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浮世绘─雪梅

性天使

　　《雪梅》─宋·卢梅坡（其一）「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
8 q" o- O* ]$ I; u. H7 h/ X% J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7 p6 d4 E% e' _' d: U' D* w$ ]
　　（其二）「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
+ M/ |# z# |4 ^' C十分春。」

　　（序）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夺走了他的性命，使她成为有身孕的寡妇。
7 a' h0 z" G4 F7 K
5 H5 u9 |- j3 \. y# ?7 f　　他刚满十九岁；她十八。
" I4 Q( M8 E! s+ W
　　去年年底的辞岁舞会，他俩相遇、钟情，不到一个星期就论及婚嫁，可说是
' U5 l! f2 K' {5 |既闪电又「速食」。

　　可是，双方的家长固然不反对他们交往，却极力地阻止他们现在就结婚。

　　「…年纪这么轻，感情容易有变……没有经济基楚，父母不忍心看着你们过
. ~* Q' n* ]& ]8 O- Q着苦日子……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 {1 {5 ^: a8 E1 {! |
& [8 y5 r; N/ M& t8 p/ B6 w　　父母、亲戚的软硬兼施，她没有一句听得进耳。

6 b$ u) g" C/ E1 p　　被浪漫的爱情所蒙蔽的她，表面上拗不过父母的话，却私底下跟他双双离家
出走，共同建筑属于他俩那温暖的小窝。

. y# ?( [" p" i# L; B" j　　可惜好景不常，当他去了之后，一切美好的憧憬顿时化为乌有。
( V2 L) H$ R% F6 H
　　她的父母基于对子女的爱，愿意不计前嫌让她回家，可是个性坚强的她却坚
持自己的事必须自己负责。

　　她认为如果自己是作错了，那她就必须接受「惩罚」

/ G$ e& ~- Y2 F; A　　；而如果自己是对的，她更不能放弃他俩约定的理想，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 y( x' r7 ?4 `# w- o
: k+ T  l  k: P0 X" \. P　　于是，她开始独自支撑这个家，独自扶养他俩爱的结晶，这其中的心酸处，
若非亲身体验，绝对无法感同身受的。
2 ~( N$ b- u/ o$ P" m% `; N
　　～～～～～～～～～～～～～～～（事隔多年）～～～～～～～～～～～～～～
＜海霸王＞里的喜宴厅上灯烛高挂、乐音震耳、人声鼎沸，为这喜气洋洋的时刻
; Q& ~1 Y2 A& j) v* z3 X- b0 w增添不少欢乐气氛。

' z( }& W3 R1 d- C- ?7 l　　「陈太太，恭喜！恭喜！…」
& U: t1 D& N  L4 Z7 R9 Q, O
, V9 A; T; o. B% U! L3 ~0 R( c　　「哇！新郎跟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啊！…」

8 u$ z+ k! c6 Y　　「陈太太，帮令郎完成终身大事，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 t" p9 j( H0 Z$ |
　　「谢谢…谢谢…谢谢…」
' Q* @5 n+ F0 a# N# @3 t$ J( K
2 H; h$ }$ i' l" F: d6 x　　刘美雪灿烂的笑容里，隐约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她一一地招呼着来赴
' w: z! J; C' _/ r2 f6 v宴的宾客：「请先入席，谢谢……」
% C; s: t- W" c& H& N( U. B
　　酒宴开始了，其他的招待也入席了，门口显得有些冷清。

　　刘美雪在出纳桌后面坐下来休息，俯下身子揉揉因久站而发酸的小腿，却瞥
9 k, |6 j( S! e/ Y. y7 Q见旁边新郎与新娘的放大照片，一时间让她望得发呆。
5 q1 R; A9 C  U2 N4 r6 E* E* A
% I; y- ]4 z9 J% [# _/ @  ^/ f( {5 u0 d　　她的眼光焦点放到无现远，静静地陷入回忆的沉思中。
. B& k4 Z, D) P( ]2 j% c' H' b
　　刘美雪想起她带着幼子在成衣工场当女工，尽量找机会加班，以凑足婴儿奶
粉、婴儿衣物、尿片、房租……等费用。

　　还好，老板人很好，不但同意她带着幼子上班，甚至尽量让她方便，譬如：
) e; ~  m4 @  B1 c0 S喂食、换尿片、哄抚哭闹、、老板也不会因为她暂停工作而不悦……刘美雪又想
  W& W8 k6 G! {$ P7 ]到，有人劝她改嫁，也有不少的热情追求者，但都被她宛拒。

: z9 A: ^# T+ P3 G　　她认为她这一生只爱她的丈夫，即使他不在了，所以她都自称「陈太太」

8 b. v+ a0 Q6 C4 w$ W* j" X　　不用「刘小姐」
9 S4 |& T% ?  m" ^5 D
! d6 L1 A% Q! M( F. }8 T　　；儿子，是属于她跟丈夫的，她不愿意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拥有他，就算再怎
/ Q0 {  }2 C. d+ D* n! f么苦，她也要坚持下去，直到儿子成家立业。

