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16

性天使

【第三章】（10）

. O/ x$ H/ X9 O; H& O4 D8 z% P　　还好，我依然躺在那家快捷酒店的房间里。

　　不知道刚刚那场梦，到底该算是春梦还是噩梦。

& f$ D% W! M7 F* y+ `( X% L) ]. o　　我只知道，除了我那不安分的阴茎上面还留有生理刺激以外，我整个人，惊
, b- W# T/ w$ b& m7 Y6 A. ?- ?魂未定。
. b" @) m2 A2 I% }+ z9 `0 c9 N
7 e4 z% k. H3 s. }　　可阴茎上的温热而瘙痒的生理反应居然越来越大，我低头一看，我的上半身
$ p' U$ W7 Y# \  P4 C+ O已经被床上的丝绒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衬衫已经被棉被裹出了褶子——我的呼
吸如此的不顺畅，怪不得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而我轻轻夹动了一下双腿，再用
1 d7 o$ M+ M/ E力撑起上半边身子一看，此时我的裤子已经完全被扒掉了，一个年纪似乎跟美茵
差不多高的小姑娘，居然穿着一件露乳情趣丝袜，半跪在我身上，闭着眼睛给我
口交着……本来我刚做过噩梦，就有点心神不宁，一醒来床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这让我更加无法澹定；再看看这小妹妹身上的这件情趣丝袜：整件都是黑色尼龙
丝，透明度很高，从脖子到脚套到全身，除了脖子和胳膊是流出孔以外，胸前还
有两只大圆洞，把这个小妹妹的两只圆乳露了出来——可是这小妹妹的奶子并不
' |' E- ~) c8 h3 x大，就像是两只小肉包子一样，不过直挺挺的也甚是好看；丝袜的双腿间的部位
是开裆的，把她的耻丘和屁股完全留在了外面。

　　她发觉到我睡醒了以后，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3 M- Q" @+ G7 e手上的活却并没有停下。

　　我沿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看去，竟发现，这小姑娘是个天然稚嫩的小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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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一下子被这的幼齿的肉体诱惑到了，再加上刚做过带有情色内容
* T, l7 V/ ~- ]* C6 Z( C的噩梦，我一下没忍住，我感受到了自己阴茎上的肌肉蜷缩了一下后，瞬间胀大，
$ P: m. s  T! T1 L! J( J接着，一股股浓精从马眼里喷射了出来……「喔……啊……」我闷哼了一声，接
' y# |4 t. k5 w4 U着望向了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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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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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甩了甩肩上的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惊叹之后又轻笑了一声，依旧握着
我的阴茎，低下了头，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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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她的身上，从她的发梢留海、脸上眼睑处、两条麻花辫上面、她挺立
的微乳、被黑丝覆盖住的肚子上，以及裆部耻丘上面，全都是我的精液——我也
8 I3 K" |2 Q% t2 Z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会射出来这么多，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又让人心
: j; }- N2 s& h- P' ]烦，所以连着几天都没有做爱加手淫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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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8 g3 p9 D2 p5 Y& k　　她看见自己被射了满身以后，彷佛终于松了口气一般，说了一句：「……这
8 c1 [3 u% X" f* W2 J条大鸡巴总算是射出来了。」

4 y: p2 ^6 M7 h* A. t$ u% f　　接着，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我，很得意的，就像是打败了我一样。

　　她说话的神态、她看着我的眼神、以及她感受到身上被我射了如此多的精子
之后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十分纯真的童趣的状态，没有一丝的风骚和魅惑的态度，
1 v4 O3 N  K( n. u就彷佛她正和我在一起做的，不是一件邪恶污秽的事情，而是一个特别好玩的双
$ |# N2 x3 Q5 b7 @( D! i: S人互动游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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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用自己的手指把身上所有的精液，仔仔细细地刮干净，接着把手指
上的精液匀到自己的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着，接着很享受地含了含自己
8 a$ ~' q  p2 c! `" g5 k1 z的手指，睁大了眼睛，接着又把眼睛眯了起来，笑着说道：「咸咸的，有点腥，
但是真好吃……」——她一切的动作神态、以及这顽皮且清纯的气质，都太像美
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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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H6 `6 [7 x+ `7 E　　越是没有一丝诱惑的本真的事物，越接近诱惑本身。

　　好多风月场上的老手总愿意标榜自己，曾经「调教」过几个未经人事的女孩；
- W8 F/ Z" p* G! ~" }6 ~但在我看来，他们其实正在毁掉他们身上最新鲜、最诱惑的东西，所以他们嚐过
( D3 i/ x$ \9 o, D: d3 J  M4 h了几口这些新鲜的小草莓之后，就会觉得腻味。

6 X  F! V, m6 y* `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用力扯开缠在身上的被子，开口对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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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想弯下腰低头继续把我肉棒上的精液舔光的，听我这样一问，她的脸
& m8 }3 G7 c- \$ c! {: w上突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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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 R1 ?# \) r, J. }　　好像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确实显得突兀了一些。

6 i$ ~7 ?2 ^' m( G2 Q6 H6 f3 Z6 u　　她眨了眨眼睛，对我说道：「我一直都在啊？……本来我都要回去了的，结
果你把我的内衣枕在头下面了……你身子好重，我拽都拽不出来，」她看了看自
己身上的那件留下了我精斑的情趣黑丝，眯着眼睛耸了耸肩一笑，接着说道，
「我不穿内衣，总不能穿着这个出去吧？虽然套在校服里面，但是校服衬衫是白
1 x1 O) q+ g/ m的，能看出轮廓，怪羞耻的呢！只好，一直等着你睡醒。谁知道你半天都不醒，
6 t) K- f# v5 Q' V1 k7 N7 t( D4 B+ g那我只好就跟你再做一次咯。」

　　「哦……」我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在我进屋的时候，洗手间里是有冲
水声音的，床头旁边的书桌上还有饼干和果汁，椅子上放着一个背包、运动服和
裤子和衬衫，以及，我后脑勺下面确实枕着一套女生的棉质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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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套运动服，应该是F 市城北工人区那一带高级中学的校
服。

. B1 I4 f" ~4 m" _1 Q3 z% H- \　　「你多大了？」我对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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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岁，下个月就过生日了。」她真诚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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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M) K7 A# d9 j5 t% k* b　　我心里被吓了一跳……才15岁而且还没过生日，这姑娘根本还没发育完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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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Z' H# ]/ j0 O6 i4 \6 S9 D3 f　　「所以你现在还是初中生？」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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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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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B8 b/ I: H2 d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前台那男人嘴里说的「嫩芽」、「尖嘴子」这两个
词，是从明清时代就从烟花街、胭脂巷流传出来的狎亵词语，按照明清时候对于
女孩子「年轻」的定义，那么这两个词汇应该形容的，是14到17岁的青春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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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女孩已超过14周岁，跟她上床就不属于违法性交的年龄了；如果这个
& T+ E$ o% V& Y- s事情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当然，最好千万别被人知道——这快捷酒店的老板
肯定不想声张，我还有办法找个别的理由编造一下，若是这姑娘还没满14周岁，
$ z5 y9 G+ @) X. M3 \$ A5 ?那我真就会落下个「嫖宿幼女」的罪名，哪怕是我是被她睡了的那个。身为警务
' H( E8 T+ x2 d* D' e- ^% A0 V8 T  B人员知法犯法的帽子，我可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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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等会儿，你刚才说，又跟我做了一次？」我满脑发懵。我一直都在
+ _  h% J# m- M2 O. s睡觉，怎么会跟女孩子做爱呢？而且，她还用了个「又」字。

　　「是啊……」女孩看着我，调皮地笑了起来，「实际上，我跟你做了三次。
第一次的时候，你没插进去就射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大鸡巴哥哥中看不中用呢；
, R1 G7 U; [; A( K  S  F8 I结果第二次的时候，我在上面骑了你半天你都没射，我把自己屁眼都套在大鸡巴
9 M" o' p$ Q' R; r' w* ]8 S上，给自己都插尿了，你还是不射，我累得都在你身边眯了一会儿；刚才这是第
三次了，我高潮来了两次之后，你居然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气死我了！我就
: R; V. m6 B( F: p; U6 B只好用嘴巴口了……」

　　我靠，原来我睡着了以后这么经折腾么？但是与此同时，我心里刚刚起来的
7 o/ F$ `8 @) ]8 Y8 A6 a担忧终于落了听：还好没在这女孩体内内射，毕竟，这个快捷酒店是个窑子，我
9 `, x& R% h, w. t还真挺害怕生病的。

　　这女孩看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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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嘻嘻，大哥哥，其实刚刚你没有射出来的时候，我有点生气，所以，在你
; O$ g% j1 K9 k) O( e, V刚才醒来以前，我一直用屁股和自己的小妹妹坐着你的脸来着……你不会气我吧？」
9 h9 e- t1 z2 \+ }% S& t女孩看着我，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对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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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 i( _- B  Z: Y) x0 B　　我听罢叹了口气。我算是恍然大悟，为什么刚刚做梦的时候，会梦见给十九
1 I3 ?' k9 v3 _) W  o* P  `6 g岁时候的夏雪平舔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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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还说梦话来着。」「我说什么梦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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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V2 r4 U' ~" c# R2 b2 N　　「你一直喊『雪平』、『雪平』的，其他说的什么我听不清了。大哥哥，这
' u4 M5 F  [$ j+ R' v9 e$ \% j个『雪平』是谁啊？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嘛？嘻嘻，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要是知道了
大哥哥你的嘴巴和脸被我屁股坐了，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女孩顽皮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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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z. J6 {4 L1 {0 M2 f　　我却沉默了。

　　女孩看我半天不说话，下半边脸绷住了，抬着眉毛睁大了眼睛，很是惊恐地
6 K% p$ }1 d" s. y+ D看着我：「大哥哥……你别生气啊，我其实早上你进来之前，我在洗手间自己已
) H* P$ E* `7 l经给自己灌过肠了，还洗了澡，身上一点都不脏，不信你看。」说着，女孩跪着
移动着自己的膝盖转过了身，抓着自己的屁股，扒开了屁股沟，接着把身子一蹶，
把自己的菊门展示给我。

　　就这样一个动作，让我发现，这个姑娘其实很单纯。

* B) o# u+ ~! @( y  Y$ }　　因为普遍的女生，无论怎样做过都做过了，好些人还觉得跟男人上了床，是
' b: ^' R5 \8 Z男人占了她的便宜，所以自己有没有清洁过之类的话，说说就过去；而她，不但
极力地声明自己已经洗过澡、灌过肠，而且还扒开了自己屁股给我看，以求证明。

　　尽管她在这个黑酒店里做着卖淫的生意，但我觉得，她其实是很单纯的，这
- Q4 e% g* P: Q! v; P* i种纯真是演不出来的——这是一个风月场老司机的直觉，也是一个做警察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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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g6 P6 [( r# \/ \* ~2 x　　我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来这里进行卖淫的原因，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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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2 i) l& c8 S# C6 B! a& ~* N　　卖婬女下海的原因无非三种：缺钱；缺男人；被人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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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 u" O& q4 r7 }　　这女孩缺钱么？自己的两顿饭都是一盒饼干加上果汁解决的，穿的也是校服，
背包看起来也很朴素；更何况，如果是需要钱的青春期的女孩子，会去找一些鸡
头做援助交际——从东洋传来的这个恶习，现在对于有些有钱人和高级白领，早
" p" f4 j- P5 d% o6 m/ N1 T0 K已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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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i, p$ R% F& B　　那她缺男人么？这丫头把上床做爱这种事情，很明显只是当作一种过家家或
者摆手影似的游戏一般；而且说起来，以这个小姑娘的姿色，在学校里应该不缺
男孩子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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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样一个天真的她，非要到这里来做这种勾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9 [8 p& {8 X+ z4 W9 p6 U, c
$ z. ^. V* L  |  G" N3 c( T7 K　　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这种单纯，让我由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躁动，或者说，
我的心脏似乎变成了一个性器官，被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这种纯真的气质，撩拨得
/ K+ Z/ _+ H& v  w. L( d+ J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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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n+ X' V6 f6 f- v) }, T　　明明已经染指过她的肉体的我，虽然真的好想义正言辞地问她一些问题，再
对她进行一番道貌岸然的批评教育，但我心里那条正义神经，真的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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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5 @; Z: Z: e% u! M& x1 Z　　看着一直翘着屁股，努力扒着股沟给我展示自己屁眼的这个女孩，我伸手摸
了摸她的屁眼。

　　她感觉到屁股上面痒痒的，因此吃吃地笑了：「哎呀……大哥哥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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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转过身来吧。」我把手指从她的肛周括约肌上抬起，又轻轻拍了拍
她的屁股。

　　「大哥哥，接下来要玩什么呀？」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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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笑着看着这个女孩子，笑她的天真，也笑她这副可爱的样子，我对她说
' `/ N+ b. U9 Y道：「怎么，还没玩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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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就够了。累的很呢！」女孩子红着脸低着头嘟着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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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7 S& C$ H2 N0 A6 Q+ x/ k　　「来，过来。」我轻轻拽着她身上的情趣黑丝边缘，接着对她问道：「你身
上这东西，不会是要拿回家洗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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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N/ v  K8 t9 R　　「不，穿一次就不要了，我出去之前会丢掉的。」她对我说道。

$ U* K3 [! {9 m5 g　　听她说完，我直接把她拽倒在了我身边，接着双手在她双腿上方鼠蹊部位用
力一扯，接着使劲一撕，这条带着我的污秽精液的黑丝就彻底被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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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3 d, X0 @1 \' P! d　　接着，我把她身上两半的裤袜扯掉，丢在了地上，而这个女孩，像一个有温
) I  S; c  J. X) ]3 J* L度的芭比娃娃，任由我这样把她剥个精光。

0 N1 q# H1 z1 s　　接下来，我侧着身子，把她的身体也侧了过来，我把自己的身子渐渐往下移
动，让我的双眼，正好与她的那一对小巧的乳房齐平。

　　我亲吻了一下她光滑的小腹，接着一手从她的身子下面绕过去摸着她的小屁
9 q5 \  N; V1 t. g- S股，一手侧着插入了她的双腿中间，大拇指正好抵在她的耻丘上面，而食指的侧
1 r% z; [( W# t. S0 n+ \+ }9 c面，就在她阴穴的缝隙里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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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起初见我这么做，便闭上了眼睛，彷佛在等着接下来我会对她采取一番
密集而勐烈的蹂躏；可是她见我保持了这个姿势不再动弹以后，她突然一头雾水：
「大哥哥……你……难道不跟我再做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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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 X' w2 d: O, e- Y　　「不了。就这样就很好。」我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感受着这具青春而温热的
% D! v3 @9 V7 }/ h' Z% `肉体。

　　「大哥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男人……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遇到
4 @  \% W% k" E/ G2 l0 F那个男人，就让我吃他的肉棒棒……问题是他告诉我，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
那个味道，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恶心……还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男人，他一进门，
9 |. w# D9 i3 c0 k4 m8 |搂住我以后就骂我……然后还要一边跟我做，一边掐我的脖子，还一边咬我的乳
头——都快咬出血了！……呜呜……」小女孩说着说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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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她的裸体边上，心里却十分地平静，我对她问道：「你来这里做过几
次了？」

& v3 D) _" s" B0 `5 U　　「第四次。」小妹妹抽啜着，接着抹了抹眼泪，然后对我说道，「大哥哥你
是我的第五个男人。你算得上是对我最好的了，不折磨我，不为难我，不打我也
5 B) d% U3 w6 r- l$ r3 W) d- o不骂我……」

　　「没事，别哭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对她说道，「哥哥在，哥
哥一直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样做。

$ s7 T% S$ v/ n. u　　或许，我真的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到了美茵的影子，而她一口一个「大哥哥、
) L* j( N# K) {: |! S$ \# s2 Z大哥哥」地叫着，真的戳中了我心中的伤痕；亦或许，刚才那个梦让我到现在都
还心神不宁，也许，昨晚见到的我难以接受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刺激着我的神经。

　　所以我才需要这样一个温热的肉暖炉，来烘一烘我渐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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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J1 d- ?0 i9 l  L　　说真的，世界上的确没有比女人的体温更温暖的东西了；如果有，也会是女
9 E9 V# @" U; i. h人的口腔、女人的手掌心、女人的腋下、女人的阴道内室，以及女人刚脱下的衣
服或者她们的被窝。

　　就在我正品味着，或者说，回味着如同刚成熟的水蜜桃般少女气息的时候，
3 q3 \0 n. W7 I# _; c/ r( U地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震动。

  I7 w  {, W, r( u2 k- S　　我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这阵震动，应该是放在我西装裤子的口袋里发出
  I4 B( d" ], {, i# E的。

