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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花将军当不了大官,因为他不愿意当大官;花将军经常调防,因为他喜欢调防。
花将军叫花敏,但人们叫他花将军却不是因为他姓花。
花将军喜欢山,喜欢树,因为有山有树的地方才能藏人,能藏人的地方才有
土匪出没,有土匪出没的地方才会有女大王,有女大王的地方才是他发挥自己才
能的地方。
花将军喜欢剿匪,特别喜欢剿年轻女大王的匪巢。他最喜欢那些武艺好的,
狡猾的女大王,因为他可以同她们斗智斗勇,可以在亲自制服她们的时候表现出
自己的伟大,更可以在捉住她们以后,给她们两个选择,一个是金盆洗手,作自
己的姨太太;另一个是充英雄,让他亲手把她们整死。花将军曾经有许多姨太太,
大都是他战利品,而这些武艺高强的姨太太又成了他捉新姨太的好帮手。不过,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充英雄的女大王,因为他更喜欢用各种自己喜欢的方法
把她们杀死。正因为他喜欢女英雄,所以他对这几个选择作他姨太太的女人反而
不那么客气,每有机会,他就找借口把她们脱光了绑起来,然后恨恨地教训她们。
花将军的官阶是副将,但职务却只相当于一个千总,他喜欢这样,因为一但
真的升了官,他就没有机会再在这山林里捉女大王了;他也喜欢调防,因为他所
过之处,再没有女人敢作土匪,而只有调防,他才有机会找到一个新目标。
上司很喜欢他,因为他总是能够成功地剿灭那些给地方上带来麻烦的女匪,
又不居功,这样功劳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归于上司,所以每当某个地方出现了年轻
的女响马,花将军就会被请去剿灭,当然,军饷,犒劳之类的地方上总不能少了
他的,这就叫各取所需。
(一)
花将军开始喜欢上剿匪这种差事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他才十七岁,刚刚吃
粮当兵,虽然身怀祖传的武功绝技,却还只是个无名小卒,我们且叫他花小卒吧。
在他驻防的附近山上就有一座土匪的山寨,寨中的押寨夫人喜欢自己独当一面,
带着喽兵下山作案,许多人都见过她,甚至于她在当地的名声都远远超过了她作
大寨主的丈夫。
抓到这个女匪是很偶然的,那天是他的顶头上司派他去省城巡抚衙门送公文,
结果在路上遇见了土匪。这伙人正不知打劫了哪家的财物,乱哄哄地往山上走,
那个女匪骑着马,看着满载而归的喽罗们,自己也十分得意,同几个喜欢拍马屁
的小喽罗跟在稀稀拉拉的队伍后面。因为有树林挡着,花小卒看到他们的时候已
经到了队伍跟当发现前面有大群土匪的时候,花小卒犯了一个错误。本来他骑着马,如果
硬冲,完全可以过去,可由于事情发生得突然,乱了阵脚,他偏偏作了一个完全
相反的决定,便是想把马勒住,然后掉头逃跑。但马是有惯性的,等马站住的时
候,正好停在土匪中间,再想跑已经错过了时机。
土匪中只有那女匪骑着马,怕花小卒跑了,便自己纵马上来。她自恃有些功
力,又见他只是个小兵,不会有什么本事,便欺他人单势孤,想单人独骑把花小
卒活捉,在部下面前露露脸。
花小卒发现犯了错误,急忙重新打马想跑,但因为刚才那一停,重新加速需
要时间,所以才跑出不足一箭之地就被赶上了。见后面女匪的马来,花小卒抽了
刀赶忙自卫。
要论起武艺来,那女匪不过是花拳绣腿,无法与花小卒家传的功夫比,只不
过花小卒当的兵不是戍边部队,入伍以来,从未经过战阵,没有经验而已。一开
始交手,花小卒因为仓促应战,缺乏信心,所以只是抵挡,心里只想着找机会逃
跑。但头几招一过,花小卒发现那女匪的武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势,心中稍定,
虽然仍是在招架,手脚却灵活多了。
那女人发现自己上来几招没有奏效,心中不免着急,怕在部下面前丢面子,
也就不想活捉他了,开始用起狠招,想置花小卒于死地。如果一上来她就想杀人,
也许能够得手,但这个时候,花小卒已经醒过扪儿来,再想杀他可就没那么容易
了。
十个回合没过,花小卒卖个破绽,中间空门大开,那女人见了,一刀直抢入
怀。花小卒用自己的刀立着一拔,把刺来的一刀拔开,顺着自己左腋滑过去。那
女人因为着急建功,招势使得老了,刀虽然走空,人却直撞进花小卒怀里,被花
小卒空着的左手顺势一带,搂个满怀,脚下一磕马蹬,便把那女人活捉过马来。
害怕后面的土匪喽罗追上来,花小卒纵马急驰,一直跑出五、六里,心中稍
定,这才注意看手中的俘虏。那女人约么二十六、七岁,人生得十分白净,也十
分标致,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黑色短打,身子上挺下翘,透出一股子女人
特有的诱人气息。被他搂着,一直在挣扎,但力气远不如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她
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无法挣脱,反而把自己的上衣挣得搓起来,露出柔软的腰间一
抹雪白的肌肤和一个圆圆的肚脐眼儿。花小卒第一次见这阵仗,下面不由自主地
就敬起礼来。
第2部分
他把她脸朝下按在马背上,解了她自己的腰间大带把她捆个结实,她一边挣
扎,一边威胁地喊:“混蛋,快放我下来,不然老娘就不客气了。”见不奏效,
又软语轻声地说:“小兄弟,快放开姐姐,姐姐有好东西谢你。”
“什么东西?”