7 O( D- K* B3 S' r　　现在，她总算熬过来了……「陈太太，你怎么还没入席啊！大家都等着你呢
……你不来大家都不敢开动……」
0 A2 e0 C5 B+ |1 _* `
+ i' \4 P2 U$ o* W) L) @: \# t0 p　　招待来催驾的声音，把刘美雪拉回现实。
# m, @  i2 b- g" o8 ~
4 M# e. f' k1 D. S0 a9 j　　刘美雪走进餐厅里，远远望着喜上眉稍、得意洋洋的儿子，一时间心情既轻
7 C# G  i' m: p( V! P. @7 a松却也沉重，因为她把她毕生最重要的事完成了；可是，如此一来，生活的重心
也因而全失。
2 l5 F$ C: x' _
0 c2 M8 [, d2 ]' y: M  a6 s) j: ~　　刘美雪有点茫然起来……～～～～～～～～～～～～～～～（洞房之夜）～～～～～～～～～～～～～～
/ v' J1 {$ Y5 H$ |家宝恣意地捏弄着玉梅胸前那两团滑腻的乳球，丰硕、充满弹力的乳峰被搓圆弄
0 [( @# t7 ]- N" i2 @* q2 ^扁，而它却固执地找机会恢复原貌，那种颤颤的波动，真是视觉上的一大享受。
/ q8 l5 s+ ?" p% V( o
　　家宝跟玉梅，像这样的袒然相拥并非第一次，但能像今天这么尽兴无虑，倒
2 \- \* S3 Q) t/ z3 A0 E是前所未有，因为他俩结婚了。
+ ?. o8 a: `  P* v* k
. H6 t9 X0 B/ n( F8 U$ B　　夫妻间的床第之乐变成理所当然，不必再偷偷摸摸找宾馆，既怕被熟人遇上，
又怕宾馆有针孔摄影，更耽心万一不小心让她怀孕了。

9 X! r0 E3 Q- u$ P* V　　「嗯…嗯…宝贝…你今…天…嗯…亲得…我…好舒…唔嗯…服…」

9 f$ ]7 F$ G2 C4 o5 G　　玉梅很敏锐地感觉到家宝不同于往常的热情，情绪也随之急遽地窜升着：
7 G) i8 X0 X7 k; a5 g' R「…嗯…用力…啊啊…好…好…嗯嗯…再揉…嗯…再揉…」

' F9 |8 w' g' f& q. g2 e　　「…啧…啧…小声点…妈睡在…啧…隔壁房间…让她听到…啧…不好意思…
啧…」
. _; _$ M+ G; _, |& p# R% f
3 @1 ~# |8 ^7 d8 Y' U1 M　　家宝一面吸弄着玉梅挺硬的乳尖，一面捉狎地嘲笑着：「原来…你也是…这
+ H' \* k: @) Z么…啧啧…骚…平常还…装成…啧啧…正经…淑女…啧啧…啧…」
) H) \' _  Y: E
$ X& p* F2 Z4 e8 v　　玉梅气息零乱，全身有如风摆杨柳，微微扭动：「不来了…你就会…嗯嗯…
% i" Y4 G( {' q1 ?3 h; d' p笑人家…啊啊…别咬…嗯…别咬…嗯嗯…」
5 x  a, a7 }/ V7 L! K! P8 }
　　她的双手仿佛没头苍蝇似的，在家宝的身上贪婪地抚摸着。

* y# C3 l4 u  a* `; A　　家宝似乎有把握就口的美味再也飞不了，并不急着做最后的接触，他要细细
地品味着玉梅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 i' Q+ u- V, ^& i1 d- f
% k& i6 P4 E) f8 E7 U1 A* d4 q　　家宝灵活的舌尖、湿热的双唇，从玉梅的脸庞、耳根颈后、胸脯小腹一直到
3 t! Y/ |; o: \9 a* ?% P9 {脚掌指缝，一丝不苟地亲舔一遍。

　　家宝伏身在玉梅的脚底下，略抬头便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那乌丛密布的阴户。
& ?6 l) t( t8 x$ [
4 `! W; L4 _' L  {　　充满神秘不可侵犯的女人性器官，在这种窥望的角度，更令人冲动、兴奋。

9 C, v8 o2 _! M8 h6 }/ T  D: G　　尤其是一览无遗的蜜穴口，还正汨汨流着晶莹的湿液，那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 P1 j- q1 r9 Q( K. Y加诱惑。

* {. J+ `* I( T" a/ {7 G7 [/ }　　家宝移动身子再压伏在玉梅身上，给予一个深情的热吻。
7 E+ j9 e! m" @! e, e
　　他俩的舌头在互相缠斗着，他结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丰乳，硬胀的肉棒在她
) v0 f1 A3 Z. E# p的大腿上磨蹭着、跳动着。

3 l7 e5 z9 A$ M# J2 c+ |4 Q　　玉梅的纤纤玉指，循着家宝的大腿内侧，摸索到了怒胀的肉棒，觉得连肉棒
也异于往常的硬挺，甚至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变粗许多。
" _) `) P- p. P2 w' h
& F: T1 j  B; I" D# ^$ _　　玉梅有点惊讶，却又爱不释手地握紧肉棒，不徐不急地套弄起来。

& H; }, V) S* z% y% A　　家宝得情绪已达至极，觉得若不再替肉棒找到屈身之所，它恐怕会因胀而爆。

2 [; g7 \& m+ d　　家宝不多赘言地扶着肉棒，便待插入那令人期待的屄穴里。
% w  K+ ]7 e1 w3 ~9 b$ b
/ V. s9 ~# j3 y4 |. V3 b. R　　玉梅急忙轻推一下家宝，细声说：「等等…你还没戴套套…」
: h, m3 h* D4 [1 v
2 y. g4 S. P8 B- F) i　　这话玉梅经常提醒陷入疯狂中的家宝，让他总是觉得美中不足、难以尽兴。

( m" n5 @/ S  x- ^6 t　　「别管戴套套的事了…」

4 G2 @7 O- D; @7 v　　家宝把龟头抵在阴道口转磨着：「你忘了吗…现在我们是夫妻耶…我要真枪
实弹…不要隔靴搔痒…更何况…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嗯哼…」

