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曉竹醒過來了,隻覺得渾身酸軟,頭痛欲裂,肛門處像有幾把刀子在扎‧‧‧‧他睜開眼睛,借著窄小窗口透進來的光亮,看著低矮的屋子、肮髒的土炕、汗臭熏天的被子,還有自己一絲不掛的裸體‧‧‧‧天哪!曉竹一下子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昨晚他遭受了一生中最可怕的經歷,幾次痛昏過去又幾次痛醒過來,他被強暴了!被那三個家伙一個接一個地輪奸了!被像隻雞似的給“干”了啊!天哪天哪,這簡直是一場惡夢!現在他該怎麼辦?當然,回去後這一切絕對要瞞著父母親友同事同學,可該怎樣向他們解釋這幾天他去了哪裡?而且就算能瞞得過他們,就算身體能夠復原,他心靈上受到的傷害是永遠永遠不可能愈合的了! 一個人走進來––是老三,他把一個瓦盆放到炕上,盆裡是黑乎乎的稀糊糊,像喝斥牲畜一樣說了三個字“喂,你,喫!”。曉竹恨恨地轉過了頭,他們那樣兇惡的傷害了他,現在對他又如此呼來喝去,他怎麼能去喫他們的東西!可是難忍的饑餓和干渴消磨了曉竹的自尊,他幾天幾夜沒喫過東西沒喝過水,嘴巴裡干得似要冒火。曉竹到底忍不住,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C 床懷瞿愀鱟硬淮螅 沽康故遣恍。 谷S弟齊刷刷的站在了炕前。曉竹羞愧得抬不起頭來,那盆稀漿糊已經被他喝得見了底,天哪,在這三個家伙面前丟這樣的人!老大接著說道: 「你既然喫飽喝足了,那咱們就開始吧!」開始?開始什麼?曉竹疑惑地抬頭看去,隻見那三兄弟都在脫褲子,曉竹一下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你們昨天‧‧‧‧你們已經干過了,干過我了,我已經被你們干過了啊!你們應該‧‧‧‧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曉竹嘶聲痛呼起來。 「咦,這叫啥話?昨天干過了今天就不能干了?那你今天喫了飯明天還喫不喫?少費話!老二,今天該你了,你先上!」 一連幾天的強暴使曉竹徹底明白了他的想法是多麼幼稚,他還打算著回家後怎樣瞞著父母同事,可這三兄弟根本就沒打算放他回去!幾天裡三個家伙就沒讓曉竹出過這間屋子,喫喝拉撒全在炕上,而且他們連曉竹身上僅剩的乳罩內褲連褲襪也收走了,幾天幾夜曉竹都是精光赤裸地窩在那條臭哄哄的破被子裡,那三個家伙什麼時候想干他,揭開被子就上!他們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個不花錢的洩欲工具,怎麼肯輕易放他回去?曉竹悲痛欲死,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竟落到如此生不如死的地步!曉竹明白,隻有自己想辦法逃出去,否則就得給這三個家伙做一輩子“雞”了! 幾天後曉竹終於找到一個機會跑了出來,這麼些天裡他還是第一次走出那間囚籠似的屋子。曉竹沒有衣服沒有鞋,他就這麼精光赤裸身無寸縷地跑了出去,隻是把那床又髒又臭的被子裹在身上,他也顧不得屁股上還粘著片片血跡和污痕,每邁一步雙股之間都疼痛難忍––無論如何也要逃出去,這可怕的地方曉竹一分鐘也獃不下去了! 曉竹跑到了房子外面,清新的空氣讓他有了點力量,晴朗的太陽給了他希望。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村子,好在窄小的土路上還有幾個男男女女。曉竹大聲呼喊起來,他希望––不,一定會有人仗義執言保護他,或是去報告警察的,他一定能獲救的!雖然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狼狽不堪,實在是羞於見人,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救命!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綁架的!那三個家伙是壞蛋,他們強‧‧‧‧他們害了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啊!」曉竹喊得聲嘶力竭、淚流滿面,可是他的喊叫求救沒有引起任何回響!那些男男女女一個個隻是瞪著他看,卻沒有人問他點什麼,就好像在看一出希奇古怪的表演。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曉竹跑向一家家的門口,他得趕快藏起來,那三個家伙馬上就會追出來的!可是不管他跑到哪家門口,那家人都忙不迭地把他推開,好像他是個瘋子,是個不可觸摸的麻瘋病!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啊‧‧‧‧」曉竹精疲力竭地跪在街道中間,他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肯幫助他,而他自己身無分文體無寸縷,唯一的遮羞物就是身上裹著的被子,他這樣能逃到哪裡去啊? 「媽的,反了你了!」一隻大手死死的掐住了曉竹的脖子!曉竹絕望地癱倒在地上,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三個惡魔又抓住了他。 「你還敢跑?你這爛屁眼的婊子!我叫你跑,我叫你跑!」曉竹身上的被子被扯了下來,那三兄弟就像拎著隻被撥光了毛的小雞把曉竹揪了回去。一路上沒人管這擋子閑事,隻有一群小孩圍著赤身裸體的曉竹“嗷嗷”地哄笑著。 曉竹又被押回了那間低矮的屋子,又被按在了那個肮髒的土炕上。曉竹停止了掙扎,因為他知道根本掙不脫這三個牛馬般的漢子;曉竹連喊叫也停止了,因為他已明白就算他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會來救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著牙默默忍受又一次的強暴。 「媽的,臭婊子,臭兔子!你還敢跑,還敢跑到外面去丟老子的人,還敢叫救命!老子要叫你以後再也跑不成!老二老三,把他翻過來!」曉竹被翻得仰面朝天躺著,他拼命咬著牙忍住淚:隨他們怎麼著吧,已經被他們強暴了這麼多次,最壞的情況都發生過了,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突然曉竹的下身一陣劇痛,他的命根子像是被老虎鉗夾住了! 「嗷!痛‧‧‧‧痛死了!」曉竹慘叫著抬頭往下看去,隻見老大用手抓住他的命根子使勁捏著拽著,他的命根子被扯得像根橡膠似的拉成了一長條!接著曉竹又看見老大的另一隻手––那隻手裡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大剪刀! 「不,不要!饒了我饒了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曉竹嚇得魂飛天外,連聲求饒,他的聲音在這荒涼偏僻的村子裡顯得是那麼淒慘。 「嘿嘿,你現在求饒了?晚了!不給你點真家伙看看,你還不知道俺們的厲害!今天老子非閹了你這假女人不可!看你還敢不敢跑!」老大殘忍地獰笑著,他成心要讓曉竹多受些罪,像做慢動作表演一樣,慢慢的把剪刀伸到曉竹的命根子上,然後一下子剪了下去! 「媽呀‧‧‧‧」曉竹連痛帶嚇,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曉竹在炕上躺了半個多月,傷口總算慢慢愈合了。那三兄弟用剪刀硬生生剪掉了曉竹的命根子之後,既沒給曉竹包扎,也沒給他喫藥,隻是不知從哪裡弄來些灰土狀的東西敷在曉竹的傷口上,每天像喂豬似的給曉竹喫一盆黑面糊,曉竹能活過來簡直是個奇跡。 在這半個多月裡讓曉竹感到更加不能忍受、更加痛不欲生的是:他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那三兄弟還不放過他,他們竟然還要在曉竹身上發洩他們的獸欲!但他們隻要稍一翻動曉竹,曉竹的下身就流血不止,那三兄弟就把曉竹的嘴巴當成了替代品。曉竹昏昏沉沉心痛若死,虛弱得連一點反抗的力量也沒有,隻有任他們擺布。那三兄弟也不知有多久沒洗過了,每當他們揪著曉竹的頭發捏著他的嘴巴,把粘粘乎乎騷臭撲鼻的**子硬塞進曉竹的嘴巴時,曉竹都惡心得要吐。最惡心的是他們每次都把幾大泡濃濃的精液直接射進曉竹的嘴巴裡!那三個家伙騎在曉竹頭上,散發著惡臭的**子把他的嘴塞得滿滿的,一直頂到他的嗓子眼裡!曉竹想吐吐不出來,每次都憋得要窒息過去,不得不咽下那些齷齪的髒東西。而那三兄弟還取笑曉竹說: 「俺們這些東西是最有營養的,十全大補!便宜你這假女人不花錢喫個飽!」曉竹就是在這樣的**下熬了過來,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活下來。 曉竹靜靜的躺在炕上,盡量強迫自己什麼也不要想,隻要一想起他最近的遭遇,他就悔恨得要發瘋。現在他已經能扶著牆下炕大小便了(這在平時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現在對他已經成了難忍的痛苦),可他不想起來,他的心空蕩蕩的,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甚至死活都無所謂了。現在就算那三兄弟肯放他回去,他又能去哪裡?他現在已經成了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啊!他就這麼一直躺著,一直躺到死吧‧‧‧‧ 那三個家伙卻不肯就這麼放過他,曉竹的傷口剛剛愈合,老大就惡聲惡氣的喝斥起來:「喂,你這婊子,爛屁眼的假女人!你還沒躺夠?從今天起,你得起來給老子們干活!老子們不能白養著你!」曉竹氣得渾身亂顫,他們強暴了他的身體,**了他的人格,又把他害得男不男女不女見不得人,而現在他們居然還要他給他們“干活”! 憋在曉竹心裡的痛苦和屈辱一下子爆發出來: 「你們‧‧‧‧你們不是人!你們是三個畜牲!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們干脆把我的腦袋也割掉算了!嗚‧‧‧‧」三個家伙怪叫了起來: 「反了你了臭婊子,還敢說這種硬氣話!看老子們怎麼收拾你!」曉竹哭得幾次憋過氣去,他決心破罐子破摔真的不想活了! 三個家伙抬了個火爐子進來,老大嘿嘿冷笑著從火爐子取出一個燒得紅紅的東西: 「看好了,臭婊子!這個燒紅的鋼印是老子們的戳記,老子們的騾子、毛驢身上都要烙上這麼個標記,現在老子們也要給你這婊子烙上一個!也讓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在老子們眼裡就是一條牲口,白天你得給老子們干活,晚上你得任老子們騎!」曉竹又一次嚇得魂飛魄散,他從小就怕痛怕流血,這幾天他所受的痛苦實在已經到了他所能忍受的極限。看著舉在老大手裡燒紅的鐵塊,曉竹的全身肌膚都感覺到了那鐵塊散發出的熱力而不可遏止的震 起來!曉竹的神經一下子就崩潰了: 「不!不要,不要啊!饒了我饒了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給你們干活,我給你們干什麼都行‧‧‧‧」曉竹說什麼都不管用了,三個家伙把曉竹死死按在炕沿上,舉起火紅的鋼印往他的屁股上“滋拉”一聲按了下去! 第二天,曉竹一瘸一拐下了炕。 《致命誘惑》4
