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情仇记（1）

弗拉基米尔马蒂 · 发表于 2018-3-15 22:19:50

元明情仇记
一、阳曲刘十九遇翁，得宝土地主归乡
话说元朝至正年间，在中书省界内有这么一户姓刘的地主，祖代至少三十代都住在山西道宣慰司冀宁路鸣谦站这块地方，到了元成宗大德年间，本是破落户的刘十九却得了这么个好差事，一夜之间改变了他这个农民的命运
这个刘十九生在元至元十九年，祖辈均不识字，父亲刘公七是当地大户马都喇家的佃户，马都喇是色目人祖上居不花剌，蒙哥汗时才迁居此地，但是仗着本族人在军中，马都喇圈占了当地的土地据为己有，刘公七打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被这人欺负，父亲刘公七一生落魄得了一子便指着沾些皇气，于是便按照年号取了刘十九这个名字。
这刘十九并非什么老实巴交的农民，自幼顽皮，不事生产，家中的农活全指着父亲刘公七和小叔叔刘五六，自己走街串巷没个正形。一日伙同着狐朋狗友从村里老农妇做的花鞋到阳曲城中贩卖，这也算是个正经事，小叔五六也就放他去了。
这刘十九哪里是能肯叫卖的人，把鞋铺在鼓楼南街上自己坐在一边就打起瞌睡来，别人来问他就知乎一声，不问他就自顾自的睡觉，也亏得一旁有些伙伴照应，不然多少双鞋也让顺走了。
到了晌午，刘十九觉得腹中饥饿便叫伙伴：“诶，哥几个，咱在家喝稀的喝得都扁了，咱今个去吃点解馋的呗！”伙伴们一听都来了劲头，但是转而一想鞋没卖出去几个吃点啥呢，又蔫巴了。刘十九看他们那样哼了一声自己走了，转过街口正有一个羊汤馆，刘十九见了便寻思到那里解馋。
还没走到，撞上了一个老头，这老头被他撞了个踉跄，话说这刘十九虽然游手好闲，但也不是坏种，连忙扶起老者赔不是。老头埋怨得拍了拍土，说：“小鬼，你这作甚？甚急得你？”
刘十九回：急得吃饭呢，没摔坏阿翁你吧！
老者见刘十九很客气便来了兴趣：看你不是这阳曲城中人吧，来城里作甚?
刘十九答：卖土布鞋，好容易进次城，想吃口好的解解馋。
老者笑得说：我看你家中定是拮据，你还不甚勤勉，怕是鞋也没卖出去，还得折些路费了。
刘十九颇有不快，欲走，却被老者拉下。
刘十九愠色一出：老头，我撞你是我不对，你何故还要挖苦我，拉我作甚？
老者不紧不慢地回答：我见你有些福相便想给你一条谋生之道。
刘十九将信将疑：恁能助得我甚事？
老者笑谈：不忙不忙，小哥你要吃些什么，今日我来做东，我们慢慢来谈。
刘十九一听请客，立即答应了，心想管他真假，先吃了再说。
二人来到羊汤馆的店面坐下，各要了一份八珍汤外带半两黄酒和一笼稍梅，吃将起来，这刘十九的半碗汤已下肚，而老者却漫谈道：
你莫看我老朽且酷似常人，然也是身世非凡之人，想当年前唐天宝年间，幽州名仕罗仙道到京都长安拜谒玄宗皇帝和遍观京都游学，一日皇帝召见罗仙道一等外臣入兴庆宫，原是真腊国派使臣萨纳，献一颗锆石奉于唐皇，锆石已被打磨成珠，原是扶南国中之宝，真腊攻打扶南时为求和平而送美玉于真腊，真腊王将其刻成明珠，这明珠清澈散朱光，遂欲献唐以求万世结好，守珠者为真腊国精选美人居力答，这罗仙道既是看上了这明珠，更是为美人所倾倒，为了求到能和居力答见面之机，罗仙道求到了好友翰林曹贞宅上。曹贞推辞不过更为了风流佳话能成美谈，遂设局在曲江池为渤海国使臣设酒宴，而让让罗仙道隐于屏后，伺机扮作随从向居力答传话，这罗仙道将一个“凤求凰”的古乐献到居力答桌前，居力答汉学不纯熟，当时未解，回到鸿胪寺馆驿求问寺官，方才解罗仙道传情之意，三日后又在曹贞宅上相见，相约成婚。
