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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欺凌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但是我在转校第一天看见的场景,打碎了我的这个幻想。
「那个同学,谁都可以随便欺负她哦。」
他们——同班同学——是如此介绍耿零琪的。
第一眼见到零琪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是「文学少女」。穿得整整齐齐的校服短袖衬衫,扣子一直扣到领口,黑色的蝴蝶结像是白色校服上开出的一朵花。裙子遮住膝盖,露出洁白修长的小腿和红润的膝盖。
下课时间,不和任何人聊天,也不和其他人说话。娴静地端坐座位,一言不发,戴着朴素的木色眼镜,读自己带来的小说。
如果有人对这样无害的纯洁少女出手,在其他学校会惹得天怒人怨吧。但是,在这里,四德中学,有什么东西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
转校来的第一天,我晚饭后在陌生的学校里闲逛,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教室。8 月份的南方夏日闷热而压抑,我决定不回宿舍,而是待在教室里,等晚自习开始。我全然没想到,居然会在教室里见到这样冲击性的场景。
坐在座位上,打算开始写练习的我,听见教室后方发出响声。我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声音来自杂物室。
我缓缓走向杂物室,打开门,睁大了眼睛。
杂物室中平常地摆满了扫帚和拖把,但在狭小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椅子,零琪坐在椅子上,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下意识别开脸,但还是看清了她的状况。
她赤身裸体。
这么形容并不完全准确。零琪的苍白得过分的肌肤上野蛮地缠绕着跳大绳用的粗麻绳,上身被捆在椅背上,双臂被绑在椅背后,两脚和椅子腿缠在一起,动弹不得。
她的腰很细,但是两颗乳房却丰盈得恰到好处,尖尖的乳头羞得通红。双腿大开,耻丘上长着少女的细细绒毛,下面一条肉缝被夹在粉嫩的阴唇间,微微颤抖。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零琪没有回答。
我又偷偷看了一眼,才注意到她全身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水泥地面也被水浸湿。
「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连续问了三遍,才听见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我……是我的错……我不小心在厕所把衣服都弄湿了……」
「衣服都湿了?……那也不能不穿衣服呀……你的衣服在哪里?」
「在……讲台……」
我好像得救一般,跑到讲台。讲台的地上丢着湿透的衬衫,及膝裙和内衣,白色的布料上还留着黑色的脚印。
显然,事情不是零琪说的那么简单。没有人会不小心打湿衣服后脱个精光,衣服乱丢在地上,又踩上几脚,然后把自己绑在杂物室里。
唯一的可能是,有其他人这么干。
我把衣服捡起来,走回杂物室。
「我……我帮你把绳子解开吧。」
「啊!那个不行……」
我没有管她无力的抗议,走上前去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那些麻绳绑得非常紧,我解开绳结的时候不得不费很大劲,磨得我手指极疼。但她身上取开麻绳后留下的深深的红印,证明她受到的痛苦远甚于我。
她起身后默默穿起又湿又脏的衣服,把湿发打理整齐。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留下一句低得难以察觉的话。
「……谢谢。」
在我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走廊了。
我没问她事情的原委。一方面,我认为她根本不会告诉我,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在这件事里陷得太深。校园欺凌这种事情,除了偶像剧里的主角,现实中大概不会有人真的出手相助。毕竟,被欺负的责任一般都在于受害者,是他们的无能和懦弱导致自己被虐待。明明有一百个办法可以终止霸凌者的行为,他们却不敢迈出第一步,而是选择默默受伤。
——我那天是这么想的。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想不是略有瑕疵,而是完全错误。事情远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更加黑暗,更加幽涩难解。
因为,零琪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
第二天一早,零琪走进教室门。嘈杂的室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吵闹。
零琪如昨天一样,表情平静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我装作在补昨天的功课,偷偷用余光观察她。她坐在我右侧一列前面两排的位置上,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动作和表情。
她穿的衣服工整干净,没有被弄脏的痕迹。坐姿非常端正,脊背挺得笔直,露出修长的脖颈。夏日炎炎,薄薄的夏装布料贴在她发育良好的身体上,让人忍不住好奇下面丰满的肉体。
我又想起昨天看见的,她被麻绳紧紧捆住的素色胴体。
正当我尽力扫去脑中不洁的画面时,突如其来的变化完全把我从想象中打醒。
哗啦!