, x; r9 J! w- \( b# P作者:晶晶$ z# d# @: G( X( n
時間:12/19/2002, 21:51:36 第四章 春去秋來,每一天對曉竹都是那麼漫長,可漫長的歲月還是一天天的過去了。曉竹自己也弄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快就適應了他的新角色。曉竹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的聲音變細了,頭發也已長長,原本白晰的皮膚由於終日足不出戶而更顯蒼白。現在曉竹身上穿一件紅底碎花的棉襖,下面是一條黑色棉褲,笨重的黑棉鞋上還繡了兩朵紅花,是個地地道道農村婦女的穿戴。再加上憔悴的面孔,哀怨的眼神,真成了個可憐巴巴的受氣媳婦。 曉竹原來就經常做家務活,做飯炒菜、打掃房間,甚至縫縫補補打毛衣都會。現在他成天給那三兄弟做飯洗衣服,倒也不覺得太難,連那幾間狗窩似的屋子也被曉竹收拾得像個人住的地方了。三個家伙對曉竹的態度也有所改善,這大概是因為他們發現了曉竹的“價值”:他不僅是馴服的洩欲工具,還是個稱職的“主婦”。所以隻要曉竹服服貼貼的,除了不讓他走出屋子之外,倒也不多難為他。 曉竹最難以忍受的是那三個家伙的性虐待。三個家伙性欲大得嚇人,有時一天要來上好幾次,也不管曉竹是在做飯還是洗衣服,按住了扒下他的褲子就“干”。起初曉竹隻是勉強被動的服從,而現在他已經“配合”得熟練而自然了。曉竹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做愛”的技巧,在那三個家伙“干”他的時候,他會主動扭動起屁股,嘴裡還做作地呻喚哼叫,這樣一來那三個家伙就可以快點“完事”,他也就可以少受些罪。有時候曉竹還主動為那三個家伙口交,這也是曉竹的一點小心眼:他每提供一次口交服務,他的屁眼就可以少受一次折磨。雖然曉竹偶爾也曾經想到過反抗,甚至想到過死,可是最終他還是聽天由命、奴顏婢膝地苟活下來,他實在是害怕那三兄弟再使出什麼殘酷手段折磨他。 曉竹從來不敢看他的下身和屁股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隻有在用水清洗那裡時,纔敢輕輕的觸摸一下:他的下身變得空蕩蕩的,傷疤凸凹不平;他的左邊屁股蛋上被烙了個碗口大的《陳》字––這是那三個家伙的姓。烙印深陷入曉竹的皮肉,更烙在了他的心裡,每次觸摸那丑陋的傷疤和烙印,曉竹就禁不住的一陣冷顫,殘缺的傷疤和深深的烙印冷酷無情地提醒著曉竹:他現在已經成了那三兄弟的“私有財產”,和他們的騾子、毛驢是同樣地位! 曉竹有時侯也會想起以前的往事––那已經是多麼遙遠的世界啊!他的父母他的家,他的同學同事,還有學校裡那些點點滴滴的瑣事‧‧‧‧曉竹的心陣陣絞痛:那些當時毫不珍惜的往事,如今卻再也不可能得到了!更多的時候曉竹強迫自己不去回憶不去想,他成天就像個地道的農村婦女,忙忙碌碌地伺候那三個家伙,他寧願他的神經變得麻木不仁,或者干脆變成個傻子算了。可是難道他的一輩子就這麼屈辱窩囊的結束嗎?曉竹實在是不甘心啊! 使曉竹得以苟活下去的一個原因是:這裡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連那三兄弟也不知道,而知道曉竹姓名身份的人不會來這裡見到他,不會看見他像個奴隸像個畜牲似的活著,他再丟人再受多大的恥辱,總算與“王曉竹”及他父母親的名譽無關。曉竹曾經在夢中和父母相會,他哭喊著撲向父母的懷裡,可父母卻把他推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那冰冷厭惡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個丑陋的怪物!醒來時曉竹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心如刀絞––天啊!夢中的情景會真實的發生麼?如果父母親看見了現在的我也會像夢中一樣嗎?啊不,寧願父母認為我已經死了也不能讓他們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永遠從他們身邊消失吧!今後我就這麼混混沌沌、行尸走肉般熬過一生算了,無聲無息的活著,無聲無息的死去‧‧‧‧ 曉竹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這張臉越來越女氣了‧‧‧‧啊,想當年我老想穿女人的衣服,還盼著自己變成個女人,如今女人的衣服我一天穿到晚,還真的變成了半個女人,卻是以這樣殘酷的方式,也許這就是老天對我變態行為的懲罰吧?$ c7 q# v1 T6 P6 m+ |% z' M2 q& z. w
曉竹怔住了:他看著鏡子裡自己白淨的臉、整齊的頭發‧‧‧‧他突然意識到他的身體和心理又有了新的變化,他在這樣奴隸般的境遇裡居然越來越“臭美”了!每天都要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洗得干干淨淨。他這是為誰打扮?難道打扮了給那三個家伙看嗎?他甚至連屁眼都要每天洗好幾次,難道是為了讓那三個家伙干他干得更爽嗎?不但如此,最近曉竹還發現,當那三個家伙“干”他的時候,他竟然也有了快感!有幾天那三個家伙都不在,他一個人被反鎖在空落落的屋子裡,竟然心裡發慌,身上一陣陣燥熱,想得不行‧‧‧‧天哪!我怎麼變得這樣賤?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會沉淪到什麼地步啊?曉竹差點哭出聲來,他使勁把哭聲和眼淚憋了回去,他得趕緊準備晚飯,三兄弟說過,今天晚飯要做得豐盛一些,有貴客要來。 陳偉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來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他本是到這個省的省城聯繫煤炭出口生意的,偶然遇到這三個自稱同姓的家伙,而且被他們死纏活磨動了心,跟他們來到了這裡。 “媽的,我是喫錯了什麼藥?這三個家伙看面相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那個小煤窯連積壓了幾年的煤都算上也不過萬把噸而已,離省城還有一百多裡的路‧‧‧‧媽的。我真是鬼迷心竅了!”陳偉傑一面跟著那三兄弟到處亂轉一面在心裡罵著自己。其實陳偉傑對他如此“鬼迷心竅”的原因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隻是不願意承認他陳偉傑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媽的,女人,紅顏禍水!老子竟然也有喫女人虧的一天!”陳偉傑憤憤地想。 陳偉傑的運氣從小到大一直很順。他體魄健壯精力充沛,學校裡各項活動都少不了他,再加上有一張充滿男子漢魅力的臉,這使得他從中學就開始走“桃花運”。大學畢業前他泡上了有“繫花”之稱的席華,為此他得意了好一陣子。畢業後,偉傑先在一家進出口公司干了一陣子,後來下海和幾個朋友自己干,生意做得挺火,和席華也水到渠成的結了婚。按說偉傑現在是生活美滿一帆風順,可誰知道他竟在席華身上倒了運。結婚以後偉傑纔發現席華其懶無比:她從來不做飯,兩個人一天三頓的下館子。有時候偉傑實在膩味了飯館裡的嘈雜喧鬧,就隻有自己在家裡下包方便面。後來,席華連衣服也不洗、家也不收拾了,弄得偉傑剛裝修好的新宅髒亂不堪,而最近席華對他的態度更是日益冷淡。有個朋友告訴偉傑,席華和一個美籍華人關繫曖昧,他隻不過問了席華一句,席華就和他大吵大鬧,還冷嘲熱諷把偉傑貶得一文不值。陳偉傑是心煩意亂之下,纔跑到這個偏僻地方躲清靜的。 偉傑不是傻子,他明白席華是在借題發揮成心生事。“難道她就這麼絕情,真的要和我分手?”偉傑痛心疾首的想。“當年和席華泡妞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啊,又溫柔又體貼,怎麼現在變得那麼貪婪、那麼虛偽,而且‧‧‧‧沒有一點女人味?我和她在一起簡直就沒嘗到過‘家’是什麼滋味!當年我可是從那個娘娘腔小白臉王曉竹手裡把席華奪過來的,當時稀罕得像得了什麼寶貝,早知如此‧‧‧‧唉,真是後悔莫及!對了,王曉竹那娘娘腔失蹤有一年了,形影皆無,好像蒸發了一樣,倒也是一樁怪事。” 陳偉傑跟著三兄弟轉了幾圈,心裡已經有了數:雖然這三兄弟人不怎麼樣,他們的煤質量還不錯,這筆生意還是有的賺,隻不過價錢還得殺一殺,起碼殺他百分之十! 「陳經理,今天天晚了,走,到我家去,讓俺老婆給你做頓好喫的,睡一晚上再走!」 「俺那老婆,別的不敢說,做飯燒菜是全村頭一份!你們城裡的館子也不準有她行!」 「陳老板你放心!我知道你們城裡人最講衛生,俺老婆干淨得很!她做的飯你盡管放心!」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地把陳偉傑往家裡拉。偉傑明白,這隻不過是為和他討價還價做鋪墊而已,不過眼看天就要黑了,黑燈瞎火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開車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對這頓晚飯可沒抱什麼希望,就憑這破破爛爛的小村子,就憑這三兄弟的人品,他們能娶到啥樣的黃臉婆?不把鼻涕滴到飯裡就算他陳偉傑運氣好。 三兄弟的家出乎偉傑意料的干淨,一個女人手腳麻利,一會兒工夫就端上了幾碟幾碗,雖說都是些家常小菜,倒也頗為精致,而且確實很干淨。陳偉傑夾了幾筷子––這家常小菜的味道還真不錯,而且自己端坐在炕頭,一個女人忙前忙後的伺候著,這種感覺也挺不錯!偉傑來了興致,調侃道: 「哎,怎麼就看見一個女人哪?這是你們誰的老婆?其他兩個呢?」三兄弟互相看著,吭哧吭哧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偉傑看著他們尷尬的樣子,心裡起疑:有什麼不對麼?確實進進出出的就是這一個女人呀‧‧‧‧哦,對了,聽說這一帶有的人家幾兄弟合娶一個老婆,莫非這女人就是他們三兄弟合娶的老婆?看這三兄弟不尷不尬的樣子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哈,這可得好好看看了!偉傑進屋半天,還沒正眼看過那女人,一個鄉下黃臉婆有什麼好看的?現在他倒要看看這個被三個男人合用的女人是何等模樣。嗯,這女人雖然穿得臃腫俗氣(這一村子的女人都是這種打扮:黑棉褲紅棉襖),但衣服洗得很干淨,而且身材不錯,腰肢靈活,走路有一股韻味兒。這女人頭發黑黑梳理得齊頭整臉,面孔白白低眉順眼蠻受看的––她的皮膚確實很白,在這窮山溝裡可真是難得了。這女人脾氣蠻溫柔的,眼睛始終低垂著,偶爾說句話也是低聲細氣‧‧‧‧奇怪,這女人看上去怎麼有點臉熟?是長得像哪位熟人嗎? 「喫貨,咋這慢呢!」 「騷貨,快把酒拿上來!」 「你這婊子!手腳這慢,想討打了是不是?」 三兄弟把這女人呼來喝去,稱謂更是難聽之極,那女人卻是唯唯諾諾,一付低聲下氣奴顏婢膝的樣子。偉傑不禁暗中感嘆:“老天真是何等不公,這三兄弟這麼付臭德行,卻娶了個這麼溫順能干的老婆伺候著!而我陳偉傑‧‧‧‧唉,人真是不能跟人比,席華要是有這女人三分之一的溫順––不,哪怕隻有十分之一,我也心滿意足了。”陳老大似乎看出偉傑對他們的不滿,嘿嘿笑著說: 「陳經理,我們山溝裡不像你們大城市。女人麼––啥叫女人?白天當馬使,晚上當馬騎唄!」 陳偉傑聽著真覺得匪夷所思: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理論!如果他有這麼個既能干又溫順聽話的老婆,愛惜還來不及呢!偉傑突然發覺自己的想法也變得匪夷所思了:我怎麼會想有個鄉下女人做老婆?這女人就算在這山溝裡是個俏媳婦,可要在北京哪裡拿得出手?還不土得讓人笑掉大牙! 「賤貨,還不快把餃子端給陳經理!」偉傑這纔看見那女人兩手各端著盤熱氣騰騰的餃子正站在他面前,而他前面的桌子已經擺得滿滿的,偉傑不覺伸出手去接女人手裡的盤子,而那女人也正好抬起了頭,陳偉傑和那女人近在咫尺面面相對四目交接‧‧‧‧ 《致命誘惑》7! G L: Y9 h$ Y6 G, e6 f3 |9 W4 \