5 t0 ?0 P% L* E8 P! M　　家宝说话间，一挺腰，「噗滋！」
0 V- L0 K6 H5 z
) t. n# N6 U4 o" w　　肉棒应声而入。
/ ^/ ]4 S! G4 M1 i: P# }# _  v
　　「啊…嗯…」
- K$ ]1 e9 L' ~9 \" G) ^* p+ o
  [) w* Z! W. {　　玉梅的阴户正被龟头磨得阵阵酥麻舒畅，如痴如醉，而突然家宝的挺进，更
" h7 V4 T( Y$ h: |, g5 M& \令她仿佛突然被重抛到高空，那种强劲的冲撞，让她有说不出的刺激与快感，只
有用娇喘与呻吟来宣泄内心难以承受的愉悦。

　　「喔…哼…你的屄穴…好湿…好热…嗯嗯…好紧…喔…」
$ e  u( K" m. ]* L& y3 D2 l1 N
8 @! g' F* o: D$ I8 s! M. H; g　　没有保险套的阻隔，家宝的肉棒更清楚地感受到屄穴里的湿热。
2 w3 R1 e8 t/ A9 t
, u+ X8 c  Q, x/ n3 ?, m/ {0 [　　在缓缓的抽送中，肉棒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壁上的皱纹、凸芽，那种刷磨
- f! w5 g* F# e* |+ ~的快感，正是让人梦寐以求、回味无穷的滋味。

　　「好…老公…啊…唔…好涨…嗯…好舒服…喔喔…」

　　肉棒就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在烙烫着阴道壁，那凸胀的龟头，还有劲地冲
撞着子宫，让玉梅觉得整个下半身酸溜溜、酥麻麻的：「…唔…好…再用力…啊
0 _5 C: Y. h* f# C) @% M1 l0 B啊…是…啊…舒服死…嗯了…喔…」
' S, M5 x- R- k( f) y5 M5 T
6 ?' |, P% y# f- ^　　玉梅呻吟着令人为之酥骨的声浪，还有扭腰摆臀的淫荡动作，让家宝有一种
% F5 f" I: i) q* u. j1 U! h% `1 h胜利与施虐的兴奋，不由己地更加速着耸动臀部，让肉棒在热潮急涌的屄穴里快
4 Q% \4 g% v7 T. g速地抽送着。
) _6 ~" x- l  J( y2 P, `
$ G) e9 v4 V9 j　　家宝的肉棒就如引擎的活塞，又有如抽水的唧筒，不停地挤压着屄穴里渗出
- ?$ X# Z( d4 ], N来的淫冰，「叽吱！叽吱！」
- c/ n- o' S/ c5 k7 X  _+ [
　　的声音有节流地越来越响、地越来密集，交杂着玉梅忘情的哼叫声，就像一
曲令人销魂的淫靡乐章。
" B; O5 u+ i. j' ^0 f1 ]: D0 m
8 B! I" m+ L1 b4 m5 Q　　屄穴里抽动着没戴保险套的的肉棒，的确更让玉梅感到刺激，也许是心理作
7 I% I% v6 R$ e1 f/ Y* C, l用；也许是没有薄膜阻隔的肉棒，它表面暴露的青筋血管，会做着更有效的搔刮
2 I" I' o% q3 v8 @磨擦。

　　玉梅酷爱这种真枪实弹的接触，所以，以往每当月事的安全期，她也不会要
求家宝戴套套。
9 ], t# `" P+ e4 y2 [+ \
( A, d, L, A+ k. }% O. X% B　　俩人的呼吸就像正在作百米赛跑的冲刺，身体的纠缠就像连体婴般的紧密，
现在他俩接合的仿佛不是只有彼此的性器官，而是整个躯壳、气息甚至灵魂也都
融合为一。
/ @1 p. q% d4 Y9 n. l( P
# D2 j, b7 |! e5 L' b2 Y　　就像心灵相通了一般，除了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彼此也都能感受到对方
4 Y; D; s& G1 I* Z! [的愉悦。
8 |8 s) w1 y7 J) M, `7 l' G0 I, E
$ i8 ?0 V+ H; F- y' m　　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快感高潮，就像涨潮的波涛，一浪跟着一浪；一波未平一
/ y( @+ z, K  R波又起，玉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显得有点沙哑、无力：「…唔呼…唔…呼…宝…
我不…呼唔…不行…了…嗯呼…不行…了…呼……」

( i% H5 m& n# @, y$ Q/ y5 B" X　　家宝满身汗渍，对玉梅几近告饶的呻吟彷若未闻，仍旧既急且深地抽动着，
直到肉棒逐见由麻而痒，由酥而酸，而且渐渐地扩散开来，然后如针扎似地刺激
- I) t  e) D$ }" q3 y0 S/ w! h着他的腰眼、骨髓，接着他觉得肉棒似乎在无止境地充胀、扩大，又仿佛在做着
无法控制的急颤。
! H" q. W' [' A8 Q- m% E
　　「啊啊…梅…呼呼…我来…了…啊啊…要来了…啊啊啊…」
$ c2 n* m9 m5 }9 c7 ?0 H
　　家宝反仰着上身，极尽全劲地挺出腰臀，让肉棒深深地抵顶在屄穴的最里端，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股的热精，分成几次连续的激射，完完全全射进玉梅的体内，
4 {0 r: z2 {, t6 B2 e2 \: ?3 C一滴也不糟蹋。
. j- u: N8 n# b) d  c1 o
　　「啊啊…嗯嗯…呜…啊啊…」

1 c; X' b1 s  ?; T0 c$ s, h; B3 T　　愉悦的嘶喊已分不出是谁的声音，也听不出他们在呢喃甚么。
: U$ z& Q  _6 h, B& t' e
# T3 Y5 u5 R- G9 c2 M　　或许，那些嘶喊、呢喃，表面上并没甚么意义，那只是一种情绪上歇斯底里
' R0 I6 V$ K' d9 R# f的发泄而已。