0 p# c7 H# m- F/ T( r　　我懒洋洋且不耐烦地坐了起来，窜到了床下，拾起西裤掏出手机，点了一下
/ A7 G' G7 G+ _7 P' V2 s+ a手机锁屏，我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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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午4 ：48分——我从早上差不多7 ：30一直睡到
了快下午五点钟，因为今天阴天的缘故，我脑子的生物钟已经彻底乱了；其次，
; r  V8 `" j1 @, t! R手机上一共有25个未接来电，算上刚打过来我没接到的，应该是2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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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5 个是沈量才打来的，两个是徐远亲自打来的，剩下还有18个，全都是
, e' v' m0 z( M3 C2 u- ]' T  J6 {夏雪平打来的——她除了打电话以外，还连给我发了十个相同的没有标点符号的
8 C- j9 s; z; V2 M4 D8 A「你在哪给我回复」，我看得出来，她很焦急，不过究竟是不是因为我留在她桌
, Y, w; W/ l1 \" L4 ]1 p上的那张记事贴，我就不知道了。

  E1 M. i% a5 g' u　　而刚刚给我打过来被我错过的这个电话，是小C 给我打来的。

) X6 j6 U$ c; f2 ?' ]1 N: j% C　　我刚想给她回拨过去，没想到大白鹤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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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床上的那个小女孩，把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乖巧地笑了一下。

: b" G7 ?" [4 x! W　　接着，我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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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I- u$ p4 n$ L3 c* }+ m6 o) ~% M8 e　　「喂？」

　　「喂？……诶诶！夏警官，通了通了！总算是通了……」大白鹤在电话那头
说道，「您要跟秋岩说话么……不了是吧……欸，喂？秋岩啊，你在哪呢？怎么
% ^: A' {3 z2 `  `  q一天都不来上班？」

6 P  L  T8 {) |  D' P5 S. |　　「我……」听到刚才大白鹤说的话，我知道夏雪平此时就在他身边，我微皱
9 Z1 x$ O6 R3 D4 N着眉头，然后对大白鹤回答道：「我……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一
- H0 P7 C8 R5 K  Y0 T下……」

% t- J" K3 m3 M% a7 T# T　　「啊？发烧了？感觉一天都是头重脚轻的，还连拉带吐？——夏警官，秋岩
好像病很重的样子，他说他在医院呢……哦，你现在好点了么？夏警官让我问的。」
大白鹤对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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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愧是兄弟，太懂事了，都知道给强行给我加戏；但他也很明显的给夏雪
平「加了戏」，因为明明没听到话筒里夏雪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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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点了。」我下意识地咬了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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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q% _7 |) G5 u- Z9 t. B　　「哦，刚刚稍微好些了是么？不用挂水输液吧？有没有好好休息？肚子都吐
% s8 m8 z+ e  ^空了？」大白鹤继续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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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0 v6 {3 a( C" {　　「嗯，吃简单吃过药，打了一针了。」我配合着说道。

　　「好，那你赶紧回来吧。夏警官和局长好像有急事儿找你。」大白鹤对我说
6 F. T$ H  A# C# {2 m' g完，接着对身边的夏雪平说道：「夏警官，你放心吧，秋岩没事。他早上走得急，
所以没来得及跟您和局里请假。您去跟徐局长说一下吧，他这就赶回来。」

　　夏雪平依旧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在电话这头似乎听到了她狠狠地叹了口气，
  }. J9 e" N8 `接着就听见她踩着短靴的脚步声远去。
7 n, f! K* t- l7 |) I+ a) ^0 x
5 i- X; ]% Q, ]0 P8 h2 M  I, D　　紧接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小C 激动的声音：「厉害了我的哥，长本事了是
吧！连我电话都不接了是么？我说秋岩，你什么情况，玩了一天失踪！你到底在
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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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U9 W2 h: H( c　　「唉……我昨天一晚上没睡觉，确实受了点风不太舒服。结果我寝室的钥匙
  I& i4 M/ C4 j' b* g1 g+ }# m还丢了，老佟大爷今早还不在，我就找了小旅馆暂时补觉来了。」我如实解释道，
当然我把这旅馆其实是个暗窑子、我的床上还躺着个马上才15岁的雏妓的事情一
" a" V7 Y. F) N& h并略去了，毕竟这种事情也属于警务人员违纪的行为，即便我是信任老白小C 他
们俩的，但我还是说不出口。

　　「……那你怎么谁都不告诉呢？不请假、不跟夏雪平说，连我俩都不告诉一
声？」小C 气冲冲地问道，「还是我的二老公呢，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啊？你去
哪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跟白铁心俩人多担心你？」这似乎是我印象
& ~$ ~: i6 [7 h0 B  m3 ^8 `里小C 第一次跟谁发火，所以她的反应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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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别冲秋岩发火了，昨天晚上秋岩去干啥了你忘啦？……把电话
给我？」电话那头的大白鹤强硬地对小C 说了一句，之后，小C 那边也没了声音。
大白鹤抢过了手机，对我连忙说道：「……秋岩你别在意啊，小C 刚才跟沈量才
+ ^" d$ ]+ F$ J  i吵了一架，现在还在气头上。等我待会儿哄哄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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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C 跟沈量才吵架了？」我连忙问道。

　　「可不是么。你也是，其实我俩打电话、夏雪平打电话你不接也就算了，徐
远和沈量才毕竟是领导，你也是知道的，沈副局那人好面子，你不接他电话他能
: c7 G) K" r7 h9 N! R说你好话么？结果沈副局在走廊里损夏雪平，夏雪平之前正好找我俩，估计是想
3 l5 d' p/ _# z1 Q) c8 a/ S8 A' b/ |* j从咱俩这问问看知不知道你在哪，正巧沈量才满嘴喷粪的时候被小C 听见了，小
C 就跟沈量才俩人吵起来了。」

7 h  A0 h9 S8 F8 {3 X( v& `　　「唉……」我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沉着嗓子对大白鹤说道：「真是不好意
+ x9 |( W" K* Y" \6 w思，让你俩担心，还让小C 跟着吃瓜落。替我跟她道个歉吧。」
9 W; a6 I$ v3 h
　　「行，但是我替你道歉是道歉，之后我估计还得你去多哄哄她。」接着大白
# ~+ ~5 v; p7 x6 I) c0 }鹤又问道，「怎么了，昨晚看到啥了都？听你说话的动静，你有点萎靡不振啊，
而且我猜可不只是因为觉没睡好的缘故，对不对？是不是昨晚看见什么不想见到
的东西了？——夏雪平是不是跟那个姓段的上床被你窥见了？」

9 I& {5 z3 }0 L7 j: R" j1 Q! S  B　　「没有……他俩就亲个嘴，」我直白地告诉了大白鹤，「但我心里还是觉得
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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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啥了？呵呵，哥们从小看自己妈被别人肏着长大的，又怎么了？亲个
嘴不算事儿。」
3 W$ S- D# k+ Y) K  q) [% \. Q7 H4 B: N
! o) f& }" a" m( M0 I3 D　　「去你妈逼的！咱们俩情况一样么？你看上你老妈了么？更何况你老妈就是
个贩毒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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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m- n2 a1 ?, m$ y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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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 [# H, d  Z7 }9 @　　我也马上觉的我说的这话有点不妥，大白鹤其实没有别的坏想法，他不过是
想劝我而已，只是他嘴太笨不会说话；我叹了口气，一抬头，看见眼前那个躺在
4 ]# t, ?/ e) z/ b) y床上的小姑娘也突然很委屈地看着我，她接着一把抓过了被子，用被子挡住了自
己的半边脸。

　　完，一句话一下伤了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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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对大白鹤道了歉：「……不好意思，兄弟，我说的有点过分了。」接
" Y; R, E1 ~0 F* c5 `. h. x3 p  U8 r着我拿着电话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手伸进了被窝里，在女孩的小胸肉和肚子上
# g0 T! v& ?  m轻轻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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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 G5 F1 c4 s8 F* P& W　　「……算了没事，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都是兄弟，道歉就见外了。」大
白鹤对我说道，「昨晚我给你发的数据表格和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机内容你都看了
么？」
0 x/ N2 y) I* }
　　「还没呢……我这不是刚睡醒么。」

　　「那行吧，你反正也是睡一天睡足了，今晚要是没事的话，咱俩找个地方，
我好好跟你聊聊这个……现在先不跟你多说了。既然你现在醒了，收拾收拾赶紧
- _  Y% y( L9 g! x5 B* x5 X回来吧。现在不仅是夏雪平和沈量才找你的问题，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徐远都
得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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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们找我到底啥事么？」我问道。
2 q* s* q. ~8 ^- i" N6 y
/ S, f! e3 v9 U1 Q5 n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大白鹤对我讲述着，「只不过今天上午二组出任
. y1 v# p- W' E! p8 ^9 Z6 z# l, j9 _4 W务，破获了一个本地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其中有一个被解救下来的女人质被沈
. d0 w1 [4 J- b- u4 U( E量才下命令，直接带回局里了，然后徐远沈量才和夏雪平三人就开了老半天小会，
) N* z, D3 `0 _0 [+ H+ ]从中午11点一直开到下午三点左右，开完小会他们仨就一直找你来着。我估计着，
这么着急找你，怕是有秘密任务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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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w7 ~' I0 N! G5 X" x& D　　「那行，我这就回去。」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但我心里也在犯嘀咕：明明
是人家二组破获的有组织犯罪的案子，为啥要找夏雪平开小会、找我交待秘密任
务呢？这个时候，我的那只手被手下正摸着的这个小女孩拽了拽。

1 b7 G6 J- e, Z" f4 _( |- k　　我回头看向了她，只见小女孩很委屈地盯着我，然后嘟着嘴，似乎是很伤心
的样子。

　　我知道，应该是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那就话无意间伤到了她，可我还是问了
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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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是不是在你们男生们的眼里，虽然会很想要我这样的女孩子，
但实际上……还是会嫌弃我们的？」——这个问题，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 E5 O+ [0 o! d) i. q/ V7 ?
; C0 f3 B& d8 C; t) w　　那些地方党团里面搞女权运动的社会活动家们说过一句话：普遍男人最喜欢
$ f" a! Y/ D2 A做的事情：勾良家上床，劝妓女从良——希望跟自己上床的是个生性淫荡的女人，
而同时又害怕自己的女人生性淫荡；端着屁股干穴的时候全世界都可以是自己身
下的女人的，而拔了自己那根屌就会嫌弃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脏，这难道不是
所有男人的通病么？

7 r* c/ s- R! Q% ?　　不说别的，就说那个已经被周正续杀掉的江若晨，她学校那帮男老师男教工
% I% c' S$ z. V' @; ?们为了跟她保持肉体关系的时候，怕是什么样的好话都说过了；而等她一死，全
+ D5 X4 A, r4 o  t( P& X! ~2 d" _  w都是一副又嫌弃又幸灾乐祸的嘲笑表情，可不让人觉得又恶心又心寒么？我只能
6 ^! O1 R, `( d1 `9 p敷衍地答道：「……怎么会呢？你别瞎想，我刚刚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个大哥
哥我很讨厌很讨厌的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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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P( f% x( Q  H　　「那大哥哥，你讨厌我么？」
3 r& W+ K. {  d5 T  B& C
- b8 Q& G% Y3 m　　「呵呵，怎么会呢？你这小妹妹多可爱，而且你也没有做什么让我讨厌的事
情。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女孩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她笑起来的时候，我竟也能想起美茵的笑
) ~* ~' S5 ]/ \, v容。

, @+ ~( t  Q" z% c  [$ \　　「行了，大哥哥要收拾收拾忙工作了。」我说着，便把裤子穿好，又拿了自
己的西装外套，走到另一边的床沿把藏在床下的手枪拾了起来，接着我就走进了
% B& ^+ J, @0 p& c) ?6 Y7 t3 h洗手间。

　　洗手间果然有一股清洁剂加上粪便的味道，尽管地砖上、马桶里和浴缸里都
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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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池旁边的确有一包写明了「灌肠液」字样的干瘪的灌装塑料包和一个长
+ \) J1 Z  V* c8 `, ~& G" M长的医用针筒。

　　我强忍着难闻的味道，赶紧打开了排风扇，尿了一泡尿以后，收拾了一下自
% O: v0 p# Q" F. q/ A' J3 U0 ^3 h" i己，把枪别好后穿好了西装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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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 C8 I% ]" Q! ~: b8 u1 W! F　　等我收拾好了自己，出来以后，小女孩也穿好了棉质内衣和校服裤子，正往
身上套着白色衬衫。

; E. W, e. C+ \  M$ Q　　我看到后觉得有点诧异，便对她问道：「你今晚不在这过夜？」

　　「我本来就是昨天到这里过夜的。我爸妈每周三都不在家，他们也不会往家
! n- ]3 `( u2 a2 H( q里打电话，因此我才会周三晚上的时候到这里来。今天其实我是在学校逃课一天
的，但是晚上就必须赶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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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 I" P& v( L: I& E　　「你父母周三晚上都不在家？他们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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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d2 R3 j& d/ D　　「我爸爸是装修工，给人装修毛坯别墅的，实际上一周有四天他都要熬夜加
* S- M4 }$ i) y5 h7 Q& K5 X$ F) c班赶工；我妈妈是给做皮衣的服饰厂洗毛的，周三和周日也都要加班。」听了这
话，我的内心突然很沉重。我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正好里面还剩下三百块整的现
金还有一堆零碎的钞票，我把三百块全都拿了出来，塞到了小姑娘的裤子口袋里。

　　「大哥哥，你是要加钟么？你如果想加钟的话，我只能带你去家里了。你别
怕，要是遇到妈妈我就告诉她你是我学校的老师。但是你别嫌弃我家……我家又
3 W; v8 {( q8 h6 D2 Z- u8 r; [, w乱又小，上一次有大哥哥跟我回家以后，看见我家里的样子，就把钱要回去然后
7 J( N4 {6 `8 N- a% D7 c8 Z直接走了……」

, W$ ^6 }  Y5 h# n　　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了什么叫「加钟」，我能做的唯有长叹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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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这是算是我额外给你的，是大哥哥的心意。」我一边说一边想着，
还好我没说这是「小费」，否则对她来说，是不是又教给她一个新名词，尔后她
会不会把这个新名词用到邪门歪道的地方去：「你年龄这么小，又这么可爱，说
9 Y: l$ `2 O3 U, H- q2 p8 g4 e实话，今天跟你做的事情，大哥哥很不忍心。那去吧，自己买点好吃的。」

　　我本来还想加上一句「这种生意以后别做了」，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
; L8 g# v: n5 Q个资格说这个话。

& A9 f. v5 w' H　　小妹妹懵了，接着掏出了钞票举到了我的面前：「大哥哥，这些钱我不能要
% b# b  [( K0 P" H( H2 J" C7 @……」话说出来，小姑娘的嘴就撇成了倒月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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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副样子，让我的心里更加沉重了。过度的矫情的话我不想说，但我知道
, j& b$ V1 H/ g2 P; T9 _其实她很想要这三百块钱，然而，处于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她有不能要这个钱。

　　我想了想，只好心生一计。我摸着她的头哄着她：「没想到你这么乖、这么
听话。那大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女孩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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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洗手间收拾起了针筒，把撕破的情趣黑丝和用过的灌肠液的塑料包丢进了
垃圾桶。

- e% H) N: N( q: m2 Q& G　　我带着穿好衣服的女孩走出了房间，拿了房卡。在我退房的时候，前台那个
女人一直在看着女孩笑着，笑容中不怀一丝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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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女孩则是完全躲在我的身后，低着头，警觉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脸。

　　「哟，兄弟，终于完事了！来我们这时间长的你是头一个啊！」带着金链子
. A7 w- f) d. r9 P的那个男人端着个水桶从门外走进了大厅，一见躲在我身后的女孩更是乐了：
「嗬！行啊小老弟，看来你功夫不错！这小丫头挺不好收拾的，没想到你跟她折
6 d, B9 W' g* C- }# S腾这么一天她就趴你身上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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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1 c. h! c1 y　　我冷笑着看了看那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直接离开了。

　　火车站这一条街的路口，有个卖熏肉大饼的小摊。

+ [. x% _" n9 V9 w* a4 M　　我一天都没吃饭，已经是饥肠辘辘，况且虽然说是睡觉，实际上做了噩梦，
" e% b; ^. Y7 s9 n5 v- t9 i! d做梦的时候还被这小丫头玩弄了身子，必须得赶紧吃点东西。

0 T$ V) H5 l9 M' t0 z　　而且我猜我身边这个女孩其实也应该是很饿的，早饭午饭、说不定外加昨晚
9 C7 P! R5 P( r+ x, G! A# f  u的晚餐，都拿同一包饼干顶着，肯定吃不饱。

0 h8 O' y; j/ B: ~/ O3 ^7 Z　　我带着小姑娘走到了饼摊前，还没排上号呢，女孩看着推车里热饼铛上逐渐
烘熟的油面饼被刷上了甜面酱和蒜蓉辣酱，洒上了葱白、黄瓜丝、土豆丝、豆腐
! N5 r5 c4 L4 P皮和大片的熏猪里嵴，之后又浇了一层甜面酱和蒜蓉酱的酱汁，她已经满嘴口水
2 @6 j& H2 ~0 F0 Z4 _了。

( ~7 w1 J( Z* D　　想起之前每一次带着美茵出去玩，她见到路边有好吃的零食、棉花糖和这些
  y# @9 H/ Z% J6 H熟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我会心一笑。