作者:晶晶
4 {, h3 g+ b. i# g時間:12/19/2002, 21:55:16 第七章 陳偉傑以為他再也不會見到曉竹了,他已經把話說到那個份兒上,王曉竹但凡還有一絲一毫的廉恥也不會再賴下去了吧?等過了一個月限期,找幾個小工去把那套房子徹底打掃一遍,這擋事就此了結。 陳偉傑沒有把王曉竹的離奇故事告訴任何人,盡管他對曉竹的行為十分反感,但也不想落井下石,他知道曉竹是個敏感而且死要面子的人,現在出了這種事,連父母親都不敢相見,如果給王曉竹宣揚出去,那可真要了他的小命。陳偉傑自認為他對王曉竹能做到這種程度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至於王曉竹以後怎樣甚至是死是活那可與他毫不相干,他沒那個精力更沒那個義務。 回北京後陳偉傑一下子掉進了麻煩的旋渦:席華天天和他吵鬧不休,明擺著是要主動挑事非鬧到離婚不可;公司裡合伙的朋友不理解他怎麼會做了一筆如此愚蠢的生意,言談話語裡懷疑他暗中搞鬼中飽私囊‧‧‧‧連停在馬路邊上的汽車也被賊砸破了玻璃偷走了皮包!而在這些煩心事之外還有一件事讓陳偉傑心煩意亂:王曉竹的影子老在他心頭揮之不去!有時甚至在開車疾駛的途中,他的思緒也會無緣無故的轉到王曉竹身上。那張慘白的臉,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還有王曉竹跪在地下流淚道謝的那個可憐樣子老是在他眼前晃動‧‧‧‧ “真是莫名其妙,我干嗎老惦著他?難道還怕他活不下去會自殺?他要有勇氣自殺早就自殺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活現世讓人恥笑!”可陳偉傑最終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是對那可恨可厭而又可笑可憐的王曉竹放心不下,還真擔心他會出什麼事。僅僅過了一天,陳偉傑又來到了那套房子。 陳偉傑一見王曉竹,頓時心頭火起:曉竹居然還是那身剛從山溝裡出來的打扮,蓬頭垢面要死不活的窩在牆角裡。陳偉傑吼了起來: 「你很喜歡這身衣服是不是?你還想當你的農村婆娘是不是?我要你去買幾件衣服換掉你這一身你聽到沒有?!」 「我‧‧‧‧我穿著這身衣服不敢‧‧‧‧不敢出去,我怕‧‧‧‧怕人看見‧‧‧‧」曉竹流開了眼淚。經過這場變故,曉竹的膽子更小了,他不敢走出這所屋子,更不敢脫下這身衣服(曉竹身上就一層棉衣褲,裡面沒有任何可稱之為內衣的東西)。雖然這套房子裡除了他沒有別人,但他總是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他要是脫下這層衣服,身上的秘密就會被人看見!到了夜裡,曉竹老是覺得屋裡有異常的聲音:黑暗中有人悄悄地溜進了屋子,有人走到了他的床邊‧‧‧‧天哪,那人馬上就要掀開他的被子扒掉他的衣服!曉竹把頭捂在被子裡牙齒抖得“答答”直響,提心掉膽熬到天亮。 「你穿著這身衣服不敢‧‧‧‧出去?你不是想穿女人衣服想得發瘋嗎?你連別人的老婆都做了一年多了,現在竟然不敢穿著這身衣服出去!你簡直是‧‧‧‧嗯?你這兩天一直沒有出去?那你喫飯怎麼辦?」陳偉傑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發笑。 「我‧‧‧‧我‧‧‧‧沒喫過‧‧‧‧」曉竹有氣無力的回答。陳偉傑頓覺頭大如鬥後悔莫及:我今天干點什麼不好,偏偏要湊到這來惹這種麻煩!陳偉傑有心丟下曉竹一走了之(看他會不會餓死!)又有些於心不忍,自己出去給他買些喫的穿的又心有不甘:我憑什麼要伺候這不男不女的小子?陳偉傑咬牙切齒發恨半天,抓住曉竹的手把他拖到了大街上。 曉竹被陳偉傑拖著踉踉蹌蹌在街上走,心裡羞愧欲死。曉竹雖然被迫做了一年多的女人,再以前也曾自己穿過女人衣服,可那是在偏僻的山溝裡,是在晚上沒人的時候,而現在他是在北京的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穿著女人衣服行走,而且是這麼難看的衣服!繁華的街道、林立的大樓,還有來來往往穿著時髦的人群是那麼漂亮,他的這一身與周圍是那麼格格不入!滿街上的人都在盯著他,人們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身上那一層衣服,看見他殘缺不全的下身,看出他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說不定人群裡就有他以前的熟人同事,說不定已經有人認出他了!曉竹連餓帶嚇身子軟得直往地下墜,可偉傑的力氣那麼大,一隻手像鐵鉗一樣夾住他的胳膊往前拖。啊,陳偉傑,你是要拖著我遊街示眾麼?曉竹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跌跌撞撞跟著走。 陳偉傑拖著曉竹專往人多的地方走,他在附近找了家最大的飯店把曉竹拖進去,他和曉竹如此不相稱的一對頓時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陳偉傑看著曉竹穿著俗氣透頂的農婦衣服,坐立不安羞愧欲死、含著眼淚吞咽食物的樣子,還有周圍食客和招待小姐看著曉竹的那種驚奇嘲諷的目光,心裡有種宣洩般的快感:你要做女人,你要做人妖,我就讓全世界的人都來看你!讓你丟人現眼到家! 喫完飯陳偉傑又把曉竹拖進了商場,這裡人更多,反差更強烈,在琳瑯滿目五彩繽紛的各色商品中間,曉竹那一身打扮分外刺眼,所經之處人人側目!曉竹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他真希望地上能出現一條裂縫,好讓他一頭鑽進去!陳偉傑心裡卻是好不快意,這幾天他所受到的種種窩囊氣可算有了個發洩的地方!陳偉傑故意問曉竹: 「你想要那種衣服?男裝還是女裝?」曉竹低著頭一聲不吭,眼睛卻偷偷瞟向模特身上妖艷的女裝。 “媽的,真是不可救藥!”陳偉傑在心裡暗罵,他真是不能理解:王曉竹放著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要去扮女人!結果受盡**落到這般下場,竟還想著穿女人衣服!我現在就讓你穿個夠!陳偉傑沒再理會曉竹,專挑大紅大綠俗不可耐的衣服買。回到那套房子,陳偉傑還覺得意猶未盡,他起了個念頭: 「把你的衣服脫掉。」曉竹愣住了,不知道偉傑要干什麼。 「我讓你把身上的衣服脫掉!」陳偉傑加重語氣說道。 「脫掉衣服?我‧‧‧‧我‧‧‧‧你要做什麼?」曉竹嚇得聲音都變了。 「做什麼?我要你把這身衣服換下來!我還要看看你這個人妖的特別之處!」偉傑面帶笑容地說。曉竹卻覺得那笑容是如此殘酷!他不能置信的看著偉傑,淚水盈滿了他的雙眼。“陳偉傑,你有什麼權利對我這樣?雖然你救了我又給了我個容身之地,可是拋開我們曾經是同學不說,在人格上我和你也還是平等的啊。雖然我的肉體已經傷殘,我的靈魂已被踐踏,你也不可以這樣侮辱我!”曉竹的心在痛苦地吶喊,可是面對著陳偉傑冷冰冰的目光,他連一個字也沒敢說出口。 「怎麼?還不脫?是不是要我替你脫啊?」偉傑的笑容更顯猙獰。兩行眼淚從曉竹臉上滾落,他知道最終還是得忍受這樣的屈辱,他和陳偉傑哪有什麼平等而言?陳偉傑救了他,陳偉傑養著他,連喫飯穿衣他都要靠陳偉傑,他要真是個女的,也就是陳偉傑的情婦小蜜而已,可現在他連情婦小蜜都不配做,還有什麼資格在陳偉傑面前裝正經?曉竹閉上眼睛動手脫衣服,他又一次忍受著無比的屈辱:他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經在陳偉傑面前暴露無遺,現在又要把自己飽受摧殘的裸體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昔日的同學和情敵面前!讓陳偉傑觀賞自己被閹割的下身、屁股上火烙的印記‧‧‧‧天啊,我還有臉活下去嗎?而且我有多久沒洗過了,我的身上不但有汗味還有尿騷味,我竟然就這樣髒兮兮臭哄哄的裸露在陳偉傑面前!曉竹捂住臉哽咽著,他感覺到陳偉傑注視著他身子的目光,那目光像刀子般割裂了他的肌膚、摧毀了他僅存的一點自尊!曉竹突然一陣害怕:陳偉傑會不會像那三個家伙一樣強暴我?天哪!要是那樣我可該怎麼辦?! 陳偉傑看著曉竹的裸體,有幾分好奇、幾分厭惡,還帶著幾分快意。曉竹的“命根子”已經連根去掉,隻剩下陰毛圍繞著的丑陋傷疤,曉竹的屁股上烙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陳”字,紫紅色的烙印深深陷入肉中,反襯著曉竹雪白的肌膚更顯得觸目驚心。曉竹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瘦削柔弱的身體無言的抽動著,淚水從他捂著臉的指縫中滴落‧‧‧‧陳偉傑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無聊:“我為什麼要這樣羞辱王曉竹?而且羞辱他我為什麼會有痛快興奮的感覺?王曉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就算他再下賤再變態又與我有什麼關繫?我現在這樣就好像是在懲罰一個背叛了我的女人,就好像我多在意他似的!哈哈,這想法真是豈有此理荒唐可笑!”為了驅趕自己內心的荒唐想法,陳偉傑衝著曉竹厲聲喝道: 「你趕快把衣服換了!換完衣服馬上就給我出去!從今以後,你就給我穿著女人衣服上街喫飯買東西,這可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再像今天這樣假模假式的,我就‧‧‧‧我就把席華叫來,讓她牽著你出去!」 