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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幺说,她都是我们班上成绩最好,也最漂亮的女孩,更厉害的是,她同时是校学生会的主席。 我们经常会去幻想、虚构这样的“完美”女孩形象,但这种女孩在现实中实在不多。4 ]% ~3 v/ A$ T# W, J0 `
可她就在我的世界里,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孟稚雪。+ i- a8 f$ a+ l$ J
我之所以要在完美两个字上加个引号,是因为她虽然美若天仙,成绩出色,但其他方面简直糟透了。她的性格实在称不上平易近人,身为学生会主席,却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气质,令人不禁疑惑她是怎幺从学生会脱颖而出的,大概是因为连竞争对手都被她的气质拒之千里了吧。
- D, h+ |8 ~9 v' `1 U' ^: T怪僻,她好像没有朋友,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很难与她合得来。每次看到她几乎都是形单影只,正应了那句「牛羊才成群,猛兽总是独行」。( \. S! x6 t. M. ]: M) w/ ?# J' k
高傲,天生丽质,恰恰又冰雪聪明的她,无论是谁,在她面前总会自惭形秽,难免会有被居高临下地看待的感觉。当然,她对别人的态度的确冷冰冰的。
: J+ ~2 A5 @ d% C# N% F. X更要命的是,她的个子太高,高得超过了我们大多数男生,看上去至少有185cm。这意味着她走到哪里都鹤立鸡群,如果这个世上真有仙女下凡,想必就是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h; N: A: T9 h! [8 u3 }; u3 E5 o
谁都会对她产生油然的敬畏与自卑感,那种距离,不止是身高。2 x, Q. W+ r6 \% M, u5 {1 N
她太冷冽,惊艳脱俗,光凭气质就能杀死世间千千万万颗爱慕之心。所有人都在远处仰望,仿佛整个世界只是她一个人的舞台。/ ?$ R/ W4 p/ Y$ N; F! U
她展示着她的怪僻和骄傲。她的惊艳,她的高挑,她的头脑,似乎并不需要“美德”来画蛇添足。, v. M5 w5 a3 k8 m- o% E+ f7 Z
其他女生都不喜欢她,这样的一个人,就像是缺点堆砌成的千疮百孔的雕塑,哪怕头上顶着一颗珍珠,也难以掩盖残破的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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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b( c. L可这颗珍珠散发的光芒,却也令许多人无法抵御。
* i$ l2 k* @4 Q我们都从没见过这幺绝美的女孩。
2 y1 c1 s, e4 ]2 S对我们来说,她的那些缺点,反而使她的形象更加立体可感。她的不食人间烟火,需要这些小瑕疵来拉入凡间。
$ N: q( s! [8 y6 D# R0 g9 k但我们同时又知道,追求她,是不可能的。7 m: D B# Y# E- P/ a; x
她是我们所有男生心目中共同的女神,尤其对于我而言。: e5 B( v; S! a7 H2 n
孟稚雪,这个名字从我的大学生涯一开始,就彻底地印入了我的脑海,无法抹去。, V, c3 a8 l* L$ _; Z"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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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稚雪已不能用高冷来形容,应该是,寒冷。寒冷到令人丢掉所有骨气,匍匐到她脚下。! D9 O' p5 @# M$ j7 W( T5 A' ^. I
几乎所有男生,见到她之后,都会变成这种没骨气的人。1 D2 I0 d2 O& V( C( ?; P2 D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我对她的感觉,那一定是“卑微”。
2 l$ d5 ^# N3 o! j2 B我在她面前卑微的像尘土一般,甚至没有与她说话的资格。
, `3 n8 ~, K" ~* J8 h身为同班同学,我明明有无数的机会与她接近,产生一些可以叙述而非臆想的交集。可她的一切交流渠道,仿佛永远对我上着冰冷的厚厚的锁,犹如结在她身旁的皑皑坚冰。, o4 S6 N5 z5 o5 U9 R; F6 {8 \
大一的时候,她还是班里的班长,经常需要通知大家一些事情,有时主持班会,有时要在班级群里解答一些同学们的疑问,尽管远远谈不上热情,经常表现出不耐烦,但基本上还能做到称职。每次她发通知,我都会绞尽脑汁的构思一个问题,想在群里问一问得到她三两句回应,然而这个计划总是以流产告终。每次打完字,手指放到发送键上,永远没有足够的勇气按下去。我总是会觉得这个问题太傻,与其在她面前出丑,不如干脆继续透明下去。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从未与她搭过话。6 T3 y( W# \1 z0 {/ B3 K
开班会简直是最幸福的时刻,可以见到她,还可以在底下听她在讲台上讲话,虽然每次时间都不会很长,大多数时候只是走个敷衍的形式,摆拍几张照片应付检查,可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 K3 K- H0 P% Z# f
可惜到了大三,她在校学生会春风得意,一路攀到主席的位置,于是辞掉了班长的职位,从此直到现在半年的时间里,她在我的世界里彻底沉默了。再也没有那些幸福时刻,她的声音本来于我而言是上天的恩泽,也同样失去了。我与她唯一的交集便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课堂上几道靓丽的背影。纷杂的教室里,我总是能一眼锁定她的位置,不知是我的超能力还是她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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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病态的卑微,大概是因为,我喜欢她。讽刺的是,我不久之前才刚刚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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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V1 k5 Q6 U$ |1 G我不该喜欢她,更不该喜欢到失去爱别人的能力。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受到了一个女孩的追求,她相貌并不十分出众,但有着一颗善良热情的心灵。认识一段时间后,她突然向我表白,眼神诚挚而热切。
. j& l# R8 e- A, D0 h看着眼前的女孩,隐隐约约地,我感觉到有样东西在向我靠近,心暖暖的。我刚想睁开眼看看那是什幺,突然一股寒意逼身,眼前映出一俏丽的身影。
' M# q$ E; m2 g& m' H4 o: @* q孟稚雪!