　　「呼…呼…呼…」

　　家宝又软瘫着贴伏在玉梅身上，激烈的动作就像风筝断线般，突然极不协调
的静止；但内心的情绪却像散步在缓降坡，慢慢地和缓下来。
* v- ?0 ~! Z0 \: o
' c; i" {& |: h5 p　　～～～～～～～～～～～～～～～（长忆君）～～～～～～～～～～～～～～～
从隔壁的房间开始骚动时，躺在床上正准备就寝的刘美雪，就跟着思绪如潮涌起
8 J  e& S. b$ S) \% _7 p来。

1 ]! e; P7 r2 O4 D: s' W. _; C　　她当然知道儿子跟媳妇在做甚么事，刚开始她羞涩、脸红，而随着传来的窃
# r4 J& M# P) R4 T" h窃私语、娇喘细吟，声量虽小又模糊不清，但在她耳里却有如迅雷乍响，重重地
- s. X, k& Q4 N+ ^- H敲击着她的心坎。
6 B6 g* R& D2 }4 W# |$ m4 s6 j) N
% J" D2 r2 Q5 C+ {: T/ {　　美雪试着去忽略那些令人不安的声响，可是那些声音却像水银泄地，无孔不
! [% g" l& \; W入，既罢道、又无情地，仿佛无须经过耳朵，就能直接躜入脑海里，而且挥之不
2 C8 R$ Q' A( k, u- p' P去。
0 R0 s" z; ^, R( }$ w
0 k$ |- y2 z9 S　　美雪坐起来，快速地左右甩着头，似乎想把浮燥的情绪甩掉，然后她起身走
' X( y$ n/ [3 M: [* E1 Z; i0 w到阳台，把全身放松地置放在躺椅上。

+ ^4 @. S: d0 R% S( X6 b7 T　　深夜的风露有点凉意，却也让她澎湃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她以比较平和的
- ~- F, W1 l# z6 Q心情，回忆着她的丈夫。
2 r+ `* s+ d! q8 J1 T
3 t! B; _- M: ]1 K8 m! j　　尽管美雪跟丈夫相处的日子不长；尽管事隔这么多年，她仍然记得他那深情
4 e! l7 u* L5 q8 p8 h* p& A8 n的笑容，温柔体贴的呵护，而家宝的容貌、一举一动都像极他的父亲，她为此不
只一次地感谢上天的眷顾，让她从儿子的身上可以感觉到，她丈夫仍然仿佛在她
8 a' Z; s6 z# Z' g3 `身边，不曾离开过。
9 l/ }0 n9 ^* b
1 w# a6 U# n& h/ Q6 z　　美雪既心酸又甜蜜地想着，跟丈夫相处的时日不多，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算出
; t- P0 R- Y0 d+ {4 F) v他俩做爱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那么地激情、热烈，令人永难忘怀。

( h7 a9 A$ W& s$ ^7 G: H+ z　　也许是移情作用，也许是对丈夫的爱永难磨灭，所以在丈夫去逝后到现在，
美雪别说没有跟别的男人好过，就连有意追求她的人，也屡遭拒绝吃闭门羹。
2 F4 l& _* F% {
　　因为她的心思完成放在儿子身上，而故意忽略自己的一切需求与欲望。
* P/ W4 O, ^) N$ @2 q
/ R: }5 A' ~5 P& Y% T- e　　当然，美雪的血肉之躯，仍然免不了偶尔会有淫欲思扰，但她却视这些荡漾
的春情为罪恶，而极力的压抑着，或许冲冷水澡、或许吹吹冷风，让自己的情绪
& \8 m% w7 K' Y. M4 m冷却、平静下来。

　　偶尔也有几次，在压抑无效之下，刘美雪也曾经在陷入迷醉中自慰，虽然寥
寥可数，也藉而宣泄情欲，但事后也都有一丝丝的罪恶感。
1 F# X, V  b$ W' ^0 ?5 D- Y8 P$ ~
. A4 V; K% x3 ^6 q　　就像刚刚一样，美雪又被隔壁的骚动声勾起浓浓的春意，她自嘲着：「…真
是天大的笑话，儿子与媳妇竟然也会勾起做娘的情绪，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
是要笑掉人家的大门牙…」

3 B( W! V  N& ]9 q　　像做错事，又怕被发现的小孩，让她觉得既羞又悔。

6 @- J2 W5 n$ j7 Y: u$ r　　不觉中，凉凉的晚风轻拂美雪的脸，仿佛在抚平着激荡的情绪，轻揉得让她
$ z! d8 U3 q) _0 N. F渐渐放松，在杂思中睡意也渐浓，蒙眬中仿佛丈夫又回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抚摸
着她的脸，哄她入睡……～～～～～～～～～～～～～～～～（危机）～～～～～～～～～～～～～～～
电视机里传出阵阵的轰笑声，周末的节目总是如此精彩且无聊，奇迹似的让全家
聚在一起，却互不交谈地一起盯着小萤幕看。

3 I" \3 n+ v0 i+ [) f* H4 B+ x　　趁着广告时间，家宝与玉梅一直在交换眼神，美雪稍微一瞥，就知道儿子有
  R, M( i% K7 d心事，毕竟二十几年的相处，儿子的一举一动哪能逃得过做娘的眼睛。

; Y+ U4 I% L8 O　　美雪仿佛专注地看着电视，心思却在儿子身上，因为她觉得家宝似乎有话要
/ j2 O$ x" k7 l$ }说，却又难以启齿。

　　「妈，我先去洗澡了！」
& y! v0 X4 f! f0 Q! Q! d! I  i$ N
　　玉梅起身跟美雪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 l/ L( e6 U0 Y6 i6 e( v, y/ g
1 g+ e5 H6 Z' a8 G　　美雪点一下头，待玉梅离开后，便向家宝说：「家宝，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
* B+ S& y# `% M9 f; J$ n8 Y说！？」