兩天後陳偉傑再來時,發現曉竹的氣色好了許多,身上換上了偉傑給他買的紅紅綠綠的俗氣女人衣服,那樣子挺像是個剛從鄉下出來的小保姆。曉竹從街上買回來一大堆喫的用的,紅著臉請偉傑留下來喫晚飯,陳偉傑也就毫不推辭地坐下喫了起來。他本來就是這裡的主人,又在曉竹身上花了大把的錢,曉竹給他做頓飯還不是理所當然的? 曉竹硬著頭皮戰戰兢兢走出了屋子走下了樓,他不敢不聽陳偉傑的話,更怕偉傑把他的威脅付諸實施:他竟趕盡殺絕要把席華帶來!曉竹面對著一個陳偉傑已是無地自容,要是讓棄他而去的昔日戀人見到他這付不男不女的樣子––曉竹真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的情景! 其實曉竹大可不必如此緊張擔心,沒有人察覺他這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讓曉竹哭笑不得的是,上下鄰居家的幾個小保姆竟把他當成了同行,見面總要叫住他東扯西聊:“她”是從哪兒來的?主人的脾氣怎樣?對“她”好不好?還問到每月主人給“她”多少工錢?喫飯時讓不讓喫飽‧‧‧‧曉竹隻有含含糊糊地答應著,他無法說明他不是小保姆––除此之外他還能是別的什麼身份?由於自小養成的隨波逐流的性格,曉竹盡管並不情願,也還是和其他的小保姆有了來往,而且有她們在一起做伴,曉竹覺得更安全心裡也更踏實。現在曉竹每天早晨跟著她們一起去早市買菜,在林林總總的菜攤和雜貨攤間閑逛,為幾毛幾分錢討價還價,東家長西家短的瞎扯閑聊‧‧‧‧到了下午,曉竹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準備晚飯上,因為陳偉傑可能會來。如果陳偉傑沒有來,曉竹會感到很失望,總是守著擺得滿滿的飯桌等到深夜。對於將來的事,曉竹不願意多想:他以後能做什麼工作?怎樣養活自己?總不能就賴在這裡讓陳偉傑養一輩子吧?隻要一想起這些,曉竹就一陣心煩意亂,他寧可自己真的是個小保姆,一天到晚用做飯洗衣的瑣碎事情打發光陰,倒沒有了這麼多的煩惱。還有一件更直接的威脅讓曉竹寢食難安:當初陳偉傑說得清清楚楚,讓他在這裡住一個月,一個月後,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得走。而一個月的期限轉眼就到,要是陳偉傑真的趕他走‧‧‧‧這大千世界他能在何處容身?又能找到什麼樣的出路?他根本就是走投無路啊!曉竹想不出任何別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對陳偉傑討好巴結曲意逢迎,盼望偉傑能夠發善心繼續收留他。不管陳偉傑對他有多厲害多不講理,在這茫茫人海中曉竹能夠依靠的也隻有陳偉傑一個人了。 陳偉傑發覺這套老房子每次來都有新的變化:空置了幾年的屋子打掃得窗明幾淨,積滿灰塵的窗簾家具擦洗得清清爽爽,牆上掛了幾樣小擺設,桌子上居然還插了一束鮮花,簡樸整潔得讓人賞心悅目,而忙忙碌碌似乎一刻也閑不下來的曉竹又使這屋子有了一種生氣、一種家的意味,相比之下他那套裝修豪華卻充滿了仇恨爭吵的住宅簡直就是個墳墓。 陳偉傑覺得王曉竹越來越難以理解了,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完全忘記了他悲慘的經歷,好像他天生就是個小保姆,而且做小保姆做得挺開心的!每次陳偉傑來到這裡,曉竹總是跑到門口接過他的外衣遞過來他的拖鞋,接著就是端茶到水炒菜做飯‧‧‧‧周到細致的服務真讓偉傑有些手足無措。陳偉傑酒足飯飽輕松適意之餘,不禁暗中感慨:王曉竹真是投錯了胎,他要是個女的還真稱得上理想的賢妻良母。 有一天陳偉傑突然記起:王曉竹在這裡已經獃了一個多月了,他竟把這事忘得一干二淨!按他的計劃,王曉竹此刻應該已經從他的面前消失了。陳偉傑叫來了正在廚房忙碌的曉竹: 「王曉竹,我說過給你一個月期限讓你自找出路,你找得怎麼樣了?」曉竹因勞作而漲紅的臉一下子變成了雪白,嘴唇顫抖著,眼淚滴滴落下‧‧‧‧陳偉傑要趕走曉竹的決心早就減弱了,此情此景徹底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真是越來越像個娘們。既然你找不到別的出路,就再獃一個月好了,我又沒有趕你走。」陳偉傑沒有注意到曉竹在向他千恩萬謝的時候,眉梢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剛纔曉竹半是傷心著急,半是故意做作,曉竹已經看出來了:陳偉傑喫軟不喫硬,尤其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他以後要學得更像個女人,而且還得是個會撒嬌的女人纔行,陳偉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怕了。 《致命誘惑》82 [* s8 T( o9 a9 C% t
作者:晶晶: I9 N2 A, r" [
時間:12/19/2002, 21:56:27 第八章 當陳偉傑走進房門見到迎門而立的曉竹時,常常會不自禁的心生疑惑:眼前這個穿著得體、長相俏麗的“女人”就是當年那個文靜瘦弱、為一點小事被我嚇得尿了床的小男生王曉竹?就是三個月前被我從山溝裡當貨物買回來的土裡土氣的“小保姆”王曉竹?纔幾個月的時間,王曉竹變得讓他有些認不出了。 曉竹不隻是穿著打扮讓偉傑耳目一新,最近還像女人一樣描眉塗唇化起妝來,而且他做這些事情就當著偉傑的面,好像他天生就該如此一般自然。曉竹披散了滿頭的黑發,輕輕塗抹著唇膏粉霜,他微微側斜的臉龐,輕俏移動的手指,還有時時瞟向偉傑的眼波,讓陳偉傑看得獃住了,分不清眼前這“美人梳妝”的景像是真是幻?陳偉傑想出言制止但最終還是由他去了,曉竹的舉止雖然可笑,細思卻也有些可憐,而且不管怎樣他並沒有妨礙別人,還是睜眼閉眼見怪不怪吧。 陳偉傑到曉竹這裡越來越勤了,每天晚上從公司出來,開著車如老馬識途般自然而然的就到了曉竹這裡。偉傑和席華的失敗婚姻讓他寒透了心,他實在不情願再在女人身上化費精力,而在曉竹這裡他卻覺得輕松自如。在這裡偉傑用不著顧及別人的臉**緒,用不著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更用不著承擔什麼責任義務,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干些什麼或不想干什麼都沒有人干涉。在這洋溢著溫馨氣息的小屋裡,偉傑享受著曉竹做的美味佳肴,聽著曉竹滴裡呱啦輕輕柔柔的話音,常常忘了曉竹原來的身份,也忘了人生的種種不如意:生意上你死我活的競爭,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諸般煩惱一掃而空。說來有些不可思議,在曉竹這假女人面前,偉傑覺得自己的男性自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這是由於曉竹表現得比真的女人更加柔弱,晚上偉傑準備離開時,曉竹流露出的依戀像拉不斷的柔絲牽扯著他‧‧‧‧有時候偉傑夜裡就住在了這裡。 陳偉傑覺得他現在的生活方式雖說有些荒唐,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輕松自在,曉竹這溫暖的小屋對於他就好像漂泊多日的浪子暮然有了個家。看著越來越女氣越來越漂亮的曉竹,偉傑常常會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甚至對自己都懷疑起來:王曉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是王曉竹不正常還是我不正常?現在的曉竹就像是他的小保姆兼情婦––真的小保姆不會這樣盡心盡力,真的情婦也不會像曉竹那樣低三下四––除了不能做男女之間的那件事。 三個多月來,在最初幾天的惶恐不安之後,曉竹慢慢適應了––不,應該說是滿懷喜悅地走進了新的生活。現在曉竹可以自由自在放心大膽的扮做女人,再也用不著作賊似的防著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在他的自我意識裡他現在已經就是女人了。而且現在還有另一個好處:他不用上班了!曉竹可以用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精力去編織他的夢,他每天早晨慵懶地賴在被窩裡,不用急著早起去擠公共汽車;他每天花幾個小時梳妝打扮,恣意的感受自己美麗的面容和身段,那些枯燥乏味的工作想都不用去想;他可以每天都去商場裡瀏覽遊逛,有用沒用的衣服、化妝品買了一大堆,價錢高低不用考慮‧‧‧‧啊,做一個女人真好!被人養著的感覺挺好!而且養著他的是一個自己心儀的男人。 曉竹知道他已經離不開偉傑了,他不能想像如果沒有了偉傑,他該如何面對人生和社會,他自己一個人連生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啊!“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從偉傑看見了我的裸體的那一天嗎?還是從偉傑認出我把我從魔窟裡救出來的時候?也許更早,早在學校裡他要掀我的被子,把我嚇得尿了床哭著叫救命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命中注定我要和他走到一起。” 曉竹猶豫了好久,終於穿上已經買了好幾天的高跟鞋上了街。這雙鞋與曉竹小保姆的身份實在有些不相稱,可他抵抗不了穿著高跟鞋上街的誘惑。黑亮的高跟鞋頂端尖尖,後跟又細又高,穿著它腿繃得直直的,胸挺得高高的‧‧‧‧曉竹回想起一年多以前的那個晚上,他在夜色中燈光下穿著高跟鞋款款而行,那以後發生了多少變故,經受了多少苦難啊!可是那情那景那種心蕩神馳漂浮在雲霧裡的感覺讓他痴念至今。 “我真是有病啊,為了這‘病’我遭的罪還不夠嗎?纔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又故態復萌‧‧‧‧”曉竹的臉兒燒得紅紅的,自我欣賞著穿著高跟鞋扭腰擺臀的步態,心兒陶陶然似要醉了! 背後有兩個小保姆在毫無顧忌地議論曉竹: 「你看你看,前面那個穿的那身衣服,還有那雙鞋,虧她穿得出來!她哪像個小保姆啊?」 「我早就跟你說過,別看她表面上假正經,其實她是什麼保姆?她家就一個男主人,天天晚上睡在一起!要不,她家主人怎麼對她那麼好?讓她天天逛街花錢,給她買那麼多衣服,讓她打扮得像個狐狸精似的!哼,真是沒羞沒臊,做了人家的小老婆還那麼神氣!」 「她家主人聽說是個經理,自己有小車,長得又帥,怎麼會看上她?」 「人家有本事唄,別看在我們面前傲兮兮的誰也不答理,在她主人面前還不定怎麼低三下四呢!你就看她走路的樣子,屁股都要扭掉了!哼,什麼東西!又騷又浪!破鞋!賣×的貨!」 “啊,她們這樣說我!她們把我當成了偉傑的‧‧‧‧”曉竹飛也似的逃進了屋子。“她們說偉傑怎麼會看上我,說我又騷又浪,還說我是破‧‧‧‧破鞋,還說我是個賣‧‧‧‧賣‧‧‧‧賣×的貨!”曉竹的心跳得砰砰響,手腳沒有了一絲力氣,癱坐在椅子上。