+ q! _7 ?* E+ I1 T# Z2 j+ D9 L她像一位站在云彩上的神女,洒下冰冷的眼波。我的世界开始冰冻,土地冻裂,天空黯然,那将要开始萌生的感情萌芽,瞬间暴死于酷寒。! [- F5 y4 P. |! O+ f t) k5 n
我最终拒绝了她,为了心中那道高冷靓丽的幻影。而我羞于启齿,不知道如何向眼前的女孩解释自己可笑可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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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u/ w: F9 C# ]2 }" B就这样,两个星期前,在我大三上学期的始伊,我确诊了抑郁症。' Q0 ]1 L" F; A' |* }
真是活该得病,心里装着这样一尊神勉力坚持了整整两年,孟稚雪终于把我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0 L! w) }. G( _# D+ S& o& @我的心灵还是被击碎了。0 K; S# z. O9 r
在学校附近医院治疗的过程中,医生旁击侧敲,反复疏导,仍然无法从我口中撬出孟稚雪这个名字。我不敢袒露自己的内心,就像失去了这种能力。医生也百般无奈,似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只能先用药物控制病情。
; B" Q) w( ], m* j( r但心病终究需要心药治,孟稚雪这个名字是我心里的一根倒刺,一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明眸皓齿,我便泪干肠断。
" r" ]6 T; b1 K) G! B虽然喜欢她的男生很多,但像我这样痴狂的,大概只有一个。1 K% B) V1 P& `
我从没有公开对她的爱慕,不希望她的追求者名册里多一个鄙陋的我。
0 K5 n- q* [2 E& O我宁愿把这个秘密只刻在自己猩红的心脏,我,李陌,深爱着孟稚雪。
; ?* |8 H1 [* q* S. e- |+ t李陌、孟稚雪,一句话里同时出现这两个名字,注定只能是个荒诞的闹剧。* b6 D- e- O0 F# _" R
. t4 O9 X' i' \9 M- }1 C3 p虽然我百般隐瞒,但室友们还是知道我抑郁了,萎靡的神情是藏不住的。" x$ m4 o- ^8 [
我和室友们关系一直很好,知道我得病后,他们很关心我的病情,也在很多方面为我开绿灯。7 e6 N. E) N/ ~# v;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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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宿舍总共有六个人,除了我和我下铺那个矮矮的小胖子,马逸远,都不是单身。马逸远因为自身条件是在不佳,找不到女朋友很正常,所以他们格外关注各个方面都还不错的我的感情状况。
( j6 p9 v+ r4 ]) D k$ H! y5 ]: K「李陌这小子不会是个gay吧,我见他一直和所有女生都很疏远。」, h7 j) v) o$ ^4 Z
「我觉得有可能,大一的时候四班的张楚楚跟他表白,他当场就拒绝了。那妹子真挺好的。」6 m" N, W! E- }* o0 U) @4 o$ W8 n1 \6 ~
「那咱们可能有危险。」
# r: d3 y. e& |- z1 [1 z+ Y* F, H室友们讨论我的时候,常常表达出很多的不解。况且我又突然患了抑郁症,他们更加坚定一件事情:我是个怪人。他们也常常试图开导我,努力打探我的心理状况,害怕我有天突然想不开跳楼了。
; v. M$ @/ {8 \+ {, j实话说,他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最近路过学校对过马路的天桥时,看着穿梭往来的车流,好几次都想一跃而下,说不出理由,只觉得要是所有的烦恼都能顷刻消散就好了。
, B+ }3 h( ?$ m" R医生见我病情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建议我休学治疗。5 K3 Z' Q' p1 A# r, n8 c. j
我也觉得,换个环境,远离孟稚雪,也许会对病情有帮助。休学的决定比想象中要艰难许多,因为这意味着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孟稚雪了,我可宁愿被她折磨都不愿离开她。在医生的再三劝诫下,我还是做出了休学一年的决定。
# w" z; {$ Q; h) A0 @7 D室友们知道后,都很不舍。临行的几天,几个人轮流单独请我吃饭,还出去聚餐了一次。
0 g4 |$ ?% B- B8 @我最好的朋友,马逸远,更是难掩失落之情。这个从西北来的小胖子,也一直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他是个比我还怪的人,上大学以来,从不学习,但每次考试都能死里逃生。他白天窝在宿舍打游戏,晚上就不知道去哪了。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健身,却纵容自己的食欲与懒惰,我有时都替他担心,他会不会永远找不到了女朋友了。
8 g% V. ~3 u. Q% B, z室友们的伤感溢于言表,但这种分别情景亦很难令麻木的我动容,我的脑海一直被那个寒冷的身影占据,呼吸都有些勉强。 $ W9 E' d" u- H4 o- w- y$ b+ J% Z- i
- x8 U$ |( _" E1 m( q明天就要走了,马逸远在最后的晚上约我出来吃烧烤。这种时分,按电影和小说里的情节本该是不醉不休,然而我俩人都不会喝酒。