「呀……」
坐在零琪身后的人似乎意外打泼了自己的水壶。那水壶放在桌子上迭得高高的参考书堆上,向前倾侧的角度不偏不倚,淋了零琪一身。
零琪薄薄的夏装被水浸透,白色的布料贴在她的皮肤上,透出湿身的肉色。透过吸饱了水的衬衫,粉色的内衣背带和流畅的背部一览无遗。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全班同学的目光现在都聚焦在她身上,看着她被水打湿而露出的半裸胴体。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发展,我大概会认为这是意外事件吧。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连声道歉的人是坐在零琪身后的女生。她梳着过于引人注意的及腰双马尾,个子娇小,看起来完全不像即将成年的高三女生,反而像是刚刚升入初中的**。比起零琪那娴静文雅的清秀面孔,双马尾女生的脸蛋透着刚刚进入青春期的青涩气息,细细的脖颈和瘦削的肩膀好像连书包都负担不起。那纤细的小腿似乎隐隐暗示着这女孩挑食而执拗的一面。
总而言之,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生怜爱的洋娃娃少女。
但是她接下来说的话瞬间击碎了我的想象。
「衣服都湿了会感冒的啊……怎么办呢?你把内衣脱了吧,我来帮你把它们晾干。」
完全匪夷所思的发言。我听到这句话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地盯着双马尾女生的脸。
她小小的嘴唇上是得逞的笑意。
我没有听错,她就是要零琪把内衣给脱下来。可是零琪现在外衣被水打湿,如果把内衣脱下来的话……
比她的发言更令人震惊的,是零琪的回应。
「好的。」
她的手伸向领口。
等一下……她要做什么?难道她要在教室,在所有同学的眼皮底下……
她低下头,把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滑溜溜泛着水光的胸脯,然后把手伸到背部,解开文胸的搭扣,然后又解开脖子上挂带的扣子,把胸罩给取了出来,露出两颗鲜嫩的樱桃。
她的脸从面颊一直红到耳根,很明显明白自己在做多么羞耻的事。在全班同学面前脱下内衣,露出自己的乳房,这是能叫青春期少女发疯的羞辱。
「还有下面的也要哦。」
双马尾女生面带微笑地提醒道。
「好的。」
零琪扣好上衣的纽扣,站起身来,两只手伸到裙底,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脱下内裤,然后把两件内衣迭好,交给双马尾女生。
「OK~ 我会帮你把衣服好好晾干的~ 」
双马尾的女生用指尖抓过零琪的内衣,好像手中的是一件秽物。她走到教室后侧,没有一丝丝犹豫,把零琪的内衣丢进了垃圾筐里。
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停止思考了。零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上只穿着两件衣服,衬衫和短裙。任何人从她旁边走过,都能看清楚她因寒冷而顶起布料的乳头。她浑身的水向下流淌,挤在真空的股间,再滴到地面上。
「啊,零琪!可以帮我个忙吗?你可以帮我去打点水吗?」
双马尾女生举起自己空空的水杯,递给零琪。
「好……好的。」
零琪接过水杯,离开座位。
我这才明白双马尾女生的用意。学校有专门的接水处,同学们可以免费到那里去打冷热水。但是接水处不在教室里,而是在教学楼一楼的尽头。
她是要让零琪以这幅湿身,没穿内衣,暴露狂一般的姿态穿过走廊,走下三层楼梯,打水,然后再走回来。
零琪毫无任何反抗的迹象。她的肩膀微微发抖,面色红得好像熟透的西红柿。
她的心情如何,我无法想象,但是我自己快要发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发生了这样恶劣的欺凌事件,居然没有任何人出手阻止?为什么所有人都只是看着,好像这件事与自己无关?难道他们都没有良心了吗?
我张开嘴巴,几个字句几乎要冲出我的喉咙。
——住手……
可是我说不出来。
我昨天才刚刚转学来到这个班级,人生地不熟,对过去的情况一无所知,不应该贸然出手。如果被人记恨,说不定霸凌的矛头会指向自己。那个双马尾女生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在校园欺凌这间事情上,体格优势不一定有什么影响力。
我或许应该静观其变,等到掌握了更多的情报再来主持正义?
或者我应该向老师报告,而不是在这种场合出声……
正当我沉浸在矛盾的思绪中时,又一个转折突然到来。
刺啦!
「呀啊——」
我寻声望去,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刚才的念头无影无踪。
当零琪拿着水杯走过课桌间的过道时,一个男生竟然扯下了她的短裙!