“怪不得這幾天她們對我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原來在她們心目中我就是個賣‧‧‧‧賣×的貨!”啊,多難聽的字眼!曉竹的眼淚湧了出來:“其實她們說我些什麼都不算過分,那都是我自找的,隻是說我是偉傑的小老婆實在是冤枉我啊,我隻是枉擔了個虛名啊!” 隻要一想起偉傑,曉竹的心總是亂亂的,他雖然和偉傑大學時就是同學,但真正的相知相識還隻是在這三個月裡。剛開始被陳偉傑收留時,曉竹對偉傑是又感激又有些憎恨,感激是因為陳偉傑把他救出了火坑收留了他;至於憎恨偉傑,那是因為‧‧‧‧因為‧‧‧‧啊,真有些說不出口,是因為偉傑那麼無禮地看了他的裸體! 三個月前的那一刻那一幕,對曉竹真是刻骨銘心:陳偉傑逼著他把衣服脫得精光,無情的羞辱他,說是要“看看你這個人妖的特別之處”,而他在偉傑的逼迫下,顏面喪盡羞愧無地,把自己粘著汗漬尿漬的殘缺身體赤裸裸地展現在偉傑眼前!時至今日,當時的情景仍然時時在曉竹的腦海裡縈繞、夢境中出現,隻不過當時強烈的恥辱感減弱了,代之而起的是難以言說的羞澀。曉竹想像著自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被壞人––很瀟灑很英俊很有魅力的壞人––剝光了衣服看遍了全身,這弱女子也隻有跟了那“壞男人”,開始時是身不由己,後來是半推半就,再後來就是心甘情願了‧‧‧‧ 曉竹赤身裸體孤立無援的佇立著,雙手遮面羞愧難言,他飽受**摧殘的胴體無遮無掩的暴露在偉傑嘲諷鄙視的目光之下。曉竹的心在恥辱中顫抖,而在恥辱中又有一點期盼、一絲渴望。曉竹緩緩扭動著屁股,兩條大腿微微張開,把後庭轉向偉傑‧‧‧‧曉竹猛然驚醒過來,夢中的情景仍是那麼清晰。“天哪,這幾天我是怎麼了?天天做這樣難堪的夢,每次都夢到自己把屁眼亮給偉傑‧‧‧‧真是羞死人!”雖然是在夜裡,曉竹仍感覺到臉頰在發燙––啊,豈止是臉頰,曉竹的全身都燥熱起來,更要命的是他的後庭也在發癢,一股難以遏止的欲望在全身彌漫‧‧‧‧曉竹再也無法入睡,他悄悄爬起來,輕輕推開另一間房門。 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月光下偉傑沉睡的面容如大理石雕刻的塑像,散發著無言的魅力,曉竹的心跳加快了,他回憶起剛剛的夢境:他扭動著屁股,兩條大腿張開,後庭轉向偉傑‧‧‧‧啊,真希望剛纔不要醒來,讓那個夢繼續做下去,那他就會和偉傑‧‧‧‧曉竹急促地喘息著,手心都在出汗,他情不自禁就像夢境中一樣,微微分開了兩腿,屁股輕輕扭動,他甚至連內衣褲都脫了下來‧‧‧‧偉傑輕輕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沉醉中的曉竹猛然驚醒,做賊一樣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曉竹眼睜睜的熬到天亮,纔勉強靜下心來清理一下自己紛亂的思緒。“我這幾天是怎麼了?經過了那麼多非人的磨難,這平淡而瑣碎的日子是多麼珍貴,可我總覺得有些不甘心、不滿足,總覺得從肉體到精神都在饑渴之中。我盼望有個寬廣的心懷能夠接納我,盼望有個結實的胸膛來溫暖我,我好想有人來摟抱我寵愛我,我好想有人來插入我!這個人就是偉傑啊!我渴望能像真正的女人那樣生活,從外到裡都是真正的女人。我渴望能做偉傑的女人,不管是做他的妻子還是情婦,哪怕偉傑對我很厲害很兇,哪怕偉傑成天打我罵我‧‧‧‧” 早晨陳偉傑起來時覺得精神分外的好,昨晚他做了一個好夢,他夢見一個女人踏著月光走到他的床前,那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身材苗條皮膚像銀色的錦緞,偉傑伸出手去觸摸她,可那女人赤裸的胴體如水波般扭動,偉傑想看清她的面容,卻隻看見她烏黑的眼睛在閃亮,那雙眼睛裡蘊含著的萬千柔情讓偉傑砰然心動‧‧‧‧可惜,這一簾春夢隻做了半截。 偉傑注意到曉竹有些怪怪的:動作言語格外溫柔,說起話來直發嗲,隻要偉傑看他一眼,他的雙頰就會霞紅一片。臨走時曉竹幾次欲語又止,最後還是偉傑問他道: 「你有話要說嗎?」 「偉‧‧‧‧陳經理,今晚‧‧‧‧今晚請你一定來,好‧‧‧‧好嗎?」 「哦?今晚有什麼事嗎?」 「今晚‧‧‧‧今天是我的生日。」偉傑心裡啞然失笑:他自己幾年都沒心情過生日了,王曉竹倒還有這種心思。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來一趟而已。 「好啊,我晚上一定來。」偉傑隨口答應道,走到門口又加了一句:「來給你祝壽。」 晚上陳偉傑如約而至,隻不過他的心情惡劣極了。今天席華和他徹底攤了牌,還帶來了她的新歡–– 一個美國人。當偉傑見到那位美國人時,差點沒背過氣去!居然是這樣一位“美國人”:一付再“中國”不過的黃色面孔,矮矮胖胖、暴牙掀唇、滿臉油汗,年紀怕已過了五十歲,席華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家伙和自己鬧離婚!難道就為了那家伙是個“美國人”?就為了那家伙開的是輛“大奔”?更讓偉傑堵心的是,席華還先發制人把他冷嘲熱諷了一番: 「陳偉傑,你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你那點偷雞摸狗的事瞞得了我?陳偉傑啊陳偉傑,你就算要在外面喫點野食也該找個像樣點的,不說比得上我吧,也得多少拿得出手啊,沒想到你竟然找了個小保姆明鋪暗蓋!你的檔次也太低了吧?就算你饑不擇食迫不及待也不至於急成這樣啊!哈哈‧‧‧‧」陳偉傑真是窩心透了!老婆跟了別人,還要為曉竹的事背這種黑鍋,而且根本無法解釋!他不能把曉竹的事告訴別人,尤其是席華! 陳偉傑沒有注意曉竹今晚打扮得格外漂亮,也沒細聽曉竹說了些什麼。曉竹準備的美味佳肴他沒喫多少,隻是一杯又一杯的喝悶酒,曉竹柔柔的聲音,娓娓的訴說,如花的笑臉,似水的眼波,都成了偉傑的下酒菜。 昏昏沉沉中,偉傑覺得有人把他扶到床上,替他脫掉了衣服,一雙溫柔的手在他身上撫摸著,摸得他渾身發熱,接著一個柔軟溫熱的物體包住了他的男根‧‧‧‧好舒服!偉傑有幾個月沒有過性生活了,此刻偉傑久被壓抑的原始欲望如火山般迸發出來!模模糊糊中,有一個雪白而又柔軟的胴體在與他纏綿,偉傑翻身壓了上去,他要把煩惱和痛苦、熱情和欲望都發洩出來!壓在偉傑身下的胴體扭動著迎合偉傑,偉傑把他硬梆梆的男根插進了一個熱乎乎的洞穴––啊,這**好緊!偉傑在潛意識裡把身下的胴體當成了席華。“席華,你這賤人,你這婊子!你背叛我,你嘲笑我!我要**,**!”偉傑野獸般的發洩著,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兒不堪蹂躪地呻喚哀吟,這更激起了偉傑的瘋狂,他把全身的力量都積聚在他的下身,不停地**著那緊密的**,一次又一次,酣暢淋漓快意馳騁!直到把身下的人兒干成了一灘泥,纔筋疲力盡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幾縷發絲掠過偉傑的唇角,淡淡的發95讓偉傑欲醒還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偉傑的四肢百骸都懶洋洋的不想動彈,心兒卻像長了翅膀在雲中飛翔‧‧‧‧昨晚都發生了些什麼?好像今天的一切都與以前不一樣了。 偉傑記起來,昨天席華絕情的與他分手,這在當時感到不能忍受的痛苦,現在卻似已成了微不足道的陳年往事。後來他喝醉了,醉眼朦矓中他和一個女人瘋狂做愛,而且把那女人干得死去活來!在那激情的發洩之後,他的煩惱和苦悶都煙消雲散了‧‧‧‧可他搞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又一個夢幻?如果是真的,那女人是誰?席華即使在最溫柔的時候也沒有讓他如此舒暢過;可要說是夢幻,昨晚那女人婉轉承歡的呻喚猶在耳邊,他的男根猶能感覺到插在**中的溫暖和快意,而且他的心情怎麼這麼快就變好了?也許自己現在是在做夢,而那不可思議的夢幻纔是真實的? 偉傑睜開眼睛,一把濃密的秀發覆蓋在他臉上,一個女人正背對著他團身在他懷裡。偉傑顧不上弄清眼前的美景是真是幻,貪婪的把臉埋在女人的秀發裡,嗅著她醉人的發95,他用手上下撫摸著懷裡的女人,感受著那滑爽的肌膚,他的胯下又硬梆梆地翹了起來!而團在偉傑懷裡的人兒呼吸也急促起來,膩膩的哼著,圓圓的屁股直往偉傑的下身湊‧‧‧‧偉傑的手停住了:在女人圓潤的屁股上他摸到一塊凸凹不平的地方, 疤疤有巴掌大,偉傑覺得有些不對頭,他完全清醒過來,發覺自己是在曉竹的房間裡,而懷裡的女人‧‧‧‧偉傑一下子綺念全消,爬起身來撥開女人的一頭烏發,隻見一張粉臉羞得通紅,似水的眼波一閃又趕緊避開,這女人––不,這不是女人,這是王曉竹!而他自己正和王曉竹赤身裸體的摟在一起!王曉竹的屁股正對著他的雞巴撅著,那雪白的屁股上紫紅的烙印是那麼顯眼,屁股上大腿上還沾著塊塊鮮紅的血跡!原來自己昨晚是和一個男人纏綿了一夜!而且還插進這男人的屁眼與他性交!陳偉傑猛一激靈,一把推開曉竹跳下床去! 曉竹正沉浸在幸福之中。昨晚曉竹可以說是“處心積慮”的做了準備,他穿上了最性感的衣裙,眉毛描得細細長長,嘴唇抹的紅紅艷艷,還擦了腮紅塗了眼影,頭發在頭頂上高盤了一個發髻。早晨偉傑臨走時隨口的一聲應諾,一下子打開了曉竹感情的閘門,蘊藏在曉竹心裡的感激、愛慕、痴戀‧‧‧‧控制不住的要宣洩而出:“我要告訴偉傑,我要我的心交給偉傑!看樣子偉傑並不討厭我,他還有些‧‧‧‧有些喜歡我!” 曉竹的精心準備沒起任何作用,偉傑根本沒注意曉竹穿了什麼打扮如何,整晚上心事重重喝著悶酒,曉竹滿腹的話語根本沒有機會說出來。偉傑很快就熏熏欲醉了,曉竹看著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偉傑,心痛如絞。雖然偉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但他直覺地感覺到偉傑內心的痛苦是因為他和偉傑都愛過的那個女人––席華,如果現在曉竹能見到席華,他一定要告訴席華:她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隻不過他現在見不到她––根本就不能見無法見啊! 曉竹把偉傑扶到床上,替他脫掉鞋襪衣服‧‧‧‧曉竹的動作突然僵硬了,他定定地看著偉傑隻剩下內衣褲的健壯身體和充滿男子漢活力的臉龐,還有下身處的微微凸起,怎麼也移不開視線,身上一陣陣的燥熱,雙腿一軟跪在了床前。曉竹伸出抖顫的手脫下偉傑的內褲,偉傑的男根勃然而出!曉竹的理智在告誡他不該這樣不能這樣,可是曉竹的身子卻不受他的控制,偉傑的男根似有曉竹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曉竹的頭一點點低了下去,紅艷艷的嘴唇微微開啟‧‧‧‧曉竹的理智在做最後的掙扎:“不,我不能做這樣的事,這會把事情搞砸的,我應該再等等,我應該等偉傑采取主動‧‧‧‧”可是曉竹的紅唇已經像追逐流水的落花一樣輕輕地觸到了偉傑的男根‧‧‧‧啊,一股電流使曉竹全身都顫抖起來,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像一個饑渴了幾天幾夜的人,張開口整根吞沒了偉傑的男根!