“无非是金银珠宝,随你挑,随你要。”见花小卒没反应,她又说:“你不
会连姐姐也想要吧?”那眼睛里分明就是委身于他的感觉。
花小卒听了,心动了一动,他才十来岁,第一次接触女人,怎会不动心,所
以差一点儿就上了当,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别来这套,如果老子想要你,也
不用放了你呀,把你这么捆着不是更方便吗?何必耽误我立功呢。”
“那你究竟想怎样?”
花小卒就那样按着她,心中判断了一下形势,这里离省城还有二十来里路,
而且前面就该出山了:“老子要把你送到巡抚衙门去报功。”
“不要!不要!”那女人又挣扎起来:“你杀了我吧,要不就送我去督府衙
门,我不要去巡抚衙门。”
“为什么?”
“那些大兵都不是人,他们……”
“他们怎么?我也是大兵。”
“我不是说你,你是好人,可他们……,别问了,你快杀了我吧。”
“我偏不杀你,非要送你去巡抚衙门。”花小卒见她那么怕去巡抚衙门,心
想那里一定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便更加好奇,反而更想送她去试试。见那女人
恐惧得乱喊乱叫,便从她衣服里掏了一块女人身上都有的小手巾塞在她嘴里,然
后一手抓着窄窄的肩膀,一手按住肥圆的屁股,用力把她压伏在马鞍上,放马往
省城而去。
(二)
到了巡抚衙门,把那女俘暂时寄押在班房里,然后去见巡抚递公文,巡抚张
大人让他且到前面客堂休息,等着把回复带回去。
巡抚又叫他堂上问话。回到堂上,一眼就看见那个女匪跪在那里。
大人问下来:“这女匪可是你抓住的?”
“正是小的抓住的。”
“怎么抓住的?”“来时路上遇见她和一大群土匪,被这女人追赶不得脱身,
便与她斗将起来。这女人武艺不及小的,就把她捉了。”
“你可知她是何人?”“小的不知。”
“哈!哈!哈!好小子,糊里糊涂就立了个大功,来呀,赏银二百两。”
“谢大人。”花小卒没想到自己捉了一个武艺平平的女土匪竟能得这么多赏
银,一时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如果是在乡下,有二百两银子那可就是大
财主了。
“小子,你单枪匹马就能在一大群土匪中把他们的头儿给逮住,武艺一定不
错,去到院中试演一下给老子看看?”
“小的听令。”
花小卒下得堂去,抖搂精神,先打了一趟拳,又练了一回刀,使了一路枪,
然后使起祖传绝技。这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兵器,名叫杆棒,历史上宋太祖赵匡胤
用的就是这种兵器。乍一听这名字,一定以为是棍,其实不是。杠棒是一种类似
流星锤的软兵器。那是一根拇指粗的牛皮绳子,长有两丈,其中一端装有一个鸭
蛋大小的铜球。这兵器兼有流星锤和鞭的两种优点,因为有铜头,所以可以象流
星锤一样攻击一条线,同时,牛皮绳比较有份量,所以又可以象鞭一样扫打一片,
而且比锤轻得多,最适合那些作小买卖的防身之用。花小卒的这条杆棒,又与旁
的不同,特别长,足有三丈还多,一端是铜头,另一边兼作套索,使起来呼呼生
风,看得巡抚大人频频点头。
演练已毕,回到堂上,大人便道:“看你武功确实不错,一定受过高人指点。”
“回大人,小的的武艺是家传,祖上作过将军。”
第3部分
“噢,难怪。作这么个小兵可惜了你的好本来。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去南营
作个把总,听候调遣。”
“谢大人!”
