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手术
01
2008年,11月,泰国曼谷。
人身体的每个器官都有思想吗?还是只是错觉。自从上飞机的时候,我的jj就似乎不停的在和我谈心,说他不想离开我,但是我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不正是切掉他吗?
你可以叫我tran,16岁,我是一个大男孩,至少当时还是。我是来泰国做变性手术的。
其实我并没有易装癖好,但是一年前我查出了克氏综合征。当时老爸好死不死的非要带我割包皮,结果医生说我是克氏综合征。一种无法治愈,无法生育,甚至无法做一个正常男人的病。
过去的一年里,寻南走北求医问药,我和全家人似乎走进了一条死循环,寻找~希望~失望~再寻找。我需要打破这死结,所以我选择一个了结,切掉他~~
当时亲戚中有在泰国做过变性手术的,在她的介绍下,高二的我踏上南下的航班。
在机场见到了嘉小姐,她是做中介的,帮助对泰囯人生地不熟的TS们。嘉小姐是个南方女孩,说话很是温柔,之前我们通过无数次电话,每当提到切除、阴茎、睾丸等词语的时候我都不由得裆下一紧,但是她确轻描淡写,显然早已见怪不怪。
匆匆放下行李,随即在嘉小姐的引领下到手术的医院见医生。医生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有些秃顶,说话带着鼻音。
“女装多久了?”“什么时候想到变性的?”“服用过激素吗?”“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医生轻描淡写的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要求我拖裤子。因为需要翻译,嘉小姐不能出去,我只好尴尬的稍稍褪下裤子让医生检查。
医生带上橡皮手套,捏了捏阴囊,随即将包皮拉长到极限查看长度。然后向嘉小姐点点头,说可以做皮瓣的。
嘉小姐建议我做皮瓣的,好打理,不容易出毛病。随即医生问了我一些术后效果的问题,比如喜欢馒头的还是蝴蝶的之类。
最后医生问我对效果还有什么要求吗?我告诉他我想要阴蒂大一点。其实我还是希望能保留一部分男性的能力,虽然这是奢望。
02
嘉小姐把我送回酒店,本想请她吃个饭,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辞别而去了,也许她也不希望和我这样的人多费口舌。和父母通过电话,天色还早的很。百无聊赖,不如出去走走看看。穿女装吧,在囯内还没女装出门的勇气呢。
然而并未如我所想,曼谷的街头没有很多红灯区,更没有满大街人妖,和济南的街头似乎并没有太大差距。唯一能带来一点刺激的是被胖次包裹的下体和偶尔摩擦的丝袜。
人生就是这么巧合,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嘉小姐,她正和另一个美女坐在路边吃东西。
我很想和她打个招呼,但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会讨厌我这个变态。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嘉小姐已经认出我招呼我坐下。经过介绍,嘉小姐邻座的美女叫云姐,也是TS,27,已经手术一年了。
云姐对我如此年轻来做手术似乎特别感兴趣,围着我问这问那。
我这人说实话并不喜欢喜欢被别人亲热。
她们吃完东西三个人逛了会,嘉小姐要回去了,临行前嘱咐我千万不要喝酒不要吃药,最后留下一个暧昧的眼神和独处的我与云姐。
嘉小姐走后,我和云姐遛弯回酒店,她的酒店离我不远。嘉小姐是个话唠,以至于她走了我和云姐竟然无话可说了。然而越是无言,氛围竟然暧昧起来。
我怀疑云姐是不是会催眠或者下药,因为我对这一段的记忆是如此恍惚。我只记得我把云姐邀请到我的房间,然后我们脱了衣服,做了本不应该做的事~至于我说了什么,听到什么,我竟然记不清了~
03
直到第二天一早嘉小姐敲我房门,我才清醒过来。云姐不在了,她走了,或者也许昨晚她根本就不在,只是一个梦。
我按照医生的嘱咐禁食,上午去心理诊所,在嘉小姐的帮助下轻松拿到两份诊断书。中午直奔手术医院。我要全天禁食,嘉小姐也没有吃东西。到了医院换上病号服,先检查了血压、心率……几项。然后小护士来备皮。