欲望如潮水般淹沒了曉竹的理智,曉竹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蕩婦,把他以前應付那三兄弟的本事通通使了出來,舔著,吸著,裹著‧‧‧‧不一會兒偉傑的男根就被挑逗得直翹翹的!曉竹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去,用雙手扒開自己兩片白嫩的屁股湊到偉傑的男根前,當那根熱乎乎的**子杵到曉竹的肛門上時,曉竹的身子都要麻酥了‧‧‧‧這時原本仰面躺著的偉傑動了起來,他翻身把曉竹壓在了下面!曉竹再次感受到肛門**入的痛苦!雖然這次他是心甘情願,可他沒想到偉傑有那麼厲害,偉傑就像發了狂的猛獸一樣的發洩著!曉竹的肛門已經破裂出血,疼痛使他不停的呻喚哀吟,他盡力的扭動著,想提醒偉傑注意他的痛苦,想讓偉傑對他溫柔一些,可是偉傑的男根像是一根鐵棍,一次又一次的**著、杵動著!偉傑的身體像是一塊巨石,壓得曉竹喘不過氣來!到後來曉竹已經是癱軟如泥,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而偉傑就像是個鐵人,無情的穿插著曉竹的身體,一下又一下似乎永無休止!曉竹覺得他的身子已經被偉傑壓成了碎片,他的知覺已經模糊:“偉傑,我的生命是你救出來的,我的身子是屬於你的,今天就交還給你吧‧‧‧‧” 曉竹醒過來時,他的兩股之間仍然疼痛難忍,但這痛苦與他所得到的幸福相比就不算什麼了。曉竹團身在偉傑的懷抱裡,偉傑呼出的暖氣吹得曉竹的脖頸癢酥酥的,偉傑的手在曉竹身上遊走,偉傑的男根又硬梆梆的頂在了曉竹的兩股之間!“偉傑,我承受不了啊,我的肛門已經被你捅破了!不過‧‧‧‧啊,隨你吧,隻要你願意,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完完全全是你的人了‧‧‧‧”曉竹在心裡對偉傑吟喚著,他的臉又羞紅了:“偉傑會不會覺得我很賤?會不會認為我很淫蕩?啊,這也由他吧,隻要他喜歡‧‧‧‧”就在這時,偉傑一把推開曉竹跳下了床! 曉竹愕然地看著偉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什麼話也不敢問,隻是用帶淚的眼睛看著偉傑無聲地向他乞求。偉傑自顧自穿上衣服,一句話不說走到了門口,曉竹再也忍不住了,他精光著身子撲到門口,他想拉住偉傑,他想問問偉傑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偉傑的情緒如此突變––這時候曉竹看見了偉傑的目光,這目光隻在曉竹臉上停留了一瞬,卻像是一盆冰水澆到了曉竹心裡,他身子一軟滑坐在地上,偉傑怎麼走的他已不知道了,因為曉竹已經從那一瞬間的目光中明白了:偉傑不能接受他!天哪,他現在該怎麼辦? 陳偉傑一連三天沒去見曉竹。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和曉竹相處,甚至和曉竹在一起時還覺得很愉快,可是和曉竹發生這種變態的性關繫,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偉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自己從來沒有喝醉過酒,更沒有在這種事情上失過態,可是這一切卻千真萬確的發生了!是啊,一直以來,雖然他對曉竹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但他心裡對曉竹的輕賤鄙視仍然存在,也從來不認為曉竹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和自己是平等的,他收留供養曉竹隻是出於發善心,而且曉竹現在也很有自知之明,說話做事低三下四乖巧可人。可自己竟和曉竹發生了赤裸裸的性關繫!現在自己在道德上對曉竹還有什麼優越可言?自己一貫自詡的高尚人格竟墮落到如此地步!陳偉傑迷茫了:現在他該如何面對曉竹?又該如何面對自己? 三天後,陳偉傑又來到了曉竹這裡。偉傑已經辦好了與席華的離婚手續,不管席華提什麼條件他都答應了,他實在不願意再和那個女人多保持一分鐘的夫妻關繫。現在陳偉傑需要面對他和曉竹之間的問題,他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也要對曉竹負責。“不管曉竹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他有他的自由,我沒有權利干涉他。但我的生活也不能受到他的干擾,那晚上的事不管是怎樣發生的,事實是我侵占了曉竹,我應該對他有所補償。但這種關繫決不能再繼續下去,該是和王曉竹徹底斷絕關繫的時候了,要是再這樣下去,不知還會鬧出些什麼事來。”偉傑的理智告訴他,這是唯一正確的方法。“如果曉竹不同意呢?如果他像個女人似的哭鬧撒潑糾纏不休呢?我可以給他一筆錢,甚至還可以把那套房子也讓給他‧‧‧‧總而言之,今天一定要和王曉竹一刀兩斷!”偉傑下定了決心。 《致命誘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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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12/19/2002, 22:01:07 第九章 偉傑鼓了好幾天的勇氣,最終以“壯士斷腕”的決心去見曉竹,他的心裡有點打鼓:不知道曉竹會是什麼態度?是否也會像個女人似的哭鬧撒潑糾纏不休?最主要的是他覺得自己有些理虧,總覺得他欠了曉竹點什麼。 偉傑擔心的所有這些都沒有發生。偉傑來到曉竹這裡時,曉竹正準備離開。居室裡收拾得整整齊齊,曉竹自己則穿著一身中性的牛仔衣褲,一頂大大的鴨舌帽包住了他的長發,臉上也沒有了前幾日的刻意妝扮,雖然如此,偉傑卻怎麼也不能把他看成是個男人,而且看慣了他女裝的樣子,洗盡鉛華、穿著如此簡樸的曉竹又有了另一種嫵媚。偉傑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心軟,不能心軟!無論如何也要和他徹底了斷‧‧‧‧” 曉竹卻先對偉傑開了口: 「偉傑‧‧‧‧陳先生,謝謝你收留我、照顧我這麼久,我想‧‧‧‧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偉傑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的解決,事先準備好的說詞一無用處,一時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曉竹抬起了頭,他的神色很平靜,隻是臉色更顯蒼白。 「我‧‧‧‧這就走了。你‧‧‧‧陳先生您多保重。」說完曉竹低下頭提起一隻旅行袋,擦過偉傑的肩膀向門外走去,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偉傑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是曉竹的發95還是體95?曉竹一步步向門外走去,在門口停頓了幾秒鐘,終於還是走出了門。門輕輕的帶上了,但偉傑還是聽到那輕緩的腳步聲一級級走下樓去‧‧‧‧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偉傑長出了一口氣,可他的心裡卻不見輕松,他環顧著空蕩蕩的房間,這曾經充滿溫馨的小屋一下子變得了無生氣。“曉竹就這麼走了?他對我一點不留戀一點不糾纏的走了?他就這麼說走就走了!”偉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心情:明明是他要和曉竹斷絕關繫的,可是曉竹這麼爽快的走了,他又覺得很失落,難道他希望曉竹死纏著他?難道他希望曉竹賴在這裡?一種莫名的衝動驅使著偉傑跑出門去,他一時間沒法搞清自己的心思,他隻知道他不能讓曉竹就這麼走了! 偉傑追上了曉竹,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曉竹先開口: 「還‧‧‧‧還有事麼?」 「曉竹你‧‧‧‧你去哪裡?我是說‧‧‧‧我是說你‧‧‧‧你離開這裡怎麼生活?」 「我想‧‧‧‧我應該先去找那些造假文憑的作一個身份證,然後去南方‧‧‧‧當個打工妹總是可以的。」曉竹背對著偉傑說。稍傾又加了一句補充道: 「最起碼,我還可以去當小保姆。」“小保姆?曉竹去給人家做小保姆?啊不!不不!”偉傑聽了曉竹這幾句話心裡酸酸的,全忘了他要和曉竹一刀兩斷的初衷。 「不,不不!你不要去!你‧‧‧‧你你‧‧‧‧你用不著出去,沒人趕你走,你就住在這裡,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住在這裡,算什麼呢?人家都說我是‧‧‧‧我是‧‧‧‧」曉竹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你是?你是什麼?」 「他們說我是‧‧‧‧說我是你的‧‧‧‧說我是‧‧‧‧破鞋,說我是‧‧‧‧是賣‧‧‧‧賣×的!」曉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說出這幾句話。 「胡說!你根本就不是‧‧‧‧他們說什麼由他們說好了,你何必在意那些‧‧‧‧無聊的閑話?」偉傑想替曉竹否認,卻又覺得這否認是多麼蒼白無力,他和曉竹之間的事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又讓曉竹如何分說? 「我可以不在意,可是‧‧‧‧可是‧‧‧‧你會在意的!」 「我?我在意?我根本沒有‧‧‧‧」偉傑頓住了,他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他不能接受曉竹,他不能容忍和曉竹之間這種畸形的關繫,既然如此,曉竹又怎麼能在他這裡獃下去? 曉竹往外走著,他瘦弱的背影顯得是那麼孤單,曉竹的身影有些模糊了,似要融化到蒼茫的暮色中‧‧‧‧偉傑的心一陣刺痛,看著曉竹漸漸遠去的背影,他感到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也在消逝!偉傑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拉住曉竹的胳膊: 「曉竹,你聽我說,不管怎樣‧‧‧‧不管怎樣你別走!」曉竹掙了幾下掙不脫偉傑的手,他轉過身來,於是偉傑看見了曉竹流滿了淚水的臉。 「偉‧‧‧‧陳‧‧‧‧陳經理,我要是不走,還‧‧‧‧還會出事的,我‧‧‧‧我很賤,明知道你不願意,可還是‧‧‧‧還是忍不住。那天是我‧‧‧‧成心灌醉你,又用‧‧‧‧用嘴挑逗你,我‧‧‧‧你放我走吧,我‧‧‧‧不男不女,不值得‧‧‧‧不值得你留‧‧‧‧」 「不!你留下,你留下!你是什麼我不在乎!」