下了堂去,左右听差的都过来为他道喜,这才知道,这女匪敢情就是那个有
名的押寨夫人。这股土匪在本地人数最多,为害最重,官府想围剿已经整整一年
了,却找不到他们的巢穴。为了荡平这股土匪,官府发下赏格,作为土匪的二号
人物,这个押寨夫人的赏格从五十两升到了二百两,不想却被花小卒,现在的花
总爷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花总爷到南营报到,一见分给自己的这帮兵,心里可乐得不得了,怎么?都
是些十来岁的半大小子,身体强壮自不必说,年龄小,不至于不服管,更可以有
同自己一样的喜好。花总爷祖上有过功名,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当官的窍门却知
道得并不少。一到营中,马上就把自己的赏银拿了一半出来,分赏手下兵丁,大
家伙儿自然喜欢这位新来的头儿,加上他鬼主意又多,小子们都喜欢听他的,没
用什么训斥的招儿,就把下边的人整治顺了。
过了两、三天,巡抚大人又叫了花把总去,告诉他,那个押寨夫人把什么都
招了,大军准备去剿山,命花把总带手下随营听令。
下了堂,差人们都知道巡抚大人喜欢这位新提的把总爷,纷纷过来讨好地与
他搭话。
花把总不知道巡抚大人给那女匪用了什么刑,怎么这么快就把什么都招了,
好歹她也是个绿林女英雄,不会那般不禁打吧?
一个班头模样的老差人笑道:“花总爷还不知道吧?咱们巡抚大人问女人的
案子从不用大刑,只要把刑具一摆上来,从未见有不招的。”
“为什么?”
“因为大人的刑具与众不同。”
“怎么不同?最多一下子就骨断筋折罢了,我看那个女人不象是怕疼的呀。”
“骨断筋折?那多煞
风景。”
“那要怎样?”
“咱们巡抚大人有三件宝。”
“哪三件宝?”
(三)
“蜂蜜、黄鳝、猪鬃。”“这算啥宝?”
“啥宝?!”那老班头道:“这用刑的时候,把女人脱个精光,把蜂蜜呀涂
在女人的下身,再从下身抹一溜儿到脚上,然后把她捆到外面,山蚂蚁一闻见蜂
蜜的味儿,就会往她身上爬。这女人呀,一怕蚂蚁,二怕老鼠,三怕蛇,有这几
样,不等上身,早就吓得吱哇乱叫了。”
“噢?!”花把总来了兴趣,这种刑法倒是没听说过,何况还要把她剥光,
怪道那女人一听要送到巡抚衙门来就吓成那样儿。
“那,还有两宝呢。”“第二宝是黄鳝。找一个大铜鼎,里头灌上凉水,放
上百十条黄鳝,然后把女人手脚捆在一起,吊在铜鼎上面慢慢放进去,女人的下
身儿正好泡在水里,然后在铜鼎下面点上小火慢慢烧。那水一热,黄鳝就要找地
方逃命,可只有那女人的后门儿和洞子里头才是凉的。你想,百十条黄鳝往那些
地方一钻,那是个什么滋味?不用说受了,想一想都吓死了,还敢不招?”
“第三宝呢?”“第三宝是猪鬃,有两种用法,一种是往女人的奶眼儿里头
扎,那疼劲儿钻心,比拶子和压杠子都管用;还有一种用法是拿细铜丝把猪鬃拧
成这么粗的圆刷子,往女人的屁眼儿或是屄眼子里头一捅,一转。女人那两个洞
子最是怕扎,这猪鬃刷子在里面,疼又不是疼,痒又不是痒,想扛扛不过,要死
死不了,那罪过,再没女人能受得了。有这三件宝,什么样的女人到了巡抚衙门
都得招供。”
“妙!真妙!”花把总听到这里,想象着女人受刑的场面,下边硬得象根铁
桩。
“不过,这能行吗?我听说这用刑是有规矩的。”
第4部分
“嗨,那些规矩是给文官衙门用的。巡抚是武职,不受那些规矩的限制。再
说,要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没资格到咱巡抚衙门过堂,到这儿来的都是杀人放火
的江洋大盗,进了巡抚衙门,少有活着出去的,说不说都是一个死,当然也用不
着管他挺不挺得住刑。还有,这些刑法既死不了人,也不会残废,总比那什么压
杠了、跪火链好多了,爷您说是不是?”