而萨纳欲献居力答于杨国忠府上，派人到曹贞那里要人，京兆尹得罪皇帝也下令搜捕，无耐曹贞送二人出京赴河东道，欲隐于山中，随行罗仙道与居力答携明珠出逃，此话传到宫里，遂将曹贞发配番禺，五年后死于岭南。而朝廷的追兵在第三年便在这阳曲东的山中寻到二人踪迹，二人亡于太行山中被逼坠崖而死，只留下一个孩子被曹贞之弟曹煌收养为次子唤作曹恒，这曹恒日后出任被隐瞒身世充任官员，一直到七世孙曹广唐昭宗时任李克用裨将，其孙曹平任汉王军中因前宋太宗时降宋有功获恩，屡伐辽而受重用，徽宗时期六世孙曹庄受太尉高俅门人陷害被杀，其族迁降西夏，埋下了家财万贯与明珠于旧晋阳城中，后其曾孙曹洪于金夏之役为金俘虏沦为破落，后当朝灭金，其子流落民间而正是老朽我也。
刘十九听得入神忙问：那，阿翁，您要我作甚呢？
老者云：我已年过花甲，子嗣皆饿殍不得已次子三子当年随军迁西域亦不知其踪迹，长子留下一女早逝，我如今老朽不中用，希望你能帮我找到那笔我先祖留下的财产，我只留半数与明珠，其余你都取去罢了。
刘十九将信将疑懵懵懂懂得听着老者的话，徒步时机里到了晋阳旧城，开始寻宝。
家里一时以为刘十九已为贼人所害为他办了衣冠冢。此后近半年刘十九吃住在老者家，白日旧城荒野里挖土，夜里帮老者孙女曹氏蒸糕去卖。
果然皇天不负，一日夜里刘十九抹黑回家，从城墙活动的砖头上摔下，无意尽掉进一个地窖中，这正是当年老者先人的藏宝处，刘十九第二日遂悄悄和老者一同来转移了宝藏，这老者没有反悔，只是财产颇多刘十九苦于带不走，况明珠也无踪迹。老者看出刘十九的心思，遂说自己已不中用，倒不如收他做个孙女婿来养老，于是乎刘十九便在在土城安了家，成了蒸糕的手艺人。
后来老者去世后，刘十九和妻子曹氏逐渐变卖先人宝藏，得了些钱产，买了土地来耕作，到后来索性当上了小地主，到刘四十余岁时已经财产颇丰，遂动了要衣锦还乡的愿望，此时父亲已去世，只有小叔还活着受着马都喇之子马乞力的剥削，这马乞力是一个歹毒还愚蠢之徒，其勾结县里，侵吞了不少田地，然而嗜赌如命又输给他人，刘十九回乡前打听清楚了这吗乞力的恶行和秉性，心生一计，到阳曲城中用重金收买了一些赌场高手，又买通了鸣谦一带的官员，吗乞力在赌场输掉了大部田产到了刘十九手中，而后县里官员也都盘到了刘十九这里，刘十九这么个破落户便由此成了当地的大地主。
这刘十九在元文宗至顺二年得了场大病，病重时梦见说子嗣竟然能得大运，而后刘十九活到了至正元年，五十九岁亡，他的妻子刘曹氏也只活到了二年初。

二、禄黄杏宅中云雨，宝花妾楼上怀春
刘十九死后刘家已经是有名的大地主了，其长孙刘禄成了帮着体弱父亲刘福管家的。
这刘禄不似父亲严谨，却很像刘十九年轻时的样子，很疯癫，不过既然是管事的公子，别人也不便多说。
至正十年红巾军起义，一些南方和西北的士绅贵族跑到山西避难，其中有一个叫沙季力的贵族，是色目贵族后裔寄住在刘宅旁的馆驿内，其妻子已亡于红巾军之手，其随妾则是娶得上都契丹女子宝哥，还有一妾是在辽东为官时迎娶的一个渤海女真族女子移花。
宝哥和移花平日里身居内阁，沙季力为了结交权贵而苟活不得已留下二人到阳曲办差。
移花和宝哥平素里关系和睦，外人不知以为是沙季力管教的原因，实则是二人有女人之间的情愫。