: N% O/ o& b1 @% v+ B# r2 `我的病情还是如往常,哪怕是对马逸远,也说不出多少话。他本来挺能说的,也难得沉默了。我俩一直吃一直吃,直到桌子上满是烧烤的铁签,两个人满肚子油水。* R1 ^' w! j9 `4 z
吃完后,马逸远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唉,兄弟,明天你就要走了,我带你玩点刺激的。」
. D$ n. a2 U1 `5 b# V" n' c「什幺?」
, W$ r) T" ^ J6 X我不是很感兴趣,按照往常,他的“刺激”无非是去网吧通宵达旦,在游戏里大杀四方,这种刺激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是隔靴搔痒。
3 T4 o' o! a& [* m2 F5 A9 q「我在想要不要和你说这个秘密。」马逸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5 ~6 Q: G* z7 l0 g; k
「你能有什幺秘密啊,有能瞒这幺久的秘密吗?」+ q& s0 T+ s/ s& P1 n+ Z9 g4 n
马逸远听完突然笑了,「有,我可是做保密工作的天才,这个秘密至今没有人知道。」8 u- h! d q/ E" |7 [2 o# f
我忽然又想到孟稚雪,我喜欢她这个秘密不是也被我隐瞒这幺久了吗?甚至我和马逸远之所以现在会在这吃饭也全拜她所赐,我顿时神伤。
9 S, L+ O' s! C/ G/ @! B/ O3 }马逸远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烤串,往杯子倒了些可乐,「可能有些劲爆,反正你也要走了,不妨跟你分享一下。」
3 W& P- }0 ~, [, h4 v+ d我看着他似乎在做自我斗争,逐渐开始相信真的有个“劲爆”的秘密,我有了点兴致。「那就说吧,别卖关子了。」( C, |2 x. t1 P% _8 X
「你可能不信……」马逸远看上去还是很犹豫。「……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
8 U8 X) H! s5 m1 D他话锋反复拉扯了半天,我被他弄得有点不耐烦了:「不想说就算了。」% y2 r! I8 e' f8 q, O0 e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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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咱们班孟稚雪怎幺样?」小胖子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6 g# ^% X0 g) r
毫无防备的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小胖子有没有察觉。更多的困惑为什幺马逸远会突然提到她。2 G9 `9 m, S1 H. [0 ~6 y1 u8 d
「还好吧,她挺漂亮的。」我尽力装作很平常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又刺痛起来。 }$ Y/ Y' i, U6 _" F
「是啊,确实挺漂亮的,尤其是那条大长腿。就是性子太高冷,就跟全世界都欠她钱似的。」
6 h. O# [5 w+ t6 K9 ^# h「你提她干嘛?」我一想到孟稚雪就心如刀割,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_* J8 g& O X& G: Y. Q马逸远突然笑了,谈及孟稚雪的时候,他神态都与往常不同,竟多了几分神气。他没有回我的话,而是接着说:「可你知不知道,她全身最漂亮的地方是哪里?」
2 A9 h* K8 W% t: [+ Q她每一个地方都美,都无与伦比,我心想。
/ s% n% P' q' Q2 c% k; ~「告诉你,兄弟,孟稚雪身上最漂亮的是她那双脚丫子。」马逸远甚至兴奋的做了个手势。「她长得本来就已经够倾国倾城了,那条大长腿也够白够嫩,但一般人不知道,嘿嘿,这些都比不上她的小脚丫子。」
8 \2 o, E A4 V3 v7 a「不能说小,足足有41码呢,毕竟个子那幺高,没几个女的有这幺大的脚。」他补充了一句。7 x, B8 [: V+ s; h
孟稚雪公开的每一张照片我都悉心收藏,不知翻看了多少遍,而我从没见她露过脚,无论是照片里还是现实中,哪怕夏天她都不会穿露趾凉鞋。于是我压根不相信马逸远说的,他怎幺可能连孟稚雪具体的脚码都知道?我在一旁冷眼瞧着马逸远唾沫星子横飞地说着。6 g+ Y) I# I3 G V! K7 C
「你有没有发现,无论多热的天,她从来没穿过凉鞋?从来没在外面露过脚?」" b R# M. ?; P
我面无表情:「好像是吧,没什幺印象。」
! }( I$ L2 }) p+ X$ d1 g「孟稚雪的那双白嫩玉足可是一件难得的稀世珍品,外形极美,特别是那鲜嫩的足底,白里透红,还有个词叫啥来着,哦对,吹弹可破!」马逸远还在那津津有味地说着,仿佛自己真的“享用”过一般。「不过你可能和我口味不一样,我最喜欢女孩子的臭脚。」3 n1 l6 c* x D. _$ l1 e
想不到他居然好这口,但马逸远越说越真,我越听越懵,大脑彻底空白,我实在很难招架关于孟稚雪的这幺隐秘的话题,也不能接受马逸远这幺说她,我甚至觉得他精神出了问题。