偉傑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是一愣:“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嗎?” 「你‧‧‧‧你說‧‧‧‧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是什麼?」曉竹盈滿淚水的眼睛裡閃出兩星亮光,那雙眼睛帶著希望和恐懼定定地看著偉傑,似是要看到他的心裡!面對這樣一雙眼睛偉傑已無法退卻。 「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不在乎你是什麼。」曉竹的身子搖晃了幾下,癱倒在偉傑懷裡。 這時周圍已經圍上來一堆看熱鬧的人,偉傑趕緊抱起曉竹往回跑去。到了屋子裡偉傑卻沒有放下曉竹,他竟有些不忍、不舍,他感受著曉竹柔軟而溫暖的身子,低頭看著曉竹蒼白的臉––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近這麼仔細地看過曉竹。曉竹的臉上似悲似喜,顫抖的睫毛上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雙唇微微張開,露出裡面潔白的牙齒‧‧‧‧剛纔抱曉竹回來的路上,不時有人在一旁指點議論,偉傑這纔明白曉竹瘦弱的身子承受著多大壓力。一股憐愛之情在偉傑心中生起,他突然意識到他從來沒有討厭過曉竹,和曉竹在一起的這幾個月,是他情緒最愉快、活得最輕松的時候,曉竹把他伺候得就像是個皇帝,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幸福”呢?曉竹要是真的是個女的,一定是最好的妻子‧‧‧‧曉竹噙在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而下,身子因為壓抑哭泣而發抖,雙手緊緊抓著偉傑的衣服,好像這樣就可以抓住他‧‧‧‧這種依戀和痴情偉傑已無法割舍。 “曉竹的性別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實際上他比女人更像女人,如果我就把他當做個女人,如果我不在意他的過去‧‧‧‧啊,我有多蠢!其實我最顧及的並不是我自己的感受,而是別人對我的看法,難道我活著是為了給別人看的嗎?每個人都有最適合他自己的活法,曉竹對我就是最適合的啊,我干嘛要刻意的約束自己?”偉傑一下子輕松起來,幾天來壓在他心裡的重負豁然而去,他就像佛法裡的“頓悟”一樣,突然想通了。 曉竹拼命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他怕驚擾了偉傑,太多的磨難已使他不敢奢想將來,雖然偉傑剛剛說不在乎他是什麼,可偉傑說的是真心話嗎?他會不會隻是‧‧‧‧曉竹不敢多想下去,對他來說,隻有這片刻的溫存纔是真實的,他隻希望時間能夠凝固,讓他永遠永遠躺在偉傑懷裡。 「喂,你躺夠了吧?我的胳膊可是酸得受不了啦!」曉竹被拋在了地上,他提心弔膽地看著偉傑面無表情的臉,生怕又出什麼變故: 「偉傑‧‧‧‧陳‧‧‧‧先生,你剛纔說‧‧‧‧我可以留下,你說‧‧‧‧你不在意‧‧‧‧」偉傑打斷了曉竹的話: 「我那隻不過是隨便說說。剛纔圍了一大堆人,我總不能讓他們看我的笑話。」猶如一桶涼水當頭澆下,曉竹的心揪做了一團,剛纔偉傑的承諾隻是“隨便說說”, 隻是“不讓別人看他的笑話” ! 「那我‧‧‧‧我‧‧‧‧我怎麼辦?」 「你?該干什麼干什麼去。」曉竹想放聲大哭一場,卻似連哭的功能都已喪失了,“該干什麼干什麼”,他現在還能干什麼?偉傑不能接受他,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遠離開陳偉傑。曉竹蹣跚著向門口走去,卻怎麼也邁不開腿走出門去,剛纔他曾經走出過這扇門,所有的力氣都在那時耗盡了,感覺就像死過了一次。現在曉竹無論如何也沒有勇氣再“死”一回。 「喂,你傻站在那裡干嘛?我叫你該干什麼干什麼,你沒聽見嗎?」曉竹艱難地轉過身來,他想再懇求偉傑一次,可是這有用麼? 「我‧‧‧‧我其實‧‧‧‧其實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 「咦?不想走?你剛剛可是自己要走的,而且你還說得蠻好聽的:‘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我‧‧‧‧我那是‧‧‧‧是裝的,那不是‧‧‧‧不是我的真心,我心裡巴不得‧‧‧‧巴不得你留下我‧‧‧‧」曉竹的身子直發軟,他真想給偉傑跪下,如果那能有用的話。 「既然你這麼想留下就留下吧,反正有你也喫不窮我。」曉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偉傑的口氣突然轉了。 「我留下?我可以留下?你答應我留下了?」 「你以後一切都得聽我的,不準再跟我耍這種小心眼!聽明白了嗎?明天我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去醫院‧‧‧‧做什麼?」 「你要做女人就該做得徹底點,我帶你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給你做徹底的變性手術。」突如其來的喜悅讓曉竹已經干涸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可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偉傑一會兒要他走,一會兒要他留下,現在又說要帶他去醫院‧‧‧‧曉竹淚眼汪汪地看著偉傑,他一定要弄清楚偉傑的真心: 「你剛纔說不在乎我是什麼,後來又說那隻是隨便說說,你到底‧‧‧‧到底‧‧‧‧」 「我說得很清楚:我不在乎你是什麼,就算是隨便說說也是當真的。」 「你要我該干什麼干什麼去,你是要我‧‧‧‧」 「這麼晚了,你說你該干些什麼?你現在該去廚房給我做飯!」 「可我以為‧‧‧‧我還以為‧‧‧‧你要趕我走‧‧‧‧」 「唉,你這蠢女人,活活苯死你!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你趕緊給我做飯去,還要我說幾遍?」曉竹暈頭暈腦走到廚房,腳步輕飄飄的像是在夢遊,心裡七上八下,一會兒拿起個碗,一會兒又拿起個鍋,忙了半天什麼也沒干成。 「喂,你干嗎哪?東摸一下西摸一把什麼也不干。拿出點敬業精神好不好?我還等著喫飯哪!」 「我‧‧‧‧我馬上做好‧‧‧‧」曉竹習慣地答應著,抬頭看見偉傑抱著胳膊斜靠在門上,眼睛一直在他的臉上身上駐留,那雙真誠明朗的眼睛如早春二月溫暖的陽光,照亮了曉竹的心。“偉傑這就是留下我了嗎?偉傑真的接受我了!”曉竹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他高興得想唱,偏偏淚水流個不停,他想向偉傑笑一笑,可偉傑的臉上––啊,偉傑笑的樣子好可惡,邪邪地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一場滑稽把戲‧‧‧‧偉傑是故意的!他剛纔那麼傷心,那麼難過,可偉傑竟還那樣捉弄他!害得他悲傷欲絕肝腸寸斷,偉傑竟還說他是“蠢女人”,“活活苯死你”!曉竹悲喜交加再也忍不住了,幾個月來他第一次對著偉傑發洩出來: 「你‧‧‧‧你‧‧‧‧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也是你自找的,不願意被我欺負,你隨時可以走啊,沒人攔著你。」可惡!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曉竹捏著拳頭撲到偉傑身上,嘴裡恨恨地嚷道: 「壞人,你這壞人!你別想趕走我,我就不走!你打死我也不走!」曉竹用拳頭擊打著偉傑寬厚的胸膛,就這樣還覺得不解恨,他竟張開嘴在偉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哇!你‧‧‧‧你你,還真咬呀你!你這女人,你是屬狗的?」曉竹仰起了臉,偉傑低下了頭,兩張臉相隔隻有幾寸遠,彼此看得見對方眼睛裡的自己,聽得到對方的心和自己的心一起在跳。 「曉竹,我怎麼會趕你走?我不會讓你跑掉的,你這一輩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偉傑,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走的,我要賴在你身邊纏你一輩子!偉傑你欺負我吧,你現在就欺負我‧‧‧‧」兩張嘴粘在了一起,兩個身子像是摟抱著的塑像久久不動,似乎連日月星辰都停止了運轉‧‧‧‧ 一年以後,北京芭蕾舞團辦的業餘培訓班來了個新學員:長長的腿,細細的腰,高聳的胸部,一張宜嗔宜喜的清水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披肩的黑發飄飄逸逸。這位女學員有個響亮的名字:東方明珠。 「東方明珠,你這身材倒還真是個跳芭蕾舞的料,腿又長又直,小細腰,臀部也不太大。」培訓班的女老師打量著曉竹的身材說。她又笑著指了指曉竹高聳的胸部: 「隻不過你的這裡太高太大了,要是職業女演員也有你這樣的乳房,觀眾裡面起碼有一半隻顧看演員的胸部而不去欣賞她們的舞姿和音樂。」 東方明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她自己也知道她的乳房實在是“做”得太大了‧‧‧‧都怪偉傑,一定要她做得大了還要大,為此她多受了好多罪。雖然手術已經做了一年,明珠對這對乳房仍然不大習慣,白天,即使用乳罩緊緊的兜著,也還是覺得墜得慌,晚上躺在床上胸前就像壓了兩塊大石頭‧‧‧‧唉,有什麼辦法?隻要偉傑喜歡,她都會去做的,再說這高聳挺撥的雙峰她自己也覺得很性感很好看,為了美麗,作為女人任何代價都是可以付出的。 明珠穿上了黑色的緊身練功服和白色的緞子舞鞋,她的眼睛濕潤了,她想起十幾年前那個靦腆羞澀的少年,那個躁動不安初通人事的夜晚,還有十幾年來一直伴隨著她的致命的誘惑、苦苦的追尋和為此付出的代價‧‧‧‧明珠把舞鞋的繫帶緊緊纏繞在腳腕上,她面對著練功房牆上整面的大鏡子,手扶著把杆,按照老師的指點,用足尖站了起來!明珠看著鏡子裡自己被練功服緊裹得凸凸凹凹的身子,美麗多采的女性面容,還有那筆直而立的足尖‧‧‧‧十幾年的夢想今天終於實現了!為了今天,哪怕隻是像彩虹那樣美麗短暫的片刻,過去經歷的一切苦難也是值得的! 兩個小時的課程很快就過去了,明珠隨著人流來到了大街上,她已經習慣了人們對她的注視,今天也不例外,不管走到哪裡,她都是名副其實的“東方明珠”,男人們驚艷,女人們羨慕‧‧‧‧明珠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搖臀扭腰走得風情萬種,心裡浮想連翩:“偉傑要是現在看到我,又要罵我‘小騷貨’,其實他明明就喜歡我這樣嘛,偏偏要假正經‧‧‧‧剛剛在課堂上,隻要動作大一點兒,胸前的**房就跟著蕩來蕩去的,惹得人人注目,好難為情呀‧‧‧‧我現在雖然從裡到外都已是女人了,可是畢竟和真正的女人還差了一點兒,我不能給偉傑生孩子,偉傑雖然現在不在乎,可是十年、二十年以後呢?