话说移花端了盆水来到宝哥房里。外人只道是小妾为正房梳洗，而移花进屋后放下盆径直走到了里屋，只见宝哥还在熟睡。沙季力走时忘了给宝哥盖被子，宝哥带着胸衣爬在床上，从脖颈到脚后跟只有一根胸衣的带子，白嫩如雪，甚是娇媚。
移花脱将得如宝哥一般，只余下胸衣，露出羊脂般的玉腚，骑到宝哥腚上，开始舔宝哥的后颈，宝哥醒了，笑道：
妹妹，这么早不睡来我房里作甚？
移花不曾作答，将玉指放到了宝哥的两股间，舞弄起来。
“嗯，妹妹，慢点。”宝哥呻吟地撒欢，尽显娇媚之态。不一会二人换了身姿，互相抱着腰身，舔舐对食女阴。不一会移花已经**浸出，失禁尿到了宝哥脸色，宝哥见移花如此浪荡，伸出纤纤玉指在移花的牝穴中搅动起来，那移花哪里受得了这般玩弄，不一会儿就已经六神无主**起来。
话说这宝花二人玩得正好，却不知隔墙有耳，原来这沙季力有一故交也是他的执笔文吏陈广发是真腊国访番禺者，为沙季力游宦东南时所识，陈广发虽为真腊人士，然自云先世良家子，来于中华，世祖陈虎为先隋时炀帝内臣萧豫护从，后隋炀帝身死江都，萧豫自缢，陈虎护卫其妻弟孙建及子萧司亡于海上，至扶南，孙建与萧司染瘟而死，陈虎遂留居南洋。陈广发真腊名为“摩突”，为商贾，尝游历元境南北，适逢日本内乱，常有倭寇犯海，朝廷讨伐，常有海疆民因战乱破产，卖儿女贩于内地为奴。这摩突在上都偶见一海疆女，天生丽质却无人赏识，遂为其赎身，以求一日献于大员，以正仕途，或游历瀛台时携其返乡，赠名曰今兰，这今兰平日素为丫鬟，居侧室，正是寂寞听到移花与宝哥正在欢愉乃隔床侧板偷听。
正是移花欢愉时，今兰也听得出神，不慎碰了铜盆，掉在地上。宝花二人惊，误以为沙季力归或者他人来，遂着衣出来查看，见无人，一时没了兴致回屋歇息了。
这今兰战战兢兢，为避嫌而出馆驿到街边寻些平日里梳洗打扫的物件，经过刘府见门庭开阔，遂驻足。不想却为刘禄看到。
话说这日刘禄在门前整点门人的开支，却在窗缝里见到如此美人在自家门前站立，穿着得体，颇有优柔，还透着几分腥臊之象，心想这是哪家的小姐或者娘子，如此动人。正在着迷时，忽闻一声咳嗽，惊了刘禄。
原来刘福如今四十有五，养着二子三女，刘禄今年二十有一，为长孙，后为一女，幼名黄杏年十七，欲嫁阳曲大员张家，可是考虑到家世被张家婉拒。这黄杏之后儿女皆年幼，平日里和刘禄亲善，母因生子难产早逝，遂协理家务。
刘禄的秉性乡里皆知，调戏良家甚至县里大户人家妻女也不在话下，却未曾有奸污之事，却不知这黄杏才是真正的浪媂子，年之十五便和长兄刘禄有了男女之事，还是年少悍妇，刘禄曾在阳曲食色妓，归宅就被黄杏一顿打骂，刘禄也生怕闹出事端，暴露家门丑事。
话说前日夜里，刘府睡深，刘禄回到自己房里，只见烛光影暗，床上露着一摊白肉，刘禄也不问多余，褪掉衣衫躺倒床间，这黄杏翻身而起，咂起刘禄的阳物，这刘禄也不闲着抚起黄杏的大腚，抱到自己面前用手舞弄起来，不一会二人两阴相交，那阳物顶在牝间，滋滋作响，刘禄手握黄杏两踝，一阵抽送，不一会又从牝间拖出，挺入谷道，黄杏眉目紧缩，更加动人，这刘禄看着姊妹这般模样，更是淫性大发，将阳物从黄杏尻中拔出，挤入黄杏口中，黄杏尻里已见红，稀便溏出，颇为污秽，黄杏一巴掌扇了刘禄：“龟儿子，拿屎棍子污秽老娘？”这刘禄也一巴掌扇到黄杏：“贱妮子，敢教训我？”一枪顶入牝中，抽送一阵，阳精即出，流入产道。
话说二日晨，刘禄掩门而出，到了门房点账的事情，便被黄杏发现了。
这黄杏晨起发觉刘禄出去了，便更好衣出门去寻找，一时在正房和里屋都找不到，便寻思一定是出门了，恰其实来到门前看到今兰立于门前，又看到门房门户开着，便轻足走到门前，看到刘禄看今兰看得出神，便气不打一出来。