短裙本来不会被直接扯下,因为就算侧边的拉链被拉开,裙子仍然应该松松垮垮地套在穿着者的腿上。可是零琪的裙子似乎本来就是坏的,那短裙竟然像是一片包在她腰部的毛巾一样,一扯便整条被拽走了。
一瞬间,她的身上只剩下上身那件湿漉漉的短袖白衬衫,就连下体都已经没有遮蔽了。
零琪猛地蹲在地上,夹起自己光溜溜的双腿,挡住赤裸的下体,但是却挡不住后面露出的整个光滑的屁股。
「啊哈呀呀呀!怎么、裙子怎么被风吹走了?」
抢走她裙子的男生抛起自己的战利品,飞起的裙子被另一个男生接住,然后又丢到空中,被更远的男生接住。
「裙……我的裙子……」
零琪蹲在地上走了几步,想要拿回遮羞的衣物,但很快便明白根本做不到。男生们如同丢沙包一样抛掷着女孩贴身的短裙,欢呼雀跃。
「喂,别愣着啦,快帮我去打水。」
双马尾女孩坐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睥睨着半裸的少女。
「可是……这样……」
「要不要我帮你把你的衬衫也拿去晾干啊?」
双马尾女孩的嗓音嫩得像初生的幼兽一样,但是要表达的含义却冷酷无比。
「呜呜呜……」
零琪缓缓站起来,用水瓶和双手捂着下体,缓缓地走向门口,停顿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一般,踏出了教室,光着屁股走向一楼的接水处。
走廊传来震耳欲聋的哄闹声。其他的班的学生也看见了下体一丝不挂,上身湿身走光的零琪,发出恶毒的调笑。
我脑袋嗡嗡作响,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上课打铃后,零琪才回到教室。
她唯一一件衣服的纽扣全被扯开了,不知在打水的路上谁又玩弄了她,湿漉漉的白短袖裹在肩上,好像尺寸过小的浴巾,全身上下的羞处毫无阻挡地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中。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声音低不可闻。
「报……报告。」
上课的数学老师是个中年男子,他朝零琪望了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我似乎看见他用目光一吋一吋地扫过零琪赤裸的身体,犹如舔舐着猎物的狼。
「怎么回事!上课都几分钟了,你知道自己浪费了老师多少时间吗?」
「对……对不起……」
「到后门旁边站着!」
数学老师下达了无情的命令。零琪走过安静的教室,忍受着全班同学啃噬自己的羞耻的目光,向后门走去。途中,她还没忘记把装满的运动水杯还给双马尾女生。
「谢谢啦!不过我忘记自己之前买过一瓶矿泉水了,所以让你白跑一趟了。你要喝一点吗?」
双马尾女生接过自己的水杯后,展示着桌上的瓶装水。
零琪毫无任何反抗。这样赤裸裸的严重出格的欺辱,她毫无怨言、理所当然、不闻不问地全盘接受,麻木的程度几乎到达了冷漠。
接下来的两节数学课,她都半裸着身子,在后门旁边罚站。等到数学课结束的时候,她身上的水都已经晾干了。
课间,我看见她走向垃圾筐,似乎想找回自己的内衣。
「垃圾吗?上节课课间的时候,已经被值日生给清理掉,丢到垃圾站了吧。」
询问了旁边坐的同学,她得到了如此的回答。
这就是我转学来的第二天,零琪只披着一件衬衫,光着屁股,渡过了从早上到下午整整九节课的一天。
而针对「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的过酷凌虐,才刚刚开始。
同我转学前的班级一样,高三(2 )班也有班长,学习委员,组织委员,劳动委员等各学校普遍存在的职位。但是,在这里,还有一个最特别的职位。
那就是零琪担任的「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
无论是谁,无论何地,无论何时,都可以毫无顾忌,毫无后顾之忧地欺凌零琪,无需为此承担任何责任,也没有任何人会为此伸出援手。一切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荒谬,但这就是我所看见的真实情景。
我转学来的第一天,没有发生太过出格的欺凌。没发生的原因大概是我,毕竟班级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施暴者也会有所顾忌吧。但一周后,看到我对这项班级「传统」没有任何评价,对零琪的侵犯便恢复了原本的强度。
今天,零琪穿着脏兮兮的校服和仅仅能盖住大腿根的短裙。衬衫被剪刀裁去下半截,几乎连她乳房都遮不住,至于那还不够一掌长的短裙,不过刚刚能掩住她的阴部罢了。只要轻轻走动,飘动的裙摆便会暴露内部真空的臀部。
「好像有人把零琪宿舍衣柜里的内衣全部丢掉了,剩下来的衣服也全部被剪得破破烂烂的。」
「可是这样也太过分了……」
我低声向我的同桌说,偷偷瞄了一眼零琪。她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什么。
四德高中以军事化管理著称,是强制寄宿制,所有学生都必须在宿舍住宿。这座学校设立在郊区,开车到市区得花半个小时。作为一所以优秀的考试成绩和升学率作为招牌的中学,四德的全封闭式管理吸引了大量慕名而来的学生和家长,其中就包括我这样的考试失利的复读生。