　　「我…我…」
) `1 \" M1 Q5 n
　　家宝的脸开始涨红，却不知从何说起。
9 Z  M* x1 O  z) a* V
4 u9 T8 @0 R: o* [. u  {　　美雪笑着点一下家宝的头：「都已经娶老婆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忸忸怩怩的，
有甚么事尽管说，妈能帮的就一定帮到底……是不是你俩吵嘴了……是不是想自
2 m, s; y  g8 }己创业，缺资金……是不是……」

　　美雪连问了几个可能，家宝的头也直摇个不停。
3 @4 w# q0 O. D3 M1 I2 d
: T% i: ?# H# O4 y　　家宝心之肚明，这件事说了也是白说。
' }+ R. e9 H! K& |0 p
+ p3 S$ m1 ~" z& A　　说了，母亲是绝不会答应的，只会徒伤感情而已；不说，玉梅又闹得凶，真
是两难。

( u5 i9 Q" S. Y" R8 D( x4 U　　家宝只好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没…没有啦…不是顶重要的事啦，以后再说
好了…」

　　说罢，连忙离开客厅，回房间去了。

　　美雪呆呆地愣在那里，想着以往家宝不管大小事都会跟母亲商量，母子间简
直没甚么秘密，怎么一结了婚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平时的闲话家常少了不
4 _: B3 `1 C7 q, o5 w0 z7 x打紧，现在竟然有事还不明说，「唉！儿子结了婚就是他老婆的，不再是娘的了
  x0 n# ^: ], W) \8 f& y' G…」
% X2 o8 w( X7 U% L) ^) _, N/ q
  H) b0 n& q7 A3 H1 H. C- p　　美雪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美雪也没心情再看电视了，关了电视，也回房间去。

, a5 W0 [! }! p　　当她经过儿子房门时，却听见玉梅的吼叫，她连忙驻足倾听，想从他们的谈
  ]. u" ~6 ?3 p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 b5 a9 e7 }% w% x
　　「…嘘，小声一点，妈还在客厅……」

9 C- K, ^! M! T* D% a  }5 b: A0 p　　家宝的声音有些许无奈。

　　「…我不管啦！是你亲口答应的，你怎么又后悔了呢？…」

5 `! N8 T( @3 p　　玉梅的声量降低许多，但在门口的美雪听得一字不漏。
6 B  Q* ?; ^! a9 A" z4 G7 X. z
" H! v% b, @1 ^6 }% q* \7 [5 e　　「…是不是结婚前哄哄我，结婚后就不算数了…」

　　「我…我真的开不了口！…其实，我们住在一起有甚么不好，为甚么非得要
4 F3 Y0 L7 A* g/ ]1 V% y8 J% }搬出去住呢，而且……」
+ [  Z* |+ U5 o, l/ p
& I4 C7 A% h- O. b1 o6 H% {　　听着家宝说这话，美雪不但恍然大悟，而且有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惊与茫然，
) z6 n1 L6 A' ~. S4 X! v后面家宝还说甚么，她却听若未闻。

: ?, \; }- v2 w; |1 ?# F* Q　　「我知道你怕妈会孤单寂寞，但是我们只是搬到外面住，又不是要遗弃她，
# M! k- U' N) T. M2 T/ e7 ]+ A/ j不理她了！我们甚至可以找近一点的房子；或者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也可以。

# E/ d. Q' t- v) d. \" a　　不住在一起，反而会更亲近。「
. u/ i) o7 d+ {2 m- L  a! n
4 E! x. z2 |' P; L0 b　　「找近一点的房子？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

4 `4 |& T  x  Q+ x% p# N: a　　家宝似乎觉得玉梅有点不可理喻的多此一举：「那又何必呢？我实在不知道
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真搞不懂你为的是甚么？」
. E5 p1 E6 c1 ^0 e, @
　　「自由！」
) o) _: q2 e. f1 h8 f$ ]' K
　　玉梅的声量又不觉地提高：「我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 a' g/ V+ _, o4 t
" d4 b1 A  I* r* v' ]; O　　家宝觉得好笑：「在这家里又没人管你，怎么还会说有拘束呢？」
1 \  N/ x/ r% l: _5 `; b7 |( q
! j* ?1 x9 M) E7 E! O/ c　　美雪听了不禁点头，真的，她从来不干涉玉梅做任何事情。

　　「我也知道妈对我很好，很客气。
$ ~* S+ {; J/ X7 w1 N/ {' ?+ Q* D
　　可是…「
- r& i; u, L0 R4 |$ J
　　玉梅声音有点委屈：「我总觉得很不自在。

　　就像我下了班，实在很累了，可是妈却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你说我能不
去帮忙吗？吃完了饭，我能看着妈自己一个人收拾、洗涤碗盘，而不去帮忙吗？
' z7 B- {$ g# [0 W" C+ U那像你，大老爷似的，就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谁说的！」
) @! n8 [* n- Y9 u. y7 W
6 I' M$ `. {) t6 n# I6 H　　家宝仿佛捉住语病，反驳道：「我也有帮忙洗碗啊！」
; y3 T3 ]' K* m# {
　　「哼！有是有，可是少得可以算出次数…」
0 I* M2 m& [& `+ Y7 F; R$ R
* w0 B! k6 F3 Q& X) o( l4 d3 D! o　　玉梅也不甘示弱地斗着：「而且，你要帮忙时，妈总是叫你走开，说甚么：」

　　这是女人的事「；还说：」
% U: K/ a# ^8 b7 O
　　你上班回来这么累了，去休息、看电视！「，我也是很累了，为甚么不让我
也去休息、看电视！我活该倒楣啊！？」
" Q- W, @% q& j2 W
2 C, @% _- |( a# v: E4 B　　「可是，要是搬出去住，洗衣、煮饭还不是一样要自己来？」