“可不是说,妇人刑不去衣吗?”
“那也是文官衙门的规矩,是给罪过不大的女犯用的,免得她们罪不至死,
却给羞死,就为了这个才对妇人使拶子,轻易不打板子。不过,已经判了死罪的
不在此列。听说过女人打板子吗?”
“听说过,山阴县的那个打杀公婆的媳妇杀之前就打了四十大板。”
“对呀。打板子打哪儿?打屁股呀!不脱裤子怎么打?”
“可也是。”
“还有,杀头的时候女人都得脱衣裳。”
“为什么?”花把总可没见过杀女人。
“为了方便呀。别看鬼头刀快,可砍人脑袋的时候也不保险能一刀砍掉,差
一点儿都不行。所以呀,不管男的女的,砍脑袋的时候都得光着膀子,剐的时候
就什么也不穿了。女人还特殊。”
“怎么特殊?”
“除了家里肯使钱,或者是贞女失手误伤之类,老爷特别开恩用个绞刑,或
是给她们留条裤子遮羞,一般女人砍脑袋也都脱光了杀。”
“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她们是女人。女人犯法罪加一等,正刑之外当加辱刑,还
有比脱光了示众更好的办法吗?”
“好!好!”花把总一听,拍手叫好。忽又想起那个押寨夫人来:“那天我
抓的那个女匪用的哪种刑?”他是满心希望把那几种刑都给她用一遍,一想到那
个生得还不错的女人光着个身子尖叫挣扎的样子,他心里充满了渴望。
“上刑?用不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她一上堂,就有人把
她给认出来了,想抵赖也不
行。大人一问:你们那些鸟贼人的山寨在什么地方?
她起初不肯说,大人一生气:贼贱人,想尝尝本官的三宝吗?那女人当时就硬不
起来了,不过还算英雄,说:也罢,反正是个死,少受些罪吧。就都给说了。”
花把总听说没上刑,不免有些失望,那个本来长得不错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就
丑陋了不少。
(四)
第二天一早,花把总就带着自己的手下跟张巡抚上了山。张大人叫花把总当
先锋,把那五花大绑的女匪交给他,让她带路。那女人一开始带着他们乱转,想
找机会逃跑,花把总是个琉璃作的,哪会上当,一生气,把那女人一把拽过来,
脸朝下按在自己的腿上,朝着那圆滚滚的大屁股就是一顿巴掌。
花把总不过十七、八岁,虽然长了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但怎么看也还是个
半大小子,那女人已经快三十了,长得再年轻也能看出比花把总大不少,却被他
象大人教训小孩儿一样按着打屁股,那场面把两旁的兵丁看得直乐。
这女人也不甘心被人家整得这般出丑,有心想反抗,却被花把总左手拿住了
腰间要穴,又酸又麻,浑身一点儿劲儿也使不出来,那花把总是个练武人,这大
巴掌上面十分有分寸,看上去每一下都打得不重,偏偏疼得钻心,直打得她尖声
喊叫。
打够了,他说:“半个时辰之内,要是找不到你们的老窝儿,老子先脱了裤
子把你屁股打成两半,再找根大针,从屁眼儿到臭嘴用绳子穿了,挂在城墙上晾
成风鸡。”
听得周围的兵丁们纷纷笑起来,心里说,屁股打成两半儿,哪儿还有屁眼儿
可穿?