: V+ x2 M; u* H+ z6 z! N0 y" f8 T　　「老板，来两份大饼。其中一份加双份肉，多来点豆腐皮。」老板应了，加
快了速度做着卷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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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便弯下腰，半蹲在地上，假装系着我的皮鞋鞋带。

　　不一会儿，老板的饼做好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对她说道：「你先帮哥哥拿着，哥哥的鞋带成了死疙
- T# F5 C- U7 C4 i4 M瘩了，得解一会儿呢！」

$ V7 g9 f3 J7 B$ ~6 O) ^3 y　　女孩听话地伸手接过了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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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趁着这时候站起了身，拉开了她的书包，把先前他没有收下的三百块钱
  ]9 l% F% M% R, O' K& Q钞票扔进了她的书包里，接着迅速拉上书包拉链，然后接过了饼付了钱。

　　女孩接过了卷饼，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袋，直接咬下一大口。
* d; d5 R3 N9 b6 Y5 D6 o/ Q5 B
3 n: z+ i  s$ @: e9 [　　「好吃么？」我问道。
' |, [8 X3 o1 H5 X) i3 D3 K8 w
5 M5 N! e( |( j' o% A9 |9 M) r: U　　「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谢谢大哥哥，我真是
* j0 ?8 K' R$ G+ I太幸福了！你真是对我这么好的第一个人……」而这份加了双份肉加了双份豆腐
皮的卷饼，也不过是六块钱而已。

　　女孩一边吃着一边跟我道了别，然后上了车，2 块钱可以坐一次往返的公交
9 _% q* j) n4 t6 j巴士。

. @1 O) p, W% s/ C2 y& N　　她令我出乎意料地，在上车以前并没有回头，只顾着坐在车里低着头享受着
干燥熏肉的咀嚼感和充满了酱汁的豆腐皮。
5 L! k. w1 r5 ]5 \
; w) M* s+ u! k* Z. E9 d　　我则连忙搭了一辆计程车回局里，在车上囫囵地把卷饼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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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f1 _$ b8 @, ~. l5 \　　等到我回局里的时候，整个市局都跟炸了锅似的，各个部门从保卫处到财务
处到后勤总务再到重案二组，大半个警局的警员全都窜出了办公室围观。

　　我起初还一头雾水，后来从佟大爷那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的一天旷工，
最后让沈量才砸了自己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沈量才在警局工作了二十年，这个
人脾气一直不好，但是能让他发飙到掀桌子，我还是头一个。

/ D" [+ s  q- o　　当然，根据再后来我跟大白鹤聊天我才知道，实际上让沈量才发飙的，是因
+ {1 M. f: o0 P3 R$ v* o7 K为他跟小C 因为我吵架的事情，而且沈量才吵架还吵输了。
1 k: o5 k& ~( y' K( s8 C
% Q7 N- k7 l9 Y6 w& m( A% p: M# H/ X1 R　　呵呵，一个堂堂副局长跟刚进监定课的小女警吵架吵输了，那是多折面子的
, j1 R8 J9 `& P事情，更何况沈量才还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

　　「你才来多长时间，就成了市局的轰动人物？你小子有出息！」佟大爷说完，
笑着看着我。
/ R! P% n' _% F  A
# \# O, ?$ N) |6 {+ Z3 {　　我一路回到了一组办公室。
  |% G# N. f' N- a0 L1 m8 {
% ~" b5 Y% m' F+ ~5 P9 p5 }8 y) d　　果然，沈量才正坐在夏雪平的办公桌前，夏雪平反而并不在办公室，当然，
夏雪平的办公桌上是干净的，我早上在她办公桌上留下的早餐和那张纸便笺早已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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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量才咄咄逼人的淫威姿态之下，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都如坐针毡，明明全
& S8 C1 y( e0 Q都一副忙完份内之事而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抬头看看沈量才之后，没有一个人敢
起身。

　　直到我走近了沈量才坐的位置，一直盯着我的沈量才开口说了话，一屋子的
( n( R2 Q0 w7 l; E4 R师兄师姐才敢抬起了头。

　　「你小子可以的，啊？别人都快下班了你才来上班？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 }8 Q7 B& }# }1 g3 {9 x真把市警察局当成你自己家了？还是警院的优秀学警呢，就这德性？——对，我
忘了，你小子毕竟也就是个『警专帮』出身的嘛！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进门槛的
+ w* N3 C  b* A% U' u0 P+ l( W时候比普通警员警衔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你是不是真以为，有夏雪平在
2 t* @2 [1 I3 p. D. q这给你做后台了，你就是个少爷了？啊？不请假就旷工一天，这要是换成别的企
业单位倒还好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嗯？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警察！

5 K9 J' m) G" h5 U+ `　　——无组织、无纪律的！要是全F 市的警察都想你这样，不请假就直接离岗，
F 市的老百姓们还活不活了？而且你小子还真行哈？交了个那么好的过命的朋友，
当着那么老多人的面敢顶撞越级上司，你们『警专帮』的这帮小年轻真是吃了豹
子胆啊！厉害啊，几句话就能给我顶一大跟头！真行啊何秋岩，是不是以为为了
2 n, b- r% U3 H& U$ d局里玩了把苦肉计、挨了防爆组的几棍子，你就是英雄了、就永垂不朽了，以为
干啥都可以、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干脆找大理石在门口给你雕个塑像得了！
「沈量才坐在椅子上，对着我噼头盖脸一顿痛骂。
4 h6 U, S  R3 F' l, F
( c; {/ ]. I& F# d' {0 r! }/ o, N$ K　　这是把刚才从吴小曦那儿吃来的瘪，全都报复在我身上了。
6 B% d# d, {5 ^/ x
　　我叹了口气，低着头，对沈量才说道：「沉副局长，对不起了。今天这个事
情，千错万错都在我，是我一个人的过失，我没什么好说的。您想怎样处罚，你
就罚吧，我没有半点怨言。吴小曦警员顶撞您的事情，确实是她不太会说话，于
4 f9 t$ x; A; E" O* b1 \情于理，也是因我而起，我向您道歉。」说罢，我对着沈量才深鞠了一躬。

　　这不是我故意为之，而是因为我即便从一大早睡到刚才，我感觉我自己的心
里依旧是精疲力竭的，我实在是再没有精神头跟沈量才继续唇枪舌剑了，索性，
爱怎样就怎样吧；更何况，人家沈量才说的话也都没错，本来没请假就旷工是我
的不对，吴小曦顶撞上司也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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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办公桌上的诸位似乎一下全傻了，而且一个个都很失望，他们似乎在等
着我跟沈量才大吵一架一样，好扩充一下自己茶馀饭后跟别人的谈资；结果万万
没想到，我居然能服软，这帮人心里的「八卦阵」就这样被我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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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其实说完这些话，心里也直突突，沈量才一直看不惯夏雪平一个女警察
处处比他优秀，而自从沈量才当上副局长后一直给夏雪平在人事内政上面使绊的
# T; @7 T% b" L' v6 Q5 q事情，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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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一直以来也没给沈量才留脸，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俩人工作
上没少有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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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P% G$ N1 P9 w( @" T/ f1 u$ K3 C　　按道理，我这次犯了错误，正好落在沈量才手里，沈量才还不得往死里整我？
这倒罢了，我就怕他拿我的事情跟夏雪平那儿借题发挥。

( c- [' P+ I. a5 Z. b　　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牵连到夏雪平。

　　只见沈量才叹了口气，皱着眉咬着牙，接着对我说道：「哼，那小丫头片子
还不会说话？我看她是『特别会说话』吧！……你小子不是说上午有点发烧，还
上吐下泻的吗？咋样了，好点没？」

9 ^# H& ?) N4 t0 K+ l2 G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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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志呢？带回来了么？」沈量才继续问道。

　　「……我一整天都迷迷煳煳的，刚才接到网监处白铁心的电话通知我回来，
我一着急就给忘了。」

9 D3 V3 g- x3 P' [　　「你呀！说你什么好！……你瞧瞧你，衬衫上全是褶子，成个什么样子！」
" _/ L( Q! Q2 `! p) T& g沈量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接着看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喝道：「你们不是该下
! S/ P* x7 b4 h) U8 t; e; J( i" r& N班了么？愣着干嘛呢！等我给你们喂饲料呐！赶紧都滚蛋！」然后又看着我，
3 N: J5 Y/ c7 I, a# b' J) w4 ~9 j+ G「走吧，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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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居然出乎意料地没为难我。

! B; W  l" l' [/ @　　我也来不及看办公室里的人的反应，直接跟着沈量才就出去了。

1 G) p, u' n1 u( b　　我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审讯室。
5 D+ D  X& V4 X, W* _/ h
5 i+ i  B! o2 v* ]0 ?　　其实市局大楼里除了办公室以外，最多的就是审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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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还根据楼层分为不同等级——一楼的所有审讯室，审问的都是一些非
法交易、扰乱市场秩序之类的经济犯罪的嫌犯、或者是分配给警局处理的一些涉
! X5 Z3 y) L% I+ n( O/ M2 m5 K+ G嫌贪污、渎职、贿赂之类的小官员或者行政议会代表，再或者是一些普通案件的
证人；二楼的所有审讯室，基本是交给重案一组和二组的，处理的基本是涉及一
些刑事案件嫌疑人、一些普通的黑道分子和危险分子，以及一些性质严重的谋杀、
0 e: ~4 y2 E) c, Y' B2 J% I  Z抢劫、强奸案件的嫌疑人；而三楼的审讯室就比较特殊了，在里面待的全都是一
- @6 a9 l' M5 j& S* z8 I$ k些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贩毒集团内部核心成员或者市局渗透到贩毒集团内部
- y9 e, g# [0 v5 J" n- ^的重要线人、全国乃至世界有名的杀手，甚至有时候还有他国或者其他地区秘密
派遣到F 市的特务——一般在三楼审讯室进行审讯的对象，不会在局里逗留太久，
7 N+ [" ~6 L. F# J! {0 v所以徐远和沈量才都会亲自参与突击审问；而被身为的人基本会很快被转交给国
+ y/ n, L$ d; ?9 O9 \4 ]  Z调部或者安保局，要么就是转交给省厅或者其他省级的政法部门。

　　沈量才把我带到这，说实话，我还是很紧张的。

% `5 o0 t/ B0 K* M　　等我到了这间审讯室门口，我一看，此时这门口只有两个保卫处的同事在守
" W/ Y1 ]2 L' ?: ^着——而通常「副局长，就这两位师兄在这守着，是不是人少了点儿？」我对沈
! s* d# J$ v& q* N量才问道。
1 P2 W0 J! O( m7 `
　　「少么？」沈量才看了看，对我说道，「人越少越好。」

, s4 P; X9 P& S( P- r: I. N# M　　我不解地看着沈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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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量才没等我说话，接着对我问了一句：「话说你小子定力怎样？」

5 n0 X% J/ l6 T, O　　「定力？什么定力？」

　　「看女人时候的定力，」沈量才沉着脸对我问道，「尤其是看光着身子的女
* X4 L2 V( Z6 F( A/ {人的定力。」听他问出这句话来，我头都要大了。

; s1 F2 o- `9 ]/ H) n; B; f' ?, w% l　　沈量才这是在拿我开玩笑么？不过依照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会跟人
开玩笑的人。
9 n5 X5 \" l5 D' ~# H
& P5 k8 k( ]/ f2 k　　「……还……还好吧。怎么了？」

　　「那就行了。呵呵，也对，你小子今天刚生完病。」沈量才说道，「待会儿
进去之后，你得有点心理准备，可别被吓傻了。」说完，沈量才就打开了审讯室
" w$ ~; F. Q0 Z1 p' y7 u的门，然后站到了反光玻璃前面，接着侧过脸，严肃地看着我，示意让我进去。

　　我进到了审讯室，透过反光玻璃，看了一眼审讯室里间的景象……我真心被
吓傻了。
. K' d3 K) v% C5 S( z1 |【第三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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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里，其实在进行着一场很正常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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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审讯位置的有徐远，还有夏雪平。
& b- l- k' d/ |6 y- }- {
6 C% m% A) x0 \+ N1 g9 t　　徐远正皱着眉头抽着烟，他额头上的抬头纹，都快赶上一架手风琴了；而夏
雪平则是黑着脸，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她也皱着眉，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 }2 |& |4 b6 }6 |# z　　——他俩都没什么让我觉得震撼或者惊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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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被审讯位置的这边，才让我感觉到真的有点吓人：地上，一摊黄色的尿液；
7 L& w* c6 [# n5 V; c' R+ f在往上看去，审讯椅的椅脚上面，也全都是透明的液体；再往上看，审讯椅的上
( D* z+ \+ R* y# i+ Q; f面七仰八叉地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地上那一摊液体，就是从这
% w- o# u+ Y- D( [  Q- X- G3 w, ?- m个女人的下体中喷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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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在看着她的时候，尿液还是依旧不断地从她的尿眼中喷出；这不是普
0 M. a# H) y3 Z9 @9 ~通的大小便失禁，这就是性高潮时候的潮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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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从她脸上一直到脖子处的潮红，以及她又痛苦又满足的表情告诉我的；
这个女人姿色尚可，中上等，她留着一头蓬乱的长发，嘴唇很厚，从容貌到身材
& m3 {% c3 J, q4 M( i来看，多少都跟那个影星余男有些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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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E2 X4 M5 q$ ]4 G, v. i3 M9 O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胸还算大，差不多有C 杯，皮肤也很白，此时她
的乳头正挺立着，而且她乳头的颜色通红，很像成熟的车厘子一样——

　　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有红红的乳头，已经很可贵了，只是在她乳晕周围，有
很明显的牙齿咬过的痕迹，而且把她原本娇嫩的乳房上的肌肤全都咬烂了，现在
那里还留着血痂；但她看起来十分的消瘦：双眼前凸着，鼻头有些往上翻，鼻孔
有撕裂的伤疤，很明显，她鼻子的错位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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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巴上基本没什么肉，而且脸上从下颌到脖子上的皮肤微微往下坠着，明
显是一段时间以内暴瘦的结果；她胸膛上的肋骨也已经清晰可见，胳膊上、腿上，
已经近乎一副皮包骨头的状态，而且好些地方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屁股后面的地
$ z" w1 u4 _; A  X方，因为椅背遮挡的关系我看得不是太清楚，只是隐约可以看到有几个巴掌印，
% {+ y6 U+ o, k! G+ g. ]# X" d% ?, t7 B但至少看起来，也要好过她的前面——
6 U1 p3 D9 K8 t' y1 M" \
　　她的阴穴上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阴毛看起来短短的，上端全都卷曲
着，还有小部分的斑秃，很明显，是被人用火烧过；她的外阴唇发黑，不仅仅是
* C) r4 x4 m( Z  L2 U+ M; S因为年纪问题和性交次数过多问题造成的黑色素沉积，而且那上面有很明显的淤
紫，应该是被人用硬物重击后的结果；她的阴唇外翻着，有很明显的撕裂伤痕，
而她的阴道呈一个水滴型，根本不能完全闭合；
* N  z5 G2 L* Z) {  c# A% O
　　在她的左手背上，同时进行着一瓶葡萄糖、一瓶生理盐水和一瓶营养液输液，
4 Q$ b# ~2 c4 m而右边胳膊上，连着一台心电仪和血压仪；最让人觉得难以入眼的，是她满后背
5 L' I; T" G" r, u/ F$ Y) i. T那一条一条的血檩子，看起来似乎都是被皮带或者鞭子抽的……

0 b) z' v4 S* v　　——在这一刻，我觉得沈量才似乎是对「性吸引」这种东西有什么误解：能
  B1 C4 [# I  K2 d0 g. t& n9 l" `对男人产生性吸引的，一定是需要身材好、脸蛋漂亮、气质骚的女人能做到，哪
. T8 k0 W- P- S/ q怕这个女人把自己用棉衣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要一个姿势一个表情，
男人该不淡定照样不会淡定；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这副样子，说实话，看了之后会让人生理不适、心里难
' y$ D$ d, b0 C7 _- h% w9 I; I4 q受，甚至感觉可怜。
) ~) }" v8 R2 ~) T
* ~* g: s0 C1 R9 n　　男人的负面情绪，是可以杀精的。在一切的负面情绪面前，性欲，也不过是
- P( y2 i- }- I7 n7 Z" p+ S个被阎王爷踩死在脚下的小鬼罢了。