所有的学生都被封闭在校区内,不允许携带手机等通讯工具,也不允许出校门。除了周日下午至晚上短暂的「周末」时间,其他时间都必须待在学校里,完全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换句话说,就算零琪想要联系家人,让他们送新的衣服来,也必须等到周日。
这里就像一座孤岛,岛上的居民只能自己想办法求生。
「可是……为什么连老师都不管呢?为什么他们居然……」
我疑惑不解。以前我也目睹过欺凌事件,但是无一例外,都发生在成年人视线范围之外。但在这里,老师们对针对零琪的欺凌事件熟视无睹,甚至助纣为虐。
「我不知道,大概是他们也觉得管不了吧……」
我的同桌,小茵,越说声音越小,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作业上去了。她似乎不太喜欢和我谈霸凌零琪的不合常理之处。
我见她缄口不言,也不好多问。
「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哦!有些事情……不要深究。」
我转头一看,小茵正在解一道方程,目光阴沉。我不明白她话里究竟藏着什么。
下课铃响起,晚自习结束了,学生们纷纷站起,把早就整理好的书包背到背上,准备回宿舍。零琪也背起书包,准备离开。
「零琪,等一下!」
双马尾女生拉住零琪短短的裙摆,几乎要把那件被剪得支离破碎的衣物给撕烂。
如果说零琪在班级的职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那么双马尾女生的职位大概就是「带头欺负零琪的同学」。她的名字叫何欢,坐在零琪的后排,可以毫不费力地在零琪注意不到的情况下欺凌她。她似乎还和零琪同一个宿舍,零琪衣服的破坏行动多半也是她主导的。
「咿!……有……有什么事吗?我要回宿舍了……」
零琪的声音又细又尖,还带着哭腔。她明白自己根本无法逃脱何欢的掌心,如羔羊一样停了下来。
「我有些生物的知识点弄不懂哎,你可以教教我吗?」
「那个……」
「你生物很好吧?我看见你的生物周测成绩都很好哦。」
「嗯……」
「你坐到桌子上去吧。」
何欢很好心地把零琪桌子上的东西给搬到了地上,腾出零琪坐下的空间。
「唉?……为什么要做到桌子上……」
何欢露齿而笑,人畜无害地说出过分得可怕的要求。
「我有生物的知识搞不懂呀,所以想自己亲自看一下。我刚好复习到女性青春期发育的部分,书上的插图都太模糊了,看不清楚。借你的身体来复习一下重要的知识点,可以吧?」
她要让零琪做生物课的教具。
完全是为了欺负零琪编出的借口,何欢也是女生,哪有必要用零琪的身体来复习生物知识点呢?
原本准备离开教室的同学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事情的发展。当何欢讲出她的等于是命令的请求后,男生们间几乎爆发出欢呼。
「我……我也不太清楚!」
「可以让我也一起复习吗?」
「书上根本就没有图示啊……只有超级抽象的剖面图,如果能用实物来验证一下所学的知识,一定能提高成绩的!」
所有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气氛越来越热烈。
何欢轻轻地笑着,拿出生物课本。
「不要让大家等太久了哦,零琪。」
「可是……可是……我想上厕所。」
零琪急得快哭出来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无力,脆弱的理由吧。
「那正好啦!很多同学都还没见过女生撒尿吧?正好可以给大家展示一下。喏……尿到这里面就好了哦,不会弄脏地板的。别尿偏了哦。」
何欢拿起零琪的装满书的背包,拉开拉链,像尿壶一样把书包放在地上。零琪绝望下想出的离开借口反过来成了欺凌她的道具。
已经逃不掉了了。站在人群中央的零琪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眶发红。她已经无路可退,就算现在想要跑出教室,出去的路也已被围观的同学们堵死了。
「吶,坐到桌子上,开始尿尿吧。」
何欢口齿清晰地下达了最后通牒。
所有人围绕着盘子上的羔羊,等待盛宴的开始,为首的主厨何欢站在美餐前,刀尖锋利。
零琪缓缓爬上自己的桌子,掀起自己的裙子,露出她纯白无瑕的性器。男生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虽然平常也经常能看见零琪的屁股,但是像这样近距离地看见她的阴部,还是第一次。
她把两片肉瓣打开,露出上端小小的排泄口,紧紧闭着眼,好像这样能稍微减轻一点羞耻。
「嗯……嗯……呜呜……」
等了许久,一滴尿液也没有流出来。
「尿啊,怎么不尿!」
「快尿啊!浪费什么时间呢。」
一般人上厕所的时候,如果知道旁边有人,大概都会紧张得尿不出吧。像这样被全班四十多人围观,零琪尿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再尿不出来,就让你一晚上都不准上厕所,明天上课再尿出来哦。」
何欢的威胁明显起了作用。零琪抬起头,眼睛紧闭。
淅沥淅沥……
一丝黄色的尿液从她的肉缝间挤出,落到她的书包里。
「尿了!尿了!」
「原来女生尿尿是这样的啊……」
「好像很难控制方向呢。」
「唔唔……臭死了……」
零琪的排泄持续了小半分钟才结束。她的肉馒头上残留着晶莹的水滴,书包湿透了,里面的书也全部遭殃,散发着难闻的腥臊气味。