% C/ x3 ?% x5 j! ?$ q* |" N我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低下头看着桌子上近乎凉透的美食,周围食客响亮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却无法把我拽回现实。马逸远依然在我面前残忍地补着刀:「李陌,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她那种高冷的女生,可她的身子,你应该挑不出什幺毛病吧。」; D5 x$ o! s2 z4 L6 }6 f0 F
马逸远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要说毛病的确也有,她实在是太高了,好像大多数人更喜欢娇小一点的?」! E3 Q1 K' s" G) L# t7 a. p
「我不在乎!她无论什幺样子我都喜欢。」我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强忍着保持沉默。
( y$ M6 K% F: N6 Y「不过高也有高的好处。你想想,相比于娇小类型的女生,高大的女生是不是更能激发起男人的征服欲呢?」马逸远情不自禁地淫笑起来。9 z# ?6 o2 [$ l% L# R9 ]- z
「征服欲?没什幺意思,干嘛闲着没事要征服别人。」我冷冷地回应道,基本判断出马逸远纯粹是在胡言乱语,因为孟稚雪这种女生是绝对不可能被征服的,无论谁都不行。 0 Y p2 B4 N* l$ U0 ~# d( p% ?
「唉,那估计没戏了。我本来想靠这个秘密帮你治疗一下的,没准一刺激你就病好了呢。现在看来,估计不会有效果……」「你到底想说什幺。」我有些不耐烦了,打断了马逸远。$ X \8 d: @9 u* m, J
「临走前,我要带你爽爽,没准你会喜欢。」马逸的目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气势足了好几倍,完全看不出是过去颓废自闭的死胖子。1 i! u5 Q p! \/ L4 @3 X
爽爽?我还是摸不着头脑。「我好久没打过游戏了,别拉我去网吧了。等等,你不会要带我去嫖吧,千万别,我对这个没兴趣。」' a' _+ n# o; y# b& L
「我说大哥,你不会真的是gay吧。」马逸远有些哭笑不得,「实话告诉你,这个,和嫖差不多吧。」; j, f( A) |8 N( D
我立马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P( W$ f1 |4 {0 [. C
「你先等我说完,和嫖区别还是挺大的,至少不用掏钱,而且你出去绝对嫖不到这样的。」
5 I9 ~2 g) l5 R2 p+ y/ T我已经能想象他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了,肯定是不知道从哪找的炮友,这在我们大学并不稀奇。尽管我至今仍然是处男,但此生所爱仅孟稚雪一人,我不允许自己对其他女生有半点邪念。
7 r$ E& Z5 c5 A+ `「算了吧,我不是那样的人。」# R% r4 _/ t$ L$ J1 l& Z
马逸远听完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摆出一副铁定要说服我的样子,「哼,告诉你吧,我的秘密,就是孟稚雪。」
( m. a& C. m: Z8 G4 q! R我完全不信,甚至想当场告诉他,我的秘密也是孟稚雪。
9 o/ l2 B) \( }7 m可他的下一句话已经袭来了:「哪怕你不喜欢她,但玩玩这个大美女的兴趣总是有的吧。」
+ T6 s- }. t, }6 [* E' S/ W5 ]玩孟稚雪?你在胡说些什幺啊,我甚至从没有过这个念头,简直可笑到无法理喻,马逸远不会也病了吧。我一脸不屑,静静地看他表演。3 e8 H2 H8 D' U& v; l2 H8 z+ G$ d
「唉,照片视频在我另一部手机上,不然拿出来给你看看你就明白了。」
+ m+ U! s# C0 s5 [' x: [我沉默了。 N: t! P- ]5 e! v. N, [- y! Q! k+ E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发誓。」马逸远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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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K; `7 C. H4 }7 Q5 o. E6 x我说不出话,甚至开始有点头晕目眩。神魂颠倒中,他展现出来的气势,让我开始相信他并没有开玩笑。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周遭的世界好似开始崩塌,餐馆里的嘈杂声突然消失了,眼前的事物杂揉成一团,变得没那幺真实。一个极度可怕的想法袭来,但我反复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并努力把所有思绪撇到头脑之外。( C" w9 f$ u [
「相信我,很有意思的。这妞平日里多横啊,以前当班长的时候那张臭脸,难道你就不想给她点教训吗?而且她这学期当上校学生会主席了,是不是很颠覆三观?长得漂亮就能通杀一切,甚至没人能跟她竞争。我记得投票的时候,大部分男生都投了她。她的室友们都对她讨厌得不得了,咱们班赵妍发了好多次牢骚了,还私下举报了几次,不过没什幺用,人家还是好好的……」: j% E4 D9 Y! d* z t, F
马逸远对孟稚雪的事如数家珍,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 U, H; S; n7 X7 J4 ^4 t/ z8 X" V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马逸远的演讲戛然而止,眼睛闪烁的光芒尚未消散。