" F" m$ `  j3 C: N& C, S& T1 O　　「那不一样，至少不用急着做啊！而且，偶尔想偷懒一下，家里不煮饭，一
起上馆子，不必煮也不必洗，也不会有人唠叨。」
( b! o. k0 x$ M3 a. \
: m! F' s8 Z/ s. j　　家宝似乎不想再跟玉梅斗嘴，只好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对…
搬出去的事慢慢来，反正也还没找到房子嘛……」

9 N( B1 E6 K: @8 N5 G　　「没找到房子！你就只会拿这当挡箭排敷衍我…到时候我找到房子了，我看
你还有甚么话说…嘻…干甚么…嘻哈…别乱摸…嘻呵…好痒…哈哈…」
+ q; h) J8 O5 W1 O. F4 u
' D4 N5 v! D6 i+ a8 T8 ]　　玉梅突然发出嘻笑声，大概家宝在呵她痒。

, M  S3 b! B% g8 W4 b　　「嘘…小声一点…」

( t. ^& _2 _5 j2 |8 X1 E& g　　家宝一边嘻笑着，一边说：「让妈听见了，会以为我们睡觉了还在发甚么神
经呢！」
3 k, S* ^% g: N+ N
　　「嘘，小声一点」

$ `+ y( N) S' ~　　玉梅学着家宝的语气说话，然后又趁机说服：「怎么样！我就喜欢叫…要是
我们搬出去住，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管得着？…哪像现在还得忍气吞声的…
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 p' c: s2 `8 `
4 `0 V0 k0 h' j0 c' m　　「喔！你喜欢叫是吧！？我就让你叫个够，小骚包……」

* I' C, Z) l& m  F" b　　「啊呀…呵…嘻…别…别…嗯嗯…嗯嗯…」
2 n+ k6 R9 }6 J' s7 y3 ?9 n" t
4 ~8 D# i5 m1 p2 _: `2 n　　玉梅仍然有所顾忌地压抑声量。
$ v( \& Y& i3 z* ^# N. C2 x
& x! H2 U6 [9 N. j" g　　俗话说说得好：「床头打，床尾合。」
6 _9 n9 X4 x  A; f: C; s
" V. s. e& Y3 O9 N. p3 `2 n　　夫妻间偶尔斗嘴吵闹，只是另一种情绪发泄的途径，只要不太过火，或许还
6 i& W$ L* l+ a* B7 F会增添一些生活上的情趣，而且，只要一上床，就甚么事也没有了。

　　美雪听到他俩嘻闹声，便猜得到知道他俩在做甚么事，只觉不好意思再听下
去，连忙进房间去。
! W: a! n6 i# S; K% W- Y9 ^- ?
　　美雪进得房间，走到阳台，坐在凉倚上，她的眼神却不时投向靠儿子房间的
9 w$ T! l+ \, ^( L# ?. b- g那面墙。
5 L. d1 r" Q2 i; @4 q( z1 g
# H" K4 M' c8 d　　那面墙仿佛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她既靠近，又想逃避。

6 o- ]2 f! o: j* Y( a　　美雪仿佛突然顿悟了，她想到最近为何老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甚至作甚
3 J# R4 ~7 Y- ~, R么事都提不起劲，原来是儿子的关系。
5 ?3 d* i) F, C+ I8 E# [
1 W/ V: }2 c( G! N' P8 ]　　她觉得家宝原本是跟她很亲近，有时偶而还会像小孩子般跟她撒娇，有时也
会逗她开心，甚至有不如意、难过时，也会向她哭诉。
) U  A1 D, b# K
/ E" _6 A( q( x: V4 v/ E# U/ {　　而现在家宝把这些亲蜜、信任的感情转移了，转移到他妻子的身上。

　　美雪想到这里觉得心中一股酸劲，她真的难以想像，二十几年的亲情，竟然
敌不过短短几个月的爱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自己当初也不就是这样，为了爱情而不顾亲情，如果她
. Q/ d$ O1 g" U9 y; n/ o* R' x想到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为爱疯狂过，也许她内心会舒坦一些。
: j5 Y0 N1 w8 |' `& C) g) u  u% p
6 I2 |8 Q5 l, R% z+ L. P3 m% k　　美雪了解了，她之所以会因为听到他们要搬出去而震惊、拒绝，并非因为儿
子的离开，而是因为有从中作梗者──媳妇玉梅。

! o. S; C9 @8 A) A( f　　想想家宝并非没有长期离家过，像大学时期就是住校舍，当兵时也是，美雪
6 Y0 w6 N' p8 ^( i觉得那些日子，儿子虽人在远处，心却是相连的；而现在却相反，人是在身边，
也天天见面，可是他的心却只放在他妻子的身上。

8 n. s5 w* v' l0 z1 [　　「为甚么？」

* A8 ~/ h6 u7 H) \: A) ~　　美雪不断地问自己：「为甚么！二十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抵不
过一个女人…她凭甚么，怎能从我手中夺去我生命中的最爱、我生活的重心…」
. Z/ l/ l3 ^3 ]& a, F2 [: u
　　一切疑惑仿佛有了解答，不论是否属实、正确，至少有一个借口得以发泄，
美雪开始吃醋、嫉妒玉梅：「要不是她的介入，我们母子两感情好得很……她是
破坏者…破坏我们母子两感情…」
- _9 o2 t5 ]5 H  d* P+ H( V& |5 E8 \
; s" C6 S& a/ n4 W6 [0 {3 v　　「不！」

, h1 e3 N) m! g% }+ j: }7 V　　美雪的内心在激动地呐喊着：「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把家宝抢走！…我绝对不
! X# Q& ~) ?& J6 f0 ^: X4 t% h认输，也不能输…家宝是我的…没有人能带走他的人或心……」