4 C3 J1 s: D$ _: ?0 h　　当然，比起这个，我心里更好奇，对于这样一个全身裸体而且神志不清的女
人，为什么徐远和夏雪平会对她采取审问。

5 j: |: c. m+ d7 S) _　　难道是她干了什么惊天大案吗？我看没这个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
个女人，可以作为某个案子的相关知情人，徐远把她带回局里，是来录证词的。
4 z9 X- p' h6 h; D
　　女人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喉咙里无意识地呻吟着，像一只濒死的母猫一般。
: b: C# s: `6 t0 d0 a随即，又有两股液体从她的阴穴里喷涌而出，喷干了尿眼里的液体，女人似乎恢
复了常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4 D' A  p9 ~  y
( d, q& ]4 e2 D2 T. ?3 I+ N　　审讯室里还有另一个人，就是薛警医，薛警医见到女人呼吸困难，赶忙给她
5 K% |, O. D; e* a& k套上了氧气罩，结果谁曾想，就薛警医给她带上氧气罩这会儿，女人的呼吸似乎
: ]& L3 K  ^% m$ ^/ n  l# d  f更加急促了，她那双不满血丝的眼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双手开始紧抓住薛
) g" d9 r5 i) D! U0 @警医的胳膊不放，拽着薛警医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去。
( g; P5 T: O: ~
　　薛警医戴着口罩，但是显然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换了一个角度才发现，薛
# t4 |2 H( e* n' _警医的半边白大褂上面，全都是那女人刚喷出来的浅黄色潮吹液体。

2 S( ^' @% u5 n- ^' P' d% @　　似乎还没等薛警医开始跟她僵持，女人的眼睛又翻了上去，全身像是被通了
; w+ R. m0 I4 E高压电一般震颤着；紧接着，她的小穴里冒出了一股透明液体之后，女人彻底昏
% N0 W6 x$ o; C# s了过去。

1 `9 B( t! K( Y　　「局长……」薛警医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徐远说道，「又昏过去了。」

! P+ y' N0 p- u( V" D( y7 x　　「又昏过去了？」徐远难以置信地问道。

1 C- r! i" i  H3 D& y) N9 S& o　　「对，我就碰到她的脸一下，她就又高潮了——没办法，性反应对她来说已
经成条件反射了，再加上她一直以来被迫使用的药品的缘故，药瘾发作的时候反
: F% Z- h/ W) M" R& c" m应一直很强烈；而且，这么长时间的连续性高潮，加上脱水，外加她一直就没有
' X0 ^/ b7 |6 ]5 k# I% _好好的进食补充体力，她的体能、心脏和大脑早就受不了了。」
5 F& b( z& A! t* n5 p
　　徐远举着香烟叹了口气，对着桌上的麦克风说了一句：「何秋岩还没回来么？」
7 F6 {4 d& ]5 @$ Q! `8 t1 T
# q# z( G# c) O0 j. U　　沈量才摁了下反光玻璃下面的对讲器，对徐远说道：「他已经回来了，就在
我身边。」

9 @- B& y7 K& l) B　　徐远的抬头纹似乎终于松开了一点，又对薛警医说道：「你能不能再想想办
法，把这女人再弄醒一下？哪怕就一会？」

　　「我只能再试试注射少量的安非他命，再加上用心脏起搏器进行电击……」
薛警医吞吐了一下，然后说道，「只是我怕她身体会承受不住，到时候……」
1 ~6 u' u6 X7 W1 m
# V3 l( u6 c. Q8 U) T5 H1 u% d( c　　「你该怎么做怎么做，出了责任我担着。夏警官和量才副局长会给你证明。」
% W% p$ {/ M# s) M徐远说道。

* k$ |6 x+ i7 }) T7 x　　薛警医看了看徐远，看了看夏雪平，又往反光玻璃处看了一眼，接着，他从
9 ?* F0 W( h  w7 D" N# ~! T* q自己的医疗箱里拿出了一支医用注射器，然后敲碎了一瓶试剂，接着把注射器灌
满，又在被审人位置上那女人胳膊上凸起的血管上推入了一剂药物。

- t% y+ ?* G& W6 i  ~9 B　　接着，他从墙上取下了那只红色急救包，从里面取出了两只连着电线的金属
9 Z; m4 x9 I! k2 f1 Y% Q短棒，然后在女人的胸部轻轻一推。
. ~' F8 r% U, d+ w2 ?
　　女人全身一振，起搏器的反作用力把薛警医的双手弹开，接着女人干咳了一
4 ?/ H7 c( m2 Z5 R声，双眼微微动了动。

　　「局长，醒了！」
) V* \* ^7 z; A* n0 N
　　徐远听罢，赶紧对着麦克风说道：「快！让何秋岩进来！」

　　通往审讯室里间的门被打开了，我走了进去。

　　夏雪平看到我走进审讯室以后，直起了后背，身子有些颤抖着，睁大了双眼
看着我。
* v3 ], Q4 y. p" A
　　她没对我说一句话，只是她的两只眼睛，似乎有些微红。
) R; R' z! \* d# p+ l6 n
　　「你小子可终于回来了！」徐远看着我，对我微笑了一下问道：「身体好些
$ j5 b0 d& c8 @( F+ W+ `- I了么？」
6 ]4 |  P& M6 k2 o5 ~( G1 A8 d2 a
3 ^2 h- O( e7 v0 W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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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没说废话，直接又对我问道：「上次跟段亦菲见面之前，给她拍照片了
0 ?/ |; h' D0 I8 ]# V' s5 b) `么？我着急找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 `1 J4 x' t& y! Y) R- q　　段亦菲？我连忙拿出手机翻找着，照片上次真是忘了拍了，但是托大白鹤的
" {# q  d+ G1 N; m4 \. E福，上次用他的「大千之眼2.0 」监控段亦菲时候的视频还是保留下来了。
9 [. \' a- C/ j7 [
! K/ D9 t% K# H% x3 \6 G　　其实我这会儿还有点想秀一下「大千之眼2.0 」的威力，想要给徐远展示一
; F3 W) ?2 E5 L# o1 o5 `下，别说看几天前跟段亦菲见面时候她的视频，就是现在让我把疗养院里段亦菲
身边的监控调出来直播我都能做到；可我想想还是算了，我是在徐远面前风光一
把，但那不就等于把大白鹤给出卖了么？
2 B/ e& J! x; X" u" a* ?/ s
6 [$ y6 Z, |7 {5 I　　「那女孩挺狡猾的，而且防备心极强，所以我没能在她身边偷拍下照片。这
8 P) L) }1 e+ r, C$ R+ s* K是我上次在疗养院监控室里偷录的，您看拍得可以么？」我把手机拿给了徐远看。

4 [/ h9 q. W; U  p4 F2 Z5 r　　「嗯，再放大点……」徐远说道，接着对我指了指他对面的那个裸体女人，
「行，你去拿给她看一眼。」

. E2 }. p7 A$ R　　裸体女人终于恢复了神智，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面前的桌板上，接着满眼是泪
' m! H$ V, C" v! e地对徐远和夏雪平说道：「呜呜呜……夏警官、徐警官……呜哼哼……我求求你
们了，救救我！求你们了！我不想再这样了……呜呜呜呜……我真的受不了了！
% n0 G9 [5 g9 E……我做人的自尊和女人的贞操都已经没有了，我不想再这样承受生不如死的折
磨了！求求你们啦！……要不，要不你们开枪！开枪打死我好不好……我会留个
遗嘱……我绝对不会让我家里人追究的！」
& @, C- v& s9 U2 w6 p* w/ _0 b; I4 {5 j
　　「王女士，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夏雪平对这个裸体女人说道，「我们
带你回局里就是想让你帮忙调查些情况，很快我们就会送你去我们警局的下属医
4 O: z& D- D" @院进行治疗，把你的病和身上的毒瘾全部治好的！请你配合一下，稳定一下情绪，
请相信我们警方！」
0 g& Z" E$ ?5 H% R! t0 L
3 c5 M5 ^4 f. }; G5 ]　　女人愣愣地看着夏雪平，大口地喘着气，接着缓缓低下了头。
8 l* ?1 R! f; l+ |" t
# A" q& M. Y/ v! _! D7 H+ X1 S　　接着，我走到了那女人面前，把手机屏幕上的画面放大，然后放到了她的眼
前。
2 f" P! B8 x" K
　　同时，徐远也对她问了一句：「你好好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你说的在工
6 W" Y" h0 h0 K3 U, Y* t0 I' }厂见过的那个段亦菲？」
: @$ E8 |4 o/ n3 q( ?# [7 b
　　只见这个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然后不住地点着头：「——是她！就
是她！就是这个丫头！就是她要来工厂找跟她匹配的心脏源！她还要剜出我的心
脏给她自己用！要不是……要不是把我一直禁锢轮奸的那帮畜牲给我喂了烈性春
药，我早就因为这个丫头被他们给杀了！」
4 t; k- a7 F+ K$ ?% U
" x: `) z* Q6 S  k' T. r8 d6 V4 W　　「你说什么？」我听罢，疑惑地对这个女人问道。
2 v: Q0 d% ^/ B3 v' Y8 i; ^
8 f* R: {# O" w7 c　　段亦菲要剜出别人的心脏给自己用？在我接触下的段亦菲，虽然防备心极强、
且脾气古怪乖张，但我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心理阴暗的人。我着实有点不敢相信自
6 a2 q0 s# t  y8 k/ _0 m) Q己的耳朵。
# C' O7 K" h; r. P- a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来过我待的那个人体器官工厂不止一次啊！警官，
9 e5 R  B: d8 f' ]7 d# e要相信我！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跟你们保留的啊！」女人歇斯底
里地说道。

　　「行了……」徐远掐灭了自己的烟，然后对薛警医说道：「老薛，你安排一
下，快送她去医院吧。实在不行，部队的医院也行，找最好的大夫。」接着他站
& b1 S1 h. _4 M( b$ e  u8 @起身，对夏雪平和我说道：「你们跟我回办公室。」
+ M" [6 b$ i) _( _9 B8 ~
1 o  d# u. M- \5 l　　出了审讯室，徐远走在前面，沈量才跟徐远并排走着。
/ X% g, _. H. W$ e1 I) f
　　而夏雪平像是有些故意躲着我一般，走在沈量才的身后。

, a- D: X3 a2 n" O) Z& b　　没办法，我只好等了一会儿，然后把距离跟夏雪平拉开很远，接着默默在三
个人身后跟着。
8 d5 j# x# O  D. Y; e# U, ]
　　进了徐远办公室后，徐远照旧坐在了自己办公桌后面，沈量才挪了徐远办公
桌前面的椅子，对着茶几坐下。
2 s# I  ]( ?9 k  C& T
　　而我和夏雪平对视了一眼，办公室里只剩下一张可供两个人坐的沙发。

　　「快坐啊，你们俩在我办公室还客气什么？」徐远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和夏雪
: q0 K8 J! J! b! b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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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夏雪平又尴尬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我才让出一步，让夏雪平坐在靠近
: T, X9 s  d9 [0 L/ \8 ]徐远办公桌的位置，接着我默默地坐在了夏雪平身边，谁也没看谁。

8 s; T, B; i/ z* ^, Z- J　　等所有人都坐定了，办公室里则出现了很尴尬的安静。
( b# V  t: P" [, N# k+ E
　　徐远、夏雪平还有沈量才三人谁也不说话，都只是叹着气。
, z! X$ ]7 `) E$ M# m: P
$ O! z6 P$ T2 i. @. W　　最后，还是我这个上班迟到了一天的人，打破了这种安静：「刚才这女人，
2 a- f9 S: m4 G0 C+ C  f  w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J0 K9 o- W" d6 P2 C% p0 S
　　还是夏雪平先开了口。她在说话之前，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抿了
) f) d/ V7 l5 [" I2 D) |! ?抿嘴，开始给我讲述事件发生的过程。
5 J/ y+ `% E0 `  i$ {2 c
　　我看得出来，她现在有点不太想跟我说话。

& p5 O$ p; p* c! X　　她应该是看过了我早上给她桌上留下的那张便笺，所以现在她其实一直想躲
着我；但是夏雪平毕竟是夏雪平，案子永远比天大，所以我跟她之间的这点尴尬，
在案子前头也算不上什么。
! m: F% f& u( H! g. m. H$ g# O% D
　　夏雪平给我讲完了故事，在徐远那儿我有听到了一个更完整的版本，听完之
后，我整个人都傻了。
" w% |* O$ j# _& H( e9 `) a0 H$ B1 b
* N% Q6 b) d  W" b( |' ]6 M　　再接着，沈量才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个老式录音笔，播放了一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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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在食堂里，夏雪平只跟我说过，周正续在后来的审讯中指认一个叫做刘
虹莺的女人杀了高澜，而沈量才给我播放的这部分录音，实在周正续指认刘虹莺
之前所说的。
* E( q5 u4 z2 s* @% {
3 q3 `4 [$ N0 e- E　　徐远说，在审问完周正续之后，他、沈量才和夏雪平就约定对这部分内容保
密，因此我是听到这部分刑讯内容的第四个人，他希望我也能是最后一个人。

　　我听完之后，脑子里一团混乱，接着我迅速地把每一条混乱的扣子解开，把
徐远、夏雪平和沈量才分别告诉我的消息编织成了一张网，眼前的事情，开始清
$ z4 i, q# U& c( G! G. L晰了起来：首先是沈量才放的那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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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6 f$ S' x' }5 \9 ~　　那段录音是我那天被保卫处禁闭后，夏雪平和沈量才主审周正续的录音的一
部分，徐远那天是旁听。
+ Y8 B; Y% K4 H1 J1 U+ y' ^4 a+ n+ ?
+ l* n1 E* m! v$ W7 V3 L6 Q! D　　录音里，周正续的情绪很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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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猜出来我老婆被人拐卖的？」周正续问道。
' x2 t0 ~. Y) ^# v9 \) G# U! G
　　而紧接着，夏雪平回答道：「很简单。你屋子里的陈设，再加上那张你老婆
$ f% v: U- Y# q( q! I/ e跟人群交的照片告诉我的。照片是个主观视角，而你不像是个有淫妻癖的人——

　　我看过你的家里，你是个心细的人，自制土炸弹、用鱼线绑上手雷在门口布
; i; p4 F2 B1 H7 r( l置死亡陷阱，甚至连书柜里你都设下了燃烧装置；
4 f% z9 _* V# f: s: p% h
　　可是你在你老婆失踪之后，一直睡在书房里，你们夫妻俩的卧房一动没动；
你的衣服基本没怎么洗过，电脑桌除了屏幕和键盘，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层的灰尘，
连厨房也是，这说明平时你并不做家务，都是你老婆做的；
( m8 a9 z+ b- u- h6 Z; Z1 G
　　但有趣的事，你把卧房保持得十分整洁，一尘不染，说明你其实很爱你老婆。
* V$ n5 z! r5 ?. [' l" B那么如果你爱你的老婆，你又没有淫妻癖，那你老婆的那张照片就只能说明两件
: S; z2 @$ W+ m: A- M! [事情：她出轨，或者被人拐卖到低级娱乐场去当性奴。

* w' k& {) C; T　　如果是出轨，那么你早就一走了之了。而且我查过，你老婆是两个月以前失
踪的，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F 市长途大巴总站，目的地是你的老家J 县H 乡——
那时候你在参加省级的化学优秀教室集训，走不开，而你老婆申萌又不是H 乡人。
她去H 乡，一定是帮你去拿什么重要的东西，对吧？「

- J' X7 K, }- i. _$ `& q　　「……我老婆失踪的事情跟沈福才无关！」周正续狠狠地说了一句。

* w( X& z& w* z( a+ |6 ]$ r6 q　　「哼，刚才她提沈福才的名字了么？」
8 d' ?" m8 r. I! p; E+ ?
/ e$ G7 N% k$ f( U% ]$ s　　沈量才在一旁讥嘲地说了一句，「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天
经地义，当然你犯法了，我们警方肯定要按国法给你治罪；不过你有仇不敢报、
报了仇又不敢说，还在这跟我们帮仇人掩饰罪过，同做为男人，我真的看不起你！」

　　接下来，就是周正续的哭声。
1 d* y8 Y% @  f/ t. N1 p
) R2 n& h3 X& ?5 N) E, |- C# c　　于是一切都清楚了：周正续的老婆申萌，就是被沈福才用以往的方式，先迷
1 n2 V; L. E) b6 _奸，然后全家轮奸、劝奸，拍下了艳照以后威逼利诱，再把申萌买到了其他的会
# m' t3 D8 E: m& ?8 P+ o所——周正续从「其他人」那里得知，因为申萌的姿色颇佳，沈福才还卖了个好
价钱。

% h3 S4 O: D: C* {& r2 Z& r. [. u/ I　　「你说的那个其他人，是不是就是『桴故鸣』网站的创始人，也就是你嘴里
" U) b/ C7 n3 j$ t0 ~的『X 先生』？」沈量才问道。
. S4 L0 y7 N( a3 q; ~: X. r+ ~- o
4 d! P5 d. G* Y" @  j6 u　　「……事已至此，也瞒不过你们了。就是他告诉我的。」
' F- g# Z; Y& d& B# [
# k( m! T+ J% Q8 O6 x/ v1 Z　　夏雪平听了，接着问道：「那你现在还敢说沈福才的死跟你无关么？」
- I; T0 x7 O: z. e9 Y
　　「……没错，是我求『X 先生』帮我复仇的。起初我的想法是直接杀掉沈福
才，『X 先生』告诉我，只要我跟他接触一天，这件事就一定不会让我亲自动手，
3 [' b" b! D/ z他让我放心。」