「那个……我尿完了……可以走了吗……」
「你说什么呀?我还没开始复习呢!」
「呜呜呜……」
何欢弯下腰,观察着零琪的下体,邹起眉头。
「这些毛也太碍事了……又丑,还黏着尿,把生理结构都挡住了啊。全部烧掉吧。」
「什……什么?」
「你们几个,把她的手按住。」
几个跃跃欲试的男生扑上来,把慌乱的零琪的手脚抓住。她原本还微微夹起的双腿这下完全被按平在桌面上,两腿间的性器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何欢用零琪的裙子擦干净她阴毛上的尿液,拿出一个打火机。
「化学课的打火机能派上用场了呢。」
「不……不要!不要用火……」
「别乱动哦,说不定会烧错地方。」
何欢咔哒一声点燃打火机,把火焰缓缓靠近零琪下体那一小丛蜷曲的毛。零琪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恐惧,浑身都是汗珠。
零琪其实算是体毛很少的那种女孩,那一小丛毛不过硬币大小,盖在耻丘下方,好像零琪破碎的自尊的最后一点遮羞物。但是,当灼热的火焰碰到那些毛发的时候,就连这一点点遮蔽都要彻底消失了。
「咿……咿!烫!烫!」
「叫你别乱动啊!很难操作的。」
何欢细细地把零琪的阴毛一根一根烧了个精光。当她关闭打火机时,零琪的下体一根毛也不剩了,娇嫩的耻丘因轻微的烫伤微微发红。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呜……呜呜呜……呜……」
零琪止不住地啜泣,她似乎放弃了挣扎的希望,只是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好啦,女性生理复习课,正式开始!」
何欢低下头,掀开零琪的两片肉瓣,露出内部粉红色的少女性器。
「大家看好啦,这外面的就是大阴唇,里面两片丑丑的皮就是小阴唇。最中间的就是阴道的入口了,上面这个洞是刚才用来尿尿的尿道口……」
男生们一个个抢着把头伸过去,想要近距离观察零琪的下体。何欢一一解释少女的生理结构。她哪里是要给自己复习生物,她明明是把零琪最私密的地方暴露给男生们看。
「那个……我可以摸摸吗?」
一个大胆的男生问道。何欢老师一般挥挥手。
「当然可以啦,学习的话用手可是很重要的呢!」
零琪什么都没说。男生们互相推攘,用手仔细地翻开她敏感的性器的每一个角落,揉捏柔软的阴阜,拉扯娇嫩的小阴唇,确认尿道和阴道口的位置,触摸最最敏感的阴蒂。
「咿……啊……啊嗯……」
「湿……变湿了!」
零琪羞得把头扭向一侧,脖颈蒙上一层燥热的红晕。身为女性最敏感的器官被不停地刺激,就连阴蒂的包皮也被多次剥开,玩弄内部的花苞,她的身体起了反应。晶莹如水的液体流出她的穴口,格外淫靡。
「我想……我想试试。」
一个男生走上来,面对衣衫不整,喘气呻吟的零琪,眼睛发直。
他拉开裤链子,露出早已硬邦邦的阳具。零琪看见那根黑色的被跳动的青筋缠绕的骇人器具,又重新疯狂地挣扎起来,扎好的头发散开,披乱在她的脸上。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不要——我不——」
男生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硬挺的阳具对准了她湿润的下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求求你……不要……我……我什么都会做的!只要不进来我什么都会——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啊啊啊啊!」
阴茎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她的处女摸,刺破了她最后的防御。
被剥去外套,夺走内衣,烧掉体毛,现在零琪连体内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崩溃,完全沦为了被侵犯的玩具。
男生喘着粗气,一下一下一下地耸动着自己的腰部,抽出包裹着鲜血的阳具,又插回少女狭窄的肉道中。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手慢慢地挪到被侵犯者的胸部上,撕开了她的衬衫,捏揉她的乳房。他庞大的身体压在零琪白色的娇嫩的肉体上,粗暴的动作震得桌子吱吱作响。
「呜呜……啊……呜……痛……轻一点……啊啊……」
零琪闭着眼睛,嘴中咬着发丝,汗水沾满了她潮红的额头。
不知过了多久,男生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不……不要……不要在里面——啊啊啊啊我不要怀孕啊啊啊!」
零琪推动推开侵犯者的努力是徒劳的。男生深深地插到少女的最深处,显然把所有的精液都注入到她的未熟子宫内。少女的哭喊到达了痛苦的顶峰,一定是被完全填满了。
结束了强奸,男生从零琪的身上爬起来,穿好自己的裤子。
同学们一一散去,已经很晚了,如果不在门禁前回到宿舍,会被宿管通报批评。
「最后离开教室的同学记得关灯关窗~ 对了,别把装了尿的书包带回宿舍哦,实在是太臭了!」
心满意足的何欢喜不自胜,她拍拍零琪的脸,离开了教室。
我也背起自己的书包,随着离开教室的人流缓缓地走出教室。快走下楼梯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