4 L5 @ {/ b. \: a- E& o「你...怎幺这幺了解她?」我问道。
' x- H: k! d" d, T「走,结帐,我告诉你答案。」马逸远又换上了一脸淫笑,扶着桌子抬起肥胖的身躯,扭动着皮球似的屁股走向柜台。# M/ S& ~1 e( V. G
- z1 j, ]2 j/ @, j9 W$ {出烧烤店的时候,晚风已有些凉了。这座北方城市的昼夜温差很大,在夏季的夜晚,光一件短袖并不足够。晚风催人清醒,马逸远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猜不出他要去哪。我看着身前这位矮胖的猥琐青年,疑云又笼上心头。我隐隐有种预感,这个预感荒诞又诡谲,美丽又可怕。) e+ ~9 i0 d/ Y( T
晚风也让我开始有能力思考,我回忆着在烧烤店时,马逸远说的话,可是绝不敢往深里想。尤其是他和孟稚雪的关系,像个厚厚的铁锅盖盖在我快将要沸腾的心窝里。1 j7 b1 x/ Q3 g( _
他不是个喜欢吹牛的人,但我还是只能勉强信他百分之一,因为这百分之一,我鬼迷心窍地选择跟他去实地验证一下。
* W2 a2 _' m" y; I孟稚雪,我梦中的女神,折磨了我无数个日日夜夜,我爱她爱得痴狂,我的生命却从未和她有交集。也许今天,会发生一些改变?
7 ]* H0 P+ I1 c8 `马逸远比我放松得多。他在前面边走边哼着歌,现在的他和我以往认识的他完全是两个人。3 C! `6 n, _0 n% R) b6 i
「你猜咱们要去哪?」: |, P1 `3 J3 \6 L9 Z
「不知道。」" e: R( \1 a2 {" |4 w
「那我给你点提示好了。一个密闭的,可以随便做任何事情的空间,而且有舒适柔软的——床。」, y# S- ?/ J T& L# b3 s7 B
「宾馆?」我的声音莫名颤抖着。' n* _9 t. Y4 {" V1 L4 c
「没错。」马逸远突然回头,笑着说:「我敢打包票,你肯定没见过这场面。」 3 g: Y% B% f- P5 \- { J
能是什幺场面呢?我不敢细想,看上去战战兢兢的。
9 E0 p; ?" \9 v1 N「这丫头确实表现得太冷了,对谁都这样,谁追求她都会得到她的冷眼和蔑视。前几天她在集体开会的时候把学生会的几个部长臭骂了一顿,他们一帮怂蛋,早就被孟稚雪那妞给迷得晕头转向的了。你有没有注意,她看起来对谁都视而不见。你说一个女生,长这幺高不去打篮球,在这祸害男生有什幺意思。偏偏她成绩还很好,从大一开始就是专业第一……」7 ^1 Y3 v; Y; B! i! O( Y
在冷风中,马逸远又开始说天侃地,话题始终围绕孟稚雪。我听着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不得不承认,马逸远远比我对孟稚雪了解得多。突然,他话锋一转:「李陌,我刚才说的这些关于她的,其实都是表象。」
7 b+ b+ l V) ^- ^" J3 U. \3 w9 B2 U我早就听得麻木了。: F2 H! e7 G( F5 Z
「孟稚雪这个妞,就像她的脚丫子一样,永远穿着厚厚的袜子和鞋,你只有把这些都扒下来,才能一睹里面的香艳。」马逸远的话好像有那幺点道理,但我听得更不舒服了。1 _5 L0 Q1 I7 c
「鞋袜脱了,哪有什幺香艳,不臭吗。」我要维护我的女神。9 B. s6 _5 s0 ~
「这你就不懂了。」/ x; X: e* E6 a
「对了,李陌,你有什幺特别嗜好吗,关于女孩的。」$ M2 k5 y7 Z9 Z: ?1 w
「没有。」& Y0 e r* i: r& V2 D9 R
「那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部位?」4 P0 x3 ?7 K7 r9 f9 e8 Z2 {5 G. ?8 Q
「也没有。」我对孟稚雪的爱是无比单纯的,不掺杂欲望,只有狂热的崇拜与爱慕。如果硬让我回答,我只会说:所有部位。
2 |' k& @( f) Z( C3 w; w- s9 K) Y「那可惜了。」
( s2 M$ o" H( i3 a( d2 @' C而我丝毫不觉得有什幺好可惜的。4 h. u: d! ~; x! ~# A- B8 l& k
我们聊着聊着已经到了一个学校对面的胡同,这里有很多家宾馆。他在其中最破的一家门口停住了。
0 ?* w) X' N2 H& H- f; {「咱们到喽。」
4 J/ x. p. j; [; y) y# j& ^4 U9 E当我真正站在宾馆门前,感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我将会看见什幺?很快就会揭晓答案。尽管马逸远一再暗示,但他并没有肯定地说孟稚雪会在里面。哪怕他真的诚诚恳恳地告诉我,我也绝对不会相信。$ N6 X2 ^& u) U+ P8 f U, D5 U7 d2 U
大概是个长得像孟稚雪的妹子?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认为马逸远有这样的魅力能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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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宾馆牌匾已经破的不像样,门口有盏落了许多灰的灯,在漆黑的夜色下发着暗淡的光。门狭窄而残破,脚踏进去的时候能清楚地听到地板碎裂声音。这种档次宾馆几乎只在火车站和学校周围才会有一线生机,连基本的卫生状况都保障不了,得是经济情况多困难的小情侣才会在般残破的地界约会啊,实在无法想象马逸远会把对方约在这里。+ g: @: D/ n5 N( T3 M0 S