说到备皮就尴尬了,本来想自己在酒店刮好毛再来的,但是昨晚晕晕乎乎竟然忘了。小护士指挥我褪下裤子,熟练的在我下面涂上泡沫,开始除毛。见多识广的小护士一脸淡定,直到我的jj竖了起来。显然来这的大部分‘患者’应该已经不具备这项功能了,这突如其来变故让小护士面红耳赤。
见多识广的小护士一脸淡定,直到我的jj竖了起来。显然来这的大部分‘患者’...其实这不能怪我,凉飕飕的泡沫,游走的刀片,和眼前的小护士……我毕竟还是男生嘛。
下面毛刮干净后开始输液,因为中午没吃饭,要输葡萄糖。随即主刀医生来用龙胆紫在我胯下画出标线,那是一会要下刀的地方。
一边打着葡萄糖,一边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真的早做吗?似乎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脑海里的两个小人不停的争吵,一个说继续下去,一个说停下来。知道下午三点半,...凉飕飕的麻药输入我的身体,不行,我不要做女生,我要停下来~~但是,我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嘉小姐和小护士都在,大概是午夜了吧,嘉小姐看上去很疲惫。过了会我身上见见有了知觉,下身的疼痛也越来越真实,一阵一阵,我想摸摸下面,但是手抬不起来。没了,完了,一定是没了。
04
第二天一天没起床,只能看到下身包满纱布,两条导流管~
其实我的情绪是沮丧的,虽然不至于崩溃。嘉小姐一直给我打气,但是我自己只能强颜欢笑。我不能说沮丧,因为我不能说后悔,我不会后悔。
第四天可以拆纱布了,我也将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新下体。我卧躺在床上,护士早已支起镜子方便我看自己的新身体。医生像抽丝剥茧一般除去纱布。我眼前是一条略微红肿的缝,两条导流管从里面出来。难以想象,这里曾经的东西就这样没了,我真的变性了~~我竟然有一丝兴奋。
医生拔出导管,护士开始用碘伏棉球帮我擦拭伤口,棉球在我胯下游走,凉凉的,我的新下体第一次有了知觉。擦拭完表面,护士把棉球伸进缝里轻轻的擦,稍微有些痛。护士告诉我可以下床走动了,也可以排尿,但是一定要轻轻的,不要蹲下,不要剧烈运动。在床上躺了四天,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在嘉小姐的搀扶下下床慢慢走了一圈,感觉身体有点僵硬。
过了不久,有了尿意,在嘉小姐的搀扶下轻轻走到厕所,坐在马桶上。大约两分钟,尿不出。嘉小姐说这是正常的,因为导尿管插久了一来容易产生尿意的错觉,二来手术后括约肌需要恢复。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感觉确实憋的慌了,再次进厕所,还是尿不出来,越是紧张越不行。嘉小姐叫来护士,护士摸了摸我膀胱的位置,说在憋一下试试。又是半个小时,我感觉要炸了,再次来到厕所,竟然还是不行。
再叫护士,护士早已准备好一小段导管。让我对着马桶站好,把导管轻轻插入尿道,伴随着微微的刺痛,尿液从导管里倾泻而出。
没想到我作为女生第一次尿尿竟然还是站着。
05
当天晚上排尿终于正常了,因为下体还没有完全消肿,尿液横流。每次小便完都要擦碘伏,这次是嘉小姐帮我擦的,没有麻烦护士。
嘉小姐俯下身子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大白兔,不由得浑身燥热。我比较白净,脸红藏不住,嘉小姐看出了什么,坏笑说:都变成女孩了还这么色。
她说到女孩的时候,我仿佛被电击了一下,是啊,我变成女孩了。
之后的几天在医院休养,每天无所事事主要工作就是保养这来之不易的下体。万幸下体的红肿逐渐消退,一切都算顺利。第七天医生来拆线。和拆纱布相似的程序,伴随着丝丝刺痛,我看着医生将线一节一节的抽出。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下一步是通模具。所谓模具就是一根塑料棒,分大中小号,从小号开始。
医生打开一枚避孕套套在模具上,看到这一幕我下意识的并拢了双腿。医生让我把腿分开,我只好乖乖的分开,露出下面。医生特意交代不要紧张,越紧张下面越紧,通模具就会越痛。但是我没办法不紧张。
医生轻轻的把模具插入我的体内。虽然是小号的模具,插进来依然很痛。我立刻让嘉小姐跟医生说很痛,但是嘉小姐说没关系忍忍就好了。