那女人可笑不出来,她看得出,这位爷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俗话说:
鬼也怕恶人,那女人不是鬼,当然更怕恶人,一顿屁股已经给打懵了,再想想自
己被用绳子穿着挂在城墙上示众时的丑样子,再不敢耍花样,乖乖带着官军找到
了山寨。
第5部分
花把总没想到离山边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土匪的山寨,而且还盘踞了好几年。
看看那山寨的地势,除了隐蔽,实在算不上险要。这花把总初出茅庐,不知天高
地厚,竟不等后面大军跟上,就带着手下一哄而上,直冲进寨中,不想却给他得
了手,原因是土匪比官军更乱。
虽然土匪同官军人数相当,但没想到官军这么快就来了,所以防范不严,到
处都在开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不象官军,虽然攻
得没有章法,但毕竟知道自己的头儿在哪儿,在干什么,所以局势立刻就一边儿
倒了。
待巡抚张大人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花把总已经把土匪老巢翻了个底儿
朝天,土匪们死的死了,降的降了,所有金银细软都搬出来放在空地上,聚义厅
也给一把火点着了。而那个大寨主呢?早在花把总刚冲到聚义厅前的时候就一刀
砍掉了他半个脑袋,眼见得是不活了。
见到急忙忙赶来的张巡抚,花把总心中得意,赶紧报告自己攻寨的经过,说
起那女人路上耍滑头的事儿,突然想到,方才只顾了带人攻打山寨,却把那女人
忘在了山坡上,这会子不知怎么样,别是跑了吧。
张巡抚大笑起来:“臭小子,光顾了立功,就不想想后果,要是人家人多,
又有准备,这会子剩半拉脑袋的就是你了。那女人跑了吧?狗熊掰棒子,拿了这
个丢了那个,哼!来呀,带过来。”
花把总一看,见两个官兵揪着那女人,一步一个趔趄地走了过来,原来,她
确实是想趁花把总带队冲进寨中的机会逃跑,却被随后赶来的大队官军碰上,又
给捉了回来。张巡抚一问,知道花把总已经带人冲进寨里去了,怕有闪失,急忙
催兵过来,却只剩下打扫战场的份儿了。
这一战大获全胜,花把总手下的弟兄除了几个被树枝划伤的,还有两个搬东
西时扭了脚脖子的,都是全须全尾儿,张巡抚十分高兴,告诉花把总,回去一定
重重有赏。
回到省城,巡抚让花把总安排手下回营,却叫他自己跟着回衙门。到了府中
坐定,张大人问道:“小子,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让老子怎么赏你呀?”
“回大人,小的虽有寸功,全仗大人调度得法,弟兄们舍命相搏,又有三宝
助阵,小的怎敢邀功?大人若是想赏,就让小的留在您身边,作个掌刑小官便是。”
“什么?”张大人起初一头雾水,马上就会过意来:“他妈的,你小子敢情
是喜欢老子的三宝哇,这有何难,以后有这等事安排你干就是了。你不居功,不
自傲,这很好。不过,功必赏,过必罚,这赏必是要有的。再说,这次剿匪,你
功不可没,不赏你,你手下的弟兄们也不服哇。你且回去,等老子奏明朝廷,升
你作个七品管带。回头老子还有特别奖赏给你们。”
“谢大人。”
回营的路上,花把总心里不住地乱想,不过想的不是升官发财的事儿,象他
这样好武艺,升官发财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想着那天
捉她的时候,自己的一只手就这么按在她的屁股上,还有今天,自己又打了她的
屁股,那屁股上的肉软软的,十分有弹性,感觉甚美。想着自己既然摸了她的屁
股,还打了她的屁股,那时候为什么没把她裤子扒下来,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
道武衙门和文衙门不一样,早知道对该杀的女响马可以不择手段,为什么不趁机
会占些便宜?!
最可恶的是这女人,骨头太软!三宝中竟然连一宝都没用就招了,真他妈的
没水准,应该好好教训她一下。
回到营中已是傍晚,手下那帮小兄弟知道巡抚大人叫花把总去一定是要打赏,
自然都来给他道贺。不多时,巡抚大人派了那老班头抬了牛羊美酒到营中行赏,
凡参战的,每人十两纹银,各个记了功劳簿,平酒方肉地大吃大喝了一顿,吵嚷
了半宿,个个酩酊大醉不提。
花把总同副手陪着那老班头和他带来的几个差人吃酒,人家岁数大,自然不
可过度劝饮,所以并没有喝醉,那老班头神秘兮兮地对花把总说:“花总爷,巡
抚大人对你营中弟兄还有特别犒赏,不知你收是不收?”
“哪里话,抚台大人赏下来的,敢不收么?不知是什么赏?”
“总爷随我来。”
花把总跟着老班头来到屋外,那里停着几辆马车,是拉酒肉的,最后一辆车
上有一个带盖的柳条筐子,老班头命跟来的两个差人抬着那筐子进了屋,放在桌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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