田皇后端坐在院中一张太师椅上,她虽然死到临头,表情还是泰然自若,一点不失皇后风度。翠菊等七八宫女跪一地,俱是悲泣无言。这时候,四个膀大腰圆的太监,各执一柄红黑两色的枣木棒子顺序走来,为首的折腰叩拜道:“奴才拜见皇后娘娘。”田皇后点一下头,说:“来啦。待会用心侍候着。”四个执杖太监围着皇后站立。皇后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张开双臂。翠菊等宫女立刻上前替她捶腰捏腿,活动血脉。……皇后仰着头闭着眼儿,说:“翠菊。”“奴婢在。”“怎么就来这几个孩子观刑啊?我好歹也是皇后。皇后受刑,应该让内廷所有太监宫女都来观看,以求惩前毖后,望而生畏。从此啊,夹着尾巴做人!”* Y- r# F7 y: }. o
( ?; E% M4 D5 |& U( k+ F “是奴婢吩咐太监宫女们各司其责,不得擅离职守。”翠菊乞求地说,“娘娘……”皇后沉声说:“传下去。凡不当差的太监、仆役,宫女,全部赶到这来,看哀家受刑。”翠菊无奈应声,转脸朝手下们示意。那几个小太监匆忙四奔去传命了。田皇后睁开眼看看天,语气平淡地说:“唔,是喝茶的时辰了。”话音未落,一个小太监已端上玉盘,盘中搁着一把茶壶,一只茶盅,里面沏的是极品明前龙井。翠菊抓过壶赶紧替田皇后斟茶。田皇后接过茶盅,缓缓饮尽,放下。翠菊赶紧再斟满,田皇后再缓缓饮尽……
* e0 J( Q6 J/ Y+ I. x 皇宫里大小太监宫女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到达院门时,忽然全部无声无息了。一个挨一个地步入院子
, P: y4 B7 P: S) E( C' ? 大小太监宫女们垂首跪地,一声不出,整座大院渐渐跪满了人。田皇后已饮尽最后一盅茶。她放下茶盅又拿起茶壶,嘴对嘴将壶中残茶喝尽……田皇后咂舌,像是品味着龙井的香味。然后说:“翠菊啊,沏上一壶龙井。刑杖之后,哀家要是活着――就喝。要是死了――就浇哀家身上吧。”翠菊哽咽着,跪在地步的宫女中也有人呜咽。$ x7 ?7 Y/ Y }% @
7 e% l! c' \- [ A, M4 L* f 哐啷一声巨响,田皇后将茶盅掼在地上砸了个粉碎。然后,她从容将凤袍儿撩到腰间,系好,噗嗵一声跪在刑凳前,用沙哑的喉咙高叫:“奉旨,将欺君专权的田皇后,当众廷杖100,小的们,开打!……”田皇后说着趴在刑凳上,一动不动地等着掌刑太监扒裤子。可等了半天,执杖太监却不敢动手。田皇后扭头回瞪执杖太监,厉声问:“怎么,想抗旨?我自己来!”田皇后将手背过身后,十分熟练的将外裤拉到膝盖处,接着是中衣拉到大腿下部,小衣(内裤)褪倒大腿中部,这样一个肥肥白白的大屁股露在众人面前。这都是有讲究的,田皇后是后宫之主,这种场面经历的多了。打板子的规矩她也清楚。这时候只有她才能这样镇定。田皇后今年四十岁了,可屁股无论嫩度肥度都丝毫不减当年。领头的执杖太监终于鼓足勇气,举起了木杖――他高高举起却轻柔落下,击在屁股上。田皇后又扭过头瞪着执杖太监说:“刘二啊,哀家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几个小子如果棒下藏私,哀家醒来后定把你撕成八瓣儿!……打!放开来打!!”
* i% p+ P0 S% @. T. t “遵命!”刘二高高举刑杖再重重落下“啪————啊!!!”,田皇后痛的大叫一声。屁股被打得地方立刻鼓起一道可怕的红色,并很快肿了起来。另一个太监也挥杖重重落下。两人一起一落,刑杖交替击在皇后的屁股上上。另两个执杖太监则交替数着:一……二……三……每一杖落下,田皇后都痛得大叫一声,打了十五六杖,田皇后的屁股打得像紫葡萄一样,屁股大了一圈。二十大板打完,皇后的屁股肿的象猪肝一个颜色。第二十一板子打下去,皇后的屁股立刻渗出鲜血,她渐入昏迷。四周,众太监个个心惊胆战。他们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
& U; P& `/ s% L) Q. d; t+ B乾清宫内,崇祯端坐,周延儒侍立于侧。一个小太监入内,惶恐地道:“启秉皇上,皇后已经受杖二十八了。”崇祯恨恨连声:“接着打!”小太监应声而退。崇祯转过来问周延儒:“你估计皇后能承受多少杖?”周延儒说:“秉皇上。廷杖也属于酷刑之一。一般的罪犯,身子骨如果硬朗,二三十杖便能屁股开花,四五十杖便能打烂屁股。”“哦……”见崇祯面露微微忧色。周延儒笑道:“可执杖太监们手中刑杖,自有轻重缓急。他们如果杖下藏私的话,无论打多少,都跟蚊子叮似的,痒痒!皇上不必过虑。” ) c7 }1 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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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杖太监已经换成另外两个。刘二站在边上计数:三十一……三十二……每杖落下都能发出略带杂音的“啪“声,每杖落下皇后都无意识地抽搐一下,她显然陷入昏迷。屁股血肉淋漓。翠菊急得满头是汗,含着泪期待地望院门儿。这时院门儿吱地开了,小太监奔入,他张口欲言,又不敢传旨,最终恐惧地呆立着。翠菊明白了,低声说:“刘二啊……匀着点!”
8 ~& b7 [. d* \3 T$ ^4 U5 b3 _ 刘二应了一声,上前换下那两个太监。刘二仍然高高挥杖击下,却明显地放慢了杖速,放缓了力度。换下来的两个太监则交替数着:三十四……三十五…… 7 h2 v1 G2 B, {0 C: ?# a
崇祯故作从容,来回踱步,欣赏墙上字画。周延儒仍在旁侍立。小太监匆匆入内泣道:“启秉皇上,皇后受杖四十了,她的玉臀已经……已经皮开肉烂,不行了。”崇祯仍然望着字画,齿间吐出一个字:打! " _* I) Z/ J4 D
小太监可怜地望着周延儒,目光在向他央求。周延儒却道:“还不快去传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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