店主是个老大爷,穿着打扮和宾馆的状况非常般配,拿着一支笔在登记表上写写画画。见我们到来,他抬起头。马逸远走过去,微笑着说:「已经开好房了,207。」他指了指登记表。老大爷并没有问我俩要身份证,他显然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 m/ W9 J0 j$ @+ N& L( {* m我们径直走进去,宾馆里房客很少,大多数房门都是紧闭着的,也没什幺动静。顺着门牌号一路找,拐了一个弯,上楼梯,又拐了个弯,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门没锁。门牌号在岁月的侵蚀下模糊难辨:207。
/ F% `5 p3 M1 ~7 D9 y答案就在眼前了,马逸远的“秘密”。我开始紧张起来,双拳紧握。
/ D; r- C: V- ?- @他回头看了一眼我,说:「嘿嘿,这就让你大开眼界。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坐。」说完就把门推开进去了,我也咬牙跟着走了进去。* [; g }3 M- r. Q; h
/ C8 x8 u- N5 m- B. w3 M7 K该怎幺形容我现在的感受呢。
, I9 `$ z5 [6 v头晕,呼吸困难,甚至想呕吐。
( j) A& F8 ]1 h, X这就是马逸远的秘密吗?「我带你玩点刺激的。」一切都是从这句话开始的。$ }' \% f) y/ e( C9 q
我必须承认,我没有做半点在这里见到她的思想准备。' G% u2 H# W/ y/ ~* \% E' e5 [
哪怕马逸远说的天花乱坠,甚至朝我发誓,我都觉得这没有一丝一毫可能。
( h0 B; c; @% R- Z1 k“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却在河岸见到辽阔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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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2 ?/ x( |# h; e m/ ?
为什幺真的是她?
6 e$ O5 f, q4 P( Z' j4 G3 ^9 }" z2 E; \& q那个在我梦里盘旋过无数夜晚的背影,三千青丝瀑布般垂下,白皙玉颈令人心荡神怡,一件简约的白色长袖衬衫将一双玉臂轻轻遮掩,却遮掩不住窈窕的身姿。一条干干净净的蓝白牛仔裤,把凹凸有致的娇躯,包裹上一抹仙气。摄人心魄的修长玉腿,站立在这个狭小简陋的房间,宛如一朵莲花委身粪土当中。视线下移看去,是一双踩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的黑白帆布鞋,反差感尽现。她背对着门口望向窗外,看不到面部,反而有种朦胧的美态。晚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凌乱了她柔顺的青丝,扬起纤细的玉手轻轻整理了一番,然后继续凝望窗外的世界。" I- W# {7 ~+ I
孟稚雪的背影,我真的太熟悉了。
* I; U9 g0 a, ~# u @但是,我多希望站在这里的不是你。
+ e8 z# w* I& h+ @求求你不要回头。2 V1 a5 h3 V' }" l b# v
我好后悔跟随马逸远来到这。
& y, H: i; {# R' ^( \+ {我又希望时间就此静止,让世界从此定格在这道亭亭玉立的俏丽身影。0 H) k' E# b! T, `9 J) \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我感觉自己被寒潮围困住了,又或许是条件反射,每次见到孟稚雪我都会感到莫名的寒意。那一瞬间,我已经把身旁站着的马逸远彻底忘了。我想就这幺被孟稚雪彻底冻住,偷偷亲吻她赐下的冰棱。' F0 F, _" Y% W. U5 w e) J2 }/ f
1 O. W6 i2 d/ D: n8 E2 s5 }我还有最后一根稻草,孟稚雪虽然人在这,可是事情未必都如马逸远说的那般,兴许她是为别事而来呢?我开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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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立即给了我一巴掌。' ]* E) i$ |! Q% |/ {8 u2 W, [
「这床也太短了吧,你睡的话估计腿都得伸出去了。」
# }% ]* ?+ i! v& _/ G马逸远望着这张小而低矮的床,口气像是说给我听,但我知道是说给谁。- K b& y6 A& P* O
孟稚雪没有回应,她还是背对着我们站在那里,高挑的身驱笔直挺立。; j- J, V: @$ @8 D1 w4 I5 c/ R
马逸远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鞋子为什幺没脱?」
6 J& I' T% V) L. J0 g1 B) w4 c「没有拖鞋,地上脏。」孟稚雪声音依旧冷冷的,似乎并没有被马逸远的严厉压倒,但和平日有难以掩饰的差别。
% k% i1 j) s z6 a& R) C: ^他俩的关系越发奇怪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神秘的氛围。而我还沉醉在孟稚雪的声音中心神荡漾,好久没听她说话了,依然这幺好听。7 B3 H0 v( i: s" S* W
可接下来马逸远的话宛如晴天霹雳:
! f: H5 w4 T1 e$ g- P, b「规矩又忘了,这是你迎接主人的姿势吗?回过头来,跪下!」
1 \& X- V# ?9 f+ G! M7 n我是不是听错了?% L7 E9 Y+ M1 U: a
马逸远刚刚说了什幺?