整层的教室都熄了灯,只有我们班的灯管和风扇仍开着。学生的桌子上都摆着高高的书本,好像要把主人淹没。唯有房间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没有书本。
零琪躺在自己的桌子上,课本和参考书洒了一地,装满了尿液的书包丢在她的脚边。她的裙子包在腰间,被汗水湿透的衬衫垫在她的身下。一股白浊的液体挤出她红肿的下体,混杂着暗红色的血丝。她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四肢垂向地面,好像切断绳索的木偶。
四德高中不愧为升学率超高的军事化管理学校,学习的紧张程度远高于我之前上的中学。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要起床,七点钟到教室上早自习,努力学习一整天,直到晚上十点晚自习结束,才能回到宿舍休息。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计算机,连过时的收音机都没有。男生们连打球的时间都很少,女生们也没法出校门外逛街。这里真的是一座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城堡。
因此,同学们最热衷的娱乐活动,就是欺负零琪。
她破处后,欺凌的内容越发地向性虐的方面发展。
每天的欺凌从早晨就开始了。何欢似乎从校外买来了色情玩具:遥控跳蛋。每天起床的时候,她让零琪把跳蛋塞进小穴里,另外两颗贴在乳头上,然后再能穿上衣服,去吃早餐。
可怜的零琪没有内衣可穿,走在校道上的时候,形状姣好的胸部随着她的步伐上下跳动,乳头上两颗跳蛋的轮廓清晰可见,显得格外色情。
更不用说她时不时停下脚步,双脚内八,眉头紧皱地忍受快感的模样,吸引了所有走过的男生的注意力。
跳弹的遥控器被交给了好几个同学,她们启动跳蛋的节奏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完全是为了戏弄零琪。当她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当她攀爬拥挤的楼梯的时候,在她考试的时候,跳蛋都有可能突然启动。零琪会呀的一声叫出来,然后紧紧地闭上嘴,或者咬着自己的手指,强忍难以抑制的快感。有时候,她在黑板上演算数学题,几个负责遥控的同学就会会心一笑,同时把跳蛋的功率调到最大。零琪会趴在黑板上,夹紧双腿,下体喷出高潮的淫液,有时甚至会当场失禁,哗啦一声瘫坐在自己的尿液中。
于是同学们哄堂大笑。
每天放学后的轮奸派对也逐渐开展。被敏感部位的跳蛋折磨了一整天的零琪要负责解决班级所有男生的性欲。就算下体红肿脆弱,也要吞下男生们青春期旺盛的欲望,帮他们解决课余时间无从发泄的精力。
有时候,何欢还会开展些别开生面的欺凌活动。
那天是周日,她笑瞇瞇地和零琪谈了谈今天的安排。
「哎,零琪酱,今天晚上我们玩点游戏吧!」
「游……游戏?」
零琪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和能力,只是默默地服从何欢所有的安排。
「对对对,晚上8 点钟,在宿舍旁边的垃圾站等我哦!」
何欢把头转向我。
「转校生,今晚麻烦你帮我拿点东西好吗?我宿舍桌子上有一塑料袋,晚上帮我带过来可以吗?」
我答应了。究竟为什么我也如此顺从呢?或许是害怕吧。如果不服从她的命令,说不定接下来欺凌的目标会变成我。我可绝对不想承受零琪那样生不如死的对待。
于是晚上八点,我吃完晚饭,拎着何欢提到的那一袋黑塑料袋,走向宿舍后侧的垃圾站。
垃圾站旁散发着发酵饮料和泔水的酸臭味,格外难闻。垃圾堆旁站着一个人,又高又瘦,显然是不敢迟到的零琪。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夏夜的风吹动她短短的裙摆。
我走上前去,一时有些尴尬,举起手。
「嗨。」
听到我打招呼的声音,她才如梦方醒地注意到我,好像受惊的动物一样浑身一颤。
「啊……嗨。」
「你……你来的很早呢。」
「嗯。」
一时间,只剩下难以忍受的沉默。我搜刮肚皮,想要找到什么话题。
「那个……」
「有……有什么事吗?」
「你……你没事吧?」
零琪睁大她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们这样对你,你不难受吗?」
零琪扭过头。灯光下,她的表情被长发的阴影遮挡。
「我……我没事的。」
「可是……他们很过分吧?」
她摇摇头,留下一个谜一般的回答。
「应该,是我太过分了吧。」
我还想再多问一句,但是被走来的欺凌者们打断了。
「哈啰!来的很早嘛,零琪酱!今天也是干劲满满呢。」
何欢打头,背后跟着好些男生,向我们走来。
何欢扎着高高的双马尾,穿着牛仔热裤,小背心和皮夹克,虽然身材像个小女孩,但却一副成熟打扮。她瞟了一眼零琪,撇起嘴。
「今天可是周日,你怎么还穿着校服啊,女孩子要懂得打扮自己才行哦。」
「对……对不起。」
「没关系啦,何姐姐来教你怎么好好打扮。把衣服都脱了吧。」
温柔的对白后紧接着残忍的命令。零琪低声答应,脱下了全身的衣服。
「鞋子也脱了。」
零琪赤条条地站在灯光下,赤脚踩在垃圾站前又黑又黏的水泥地面上。