　　周正续说道，「而且他告诉我，他还可以帮我打听申萌的下落，但前提是除
了我帮他杀掉卢紘以外，还要帮他做一件事……」

　　「那就是杀了我，对吧。」夏雪平说道。
- H! R$ f  G& z) I/ ^! C" B1 o6 G
# b2 }  T9 a4 H0 M# h%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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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没想到自己失手了，而且你也没想到，那个『X 先生』就给你带回
来这么一张照片，而并没能把申萌带回来。」
/ K% C: g' L  U6 ?. N
　　「是……他那天都已经安排我跑了，就在你们去市一中搞验血的那一天……
我都到了K 市准备坐船逃到韩国去了，结果他临时告诉我，申萌带不回来了……
! I9 d& ]1 I  N) }5 @/ G3 C我怎么可能丢下我老婆出国！她就算是脏了、就算是被几百个男人玩弄过了，她
: u& d, B; m' h( e* w3 g1 g也是我老婆……」
8 v9 o, p' |" B$ M! L
6 I4 ~5 _4 l/ {- F) |' W　　「这么说，你是见过『X 先生』本人的了？」沈量才问道。
$ v& E7 O! v+ q0 h) ~
8 q- I5 P  E& b& {) j; G0 Q　　「呵呵，见过。但是没用。我认不出来他，那天他穿了帽衫、戴了墨镜和口
罩，而且还给自己喉咙上按了变声器。」

! x% T2 m" [6 z　　「但是你已经信不过他了。」
0 [% g  l; c, N
+ i  P5 e6 v) r4 V　　夏雪平对周正续说道，「否则，你也不会一个劲儿地暗示何秋岩关于你老婆
( N2 H2 |+ F4 b  D被人拐卖的事情了——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到申萌。」

　　「……我之前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万能』二字。」周正续
! b0 g+ p! i' k0 C9 W* a6 D6 m说道，「可现在看起来，世界上，没什么人、没什么东西是万能的了。」

( j. K2 U) _9 E0 e　　「如果我们帮你找到你老婆，你会跟我们警方合作么？」沈量才问道。

0 x; t' |/ ~& C3 O) n  S$ p　　「呵呵……我没想过跟你们妥协。我想给自己留点尊严……而且这件事情很
危险，如果我妥协了，我怕我也没办法活着见到申萌了。」
2 b0 }: F' ~) u7 ^. J
　　「什么意思？」夏雪平问道。

　　「你以为，今天下午那杯奶茶是为了毒死询问我的那个小警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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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 Z1 P$ [+ w$ |1 z　　「你是说，市局有X 先生的人？」沈量才激动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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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桴故鸣那个网站里，有你们警局的人——不光是市局，各个地方
! ^. a% A4 m. b+ i2 {的分局、派出所，都有人在上这个网站。如果我跟你们合作，那就不仅仅是背叛
『X 先生』的事情了，而是背叛一个集体……所以这事情，请让我想想。但我能
+ A2 S3 ~" z9 M" b+ X7 S" |告诉你们另外一件事，你们放心，这不算是合作——就当是我想找人说说心里话
吧。」
* b6 U& B# H5 R, O4 V0 E$ _! p' _
　　「什么事？你说吧。」

　　「关于那个高澜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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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澜的死？」沈量才惊诧地问道。
6 H  x. \: d) R
　　「嗯，高澜的死，他和他老婆，都是被一个妓女杀的。想听么？想听我就跟
你们说。」

　　「也是『桴故鸣』网站指使的，对么？」夏雪平问道。
; _/ l$ z, a& D
　　「对。」
2 L' R) P  k' C' d! m5 N
　　「你这人可真无聊：又说你不想背叛『X 先生』，又说这不算跟我们的合作，
那你为什么要谈关于高澜被杀的事情？」夏雪平继续问道。

  x0 |, V% i2 {8 P6 s5 O% U& n: x! j+ U　　「就因为我讨厌妓女！仅此而已……」

　　于是，第二天，周正续就自杀了。

　　他没选择背叛那个『X 先生』，当然，同样也没选择信任他。

　　而紧接着，发生了一件很巧的事情——那就是今天上午重案二组去打击围捕
7 h6 O1 O0 J# E$ j人体器官贩卖集团的事情。
& c  ^: j2 _! @3 o& C, ?
　　这个犯罪集团，主要是从F 市的大街小巷和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引诱一些人
) B- c1 Z; T# H上当受骗，之后再专门带到自己以肉食加工厂为伪装的工厂里，把人杀死以后，
进行迅速地解刨，接着摘取器官——
; @4 A; j# e8 |6 k% o# q
　　这些人的手段残忍至极，挑选的目标，也都是一些外地务工人员、常年独自
" p, [4 g( l& }" y/ a: e在F 市居住的青年、以及一些流浪汉和留守儿童。该集团主要面对的客户主要是
/ ], k( G+ n# ?2 E4 }海外的客户和地下诊所、私立医院，对于国内的客户基本不接待，哪怕出大价钱
. p! _) u& B3 y# T# K也不行，除非有中间人在其中斡旋。

7 J/ v6 j2 v5 ?　　二组盯上这个犯罪集团是因为在一周前，那个所谓的「肉食加工厂」附近拾
/ w# b$ _8 F5 H5 j9 b8 v荒的老太太，在肉食加工厂丢弃的垃圾里发现了大量被拆解的人体盲肠和下肢。
! Q* n1 V7 u. ^5 n/ Q+ E8 ^- C6 M
　　二组经过密集调查以后，进行了迅速的围捕，并从工厂里解救了70多名被困
3 e5 ]( i& N8 u在保鲜室里赤裸的男男女女。
" ?5 D$ O6 z  j+ ~
0 o3 l% R% c, t9 n　　「赤身裸体……」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 @2 R1 E% {& b4 {6 w- W　　「没错。每天按点，都会有人给他们送食物，一天只有一顿，剩下时间完全
9 Z6 B. I- D5 H; ~; t不管。所以当上午把他们解救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的女性人质已经怀孕了，而孩
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每名女性人质，都跟所有的男性人质发生过三轮以上
的性行为——而且还不算群体性行为。」徐远淡淡地说道。

+ {3 @, @+ A8 C2 {/ ^4 b' I9 d' J　　其实想像一下，还是觉得有些刺激，七十多人在一起坦诚相见，那岂不是有
- I& o# [- X* X6 X感觉就可以来一发、躲都没法躲，而且还不用戴安全套，简直是一副真实的活春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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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徐远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我把刚才吃的熏肉大饼全都吐出来：「就在刚
才，二组柳组长给我发来的汇报，经过他的调查，冷库里的人质最大的数目不会
( Z( V) u- H5 x* S/ x+ _1 K& p% o超过八十人，如果超过八十人，犯罪集团就会把先前进来的人按照多馀出来的数
目杀掉，留下他们的心脏、肾脏、肝脏和性器官，然后把其馀部分放到肉馅粉碎
机里打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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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o6 D6 O5 {3 \$ Z$ S　　其他的被视为器官源的人质，也都是被这么处理的；而那些肉泥，就是活下
来的人质被关押时候赖以为生的食物。而且有些女人质在被关押的时候已经怀孕、
进行过生产，孕妇生产过后，健康的婴儿会被送到附近的一家所谓的『福利院』
7 H$ O  I3 D3 f0 ~! A' |——那也是这个犯罪集团的势力范围，目的就是为了海外的儿童客户提供器官源，
6 A# z: Y  `' |( H- p4 V现在里面的所有孩子都已经被解救下来了；
0 z( y6 p) M$ i
; A9 w4 ~7 }, @8 S　　而有生理缺陷的婴儿、甚至后来被发现有生理缺陷的，也会被直接丢进粉碎
% \0 H: m+ f' ?) ]" W' P) L机里搅成肉泥，一并充当那些人质们的『饲料』……那被解救的人质们，似乎到
: H( }; [6 _# X  c' g$ N2 N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那几天吃的是什么呢……我准备把消息彻底封锁。这个事情，
$ W" c. Q" o' O% ^, d) Y- L- @/ v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到此为止了。「

　　听到这，我、夏雪平还有沈量才，都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毛，紧闭着自己的
& x3 A" Y  ?! p  D- M' W9 u眼睛。

0 l/ T3 ?! c+ k/ h9 v. @　　但即使闭上了眼睛，那幅极其残忍而血腥的画面，也会在脑海中出现。
9 n3 U5 J8 k( e$ h
　　在夏雪平和沈量才的脑海里，估计也应该是一样的。
  k0 y1 y8 `4 S; r" G2 V
/ j/ k) q8 |% O& O　　「那刚才您和……您和夏组长审讯的，」我说着，看了一眼夏雪平，夏雪平
也回看了我一眼，我接着问道，「……那个女人，也是被当成器官源的人质么？」
) g* R: }0 c5 f6 W  q* n
! ]5 |4 m' w+ V) C6 R　　徐远看了一眼沈量才，沈量才似乎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9 W# s5 ~2 z# b5 G, V; u5 ^- S
　　徐远轻叹了一口气，伸手玩弄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对我说道：「那个女人
: f* p) \4 P, o2 W' @' J$ q就有点复杂了，她因为之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所以这件事被犯罪集团成员发现
后，这女人就成了他们那些人之间的性奴……」
% f, r" i# V: J% j3 j7 e
9 |( |9 Y- W. f. c% x7 T' Q　　之后，徐远给我讲述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基本情况：那个女人叫王瑜婕，今年
* g2 w+ v* |/ E0 _/ Z, T9 V  u: f37岁，J 县H 乡人，是J 县县城一家化工厂的会计。之前离过婚，儿子被法院判
3 J; y; @* T5 ]7 ^7 y给了前夫，之后王瑜婕就一直一个人在J 县生活。两个月前回乡探亲后，被卖到
了F 市的一家私人会所。
& \. Z& u6 ^3 V9 ]; C
　　「被卖到……难不成，把她贩卖到私人会所的也是沈福才？」我对徐远问道。
/ h2 |, @4 i* ~$ L
+ k0 B3 k) Q4 W  X　　「你猜对了。」

　　王瑜婕和申萌是同一批被人拐卖到那家秘密私人会所的性奴，据王瑜婕说，
她之前在会所里，因为跟申萌都在H 乡以外生活的地方过、见过大世面，所以她
; c' {# ^& e7 C7 b0 Y2 ~跟申萌的关系还很好，起初申萌跟王瑜婕还策划过几次出逃，当然以两个手无缚
0 D/ v/ M. |' k鸡之力的女人想要逃出去，是很不容易的。
6 w6 D9 Q; E, b1 v0 x( |! z1 ]) K
5 d& V( r, M+ \0 T' i9 t( v　　那家私人会所的地址，王瑜婕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因为当初自己被卖进去
的时候，是被人扒光了装在麻袋里、像运送家禽一样装进集装箱里运过去的，后
  N: v* S! _/ F2 N$ |来从里面出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 H" R) g# a. i2 }　　她只知道车子开出了H 乡，距离H 乡很远很远。
( S0 ~1 J) H' n$ n
" R. p3 _1 n4 {/ n" j" G; c, z7 Q　　在私人会所里，近乎所有女性都怕会所保镖的拳打脚踢，加上近乎是施刑的
9 n( z# {' J) c5 R# x性虐惩罚；而平时在会所里除了不能外出、除了有时候被要求全身脱光以外，大
部分时间有吃有喝，有好多名牌化妆品和衣服供以享用，所以那些女人很快便就
范，为那些不知名的有钱的嫖客提供卖淫。

: t  H1 p8 ?" z) X  [+ v. m　　申萌本身就是大城市出身，王瑜婕虽然生活在J 县，但同时给化工厂厂长父
子俩充当情妇的她，平日里的生活不比在私人会所里过的差，因此申萌和王瑜婕
一直不从。

1 l8 y* f" v- m4 v! t　　据王瑜婕讲，有一次会所的一个负责人强迫申萌为其进行口交，申萌一开始
2 n+ @1 `0 z3 u% a/ P. G( G不愿意，后来那人扇了申萌两巴掌，申萌才张口——谁曾想申萌当时贞烈得很，
一口就咬断了那个男人的龟头，王瑜婕在一旁看着，也暗暗觉得解气。
# U" w, v% C  h: N  c9 H
　　于是两个人的噩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 y' B0 U& Y, B1 P. o
$ c- C% X  s' }3 u0 l1 }& P) ]　　从那天以后，申萌和王瑜婕便被关了三天禁闭，断水断粮；到了第三天晚上，
会所的人才给快要虚脱的王瑜婕和申萌二人送来了吃食和水。

, X$ l. |$ Y4 H" G+ Q7 ?, N　　两个人并没有想到，似乎像是会所的人大发慈悲、让吃饱喝足以后，两个人
居然自己感觉到了一种欲火焚身的感觉，看着眼前的好姐妹，两个人居然越看心
; h' n! m  u' T2 G1 [里越觉得痒，于是，两人就在一起鬼使神差地发生了性关系——王瑜婕后来才知
道，两个人吃的东西里，加了一种独特的春药。

　　自打那回以后，两个人的饮食里，一直被人加料，申萌和王瑜婕之间的肉体
关系也没消停，为了让自己和对方的身体都得到极致的愉悦，两个人可以说把所
) @4 c! q- g* l6 z有的招数都用尽了，可是时间久了，毕竟是两个女人在一起，她们都深感对方解
+ D9 m+ @" j6 y$ U9 }- `( Y决不了自己的欲望；

　　而在那之后的第七天，无论吃喝拉撒，一直抱在一起黏在一起的申萌和王瑜
婕，终于被人分开了——关着两个人的房间里被放进来八个虎背熊腰的精壮男人，
八个男人对申萌和王瑜婕进行了长达48小时的轮奸。
6 R7 H, [& g1 G: ~
　　按照王瑜婕的说法，这八个男人，应该也是吃了具有跟发作在自己身上相同
  H0 ^! M8 E8 U, [' ^* }功效的春药。
# F: |1 y) {: @3 J- m) p7 ^
& s" @  v4 u$ f+ @& [% F　　经历过48小时的轮奸之后，王瑜婕和申萌的身上便开始产生了性瘾。

- {8 R, \7 {  Z) v1 U　　——性瘾、春药、性奴，这三个词放在一起，很轻易地让我联想到了另一个
; G$ K  G' n$ d9 Q' v; J人。
2 a! Y5 Q2 q4 i/ p( T
4 b( |* _8 ^8 d# t/ A　　「那种春药，是不是就是『生死果』？我们一组之前抓捕周正续的时候，顺
& U2 F, p- X% K+ l9 o便抓到了两个毒贩，他们的身上就有生死果。我还带回来交给缉毒大队和监定科
- M5 b, G3 w& a5 e一部分。」我直接对徐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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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接着又转过头，对我说道：「王瑜婕的血样也已经拿给
/ J8 B* q, {) G4 l! ~, ]" B7 |3 J监定课了。她血液里的成分是否会跟生死果的成分符合，还需要时间。」

; P# ?* c# u" O/ `　　沈量才也说到：「可能是。那女人在车里……在车里跟我说过她想要吃『什
么果』的，一开始我没听清楚，还以为她是要吃水果；后来我便联想到了生死果。
- g" b7 l5 |* w! B! [' ?不过你没看到，在那女人的腋下、胳膊上和屁股上，还有注射针孔的痕迹，从她
身体里，监定课也检验到了吗啡的成分，跟目前看跟『生死果』的成分不一样。」
9 y5 u& V) b9 b& T3 l+ \5 F
　　夏雪平看我的那一眼里，有很多内容。我想她也知道，我把王瑜婕身上的遭
遇，是与孙筱怜联系到了一起。

　　只听徐远接着叙述着王瑜婕的遭遇：从那天起，申萌和王瑜婕被会所的工作
5 S/ _. R8 E0 V# R$ h+ A人员戴上了项圈。

　　因为自己和申萌之前一直表现得很高傲，而之后两个人又换上了强烈的性瘾
1 |$ q% a! y" X# c( K* }和药瘾，会所里一同被人拐卖进来的女人，也开始跟着那些保镖和工作人员欺负
自己，但那时候，王瑜婕和申萌都已经丧失掉了「羞耻感」的意义，所以她们俩
也似乎乐在其中；只是偶尔，两个人都熬过了药劲、短暂地恢复起神智之后，两
6 v' }3 p( z' V) e+ w2 H个人才会躲在角落里，相互依偎在一起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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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瑜婕自己说，现在在自己脑海里，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是模煳的，同时在
5 T1 U% ?4 G" m7 z自己身上做多有多少阴茎在射精，自己已经数不清了，当时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 h  N0 ^+ C) d# D% R* k* \/ \$ C就是不分白昼黑夜地性交，在那一个月里，自己面前浮现的，就只有肉体、性器
1 |: f* |6 F, w1 p0 O- o% v和精液，对自己来说，像是一场春梦，又像是一场噩梦。