刘禄瞥见了黄杏笑道：“妹妹，怎么不睡了？”
黄杏：“呦！这是我碍着你啦！”
刘禄：“话说得没趣了，理账碍着什么？”
“哼！少贫嘴，算我多嘴，不肖得说你。”黄杏两眼泪下来了，刘禄一时无解，只得闭上窗接着点账。
话说这日午后，今兰服侍宝哥和移花食后，回到房里，百无聊赖，想起爹娘不知生死，三四年未见，不免掉下泪来。
正当时宝哥和移花唤今兰服侍净身，今兰到房外抱柴烧水，却说这时忽然看到灶房有人，那人盯着今兰看了一眼，便目不转睛了，原来这刘禄知道馆驿来了一位大人，便来拜访，却闻馆驿人报沙季力大人今日入城，夜尚可归，于是乎刘禄便准备回宅却突然看到了今兰。今兰慌忙回避，这刘禄没有追赶，到了馆门，打问：“这沙大人还有女眷相随？”
馆小二回：“有二妾随从，还有一个服侍丫鬟。”刘禄已有了定数，作揖别了店家回府去了。
再说这刘禄回了府宅，只见黄杏陪着幼弟贵儿正在偏房嬉闹，黄杏见刘禄一脸春色，遂阴下脸来。
刘禄未曾理她，到了正房见过了病榻上的刘福老爷，又穿过偏门，只见老奶妈王氏正在门槛上纳鞋，二妹春桃和三妹秋梅则在院前门里玩耍。
“少爷回来了？”王氏告问。
“王妈，家里还有女儿家穿得未曾用过的好衣服没有？”刘禄问。
“咋，杏子想做些新的？”
“不，只要些绸缎面料的就好！王妈你莫管了，我明日要面见沙员外，沙员外有侍妾二人，需送些体面布料作见面礼。”
“这些平日是杏子管，我也不晓得。”
刘禄有些怨气，只好先走了。
话说这刘府里王妈是随着贵儿、春桃和秋梅住在左偏院的，刘禄住在右偏院，黄杏的闺房放在又偏院的后院，于是乎夜里，刘禄特许黄杏睡在自己屋里，这刘府佣人都只能在正院和服侍老爷，刘禄和黄杏实则是做了夫妻一年，也不为他人知道。
夜里，刘禄回了房，见黄杏已经睡下，便问道：“妹妹，这我这几日要到邻馆驿拜见沙员外，你备些绸缎如何？”
“你若不是送给青楼的哪位姑娘吧？”黄杏背着身问道。
“诶，我有一日终要娶一门媳妇，到时候你莫不成也是一坛醋？”
“你若是娶妻，我自不拦着，但是这县里你又要把我嫁给谁？我们富不及三代，如今城里贵人嫌我们土，而县内又没有比父兄更富者，莫不成你要把我嫁给个破落贵族做妾不成？”
“你这话说得无趣，叔叔家寿哥还不曾娶妻，这叔叔还想把寒菊妹妹许给我，我们嫁娶不得外人，自家人还不成”
黄杏已是无言，原来这刘寿之父刘永是刘五六之孙，只有一儿两女，大女儿唤作寒菊，只比黄杏大一岁，二女儿翠竹只有九岁，是刘家在镇上唯一的亲戚，虽然黄杏不知，但是刘禄却知道刘寿的心思。
原来刘禄刘寿二人年纪相仿曾一同到汾州，阳曲买卖药材。去年刘禄酒后吐了真言，向这刘寿说了黄杏的事，而这刘寿也是个风流人物，遂打起自家妹子寒菊的主意，这刘永家虽是刘府的亲戚却只是堂兄弟刘福的要账人，每日走到乡里催逼佃户的租子，家中没什么钱财，而这刘禄和刘寿又关系颇好，于是便约定成婚，认下了对方家妹子。而这刘寿自然也有刘禄一样的癖好，一年前强行奸污了寒菊，后来渐生情愫，遂成了“真夫妻”。
黄杏闻了刘禄这番解释，颇有些欣喜，原来这般，纵使嫁出去平日里便可以再续和刘禄的情缘了。便许了刘禄的请求搬出些缎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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