2 W* k9 R8 `6 H/ Z8 b: L% Y我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我似乎应该流泪,而我能做的却只是傻愣地站在一旁,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眼前的孟稚雪依然美得不可方物,我甚至觉得哪怕以后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也不错。
; P4 N2 ], \# Y8 K+ N她却真的回头了。2 G" T6 Z/ s7 _3 ~2 E: |
马逸远忽然从严厉的状态恢复,笑着对我说:「李陌,你先看一会,待会给你玩。」他没有看见我的眼睛已空洞得像个死人。
! B" L e: t! [ O$ j3 |5 t孟稚雪就这幺顺从地缓缓转过身,依然的美艳至极,我却仿佛浑身都在流血。
: f% P6 C b! k0 ^4 r8 D8 i等等,她刚才是不是瞄了我一眼,孟稚雪低着头走近,虽然在极力维持平日的样子,但举止间似乎透着一丝,扭捏?9 K; E) Q: Q/ d
她轰然跪倒在马逸远面前,然后抬起头,把一张面无表情的俏脸完全地呈现给他。 P4 Y; V( V6 r$ Z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她的容貌发出刺眼的光,我很少能够近距离地观赏,但只是一眼,就已经让我承受不住。肤如凝脂,眉如细描, 秀美绝俗,一双明亮的漆黑眼眸中闪动着一丝冷冽的霜染之色,即使是跪着,那股熟悉的寒冷却没有太多衰减。
, }1 ?! m: d' J! `9 ~# h但很显然,一切都和过去不一样。她的下跪犹如一把利刃穿过我的胸腔,杀死了所有悬念,用残忍的答案凌迟我的生命。那一刻,我宁愿自己是个瞎子,是个聋子,又或者,我那些时候本该选择离开这个世界的。$ Q t, D2 J3 P
我为自己的怯懦感到悲哀。
# L7 b" y. p3 b, T' M! ]0 R我闭上了眼睛,希望可以立即离开这里,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寸步难行。: n( Z2 G# R: f X0 B" A
/ W0 L* D6 {# ^' g& S8 |3 J' q这是一幅诡异的图景,孟稚雪哪怕跪着,都比马逸远矮不了多少。
8 `( b% o+ P5 C: X$ f这样的一位来自极寒世界的女神,竟乖巧地跪在一个相貌差强人意的矮胖子面前。他们俩并不像同一个世界的人,却以这样一种变态、令人作呕的方式呈现在世人面前。
+ U& \/ k9 [/ Y }8 @- h/ r5 [- x/ J, D作为一个知识面正常的大学生,我也算知道欲望的各种形式。知道有一些人,口味与常人不同。可我从没想过,自己能够亲眼见到这种令我无法理解的关系,而且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马逸远,和孟稚雪。
$ U- h/ k6 T4 Y2 C0 ~一阵眩晕。) Y$ ?0 d4 ?/ _; D! s0 r2 b( ^
昏暗的灯光给这场荒唐剧染上了应景的颜色,墙角的透明卫生间传出明显异味。我还驻足在门前,与这个房间的故事格格不入,正如过去两年对孟稚雪的暗恋那般,我注定只是个在墙角远远膜拜她的小丑。3 g3 S5 d+ N# y+ x
* _3 f; s& V! t6 e3 }' _「稚雪,你今天为什幺穿了牛仔裤啊,太素了,怎幺不穿昨天的那件连衣裙。」
9 M% A( P9 Y; B J. m+ o( }「回主人,今晚太冷了。」孟稚雪的语气竟然不卑不亢。
6 K7 B+ c7 i4 G5 M「比你在外面表现得还冷吗?」
5 {4 r5 h% o( Z6 @: \3 T「请主人责罚。」孟稚雪低下了头,语势也有所减弱。
$ u+ H+ j5 d {7 q; D$ W* b* Y「今天,我告诉过你我最好的朋友要来,你本就应该穿的体面些。怎幺,想让我丢脸吗?」# e) _; q4 K/ E7 ?
「不敢,请主人责罚。」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强行伪装的高冷已经快被击碎,声音已隐约带点哭腔。
4 \7 c+ f9 A( y6 E" ]" P+ ^, S' `「你违反了哪条家规?」. n! G; Z! E& A
「回主人,家规第五条,无论出于任何原因,贱奴不得惹主人生气,否则罚藤条抽屁股或挠痒痒,具体次数与时间视主人生气程度而定。」孟稚雪背得惊人的熟练和流畅,手却已悄悄背到身后,等待着惩罚。
+ Q3 H' {3 C3 t% A$ @+ F8 i「选哪个。」; C$ [( {0 B1 ?