1 j: ?! O% U  G7 X" v+ V3 u　　后来某一次，王瑜婕在给一个富商进行口交前戏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富商
2 J7 j9 X# o$ x  S  r( m的腕表表盘，富商一气之下把事情捅给了私人会所。
" Q, y2 Q7 a8 w! w" w
　　会所似乎得罪富商不起，因此就想丢掉王瑜婕；恰巧，在这个时候那个人体
器官贩卖团伙联系上了那家私人会所，王瑜婕就被当成器官源再次被转卖。
- r2 \# b) A) h7 n$ v# l* o; q
　　器官贩卖集团对于器官源的来源要求不是很高，但是他们自己却有一套严格
0 R! x1 B" h& T7 l2 Q的体检程序，当王瑜婕被验血发现身体里含有高度的迷幻药剂成分的时候，最开
始，犯罪集团想到的是直接杀了王瑜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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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王瑜婕被枪毙之前，她的性瘾犯了。王瑜婕当场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所
有衣服，然后疯狂地开始拉开面前所有男性的裤链开始口交；

5 x/ P; ]! ?4 V; S1 Z　　起初那些犯罪集团的马仔们都很害怕，以为是遇到了一个精神病，直至他们
# B" K* w% S" {, k; P没有一个人给王瑜婕吸屌的机会，而王瑜婕因为身体的难受，被迫去给看院子的
3 q! x6 k9 _+ [: g那条大狼狗吸吮阴茎、并翻过了狗的身子，自己对着狼狗的阴茎坐了上去、以？？
2 o+ m/ C* ^" p- d% q  n观音坐莲的姿势肏那条狼狗肏到狼狗在自己身体里内射三次、自己才心满意足地
7 Y- b) U9 l- [" E- i高潮以后，那些犯罪集团成员们才明白，自己是捡到了一个有性瘾的精液便器。
. U7 i" P1 ], G6 y* j8 P
4 q! {9 X! p. d+ \* l1 h) B　　就这样，王瑜婕逃过一死；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三十人犯罪集团的公用性
奴，每天的食物只有男性射出来的精液，而每天喝的东西，都是那些人尿在便壶
- P/ j/ l* d3 @9 _# b) q+ w' ~6 k/ d里的尿液，以及杀人之后尸体流出的血水……

3 {+ r6 h$ b9 p. D4 G& {% z　　一直到后来，也就是今天，沈量才督战、重案二组出击围捕了这个器官贩卖
团伙，王瑜婕才被救了出来，也就是在今天。
4 B  h  x( |) g) r$ B$ ]& r) Q
5 |$ e2 c$ ?# y) t  @$ H& s　　命运还真是一个黑色幽默大师，如果周正续没有自杀，或者他再晚几个小时
自杀，那他可能还会从王瑜婕那里听到关于自己妻子的事情。
+ T% |& h9 V5 v: y9 Y
# ~9 T3 h9 ]9 x. p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在救出王瑜婕之后，王瑜婕的性瘾和药瘾同时发
作；因为这个犯罪集团手里并没与多少生死果，所以王瑜婕的药瘾憋了好几天。
( S! K! T& \) ^7 X$ M$ z
- X0 K0 V0 l, T- O! q  _　　在王瑜婕药瘾发作的时候，她发狂似的扑向了沈量才，隔着沈量才的裤子就
坐到了沈量才的阴茎上——而一直道貌岸然的沈量才，在那一刻，居然勃起了。
8 M: F; @7 n- f3 D4 @) K5 `( r就在沈量才刚勃起的那一刻，王瑜婕在沈量才的身上接连潮喷了三次，每次的间
. D( o: {1 K! {: b  U/ M隔只有7 秒中左右，直接把沈量才从西装外裤到内裤全都淋湿。

　　在大庭广众下被一个裸体女人骑上了自己身子，沈量才的脸上又怒又羞；可
5 S' H2 a) Y5 W- H0 t2 z0 M- F这还没完，王瑜婕在被带回警局的时候，也是跨坐在沈量才身上的，根本不肯放
! O6 c- f0 H. |5 n2 a2 w手，一路上，她又高潮了两次；所以回到局里的时候，正巧碰上和夏雪平一起去
3 {6 I1 v8 t( b) j: b慰问在抓捕周正续时手上警员的徐远，徐远看到沈量才的裤子起初还以为，沈量
才是去趟了一把本地的浑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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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6 D2 ~9 G4 F　　这也是为什么沈量才今天下午这么容易发火的原因：无缘无故被女色情狂在
下属面前弄得激凸了还湿了一裤子，回到局里以后跟女下属吵架还没吵过人家，
换成是我我也觉得掉面子。

" `% X$ n4 `! h" ?3 o　　要不是在王瑜婕有那么片刻清醒的时候，说自己希望警方能够帮忙寻找自己
. v8 R) \: J- h1 z. a曾经的生死姐妹申萌，沈量才绝对不会把王瑜婕带回市局；却没想到，徐远还从
) b4 {+ d/ ^/ M" c% o# J. u王瑜婕那里，问到了关于段亦菲的事情，这也算是沈量才的意外收获。

　　按照王瑜婕的证词，她曾经五次在工厂里见到段亦菲。

　　段亦菲一直是跟两个男人一起去的器官工厂，器官工厂有两层，平时开会、
会客都是在上层的办公室，因为没有升降机，段亦菲每次来都只能在一楼的厂房
里等着那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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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平时王瑜婕如果不被进行性发泄，王瑜婕便只能被套着一条狗链，跟守着
院子的狼狗拴在一起。
) M. h" T. B. i
　　段亦菲每次来，都会盯着王瑜婕看，但是从来都不跟她说一句话。

2 {0 T- j$ @+ {# U. ~　　关于段亦菲的事情，都是王瑜婕的那些「恩客主子」们转述给她的。
; M5 A$ `2 Y! D$ x  D7 [$ B# S7 U4 i
' l' [1 {8 F' i6 @! \$ B　　王瑜婕亲眼看到的听到的，只有三个：段亦菲曾经说过想要王瑜婕的心脏；
段亦菲嫌过王瑜婕很脏；器官贩卖团伙的人，好像都很给段亦菲身边的其中一个
1 o1 W( w5 w/ N9 ?$ ]6 Q) N4 r男人面子。
4 s9 l) i; Z0 w, R: r
　　「所以，现在能基本肯定，段亦菲这个小丫头，跟『桴故鸣』网站有很强硬
7 m' b) F+ ?6 T' q0 j5 `" o0 {的关系——说不定，你们重案一组手头剩下的四个命案里，有一个就是她干的。」

" c! x9 u& N4 X- Y　　「也许吧，」徐远把玩着打火机说道，「根据周正续的案子，我怀疑目前围
绕着『桴故鸣』网站的这些命案，跟我们之前遇到过的所有案子都不一样。周正
! E8 ]/ J8 \9 L' D) ~续目前来看，明明跟沈福才全家积怨最深，但是没去杀沈福才，却反过来杀了自
% u+ [2 y: |8 R' R- E( G4 a己的学生和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卢紘。按照这个思路，会不会是这个段亦菲去
杀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而让其他人，杀掉了跟自己有冤仇的人。但我不
同意你的意见

　　——我虽然没见到过段亦菲的面，但我还是观察过她的：这个女孩已经坐在
轮椅上了，她的腿确实是断掉的。以她的能力，杀人？可能么？就我们手头的案
  P  X& @( P5 v  |9 f6 x子，她杀的能是谁？高澜？沈福才全家？还是那个黑社会？更何况，如果真是她
做的，她把那些事情全都写到网络小说里去了，她是什么意思呢？她就不怕我们
$ a. U: ~8 b9 e" j) d% [2 i, P会根据她写的小说按图索骥去抓捕她那个什么『X 先生』会纵容她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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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你别忘了，这丫头写小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沈量才辩
+ ^6 ]1 r3 N+ S- J  k, J驳道。

% t/ j) M6 s% o' [1 g　　「杀人的真的不是段亦菲。」——我和夏雪平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我和
( |% O2 q; K  ]  A7 b: l5 r她又对视了一下，这次，我和她久久都没有把眼睛挪开。

　　「不是她，还能是谁？」沈量才回过头，看着我和夏雪平。

; A- j' B2 [9 }& l" v; G　　「她的户籍资料上，她不是还有个叫『段亦澄』的哥哥么？那个人还是『墨
& d4 @0 w% n( v2 i" B2 G林厢文学网』的老板，」夏雪平对沈量才说道，「这个时候还坚持段亦菲能亲自
5 g# i! U) u8 B# S9 b! S' R% a6 ~* M杀人，沈大副局长，我是该说你想像力丰富还是傻？」
% I* a, V+ C/ D0 ]/ J
) E* `" ^- n" @1 d6 D* G) Y& P　　「……呵呵，风凉话你尽管说。是，我们去工商局查过，墨林厢文学网的法
人一栏的姓名确实是『段亦澄』，但谁能确定那是不是个假名字？说不定就是
2 Q, Z* v9 y# I" j' B3 k『X 先生』协助段亦菲，制造的假身份呢——说不定，『X 先生』，其实就是段
亦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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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常年瘫痪在床的、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能撑得起一个网站？呵呵，
3 T6 }; i& N! J! z4 e沈副局是不是以为办企业做生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夏雪平就这样跟沈量
3 r7 V5 g  G5 M) M, P4 Q才又吵了起来。

　　不论此时我跟夏雪平之间的心理隔阂，说实话我认为夏雪平也有点过分了，

! C& l0 x8 J( h  i3 X　　沈量才对于段亦菲的怀疑其实也合理——段亦菲家里是有钱人，因此天生在
, ~) y: q4 M, Z' }8 W家里长辈的耳濡目染下具备经商头脑或许也是必然，而F 市的一些商人，因为特
殊原因利用假身份注册公司的事情也是常见的，比如进行杠杆金融和几个公司之
间的流水、资金拆借，比如在合法的条件下进行众筹、募股和物流，其他的情况，
再比如减税和洗钱——用虚假身份注册公司，本身属于一种灰色行为。

6 t+ |' Y3 c$ E+ _  J3 s　　因此沈量才对于段亦菲的怀疑虽然异想天开了一点，但也不是不可能；而夏
雪平却如此这么反驳沈量才的观点，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 Y' z' f, Q1 C7 ^) U- `2 C; F可她不愿意跟别人说清楚，这就表示，她对她查到的那些证据，还没有百分之百
4 t5 M1 b( A- |的把握。
( c* _: _1 X2 T. j7 F
　　在她跟沈量才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帮了她一把：「副局长，
4 d( C5 x* [  y8 q我同意夏警官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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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平和沈量才全都停下了争吵，夏雪平愣愣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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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H% C; c. ?# V  t　　沈量才则是微翻着眼睛，对我问道：「你倒是说说，你同意她什么？」

　　「我也说不好。我只能大致说说我的想法。」

　　「你说。」

　　「在我看来，虽然我们对于段亦菲这边的事情，是从她段亦菲入手的；但很
有可能，段亦菲只是这个案子的路人、旁观者而已，她只是被牵涉其中，甚至，
0 B. z! T6 y& l5 b有可能她只是凶手作案的『原因』，而不是『元凶』。所以，在我看来，这连协
助杀人都不见得是。」
9 R5 [) ?$ Q, `6 @
# l$ O0 x5 u4 @! ?8 s9 G　　「呵呵，还真敢想。」沈量才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你这么猜的理由是什么
8 |5 f* q. }; L. I5 G+ z呢？没有证据你总得有理由吧？」

+ X" t! o7 t. \( S9 F　　我吱吱唔唔，半天说不上来——直觉这种东西，不是用言语能表达明白的。
: }+ ^/ P: ]; m! y, L5 {4 X- r  e
　　「很简单，」夏雪平见我不说话，便开了口，「这次这些案子，根本不能按
7 Q7 {' p- W6 Q5 L& B8 U* `照往常的经验和思路进行思考。『桴故鸣』的幕后黑手，摆明是给我们下了个连
环全套：比如我们之前以为杀掉卢紘和江若晨的凶手是冲着卢紘去的，我们却在
调查江若晨的时候怀疑到了江若晨的老师；
" z$ [1 q! @, Y5 q- {% u; Y
, _, I9 w7 b8 l7 [　　而在我们在全校进行验血比对DNA 的时候，却发现正好漏掉的那个周正续才
/ X" @2 ~4 n' p7 Y* ]' |是凶手；再比如我们以为周正续是因为跟江若晨有矛盾所以杀了江若晨，却没想
* t( ?! s. d0 k# u4 w6 w到，居然牵出了周正续妻子申萌被沈福才全家诱拐的事情。对手不按照常理出牌，
我们也就不能按照常理分析。「

　　「哈哈，看来你们母子俩算是想到一块去了！」徐远说道，「不猜了——现
在一天天的，每天在我办公室开会，说的就是这点东西，真没意思！猜来猜去的，
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在这干推测，没证据，也没什么用！这样，明天早上，
1 j! Z$ p) `5 Z) X0 V/ K雪平、量才，你们俩再跟我去一趟J 县警局。小何，你想方设法这两天跟段亦菲
再见一面，探探她的底。」

　　「我知道了。」我转而问道，「但是局长，您今天这么着急找我，除了段亦
菲的事情，还有别的事么？」
5 l/ L+ u" B) W6 b
! [! R" W+ Y! V; Y; ]/ f　　徐远想了想，摆了摆手，「没事了，反正我们明天还是要去J 县……算了算
0 N' e' n+ k( {& z了。」

　　「老徐，这也没外人，你还是跟何秋岩说了吧。」夏雪平转过身，对徐远果
" H: q0 u( y9 G. d& H9 m3 W" h断地说道。

　　徐远看了看夏雪平，接着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让你加入进来，帮我找
一找沈福才拐卖妇女的交易名单。」
0 b5 D" V9 Z9 O# t7 _+ t2 b
　　「我？我怎么找？J 县警察不是说那份名单他们没找到么？」我不解地问道。

　　「没找到……这种鬼话你也信？」沈量才对我笑道，「今天下午我刚打过的
" l) P: S/ d7 r2 G/ c$ a/ v电话，现在他们又改口了，说是被实习学警给弄丢了。」我依旧一头雾水，看了
看沈量才，又看了看夏雪平。
" C* r/ B8 p* p" g2 `
　　「算了，这种地方县市警局跟我们市局之间的龌龊，以后再给你讲吧。」徐
1 A" g4 l# U- M% O0 E8 ^7 Z远说道，「总之，我们明天会去J 县再试试，要回那份交易名单。但你在F 市这
) l  |, \6 P$ z& J* k! h6 {7 g; b. ?边多试试，这两天你就这个任务。做好了，之后给你放个小长假。」
* H6 M+ S6 B! o; d1 h5 B
　　没等我再多说几句，徐远就直接送了客，连沈量才都不留。
+ d+ T6 h" ^" F1 @- K; R
　　我跟夏雪平下了楼，在缓步台的时候，一直走在我身后的夏雪平突然开了口：
& ?, f; _  E. N6 A2 f( e「你知道徐远让你找那份交易名单的背后含义，是什么吗？」
$ K+ W7 \; ]: ^& R) ^
　　「我不知道。我很奇怪，我的工作经验根本不够，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真
的好吗？」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夏雪平，故作平静地问道。
" Y% r# T4 u  Z3 K1 h
　　「他是想让你去找那个人。」夏雪平说道。

　　「哪个人？」

, D( t3 `8 n4 H$ t' F: Y2 V　　「你说哪个人？——他自己是不会亲自去的，毕竟徐远跟那个人之间有将近
! `$ b. o6 `4 l7 L7 [8 N. Z长达十几年的恩怨，何况徐远口口声声说，要亲自再把他送进监狱。你要知道，
徐远这个人，其实骨子里要比沈量才还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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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e* _. G" R0 X4 {　　我这才明白，夏雪平说的是张霁隆。
5 A( _( Z9 M# s6 s$ q! ]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对夏雪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谢谢夏警
官。」说完，我继续往下走着，依旧跟夏雪平隔着一半数量的台阶。

( G9 [2 x) l# m　　「你站住。」夏雪平突然再一次叫住了我。
; u) x& u) V( A4 J) g' }
　　我回头看着夏雪平，夏雪平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只是在她眼里，似乎蕴含着
一丝委屈：「你什么意思？」

9 p0 `. Q' X, n  u　　「……什么『什么意思』？」我平静地问道。我知道夏雪平要跟我说什么，
+ ]2 g; X7 u6 O/ i$ n4 ~7 Z我是明知故问。

　　早上留在她桌上的记事贴和早餐，加上我一天都没在局里上班也没跟她请假，
再加上，到目前为止我对她已经由直呼姓名改成「夏警官」、「夏组长」这样的
5 F& Q, W4 [0 E尊称，她应该清楚我这样做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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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4 N2 ^$ {$ @8 o) E　　「你就不想跟我谈谈么？」夏雪平依旧注视着我，鼻翼轻轻抽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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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好谈的，组长。」我故意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她说道，
「天色也不早了，我身体还有点不适，您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6 P! X) G6 H: g
( p3 ]; ]# H3 h* m5 |0 G3 b* O/ c4 E( d　　「你跟我演什么文明戏！你今早给我留的字条是什么意思？嗯？」夏雪平微
微抿了抿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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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回答，低着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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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蛋，还给自己折腾病了，对吧？你自己身体情况什么样你自己不
, A& ^% ^, j2 n! n- A7 [$ U; D清楚吗？你拿你自己身体跟谁置气呢！你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请个假？」夏雪平
接着对我问道，话说完，又似欲言又止，「你今天到底去哪了？你根本没去医院
对不对？」
  T5 C6 _- N- h; W
; _+ F  m6 M; b9 l5 R6 `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对不起，夏警官。没请假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
# }0 E% S/ k6 E, C% ], h/ y9 \会给您交上一份检讨书的……」