　　「啊啊……」
  W& q  A# \( L# O) l4 `
　　隔壁突然传来玉梅忘情的叫声，虽然立即压抑下来，但够清楚了，清楚得让
8 ^2 [7 w5 c1 v2 D, L' a) [$ H美雪知道这是在甚么情况下的呼叫器声，也清楚得让美雪陷入糊涂的恍然大悟。

( d" y- |" Y- B, m. z　　「…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2 N0 ~* \) V0 T5 }3 ]  o( Y　　美雪记得刚才玉梅曾经这样「恐吓」

9 @" U0 J+ R2 ^8 q% I* l8 X0 h9 P/ g　　过家宝，「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家宝是被她的姿色迷惑了……」

+ A, j$ V$ K* @% f$ q8 [  `　　再想下去，美雪脸上不禁一阵羞红。

　　隔壁的骚动似乎安静下来了，美雪躺回床上，可是她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 j/ s' n& S/ y9 y1 y……～～～～～～～～～～～～～～～～（离）～～～～～～～～～～～～～～～～
家宝终于跟美雪谈起要搬出去的事了，美雪当然不答应；然后家宝又得安抚玉梅
; ]* ^7 m( o! `不满的情绪。
8 I' ]9 n8 q2 y$ B8 r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着，让家宝尝尽了当夹心饼干的苦恼。

7 J" {, P0 M3 r. ]+ p! Z% _　　最后，美雪既拗不过家宝的苦苦哀求，也心疼儿子因烦心的日渐憔悴，又实
& \) c+ n! p' f% D在找不到不让他搬出去的理由，只好忍痛答应了。

8 ?$ O" I7 N! ^4 Q0 M　　「唉！」

4 P8 r6 H) Q) x3 \: \　　美雪既心酸、又感慨地说：「儿子养大了，就是别人的；翅膀硬了，就想飞
) `0 B. \2 F" |9 Y9 ^" ~走…」

　　美雪终于哭了，自从她为丈夫去逝而哭过以后，二十几年来，她从来没像现
# P, q$ S& F4 O( K+ Q在这么伤心欲绝。
' q1 w( }/ _/ B- k6 n# X" Z
　　哭，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种陌生感情、是一种奢侈的感情。

　　家宝也难过，又坚决地允诺：「我会时常回来陪你的！」
6 R* J/ h& h- }2 N( ^6 ]+ A
　　的确，家宝刚搬离时，几乎天天打电话回家问候母亲，一有放假日也会回来
多陪母亲一些时间。

  ^+ Z3 X3 \" A0 R　　只是，日子一久，电话少了；回来的机会也不可期地渺茫。
' V  P) S% v, l; ?8 j; j: y8 j/ c& ~3 B
　　美雪倚门翘首而失望的次数越来越多；电话也像陪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起沉寂。

　　～～～～～～～～～～～～～～～～（转）～～～～～～～～～～～～～～～～
% G$ a% ^5 i0 G5 p7 }4 O1 Z7 ^「啊…啊…对对…用力干我…喔…再用力…」

: o+ [2 J  p6 l' d+ J; r) ?  F　　美雪觉得家宝的肉棒充满她的屄穴，有力的冲撞让她简直陷入疯狂，也勾引
8 Q# y$ r* m& n3 ?+ d: n起她潜在内心深处的淫欲：「插…再插…我要…嗯嗯…你的肉棒…啊…刺穿我…」
2 _! H  ?6 I9 Y9 u2 E
　　美雪一向坚决、矜持的姿态，仿佛刹那间销声匿迹，转而变成极淫的荡妇，
在儿子的肉棒抽动之际，忘情地呻吟着、嘶喊着：「嗯…阿宝…喔…我的好…儿
子…嗯嗯…你插得…妈…好舒…舒服…嗯嗯…真行…啊啊…」

" h* n; Y3 s6 v+ b1 a) p# _　　家宝趴伏在美雪的身上，双手撑着上身，表情严肃又激动地吐著浓浊的气息，
腰臀急遽地挺着，每一次重重地插入肉棒时，都会发出肌肉互击的拍打声，也余
劲未弱地推动着美雪的身体，让她胸前欲垂的乳房跟着波动起来，形成一种风吹
草偃的起伏浪。
3 Z1 }5 V" F8 Y7 n5 x  {3 L, ^
　　「喔…好爽…嗯…妈…好久没…没有…这样爽…啊啊…过了…喔喔…我要…
你当…我的…嗯嗯…老公…天天…像啊…像着样…嗯干…干我…」
# v3 w% {) I+ z5 Y2 e, T9 D$ u1 J. |
　　美雪呻吟着从来想也不敢想的龌龊话，还极力地挺摆着臀部，让家宝的肉棒
插得更深、磨得更广。

- k. T% z3 E, I5 p) n　　「嗯哼…妈…我也是…嗯呼…我喜欢…妈…我早…呼呼…就想要…嗯呼…跟
妈…做爱…呼呼…」
7 K/ \2 Z5 J! b) D" U0 F
& M% S5 D% B/ M, |' F4 U+ P& e6 a9 P$ S　　家宝在激烈的动作中，说话颤抖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呼…只是…我怕妈…
呼嗯…会骂…我…呼呼…我好…难过…嗯嗯…今天…总算…嗯嗯…如愿得…偿…
# _; R+ q5 T3 r呼呼…」