啊,還有另一件事‧‧‧‧”想到這裡,明珠的臉色暗淡了,這是兩件久壓在她心頭無法排除的心病。 「嗨,寶貝兒,想什麼哪?連我都看不見。」馬路邊上停了一輛白色的帕薩特,偉傑西裝筆挺地靠在車門上,正看著明蛛微笑著。 「你‧‧‧‧你嚇我一跳!」明珠掩飾著說。 「明珠,你別想瞞我,你剛纔到底在想什麼?想誰?嗯?」偉傑卻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還不是想你‧‧‧‧和你有關。」偉傑看著明珠的神色,有些明白了她的心思,換了個話題: 「好了,跳芭蕾舞的癮你總算過了,以後別再來了。」明珠喫了一驚: 「怎麼‧‧‧‧別來了?好不容易纔進來的,學費也交過了,怎麼就別來了?再說,連老師都說‧‧‧‧都說我是跳芭蕾舞的料呢。」 「哦,老師真那麼說的?」偉傑笑得壞壞的,眼睛在明珠的酥胸上遊弋,看得明珠霞飛雙頰。「芭蕾舞演員在舞臺上雖然姿勢優美,那雙腳可要被磨得變形了,走路都是八字腳,我可舍不得讓你的腳變得那麼難看。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別來了,你說呢?」明珠氣餒了,什麼事她不是聽偉傑的?雖然她是那麼想繼續學下去。 「那‧‧‧‧就聽你的。」偉傑笑了,這麼美麗又溫柔的妻子哪裡找?他用手輕輕捏了捏明珠的臉頰,笑著說: 「這就對了,咱們可干的事多著呢‧‧‧‧」 一個尖利的女聲打斷了他們: 「喲,這不是陳偉傑嗎!」偉傑和明珠同時認出了眼前這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席華!席華雖然比明珠還矮半頭,那不可一世的神色卻好像她比他們都高。 「陳偉傑,你這麼快就另尋新歡了?原來那個小保姆你是怎麼打發的?沒留下後遺癥,比如說私生子什麼的吧?哈哈哈!」偉傑看著珠光寶氣趾高氣揚的席華,她旁邊矮矮胖胖油光滿面兩隻手上戴了好幾個粗大金戒指的男人,還有停在他們身後的黑色奔馳,心裡真是納悶:“我當年是怎麼看上這個庸俗惡毒的女人的?”偉傑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明珠,明珠也正看著他,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甜美。看到明珠已經能夠坦然面對席華,偉傑放下心來。 「喂,寶貝兒,這位是我的前妻席小姐,人家在說你哪!你怎麼連招呼都不跟人家打一個?」明珠大大方方衝席華笑了笑說: 「席小姐,我就是你所說的小保姆,多謝您惦記著。」 「你‧‧‧‧你就是‧‧‧‧」席華不能相信地看著明珠,她再傲慢無禮也明白,她和偉傑身邊這位美麗性感風華絕代的年輕女人比差得太遠,也正是如此,纔使她惱怒得失去了自制。明珠接著說道: 「席小姐,我真該感謝你,要不是你和陳先生分了手,我今天就不會在這裡了。隻可惜至今還沒有你所說的那種後遺癥。」明珠說的是她的心裡話,當年要不是席華和偉傑鬧離婚,偉傑怎麼會發神經跑到那個窮山溝裡去?更不會認出她把她帶回北京,她也就沒有了今天這一切。要不是席華的變心負情,那她現在一定還在那三兄弟的魔爪之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有時候想起這些,她真想對席華千恩萬謝。但是明珠的這番話聽在席華耳朵裡,卻成了絕妙的諷刺,她咬著牙從齒縫裡蹦出幾個字: 「賤貨!不要臉!我們走!」說完轉身就走,可走了幾步卻發現她那位先生還站在原地死盯著明珠。 「小姐,請問芳名?」那男人操著憋腳的普通話滿臉堆笑向明珠問道。這種色迷迷的男人明珠經常遇到,可這回是席華的老公!想想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當年自己和偉傑還為席華爭風喫醋互為情敵,而現在席華背叛了偉傑,而自己則成了偉傑的妻子––哦,還不是,起碼從法律上說還不是。 「明珠,這位先生問你話呢,你得對人家禮貌些。」偉傑悠閑地說,雖然這矮胖男子與他有奪妻之恨,他並不怎麼恨他,說起來還真得感謝這胖子的“橫刀奪愛”,要不然他怎麼會有緣得到這顆人間最美的“明珠”? 「先生,我叫東方明珠。」明珠甜甜的說。 「哇,東方明珠!好靚的名字,好靚的小姐!」矮胖男子由衷地贊嘆道,全不管席華已經氣得臉色發青。 「先生,您過獎了。我人很普通,名字也‧‧‧‧」 「不不不,一點也不過獎!隻有這樣好聽的名字纔配得上你這樣漂亮的小姐!隻有你這樣漂亮的小姐纔配得上這樣好聽的名字!東方‧‧‧‧啊,明珠小姐,我想請你喫頓飯,不知可肯賞光?」矮胖男子絲毫不想隱瞞他的企圖,也不顧忌站在一邊的陳偉傑。明珠微微一笑: 「先生,實在對不起,我得趕快回家給我先生做飯。」 「哇,你這樣漂亮的小姐去給人做飯!這簡直是‧‧‧‧是罪過!簡直是‧‧‧‧是慘無人道!應該別人做給你喫,應該把你當成女皇供養起來‧‧‧‧」明珠打斷了矮胖男子喋喋不休的演講: 「陳先生愛喫我給他做的飯,我也愛給他做飯。對不起,我們得回去了。」偉傑和明珠坐上帕薩特走了,留下了滿臉失望的矮胖男子和氣得快要發瘋的席華。 偉傑手握方向盤,眼睛卻有些“不懷好意”地斜瞟著明珠,明珠嬌嗔起來: 「你干什麼嘛,這樣看人家!」偉傑裝做一本正經地說: 「我在看你的肚子。」明珠詫異起來: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麼了?」 「我在想像你的肚子懷上孩子會大到什麼樣子。」明珠這纔明白偉傑又在取笑她: 「你‧‧‧‧你‧‧‧‧你明明知道人家沒那個本事,偏偏要來取笑人家!」明珠撅起了紅紅的小嘴。偉傑哈哈笑了起來: 「你剛纔從培訓班出來時是不是想著你不能生育這件事?」明珠老老實實回答了個“是”,她真服了偉傑,為什麼他老能猜中自己的心事? 「唉,你可真是得寸進尺啊。做了女人還不夠,還想生孩子。」偉傑調侃道。 「人家就是想嘛!再說人家也是為你著想啊,難道你不想要個兒子?」明珠撒著嬌說。 「我倒想有個女兒!」偉傑笑了,明珠撒嬌的樣子他怎麼也看不夠。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前幾年就有個美國人––美國男人,把他妻子受精的卵子植入他的腹腔,結果他就像女人一樣九月懷胎,然後剖腹生產,產後這男人還有了奶水!那個男人都能做,何況你這“女人”呢!」偉傑故意在女人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咱們找個代理母親,用我的精子和她的卵子人工授精,然後再把受精卵植入你的腹腔,這也就相當於我和你交配的結果,十月懷胎之後再來個剖腹產,你做母親的願望不就可以實現了?」精子、卵子、人工授精、交配‧‧‧‧偉傑毫不顧忌地說著這些,明珠羞得臉都紅了: 「你‧‧‧‧你都說些什麼呀!這麼難聽‧‧‧‧」明珠用手捂住羞紅的臉腮。稍傾,明珠又小聲說道: 「偉傑,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一趟美國好嗎?去找找那個醫生‧‧‧‧」偉傑哈哈大笑起來: 「明珠啊明珠,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大肚子嗎?兩個人的生活我可還沒過夠哪!」 「你‧‧‧‧你又在笑話人家!你‧‧‧‧人家不和你說了‧‧‧‧」 「好了好了,去美國的事以後再說。今天我在王府飯店開了個房間,請了兩位客人,待會兒咱們一起去和他們見見面。」明珠撅起了小嘴: 「你老是拖著人家去見你的狐朋狗友,明明是把人家當成展覽品嘛!」偉傑笑嘻嘻的說: 「誰讓你長得這樣人見人愛?人人都想見你嘛。再說,今晚的兩個客人你也認識。」 「誰?你不會又像上次那樣請了幾個大學同學來吧?害得人家緊張死了,生怕被認出來!」明珠雖然已經能夠面對過去,可是有些秘密是隻能由她和偉傑共享的。 「你有什麼好緊張的?今天連席華都認不出你來,你還怕什麼?不過今晚的兩個客人說不定能認出你來。」明珠真的有些緊張了: 「那‧‧‧‧那我就不去了‧‧‧‧啊,討厭!你準是又在捉弄人家!」 「明珠,我知道你有兩件心事一直放不下,一件咱們剛剛已經說過了,另一件就是你的父母,你雖然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他們,可我知道你非常非常想見他們‧‧‧‧」明珠那雙美麗的眼睛閉上了,抖動的睫毛上掛著兩滴大大的淚珠,看得偉傑一陣心痛。 「今天我把你的父母親請來,就是要讓你‧‧‧‧」 「什麼?你請的是我爸爸媽媽?那怎麼可以!我這個樣子怎麼能見他們?我實在沒臉去見他們‧‧‧‧」偉傑的表情嚴肅起來: 「明珠,你干嘛老是這麼自卑?你比別人差嗎?你低人一等嗎?不!你比大多數人都更美麗、更善良。明珠,拿出點勇氣來,你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你的父母,你痛苦,你的父母親更痛苦,這幾年他們一直以為你已經不在了!」 「可是‧‧‧‧可是我怕,我怕他們不會接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們說‧‧‧‧」 「明珠,首先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是名副其實的“東方明珠”啊,我想你的父母親––啊,我說錯了,應該是我的嶽父嶽母大人,一定會喜出望外接受你這個天上掉下來的乖女兒的。再說還有我罩著你呢,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明珠含著眼淚望了偉傑好久,輕輕說了聲“偉傑,謝謝你”,頭慢慢地靠在了偉傑的肩膀上。過了一會兒,明珠卻又舉起拳頭往偉傑身上打來: 「你好壞,你好壞!這麼大的事也不先和我商量一下!你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什麼人?我老婆唄!要是先和你商量,十天半個月也商量不出結果來!」明珠的拳頭打在偉傑身上是那麼的輕,好像是在給他按摩;明珠溫軟的身子越貼越緊,發95體95直往偉傑的鼻子裡鑽,偉傑心猿意馬有些把持不住了: 「明珠,你‧‧‧‧你離開一點,這樣子我沒法開車了!」 「沒法開就別開了,偉傑,找個僻靜地方把車停下來,時間還早,來得及‧‧‧‧」明珠膩聲說道。 「明珠,你膽子也太大了,待會兒就要見你父母,你還想著那種事!而且是在車上!你你‧‧‧‧」 「偉傑,你說過的,你每次要過我之後,我的臉色都分外嬌艷,我隻不過是‧‧‧‧是想給我老爸老媽一個更好的印像而已。」 「你的臉色是分外嬌艷了,可我的臉色怕是要像個大煙鬼了!明珠,咱們還是等到晚上‧‧‧‧」 「偉傑,求求你,有點大公無私的精神好不好?再說你看你這裡嘛,褲子都要捅破了!偉傑,來吧,要我吧!別再撐著了‧‧‧‧」 帕薩特一路歪斜,向一條僻靜小路開去‧‧‧‧ (全文完) - T: ]3 [5 r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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