　　我看着夏雪平。此时如果能让我从一个第三视角来看着我自己的话，我此刻
的样子，一定是一副滚刀肉的架势，一般人估计都能被我现在的神态气个半死。
' k; f, a/ v( R; s; b
/ I) A$ T6 J4 x6 R% c6 s  Q4 g7 J　　「……还跟我闹脾气！」

　　夏雪平打断了我的话，随着她急促而羞恼的呼吸，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着，
3 i1 X7 Y6 P4 P) u. O2 m  q她对我接着问道，「你昨晚为什么要跟踪我？」

* n1 d' C- ]3 o- {  o4 x# B$ r* ^! z　　我再一次沉默。
0 W% `+ u& |5 K6 H$ E/ U! v' x+ J, q
) w5 T. j6 r3 Z, {1 q0 v0 ^; g　　「你都看到什么了？」

, }  V  s) _" j% I+ D　　我没说话。

) k  I: t- w) Q: R　　「你看到了我跟段捷……是不是？」

　　我依旧无语，但我抬起头，微皱着眉，怒视着夏雪平：我根本连回想都不想，
9 |; e2 w% v; X; {' h; T7 Y你却一点遮拦都没有跟我直接提了起来。
5 T7 _+ N  e6 C
' t5 O2 q9 y* `2 l. |  V　　「你这么看我干嘛？你知道什么啊？」夏雪平狠狠地说道，「你不是也跟那
个姓蔡的女孩亲过了么！」

　　我盯着夏雪平，腹诽道：那能一样么？蔡梦君对我是突袭，而段捷呢？你明
# a! S; J! ], N( a9 p明可以制止他——我又不是没见过！——可你不还是迎合上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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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5 s" N& H+ b' Q2 i4 v% q' }　　「你还好意思管我！还居然敢来吃段捷的醋！你以为你是谁啊？更何况你跟
美茵之间的那档子破事我还没追究呢！」夏雪平说完最后一句话，张口倒吸了一
9 v' F0 q. X6 |7 ]) n) R口气。
3 Q" D9 I# X6 P) u7 @
　　原来不是因为蔡梦君，究竟还是因为她知道了我跟美茵的床上那些事。
, Q& N) K- h( l
" X2 H7 h5 m6 ]. O  R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

% J% |! c! a, b) I; S5 S　　夏雪平愣了一下，抽着气息接着说道：「还说什么以后不给我买早餐了，哼，
# w! m6 }# H- }6 m你怎么不问问我，我稀罕过么？」
0 O9 {0 ]0 b* |7 }3 E% {/ Q: f
　　「对不起。」我重复地说了一遍。
3 k& e) a3 m9 J/ k7 u" i0 \
" v$ P/ E. s6 S& }　　「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嗯？不是想把自己的妹妹摁上床，就是想把
6 e- x/ k* v- p自己的妈妈摁上床，对吗？」

9 s0 j$ t+ d. s4 o+ a　　「对不起……」我又说了一遍，但我却在下意识地捏着拳头……
1 }! _! a" p; [
　　「……你凭什么说那些话？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管我啊？」夏雪平有些歇斯
1 ]: z- G! n0 J- ]. b& Q* r+ E底里。

% {! B4 j3 o& I2 N4 k　　「我犯贱！我他妈的犯贱！行了吧！」我压低声音，对她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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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她抢先一步，爆发了出来。接着，我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气冲冲地凝视
着她。

; T: e8 u  C/ M# g9 m1 }4 F$ Q　　吵架跟性行为有时候没什么区别，都是在等着对方比自己先爆发。
( f% e% ^, v0 Y, _5 a
: Q6 F, g5 U" [* `9 v. k# S　　谁先爆发，谁先输。
/ q4 M+ |  D: V  W+ v& \$ H
8 X+ ]  n7 I/ b3 a　　我输了。

　　夏雪平紧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咽下一口气，接着睁开了眼，走到了我身边，
% C+ [/ O  v; f! t! B" ]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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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什么也没说，之后便独自一人下了楼。

　　留我独自一人，在缓步台慢慢承受着败阵，和心痛。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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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t- l- m2 T　　我拿着失而复得的房门钥匙，在楼梯缓步台上站了半天。
7 q$ J6 x2 T: p/ |. Q( _5 p- Y3 ]
　　一直到窗外的风开始呼呼作响、天空中打了一个很响的雷的时候，我才意识
1 J. f% @- l, S& E5 ?/ y到自己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发呆。
1 B4 J: W+ s4 R7 |* X% v
　　「还不回去啊，秋岩？你不是刚退烧么，赶快会寝室休息啊。」徐远对我问
道。此时他已经把自己的办公室的门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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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局长关心，我这就回办公室去准备收拾收拾。」我长叹了一口气，才
挪动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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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跟雪平吵架了？」徐远对我问道。
4 }5 B4 }) C1 g7 H+ M: S
6 d: N$ h/ t" F. {. C) K4 g7 q　　徐远在市局里也是有诨号的，外号叫「诸葛狐狸」，看事情通透，睿智、狡
猾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他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我站在缓步台上到跟我说话，也就是两分钟的工夫，
居然能猜出来我跟夏雪平之间产生矛盾了。

　　「嗯。」我模棱两可地应道，点了点头。

* f) o2 p! h7 F$ f　　「……唉，雪平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亲疏，她都是一副冷面孔，不过她人还
是挺好的，平时好多时候她其实都是因为不会表达自己，才会给人造成误会。」
徐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她这个人，一个人习惯了，但也挺可怜的。她其实
, y- h4 V" q* n& ~$ C渴望跟人交流，但是一出口就容易伤人，所以长期以往，她树敌就很多——再加
3 I) U) K6 k" v0 d, v9 |. {, _上，她有重案一组组长、什么『喋血女警』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光环加持，敢主动
跟她接触的那些下属们也不是很多。你是她儿子，有些事情，你需要主动理解她。」

: M8 H; w' ?) w0 }* C　　徐远说的也不过老生常谈而已，他并不知道在我和夏雪平之间，到目前为止
都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
; Y, F$ `. `* @( P9 h: f. u
' J2 y# L6 R$ I8 \　　徐远说夏雪平树敌很多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赵嘉霖对我的讽刺还
有对夏雪平的污蔑之辞，我便直接脱口问道：「局长，这个问题可能跟您问有点
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问问。」
5 u3 M% E" g3 Q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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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组的那个赵嘉霖跟夏雪……跟我妈妈，她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
( D6 K; V" @. g& K% A会？」
: i: `) `9 y0 _) u* y% L
　　徐远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半天：「哈哈哈……哎呀，她们俩之间那
点事情啊，我是真的不好说。因为我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道听途说，而且我不知道
% u3 l7 _3 q% h: R% L以你的身份，我该不该跟你讲。我觉得你最好有机会，还是主动去问她们两个吧，
而且说不定以你的身份，你或许能够化解她俩那点矛盾——说是矛盾，其实还真
2 \: j9 C& d" {  X: v# [  y就是误会。」

" |, d, ^1 ?8 j2 A. M! ]* t　　徐远这么说，我反倒更晕了。

　　可接下来徐远又说道：「说起来赵嘉霖那个大小姐……连我都得给她三分薄
, X; a1 G- h% s( A) b# B3 g面——她家里是功臣世家，这个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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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了摇头：「功臣世家？我之前只从佟大爷那里听说她的外号叫『格格』，
对于她家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

　　「她还真是个『格格』，正蓝旗的。往上数几辈，家里在晚清的时候还是做
武官的；到后来的战争时期，她曾祖父参加了革命，在F 市被伪政权统治的时候，
她曾祖父还成功利用自己的旗人身份在本地潜伏了下来，给黄土高坡和山城那边，
都发过不少十分具有历史意义的情报。他们家里的人，别说是我了，就连省长、
议会委员长和地方党团的那些大佬们，见到了也得礼让三分。」徐远苦笑道，
: P3 h/ H( \9 `: l/ c. h) G' E「这么个『格格』自己选择当一个刑警，在她自己和那些媒体看来，是一个很励
5 D! o* G0 g+ n志的故事；但对于我而言，这无疑是在我这座小庙里放了尊大佛啊。」

　　我本来也是因为心情极差跟徐远瞎聊，听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有些想
3 c  y3 b/ d0 Y+ T  \; K让我忍让那赵嘉霖几分。
& O+ l; _, A# y6 |1 M$ j* k5 C% P
  C4 q7 U' E3 V7 S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最不会做的，就是人情世故的那一套；听徐远这么一说，
+ ?  p$ R& i$ I: H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是心灰意冷的感觉。

2 ^! X& y) a* A9 s+ u: f　　徐远也没理会我在他身后的沉默，他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笑着说了
一句：「秋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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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R' a5 w+ P0 }/ d! i- N5 t# p$ ]　　「什么事，局长？」

　　徐远想了想，摆了摆手：「没事……呵呵，我先走了。」我对着他鞠了一躬。
1 H# x' \' y# j4 b, ^% s4 [
9 A* R2 R- r  j+ Q: J$ l　　结果我这一躬鞠到一半，徐远突然又转身回来了，他踌躇了片刻，对我说道：
「秋岩，我刚才在办公室跟你说的那个找沈福才交易名单的事情，你上点心。」
; q  h  p; o! M/ g  @) F「局长，您放心吧。」
& B+ @, c1 E" B: R
. i% L3 l$ G" r; D) d% |8 L! b- W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对徐远追问道，「但我……局长，我就这么跟您说吧，
我确实认识一个能力很大的人……」

& o/ |, j8 c. t; a4 D  ]7 S　　「张霁隆。」徐远平静地说出了那个名字，反倒是搞的我有点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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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对徐远说道，「我不知道您从哪听说的我跟他有交情的。但是
想必您大概也能猜出来，这个人想跟我交往，就是为了在咱们局里插上一张牌，
我怕……」「你是怕，你托他帮你办事，欠了他的人情，到时候如果他吩咐你做
什么事情，你又因为自己的职责，两头都不好交待，对么？」徐远说道。
; c% i7 s1 \2 t: D& c! t
) r5 p& n7 l0 k: O- ?+ D( G  ~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 b1 j7 f- f; [* ]
) C: h* \. x4 p5 F5 y$ L　　徐远拍了拍我的肩膀，「张霁隆这个人，我跟他打了十多年交道，刚认识他
那会儿他还是个愣头青，我那时候还没当爹呢；现在他女儿都上高中、我都离过
6 x# B! U  j1 u& E一次婚了，这个人我太了解他了。他想干什么，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徐远
- V8 l/ R% e" W( n6 p5 R冷笑了一下，接着又对我说道，「他在局里又不是没插过几张牌，而且你怎么就
3 Y; b' ^9 w( k知道我没在他的隆达集团查下几张牌呢？更何况，对于你何秋岩，我徐远百分之
/ R' n) g% C, T1 E百信得过。」
& ?0 A" B0 |/ o, m0 N4 h+ X
, ~$ T' F) C, u% T4 M! C3 b　　「为什么？」

　　徐远微微一笑，「就因为你是老夏头的外孙、夏雪平的儿子、夏雪原的外甥
: P$ K) a/ s6 f6 [- p! W啊！这也是我为什么单独把你叫来，让你参与王瑜婕的审讯的原因——警局里现
在有内鬼，能让我信得过的人，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你何秋岩，能算得上这一
个手里的其中一根手指。」
! ?8 }. h+ e& s% w8 ?$ m* @& V1 }
" ^0 i* \6 P( n" h1 v　　「真没想到，您也搞血统论。」

　　「这不是血统论，这是对夏家的信任。这点信任我要是没有，我也就别干警
( D3 L7 U. p; ]6 Z察了。」徐远说罢，转过身，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算是对我道别。

% g  h1 Z' y  A4 Z6 j$ t( O　　我蓦然地看着徐远的背影。
9 o( l4 ~; Y. ]
7 y: X- _) b6 g+ [6 p+ A　　回了办公室，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办公桌，然后又出了市局办公楼，眼见着
徐远的车子开走。
4 L* z' ~( [1 [2 K3 b
9 M0 W7 `; w( I5 D) |) p0 u9 k　　车上除了徐远，还有苏媚珍坐在他的副驾驶，两个人在车上有说有笑。

　　风越刮越大，接着有几滴雨水滴在了我的鼻子上。

　　看来的确是要下雨了。

' K, ^( E, E) d. ^* ?4 U　　我在回寝室之前，路过了街边的食杂店。
4 z& m4 U7 r( H/ E% S0 o
( ~) d3 D4 s6 S1 G% u! ^) a　　心里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我去店里拿了一瓶750ml 的「龙泉春」，又要了一
( z4 H5 a' n! @4 F# q包银装万宝路和一只打火机。
6 @' H; e- \/ y; _9 N
　　配合着现在室外的天气和阴霾的夜色，此时的我就想抽根烟，然后灌醉自己。
3 h2 x4 K* n, t
0 s  e* f+ B/ ~) ~/ B- {1 F" s% L　　回到了寝室，却发现早有人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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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你小子半天了！」

　　大白鹤拎着一堆东西，靠着我屋门的门框站着。
" q: M; \( a! O6 J. Z4 C5 a7 o
3 k; L, G) g+ t0 U7 Z　　一见我手上还握着一瓶酒，这家伙笑了，晃了晃手里的口袋：「哟，你咋还
喝上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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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过来了？」我问道。

8 k0 j" k- e$ }　　「说好的来跟你陪你的，你忘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本来就是想找你喝两杯
7 }0 `$ A+ k5 J- _6 c- g+ `8 R的。要是不因为外面下雨，咱俩都应该找个小馆子好好喝点。喏，凉拌三丝、老
/ R! w$ z6 a+ W, @3 k! g醋蛰头、卤猪耳朵、香油手撕鸡，我这还有半打啤酒；再配上你的这瓶高粱米酒，
看来今晚咱哥俩，可有得吃啦！」
0 V& j8 D3 E7 A7 d' G- g# a
　　「小C 呢？」我开了门，然后让大白鹤进了屋。

　　「她回家了，心里对你还是有点脾气，说是一时半会儿还有点不太想见你。」
我丧气地点点头，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跟她一起过来，找我上床的呢。那怎么
, U; o8 j1 @. x. S2 e着？要不我看看，这栋楼和隔壁两栋楼还有没有咱警专的淫娃荡妇校友，我打电
+ I6 L# S3 J9 @  ]1 N话叫过来跟咱俩一起乐呵乐呵？」

　　大白鹤看着我，叹了口气，「我找你来不是肏姑娘的……」
+ |" k- D9 r& }$ K. W% G8 ^
8 K; Q; Y; t. z3 v; b3 Q　　「呵呵，那咋的？你还想就咱俩上床啊？不好意思，兄弟我是直男，你要是
$ g2 \* c6 B6 x% w想试试男男性爱，你去找大头牛牛他俩吧。」

　　「秋岩，今晚谁都不许上床，只能聊天！」大白鹤严肃地看着我说道，「我
故意让小C 直接回家、带着吃喝过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谈谈心——有一个事情，
! }( a( Z" R. v: p8 X! H4 k# ?我老早就想跟你直说了：秋岩，我和小C 都把你当哥们儿，当成我们俩最要好的
朋友；咱们俩跟你，不仅是上床，遇到点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俩也都找你说、找
1 o. e: O7 `) T' k/ @/ C/ h# G- L你聊，让你出主意求你帮忙，对此我俩也一直心怀感激——可你呢？你这个人啥
4 J5 i8 @9 l( n( `3 _" g, w: J都好，就是有一样：九曲回肠！你跟任何人都没有一句真心话，时间长了，怕是
: }0 g# a2 Y. e2 j: J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的真心是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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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7 r  N  T( s, T　　「我靠，我被你说得跟个阴谋家似的，我有么？」

+ t/ s. L6 x3 @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遇到事情了，不是自己藏着掖着？你除了跟
& C/ V$ G7 y. q$ X6 z' H, I6 M" p咱俩吃饭、上床、出去玩以外，你有过一次好好跟咱俩推心置腹聊过你自己的事
1 ~" g* K0 z7 K! n: p+ F2 s; g情么？」
2 q6 }7 |  D8 \
　　坐在沙发上，我转头看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我沉默了。
* |' i" d# K* w
( N- p5 c3 T( k9 f5 q7 w  X　　跟人交心，是我这辈子最讨厌、也是最难做的事情之一。

" b) G7 k3 y/ J( C3 U0 ]　　大白鹤说的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讲，我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或者更准确地
4 u  i* G* d" G  F6 |说，我不知道什么叫「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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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很多其他的在单亲家庭长大孩子也是一样：从得知父母离婚的那一刻，
5 n, H5 @" D  K9 M( e) }1 N  ?自己过去的世界开始崩塌；然后接着因为某些事情，开始封闭自己。