「你的新衣服在袋子里哦,穿上变得漂漂亮亮的吧。」
我意识到何欢说的袋子是我手中的黑色塑料袋,赶紧把袋子交给零琪。
零琪把袋子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何欢为她准备的「新衣服」。兽耳发箍,带着铃铛的夹子,毛茸茸的尾巴肛塞,仿兽爪手套,项圈,按摩棒,跳蛋。她红着脸一件一件把袋子里的色情制品取出来,佩戴到自己身上。所有人围着她,男生们低声嬉笑,看着零琪呻吟着把肛塞和按摩棒塞进自己的阴道和肛门中。
何欢牵起连在零琪项圈上的布绳,忍不住咯咯娇笑。
「嘻嘻嘻,简直和小动物一模一样嘛。来,动物不能直着走,要在地上爬哦。」
零琪乖乖趴在地上,带着兽爪手套和靴子的四肢撑起她被淫具装饰得格外色气的肉体,高高翘起的丰满屁股中探出的毛茸茸尾巴是点睛之笔。
「最后一步……」
何欢启动了零琪小穴中的按摩棒。高速振动的按摩棒变成一片残影,搅动着零琪的性器,几滴淫水飞溅到地上。
「呜……太……太强了……这样根本走不动呀……」
零琪悲鸣着,捂住自己的嘴,否则就会盖不住淫乱的娇喘。
「别当个懒狗啦,快给我爬!」
何欢拽着绳子,脸上有了怒色。零琪忍住强烈的快感,缓缓地手脚并用,扭动高高翘起的臀部,摆动狗尾巴,向前爬去。
我们走过宿舍旁的小路,向田径场走去。一路上,零琪胸口的铃铛叮铃晃动,引来不少路过的同学侧目。
「好可爱呀,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呀!」
过路的人们抚摸着零琪赤裸的脊背,捏她圆润的屁股。还有的人想扯出她的尾巴,被何欢阻止了才作罢。
一路上,零琪不知道在极度的羞耻和快感中高潮了几次,她浑身汗水,娇喘不止,脱力的腰直不起来,结果屁股反而翘得更高,诱人无比。
走到一盏路灯前,众人都停下了脚步。在最前面爬行的零琪几乎想要躲起来,看起来害怕极了。
路灯下,一只家畜正在那里撒尿。它抬起自己的后肢,把尿射向灯柱的根部,宣布自己对这个领域的领导权。
虽然是封闭式校区,但因为在郊区的关系,学校里似乎有不少流浪的动物。虽然白天会躲起来,晚上它们就会出现,在校园里游荡。
撒完了尿,它便摇摇晃晃地爬走了。
何欢眼睛一亮。
「有了!零琪酱,你也去那里尿尿吧,像刚才的动物一样,趴在地上,把脚翘起来尿尿!」
「呜……不……不要……」
零琪低声抗议着。像野兽一样排泄,这样的行动是对她人格最彻底的侮辱,就算已经被玩弄到这个地步,她也不想失去为人的资格。
但抗议对何欢是无效的。她板起面孔,语气冰冷。
「噢?不想尿吗?那换一个任务好了,我把那只野兽拉过来,让它把你干到哭着和我道歉,怎么样啊?」
「呜呜呜……我……我知道了……请不要拉那只动物过来……」
听到何欢露骨的威胁,零琪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爬到灯杆下方,抬起自己的后退,对准灯柱。
「对了嘛,来,给我们笑一下~ 」
零琪咧开嘴,眼泪几乎要从强打的笑脸上流下来。她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一条金黄的尿液射向灯柱,液体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园里回荡。
「哈哈哈哈!这样子太蠢了哈哈哈哈!真的像动物一样尿尿了啊!」
何欢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狂笑,几乎喘不上气。那样的狂喜,在我看来阴森可怖。
到底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欺负零琪到这种地步呢?花那么多心思,那么多时间来欺负零琪,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呢?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但是我不敢问出这些问题。我只是站在旁边,提着黑色塑料袋,全程观看着这反人道的情景。
「也差不多了,开始今天最后的轮奸派对吧。」
何欢蹲在地上,笑瞇瞇地对男生们说。他们有的人早已按捺不住,开始自慰了。
于是,今夜最后的狂欢开始了。
渴食的男生们扑向精疲力尽的少女,拔出嗡嗡作响的假阳具,把火热的肉棒插进了她湿润的肉腔中。他们把零琪夹在中间,一个人侵犯她的小穴,一个人侵犯她的口腔,剩下的人则让零琪用手来帮他们撸管。
「啊啊啊……不要一起来……咿呀呀呀呀……」
男生们排队论战孤身的少女,每当上一个人射精,下一个人立刻接上,继续轮奸高潮中的少女。
「哎咦咦咦啊啊啊——又射进去了……扑哧扑哧射进子宫里了……啊啊……去了去了去了去啦啊啊啊啊——」
复数的肉棒不知疲倦般搅动着零琪的器官,直到她翻着白眼求饶也不会停止。泛着泡沫的精液喷出她的下体,淅淅沥沥地落在她自己的身上。
「让我休息一下……求求你们……啊嘿嘿嘿嘿……要坏掉了……咿啊啊啊啊热乎乎的精液有射进来了……唔唔唔唔呜咳咳咳……」
我看着这一幕疯狂的轮奸剧,感到小腹微微发热,脑袋也有些发烫。
我看了一眼何欢。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凌辱的零琪。她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什么呢?