渐渐地,我习惯了这种疼痛,但是医生突然把模具一挑,换了个方向朝我腹部的方向捅,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医生一边捅一边跟嘉小姐交代着什么,嘉小姐握着我的手翻译说让我不要害怕疼,以后也要按医生这样做,变性来之不易,不要半途而废……
医生慢慢的把整个模具都插进我的体内,只留套套的一端在外面,以便最后取出模具。医生说模具全部进入身体后要放在里面半小时再拿出来。医生继续嘱咐说小号模具用一个月,然后换中号,中号习惯了就可以换大号。嘉小姐说大号可以不用,因为中国男性普遍没有大号那么大,太松了反而不好。
06
随后医生要教我清洗阴道。嘉小姐说变性人的阴道基本没有代谢能力,所以必须把脏东西及时清理出来。医生用一个类似键盘吹气囊的东西吸了水,然后伸进阴道深处,轻轻把水挤出。随着下面凉凉的感觉,有水从我阴道里流出来,不时还带着血。
医生特别嘱咐挤完水千万不要松手,要拿出来才松手,否则会吸到肉。清洗完阴道还要用棉棒把里面的水吸干净,保持干爽。这些是在医院的最后的康复工作,我自己学会之后就可以出院自己做了,但是考虑到安全问题,我还要在泰囯再呆一周,以便一旦有问题可以马上回医院复诊。
嘉小姐和我一起回到酒店,不知道是不是元气大伤,就出院和酒店走了一段路,便觉得体虚乏力,回酒店就躺床上。嘉小姐说晚上不走,怕我有情况没人照应。我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醒了已经是半夜,嘉小姐还没睡,于是聊天。嘉小姐说她一般是不会晚上留下照顾客户的,因为服务里也没有这一项,但是觉得我小,像个弟弟,才留下了。她说我和别的TS不一样,别的TS第一眼她就不把他们当成男性,但是她觉得我就是一个大男孩。她还说她觉得帮我变性是害了我。她还问我为什么要把阴蒂做的大一些?我说我还想和女孩子做爱~~~
07
在泰国的十五天,每天除了和嘉逛逛街,就是宅在酒店,似乎什么有意义的事也没做。所幸身体恢复的尚好,虽然还不敢剧烈运动,但是嘉说我这样更淑女。
在泰国的最后一晚,我和嘉一起吃晚饭,我们一起吃过很多次晚饭,但是这顿我感觉更特别。我不必对自己掩饰,我爱上了嘉。是吧,狗血,我刚刚割掉那玩意,我却爱上了她。我想跟她说我爱你,但是始终没能说出口。晚饭留在这样尴尬~暧昧~惆怅~难以言说的氛围里结束。
嘉把我送到酒店,我邀请她喝杯咖啡。她说她不喜欢喝咖啡。我无言以对,我却不肯屈服于自己的词穷,试图说什么。嘉主动抱住了我,我感觉自己的情绪决堤了,纵情的吻着她。她开始似乎并没有拒绝,然而随即推开了我。
第二天嘉把我送上飞机回家。
第二章 一个不敢出门的春节
回家之后发生了一件狗血的事情,因为之前怕大家尴尬,早就把我要变女生的事告诉了亲戚们。结果得知我回国,七大姑八大姨纷纷来探望。一连几天的迎来送往,要反复的回答类似的问题,挺类似的话。有些问题很敏感,比如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一些话也很肉麻,比如我比真女人还漂亮等等。反复如此,我觉得这就是一种言语的伤害和精神的摧残。甚至我都有了些被迫害妄想。
说实话我还没有完全适应女性的身份,而老妈早已把我的男士衣服雪藏,可能是出于让我迅速女性化的目的,我的衣服比一般女生还要女生,甚至袜子也不能穿素色的。老妈还在我衣橱里特别开辟了一个空间,把文胸和内裤整齐的码放好。
这某种程度上加剧了我的不安,越发让我不自然。身体上的伤痕已经近乎痊愈,下体只剩下淡淡的伤疤,在阴毛的掩护下极难察觉。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通模具,下床穿衣之前把那根塑料棒塞进下体,然后在床上躺半个小时。晚上睡觉前最后一件事也是通模具,也是躺在床上,也是半个小时。
性别角色的突变,就像交通规则突然改成靠左走,让我整个陷入混乱。比如走路的姿势,拿东西的手势,说话的腔调……以前被忽略的生活细节,现在每一个都会让我不得不仔细研究,都会让我纠结。姐姐也不让人省心,经常自以为幽默的打趣我。要么比划一个剪刀的手势说“一剪没啊”;要么坏笑着说“装B,说的就是你啊”;要么冷不丁拍一下我屁股说“小屁股又翘了哦”……我不堪其扰。
雌性激素也找麻烦,在激素的作用下,我的身体在细微的变化,其中之一便是胸部开始发育,胸部时不时就传出若隐若现的淡淡的隐痛,淡到几乎没有。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当我忙于一件事的时候它似乎不存在,但是每当我静下来,它又纠缠不清,甚至有时候我会在床上一夜睡不着。我很疲惫,但是我只能掩饰这种疲惫,否则我怕被当成病人。之前身体上的疾病直接导致了我下面挨刀,如果我再被家人当成心理疾病患者,我怕我会疯。