2 H9 Z4 e( P: S* g# A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封闭自己的，我都有点忘了——或许是在那次在学校打
7 A4 o/ M# d6 k3 L8 Y架之后，在派出所里反而遭夏雪平扇了一巴掌开始的吧；又或许，只是某一天放
学回家的时候，看见了一片正在打着旋飘落的枯黄银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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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t& Q7 T- T3 |; d　　说起来，我跟美茵之间也是一样，在一起只有相互照顾、相互取暖、相互进
# a7 [. U/ L. E0 n9 ?行性恶作剧、相互以一种畸形的假性情侣的方式对待对方，而至于自己内心中最
  |$ l  H1 @" D柔软的地方，永远都是用一层一层的坚硬外壳，藏在身体里最深处的位置；所以
9 p# @+ S9 A$ w, x  b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孤独，即便是身处人群中，也觉得这个世界莫名的荒凉；此
刻，我领悟到这个的时候，我也才明白，为什么在那些讨厌我的人的眼里，我这
" w; L9 L( }# z0 p: c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私——越容易察觉孤独的人，越容易被人误会成自私。

　　等我回过神来，大白鹤已经摆好了餐盒和筷子，以及两个纸杯。

　　我拧开了那瓶白酒，给他倒上半杯，给自己倒了半杯以后，我跟他碰了下杯
1 V) y- b1 B$ O. T' k子，接着一饮而尽。
* V. b/ e: |, S
. ?. q( ?6 l6 C( M　　然后，我又抄起了酒瓶，又倒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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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见我一口啁了杯子里的酒，也仰头闷了，跟着填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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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再次碰杯，接着又是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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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酒入口时清冽，带着些许高粱米酒特有的芬芳和清甜，滑入喉咙；但是在
& A2 N6 [( s* P- p+ M饮客还没回味够那种丝滑的时候，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处分别往上下两个方
  q2 X4 k8 F. [1 d$ p8 t位冲刺，就像两支军队一般，一支占领了口腔后，开始往味蕾上扎着刺，一支入
+ D2 E4 r& O$ {) I* z, D- W侵了胃肠以后，便开始在身体里点火……我近乎变态地享受着这种灼热的刺激，
% I# y: C8 ~) p' p接着又抄起了酒瓶。
　大白鹤见状，直接摁住了我：「秋岩、秋岩！别这么喝，这么喝伤胃！听我
2 ~3 m4 Z, k5 y- o4 L6 ]* t的，举杯浇愁愁更愁！你要是想这么喝，这瓶酒我就倒进马桶里去了！咱俩一边
+ X  E& k/ k7 ^/ f吃点东西，一边聊天一边再喝，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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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然后放下了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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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从茶几下面掏出了烟灰缸，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然后我对大白
4 u& O8 y+ ?1 O9 O* t& q' {鹤问道：「我抽根烟，不介意吧？」

' R5 [& T1 Q/ ?+ C6 O　　「介意什么？我老妈活着时候除了是个嗨妹，还是个老烟枪——我就是闻着
她身上的烟味和男人的精液味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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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轻描淡写地说道，「倒是你，你抽烟，就不怕影响性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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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多抽！抽一根我就能阳萎了？而且有些话，不抽两口，我是真说不
- @) [, K+ X; H1 P! W" l- w出口……」

　　接着，我把香烟放进嘴里，摁了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那一端，猛吸了一口，
果然又被呛到了。

- b+ x6 R3 t' Y( s9 Z7 ]: f0 F　　「慢点抽，一小口一小口的来。」大白鹤不抽烟，但在一旁，倒像是个教练
: I* j% E  i6 T4 r! n  z- E一样，指导着我如何抽烟。

7 i) l+ f' K( }7 k% h! p6 q　　果然，稍微放缓了抽烟的力度，虽然烟草燃着后带着浓烈尼古丁气息的烟雾
依旧呛口，但不至于呛得我剧烈地咳嗽。

　　我又叹了口气，看着烟雾从我的鼻孔和口腔中喷出，我对大白鹤问道：「你
9 K( b+ n5 e  D' Y- r3 F1 ]想听什么？你是想听我昨晚看到什么了，还是想听我对夏雪平怎么产生的禁忌感
1 Z+ u* ^1 G; }. z7 [- p- x: b情的？」

　　「你想从啥东西讲起就说啥吧，我都听着。」大白鹤说道。
/ N. `, @  K+ A$ w
! o7 |! j, R& [- K　　我拿起筷子加了一块海蜇，放进嘴里以后，开始讲述。

6 o, q: B+ t* K" e) @/ Z: N1 O+ S　　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大白鹤：从夏雪平跟父亲离婚以后，我跟妹妹
美茵开始加深矛盾、然后用自己的性特征欺负妹妹、接着发展成相互手淫；尔后
在我来市局上班之前，妹妹告诉我，她爱上了父亲，就在同一天，我发现了夏雪
, N7 I2 F7 l& z2 o8 c; R4 a( s; _平现在居然有了男朋友；后来在我和夏雪平出现场的时候，夏雪平在模彷江若晨
4 M( B6 w' O/ t8 t& Z/ m死前的姿势时、还有险些遭到周正续枪击的时候都被我占到了便宜；后来，在夏
雪平家住的那一晚，我因为突然身体抽搐，再加上那天晚上做了个古怪的梦，居
然造成了我跟夏雪平的意外的性接触；

　　从那天起，我开始对夏雪平的这个男朋友段捷吃醋，可就在两天后，美茵突
- g1 h1 J' E  m# e1 P. H! q然来找我，她告诉我，因为父亲不敢拿走她的贞操，所以就来求我，我一时心软
. a" ~3 Q7 X9 m% Z1 b1 G再加上我确实对美茵产生了留恋，所以就在这间屋子，我破了自己妹妹的处；可
1 m5 ~$ l. M, f9 W  F谁知道，这事居然被夏雪平发现了，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我因为跟蔡梦君出去吃
饭、之后蔡梦君突然吻了我，被夏雪平碰见个正着，再之后，我去跟踪夏雪平和
段捷，就看见两个人舌吻在一起……我把这些白铁心没听过的细节全都给他讲了，
( V' \6 g& E  m8 z$ d其他的比如什么夏雪平掌掴我的事情，之前他就知道。

/ R' ?( c3 O. `; E4 E( E　　「所以，」我叹了口气，加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嚼着，我感觉到我的眼角有些
$ u9 P# ]; K( A, K6 \  y湿，「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 V, z8 y* B/ g1 E0 ]6 a; {; q" O% `　　大白鹤抿了一口酒，默默地看着我，等我说完话他才说道：「秋岩，我先这
么跟你说：听我的，你这样太痛苦了。你喜欢自己妹妹、又喜欢自己妈妈——对
自己的血亲产生了男女之间的感情，这本身就是不为社会所容得下的；况且你妹
妹已经献身于你的爸爸，而夏雪平呢，不管咋说，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恋爱，别
/ s' i, ^- d8 b# t- Z  T说是舌吻，人家两个人就算是上床，就算是说明天夏雪平去医院查出来怀孕了，
8 V6 Z) n+ }- F  |$ D人家那也是天经地义、人俩要订婚结婚了，那也是天经地义……秋岩，你换个人
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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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这个我没想过么？」

0 d& z, T8 \% ?　　我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翻了翻眼睛，噙住马上要从眼眶里翻滚而出眼泪，
" q0 T) e: M& ~% M! A我只好自嘲地说道，「……操！可他妈谁知道呢，这玩意，嗬，喜欢上了以后，
他妈的想停下来还停不下了……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我向来是搞得乱七八糟
的……这以前啊，我心里头总他妈地以为，自己跟那么老多个女孩睡过了，我就
是情场老手了；谁知道，这移情别恋这件事，还真他妈是个艰苦卓绝的事情……
呵呵……」

: h7 V5 g" K1 y! Z- m　　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眼泪真就控制不住了。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欢上夏雪平了。」大白鹤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 U3 U" ]2 S) n' Z+ J: T　　「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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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e5 h* n5 D　　「你瞧你现在忍着哭这样子，我跟你交朋友，怎么也是有六七年的时光了，
) w& j1 S) A& O/ l这六七年里，我从来没见你为谁掉过眼泪，」大白鹤指了指我的脸，「你现在，
, |0 h2 y* q1 R/ M特像个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手枪和变形金刚，要被别人抢走的小男孩。」

　　「呵呵，你是在嘲讽我幼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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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H) O& H8 q. b$ H4 ^' ]$ w# H　　大白鹤倒是正经了起来：「男人在情感前面，不就是幼稚的么？」他这副故
作正经的样子，倒是让我笑了出来：「哟，白老师，情感专家啊！」大白鹤也笑
了笑，把还剩下的一小半白酒的纸杯放到了一边，接着拿出了一罐啤酒：「这白
% H6 |9 s9 k' o的我可喝不了了，太辣嗓子……」

7 d! n+ E) t8 W0 r　　接着他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然后夹了一筷子猪耳朵说道：「其实若不是这
& }8 ]1 ~6 i" Y" J, ^! `) O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以前一直认为『乱伦』这种事，只是一种普通的肉体关
系，只是色情、是奸情，我没什么主观感觉，只是觉得跟普通的上床也没啥两样
9 N  n; x7 R, l& L7 _# h……没想到，在你这，真跟谈恋爱似的，让人觉得抓心挠肝的。不过，说正经的，
8 |8 Q, l: q+ Y7 S5 u你说说你，到底喜欢夏雪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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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跟你说过了吧？——因为我发现，我看到了别人看夏雪平时候看不
; i  X$ ^: {( S0 G到的一面，夏雪平其实，有她十分脆弱的一面。我看到了她那一面之后，我就由
. t' |5 v. P5 o衷地想要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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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怎么知道，你这个心理一定是处于『爱恋』，而不是一种『孝顺』
的延伸——你是错把你急于得到母爱的感受，当成了一种男女之间的爱？或者，
这是你自己本身善于助人的天性使然呢？」大白鹤对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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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2 s* M- y+ w  I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居然是这么看在我身上发生的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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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8 |% R- V# r) g　　我之前还真没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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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L% G3 i4 t; y' }6 T　　我喘了口气，有点吱吱唔唔地对他反问道：「那……如果是『孝顺』和『善
1 g. M5 d: k% D; d9 C( F% C于助人』……我倒是想请问你一下，白老师：这『孝顺』和『善于助人』，会给
7 r" ?3 ]' ~' N/ [5 o! j9 K一个男人带来心跳的感觉么？」

　　「呵呵，你平时心不跳，你拿啥活的？」

) H  T) G; j8 \9 C6 G" h, i% l　　「你少来！跟我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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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 Y1 d* |6 @4 g' A　　「哈哈哈……我其实想问你，你的心跳，究竟是源于你对夏雪平的所谓的禁
& S$ g3 a9 n* v忌的爱，还是因为，你在案发现场占了夏雪平身体的便宜、外加那天晚上你意外
的把龟头隔着短裤插入夏雪平身体去之后，才引发的？」大白鹤对我问道，接着
* y9 A, }5 T9 D0 Q3 t' b) O7 G/ I他又追加了两句：「其实说起来，我跟小C 还都一直以为你跟夏警官之间还是矛
$ A# X. I9 c0 l& ], l% A, a" }( g盾重重的；昨晚打电话你突然说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是夏警官，我俩都傻了你
; d! ?( {4 B3 }知道吗？暂不谈你跟夏雪平本身有一层母子关系，要是一个人如果对一个原本他
排斥的异性产生了爱慕，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误会接触；荷尔蒙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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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5 |$ S  h: N' \　　我仔细想想，确实，我跟夏雪平之间那点事情，也不算是误会，只是在她离
( G. _1 o  f- S. a& i: {开我们这个家庭之后长期没有及时沟通造成的的隔阂；更何况，我跟她在那次逛
7 n0 Q3 {& P& G, `超市、把话说开之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暗暗发誓我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像照顾
! e7 Y0 Z* ?% u2 p一个普通女人那样照顾她。

　　那说起来，我对夏雪平逐渐由敌对转换到爱慕，还真就是从那天早上出现场，
0 M2 f' _  Q) X, r" C8 i$ R勘察江若晨和卢紘……不对，我的思路怎么顺着大白鹤的话去了？「等会儿，我
说白老师！我才反应过来，你是想指控我荷尔蒙作祟？」

　　「在我看来你就是这样，什么爱不爱的……你这个小淫虫就是荷尔蒙作祟，
才会觉得跟自己妈妈搞上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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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5 e; W& j2 g/ p　　「……不是……您这些理论都从哪看来的？我怎么觉得你这意思，就是想故
意弱化我对夏雪平之间的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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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7 }, h* s: f& w　　「哈哈哈哈！我可没有啊，我可是在帮你理性分析的。」说完，大白鹤得意
. k+ V9 x$ z2 m5 X0 r地笑了笑，「至于这些屁话，都是我编程之后没事在网上闲逛，看了一些心理情
0 X' B/ t% a1 c/ a( B感咨询专家的部落格，从她们的日志里看来的。怎么样，说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吧？
; Q6 b% W" e4 k2 J* f$ C( {我都想好了，反正编程这工作对我来说很简单，我也不怎么坐办公室；我准备开
创一个第二副业，给杂志社或者情感论坛写文章，或者写写短小说之类的，一个
- e8 r. w8 B$ ?, v) j+ J5 G月也能多赚个千八百块钱的，只要写的东西不涉密就行。写《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的那个人，当初不也是当警察的么？」

) j9 h( A7 ]8 P( ^2 K9 M6 z　　「嗬！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管你叫『老师』，你就真把自己当欧普拉。温
芙蕾啦？」

　　我嫌弃地看着大白鹤笑了笑，接着我又挠了挠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或
; y/ W4 Z7 O$ T( g7 }7 `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可如果说，我对夏雪平是因为肉体接触而产生的乱伦情感
* @7 O5 e0 {( M. m. L% W; O——或者咱们直接说，产生情感——那我之前怎么没有对别的女人产生过情感呢？
. y( }9 f/ L4 B( u, p我对她们都没有吃过醋你知道吗？——难道就因为，夏雪平是我妈妈？我倒真想，
如果在我心里的想法，跟你说的那样一样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纠结了。」

　　「你也别太在意，秋岩。我也不过是找个方法帮你简单分析一下而已，但是
; }3 ]2 n* C5 M) \4 B4 e( c* @具体情况，还要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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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9 _( E, A9 z: Z! J/ c/ O4 Y　　大白鹤叹了口气说道，「唉……什么母子乱伦啊、兄妹乱伦的事情，我这辈
0 }  j3 J" E, Y& S& R  P子算是经历不到了：我那个破妈早死了，而且从光屁股满楼跑到青春期会做春梦，
( L. _6 Y$ L' u在我看着她躺床上被那帮男人肏的时候，我内心真的是对她一点欲望都没有——
我真的嫌那个女人脏！我都觉得，就那天你在咱们家在电脑上，给我看到的那个
被学生轮着肏的女老师，我打心眼里觉着她的身子都要比我妈的身体干净。另外
呢，我跟小C 虽然都是一个家里长大的，但打小我俩就知道对方啥情况；我从小
就明白小C 是捡来的，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因此我俩之间有的算是青梅竹马之
. N3 U0 E, L0 S* B情，从来就没把彼此当成过兄妹。」

! d) ?, m( z7 _9 b　　「唉……想想小C 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流浪来到了
6 z  Z& f& D, g  E: S- @F 市，有的时候我都替她心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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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9 f& U* F- U　　「嗨，一个人一个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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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大白鹤，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和小C 的。」

　　「羡慕啥啊？」大白鹤自嘲道，「呵呵，我俩一个天阉之人，一个天生的石
女，都是农村出身；你说你何秋岩，老爸老妈都是世代省城的人，你妈妈家还是
高官门第，你有啥好羡慕我们俩的？」

) t6 x/ n+ p- \/ Q8 _2 A9 j  u1 s1 R　　「排除了这方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俩在一起不也过得挺好么？最起码在我
看来，你俩是我认识过的处得最好的一对儿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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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有你的份呢！我的好连襟！小C 的二老公！」大白鹤笑着说道，「咱
# {  h- h/ J& j( e* w+ m& |5 }不提床上那点事情，说起来，你对我俩也确实挺好的；至少说你知道我俩的情况
% a" j5 B/ n& K' c以后，你看得起我俩，有你这兄弟，我这辈子值了。」

　　「突然说这个干嘛，煽情啊？……我觉得，就算是没有我，你俩自己照顾对
5 Y0 m8 R' q, k+ N" o方，也能相互把对方照顾得不错。」我看着大白鹤说道。

2 S/ O8 h2 R$ x  w+ D0 E　　「呵呵，拉倒吧。我妈被判死刑以后，我跟小C 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你就
别谦虚了，上学的时候你帮过我俩多少呢……」大白鹤叨咕了一会儿，才琢磨明
白我刚才那句话里的意思，「等会儿，秋岩，你说的『就算是没有你』，是啥意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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