我不敢肯定,灯光太过昏暗,我的头脑也有些混乱。
那似乎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天晚上的轮奸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不少男生后来又陆陆续续加入了派对,补充上那些已经瘫软的战力。我后来困得不行,便提前离开了,毕竟第二天还要上课,不能睡太晚。
我曾经偷偷问小茵,为什么大家都欺负耿零琪。她含糊其辞,在我的催促下,才回答我。
「她……她是自找的。」
这个回答和零琪的答案一样,令人费解,像一个迷。而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也无从得知了,因为第二天周一早上,耿零琪消失了。
我没有夸大任何的事实,也没有使用任何比喻。耿零琪字面意义上消失了。
她没有来上课,她的桌子和书籍都消失了,她宿舍里的被单、枕头、床单、衣物,等等等等一切行李个人物品全部消失了。
也就是人间蒸发。
彻底,毫无保留,没有任何死角,从世界上消失。
除此之外,一切都正常运转。同学们继续上课,学习,写作业,下课聊天,吃饭,睡觉。如同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样。
我也努力这么表现着,假装不知道曾经存在过一个叫耿零琪的女生。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应对这匪夷所思的突变,只能选择跟随他人的步伐。如果我表现得太过出格,说不定会遭到可怕的惩罚——这个想法究竟是我的被害妄想,还是真实存在的威胁,我无法确定。但随大流行事,总不会有错。
但是,耿零琪虽然消失了,她却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
耿零琪消失了,但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必须存在,这似乎是四德高中不成文的绝对定则,比法律更强大,比习俗更坚韧,比传统更持久。这条扭曲的定则,必须存在下去。
因此,必须寻找下一任继承人,寻找下一位「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
在其他的学校,这样的事情一定很难完成吧。这条定则本来就太过荒谬,与**常识脱节,缺乏逻辑上的自洽性。
怎么可能会有人自愿成为被众人欺凌的对象呢?没有人愿意被残酷地对待。
所有的同学,包括老师,又怎么能够在欺凌对象上有统一的意见呢?就算是再不起眼的人,都会有朋友,亦或是支持他的人。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就会产生矛盾。
但是,这个学校不一样。
这里是封闭的「异界」。常识世界的规则不适用于此处,此处的规则也无法被常识世界所理解。
因此,下一位「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是谁,根本就无须进行任何讨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包括我这个新入校不久的转学生。
一切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是何欢。
上一任的霸凌者首领,对零琪最残酷的人,在欺凌中出力最多的人,侵犯零琪最肆无忌惮的人。
唯有她,所有人都能够达成共识。欺负她,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也不会有任何人产生愧疚之心,更不会有人可怜她。
何欢,就是下一任「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校园欺凌是非常残酷的行为。用种种方法羞辱、侵犯、凌辱被害人,在朝夕相处的同学面前扒去她的衣服,暴露她的羞处,侵犯她的身体。欺凌是人类恶的极致体现。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颤抖着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看起来还过得去的笑容。虽然平常都不怎么笑,但我曾经被夸过「笑起来很可爱」。
不是吹牛,我自认为算得上个美少女呢,就算和耿零琪相比,我也有自信能更胜一筹。和同龄男生不相上下的身高,修长匀称的双腿,盈盈可握的双乳,纤细精巧的锁骨,还有一头齐肩的黑发。追求我的男生得用两只手才能数过来,但我没接受过任何表白。这个年龄的男生都是笨蛋,我从来不会对他们的追求露出任何笑容。
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不笑的话,大概又会被残忍地惩罚吧。我无论何时都必须露出可人的微笑,用温暖的表情感谢所有凌辱我的人。绝对不能让欺凌我的人感到任何的愧疚和不安,这就是我笑容的目的。
因为,我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所以,同班同学们残酷地欺凌我,就如同之前他们欺凌耿零琪,何欢那样。
我必须露出微笑,用微笑面对他们的侵犯。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教室了。
看到座位上放着的东西,我双脚一软,几乎无法站立。
「真的要插进去吗?……好恶心……」
「……那么大的也行?」
「嘻嘻……漂亮的女生都喜欢大的……」
同学们偏着头,低声议论,看我如何反应。我除了微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必须表现得像越被谩骂侮辱越兴奋的痴女才行。绝对不能够违抗他们。
我的座位上,放着一根东西。
一根假阳具。
不是普通的假阳具,而是最大号版本的橡胶假阳具,用吸盘固定在座椅上,三十厘米高,最粗的地方应该有五厘米,完全仿照生殖器的形状制作,连缠绕的静脉都精确地复刻了出来,黑色的巨棒耸立在椅面上,好像一柄凶器。
我必须要坐到座位上去,也就是说,必须把那根巨物整个吃进自己身体里。
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么细的腰腹如果把整根都吞进去,大概会一直顶到肚脐以上。
不知道是谁放在座位上的,不过是谁都无所谓。问题是,我必须得好好地坐到座位上去,否则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没有其他获救的方法,必须要表现得百分之一千地服从。
我弯下腰,正要把内裤给脱下来。
突然,剧痛从后庭处传来,好像一根铁棍刺入了我的肛门。紧紧地并拢的肛门括约肌被暴力突然扩开,撕裂般的疼痛贯穿了我的下体。
「诶嘿咿咿咿咿咿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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