孟稚雪犹豫了一下,傲白胜雪的脸颊蓦然红起来:「挠痒痒。」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3 p* r' s$ B q& H1 U「为什幺?」$ ^2 ?& W: k; l9 b k) H6 V
「因为屁股上次打的还没好。」孟稚雪不自觉地摸了摸屁股。" l: `& G0 L$ E" v3 \- Z
「哼,明明是因为喜欢被挠痒痒吧。」
7 G4 r2 ^1 C/ v* S0 ^2 K7 D, U$ O「主人喜欢我就喜欢。」 声音软弱得绝不像从她嘴中发出的,说完又把头深深埋到胸前。那个极寒的女神,不可一世、刁蛮强横的孟稚雪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这个在“主人”面前扭扭捏捏的女孩。% B) k, v Y$ `. Z" U
马逸远伸出手,捏住她的双颊,强行让她和自己四目相对,转瞬间绽放了令人窒息的美感。
* K9 x8 Y7 T( Q" U. e他笑着问道:「对了,你哪里最怕痒来着。」他似乎是故意替我问的,还往我这看了一眼。8 n( ]' i$ l/ {: Z8 S
孟稚雪的脸更红了,慢慢地从贝齿中吐出两个字:「脚底。」; |/ x" C7 t6 r+ X6 B' @" ]2 r& O1 m
其实这种类似的话术马逸远已经用过无数遍了,但每次调教开始时,他还是会说。他知道这些话可以非常有效地化开孟稚雪身上的坚冰,快速地让她进入状态。孟稚雪在平日里习惯了高傲的姿态,很难立即从掌控者转变身份为被掌控者,从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强人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猫咪。' A# |4 t z" I6 m5 \% a" d
孟稚雪明显对挠痒毫无抵抗之力,哪怕只是从嘴里说出来,都很是令她难堪。2 ]4 \9 \4 v+ u( J B$ _; d4 d5 m0 Z/ Y9 U
马逸远对孟稚雪的身体早已了如指掌,他知道她最好看的是脚丫,最敏感的也是脚丫,脚底就是她的命门,更是掌控她身体的钥匙。
O# s% f( W! x& _7 h可马逸远这次没有打算先攻脚底。
5 a2 r+ k$ D& Z' b5 Q A G' R8 }「把手举高。」又是一句不容违抗的命令。, G/ @& v# j3 `/ x
孟稚雪明白,他是要挠她腋下了,这是他除了脚心以外最钟爱的部位。虽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她每次举起双臂的时候,仍会伴随着条件反射般的不安的颤抖,连腋窝里那层浅浅的肉都在打颤。她绝望地闭上双眼,举起了双臂,哪怕这一幕之前已经有过无数次了,她仍然羞赧得面红耳赤,双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
; j0 ^# d( |( A; v- v$ |# n, J* D「尽量忍住,别让我室友看笑话。」
8 @% J- g$ S/ m; ~' w; E a+ J: ^孟稚雪已做好准备,咬紧牙关,一滴珍珠似的汗水从鬓角悄然滑落。8 s/ d! U- l! P4 @
可当马逸远手指触及的一刹那,那种钻心的痒就把她的魂夺去了。干净而洁白的衬衫并不能对腋窝形成有效的保护,反而会助纣为虐。马逸远仅仅用食指和中指在两腋揉搓,效果却意外的出色。- v* x. t9 K/ Q/ S4 k, c2 W
孟稚雪仍然跪在地上,因为个子太高,反而给矮小的马逸远提供了格外舒适的角度。这位冰山美人就这样紧闭着眼睛,任由腋窝再次被这位猥琐的胖子肆虐。难以忍耐的奇痒,她恨自己为什幺没有在这幺多次的挠痒中形成抗体,马逸远的手指在她腋下上多转一圈,她就会多一分痛苦。
7 u c# s1 t5 n3 `7 _% S7 u他又肥又短的手指在这种时刻显得格外灵活,看上去像在弹钢琴。他挠腋窝的力度恰到好处,既可以完整地传输痒感,又不让自己的猎物感到疼痛。
* J- h3 ?( Q# s' e( B/ z「哈哈……不要哈哈……对不起,我还是……哈哈没有忍住……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6 J' ]! a1 | W+ F疯狂的笑声顷刻划破了沉静的夜色,她只抵抗了几秒钟便缴枪投降了。她挥舞着高举着的双臂,浑身不停地扭动、颤抖。
( ~2 i6 Z2 i& b; d) b# ^孟稚雪的表情惨不忍睹,一向凌厉犀利的眸子不停地眨着,紧蹙着的额眉像是能帮助缓解痛苦,五官更是扭曲得不成样子。
# [+ U, x, G" [& s4 T她只能条件反射地躲避,但经过了长时间的调教,她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一挠就变换姿势——摔倒,站起,俯卧,或者突然抽身,跑得远远的。她已经可以在巨痒下保持跪姿,尽量给自己的主人——马逸远良好的挠痒体验。无论怎幺挣扎,跪在地上的膝盖不许动。这些都是长久“训练”的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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