第三章
二月底,开学的季节,已经上大一的姐姐返校了,而我还是得老实待在家里。
我的头发还是扎不起哪怕一个小揪揪。胸部已经有了发育,虽然凸起不明显,但是摸上去已经有了女孩子的感觉,在肌肉和皮肤之间已经有了一层软软的脂肪。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激素渐渐平衡了,我的心态好了很多,不会莫名其妙的沮丧。上学不方便,只好请家教,但是似乎家教行业的服务态度特别差,每个老师都板着脸,无论是秃顶的大叔还是卷发的大妈。唯独地理老师是个刚毕业的研究生,内扣的齐耳短发和略带书生气的瓜子脸让我倍生好感,她叫雨琪。
慢慢的混熟了,话也就多了,在我做题的时候,她经常会坐在我的写字桌角上时不时的跟我聊几句,并不怕这样会影响我学习。但是,这样她的大腿就离我不到五十公分,常常让我浮想联翩,不过幸好不是夏天,我还能把持住。
这一天,她说我父母告诉她我身体不好,但是却没告诉她哪不好,为什么不好,她一直搞不懂面前这个活蹦乱跳甚至有些强壮的女孩子身体怎么会不好。这个问题让我犹豫了,我应该告诉她实情吗?还是……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她似乎也知道是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
转眼到了四月份,我记得是一个和煦的午后,雨琪讲完知识点让我做题,她似乎有点不舒服,我说你可以躺我床上睡会,反正大人都上班去了。
她开始是不接受的,但是估计真的很不舒服,很快不得不和衣而卧,在我床上睡着了。
她的一缕头发滑到了脸上,我是有强迫症的,我轻轻走过去帮她撩起来。我的手在她面庞上滑过,她发出了一声娇喘。
这一声娇喘让我失去理智,似乎唤醒了我雪藏已深的兽性,我的手不听使唤一般的悄悄伸进她的领口,摸到的是软软的丰满的……然而她醒了。
“我看你胸部很漂亮,想摸摸……”我编了一个几乎荒唐的借口。
雨琪一把抓过我的手塞进她的内衣,她脸上的潮红似乎在提醒我可以放肆一点。然后,我们疯狂的互相拖衣服,然后我把她压在身下,才意识到我已经割掉了男生最重要的器官。
本以为场面会陷入尴尬,但是雨琪似乎轻车熟路,指挥我分开双腿,然后她自己也分开双腿和我的双腿交叉以便让我俩的下体贴合在一起。
她双手抓住我的脚踝,然后有韵律的扭动身体。她的下体柔软、温暖、湿润,肆无忌惮的按摩着我的胯间。我俩的下体互相撞击着,胯间传来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她的娇喘转化为一声尖叫……
两个人都一丝不挂的面对面,我的下体沾满了她的水,阴毛打着绺。
在我对面是一个完全发育了的美女,每一寸都近乎完美。而反观我自己,皮肤还残留着男性的粗糙,线条还未完全女性化,胸部也几乎是平的。
雨琪抱住我,轻轻的吻着我的额头,反复轻声说“好妹妹……”
第四章
但是愉快的时光总是显得短暂,转眼已经是八月份,高三已经开学了,我也该回学校了。
当然,我也转校了,为了避免寄宿学校的尴尬,我选择了走读,每天一早一晚骑电瓶车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大约四公里的路程。
我的胸部已经有了A杯,屁股也已经翘起来,我理了和雨琪一样的内扣齐耳短发,虽然自己很懒,但是在老妈的督促下也能自己修理眉毛指甲。老妈一再叮嘱注意自己是个女孩子,但是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
还记得返校的第一天是一个盛夏的清晨,六点多钟我只穿着小短裤和T恤骑着电瓶车背对着朝阳启程。路上车还不算多,可以骑到50迈,风钻进短裤的裤腿,凉凉的。到学校的时候还不到七点,但是学校里人已经蛮多了。我先到班主任那里报到。班主任是个三十来岁的女老师,姓杨,看上去并不严厉的样子。
杨老师轻描淡写的说:“以后不要穿这么短的短裤。”随后带我到教室,然后把我安排在后排靠中间的一个座位。同桌还没来,但是从桌面上看应该是个男生,而且很粗放的那种,我有点小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