　　「傻…孩子…喔…妈是…你的…嗯嗯…全部都…是你的…嗯喔…我的…啊啊
' `/ R* T* o: b$ g1 Z…屄穴…也是…你的…只要你想…嗯嗯…你随…时都…啊…可以…啊啊…是…就
这样…再用力…嗯嗯…嗯嗯…」
6 n2 W' o* ^  }+ ]+ Q5 g
; A, N& Q& q* l, L3 c　　美雪全身抛得更急、更使劲。
; l; Q, ~$ a4 p# [/ {/ G  H
6 @: c- {: X$ l8 ~3 A4 b　　「阿宝…等…等一下…」
6 Y; C$ h$ b; v6 s8 \9 G
: d# v4 o9 R) z. m! s" A# m" u　　美雪突然轻推一下家宝，说：「你…这样弄…会很累的…来你休息一下…换
5 c; B0 u3 `' x  c我来弄…来…你躺着…」
. P; i% E- [9 r; R  D2 v
4 e/ f  U$ I: _+ ^4 P　　家宝依言在美雪身边躺下来。

- d1 c7 T! H% S5 A2 b' M　　美雪看着怒胀高耸的肉棒，在布满青筋的表面上，因沾满湿液而显得晶亮，
尤其是那猩红得有点触目惊心的龟头，更像极一头狰狞的野兽，充满着暴戾、侵
略的姿态在挑衅着。
! }& G: t# q  M  I( L3 j# t+ x7 x
: J4 S. l- \9 T7 \　　让美雪简直又爱又怕，却又身不由己地伸手抓握着它。
$ L, m5 ]* h2 q: n9 W5 V
# m: h  F! K6 D9 A: u# H4 {3 \　　「嗯…阿宝…没想到…你的肉棒…竟然…这么大…会…干得我…这么…舒服
…」
- E# ]8 y1 z  V  f, [# v
　　美雪慢慢地分腿跨坐在家宝的下身，让他的肉棒再度进入她那湿潮泛滥的屄
穴。

( i3 l/ C! L! _" J- n* k　　「嗯嗯…阿宝…喔喔…你的…肉棒…喔…塞满了…我的小穴…喔喔…好美…
3 n" y3 R$ ]! K% B  D好舒服…嗯嗯…」
9 |" ?, |: l) J0 ^6 }
　　美雪既需要耸动起伏的抽插，又希望磨蹭般的刺激，显得顾此失彼的狼狈而
乱晃起来：「啊啊…阿宝…它…它插到…到底…了…嗯…真是…美妙极…嗯…爽
# f! I3 R/ A+ H# |- p…极了…嗯…」

0 t% }% f$ ?$ I6 s; `9 N　　家宝也时而揉搓美雪的乳房；时而扶住她的腰肢帮她做起伏的动作，真是忙
+ Q, J& S3 V2 i# F0 x( p个不亦悦乎：「妈…嗯…没想到…你的屄穴…还是…这么…窄狭…紧密…嗯嗯…
把我的…肉棒…喔…夹得好…好紧…喔喔…好舒服…嗯嗯…」
" l. y) f: L& R  r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嗯哼…」
: M8 k! g" O( E1 z5 ]& h3 ^
　　美雪哀怨的声音，显得又娇又嗲：「嗯…为了你…我都…嗯嗯…没考虑…在
7 \# ^, e4 v6 N改嫁…都没跟…别的嗯…男人…嗯…啊啊…嗯…为了你…我甚么…都可…嗯唔…
可以牺牲…甚至…可以…让你…干…啊啊…干我…嗯…嗯…我不能…失去你…啊
啊…干我…再…再…干…啊…嗯……」
: v- B1 @1 p' {  z) R6 P* C
& x  R: K+ E, Z　　家宝也知道母亲对自己所付出的，是他终其一生也还不清的恩情，所以只要
能让母亲开心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愿意做。
  O! ?- d4 F9 N( q  V# q
　　就像现在，看着母亲一副愉悦、满足、幸福的模样，家宝更是使尽全力，就
$ |& n9 A8 H. o为了让母亲开心：「妈…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愿意…你说…我随
时…会让你…快乐…」

! _0 a" K  V  u　　「嗯…啊啊…好儿子…喔喔…好老公…嗯…快…快…啊啊…」
* g5 Q+ w, Q2 h# w7 U
% \+ [' q" n1 }  g6 S5 ?　　美雪突然疯狂似地前俯后仰扭摆着，仿佛骑在颠簸的马背上摇摇欲坠，极力
" {1 p3 [* w( s. O# {+ ?的嘶喊声显得有些沙哑：「啊啊…我…我要…要…哼哼…来了…啊啊…要去了…
( b0 F/ ?7 d* }+ b嗯哼…啊啊…我飞…了…啊嗯…啊…」
! K& E" j0 H7 x, D9 ]) g& F
　　家宝觉得美雪的屄穴一阵阵激烈的收缩，把他的肉棒箍得更紧，而且在蠕动
中还仿佛有一道强劲的吸吮力在吞噬着。
5 v- @+ \8 p0 u4 [8 V8 ~
9 c, {( L% i& f; U  R0 ~　　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下身一阵酸麻，一股热精便蓄势待发：「啊
嗯…妈…我也要…嗯嗯…射了…喔…我受不了…喔喔…我忍不住…了…啊啊……」
4 |$ v; u2 k  u' h- H7 @
% M" E. I# S8 W# F$ M　　如痴醉如狂的美雪，让家宝的肉棒深抵在屄穴里端，俯身亲吻着儿子：「嗯
…射吧…射出来…让我们一…起达到…高潮…啊嗯…全部…射到…妈的…穴里…
嗯嗯…啊啊啊…啊啊…」

　　在一阵颤栗、抽搐中，肉棒的前端激射出一股股的热流，家宝似乎可以感受
到那种去势如矢的劲道。

8 m6 v* o, r' b5 S　　那种重撞的力量，仿佛大得把美雪撞得魂飞九宵，又像把她投入无尽底的深
渊。

) Z& m5 S( c' R% e　　他俩似乎除了极力地呐喊外，别无它法以宣泄内心的激荡……啊啊……啊啊
……「啊啊……」
: B& Z+ ^6 W/ ?- z- i8 W) g
; ^4 J1 j- Z& V8 f0 }* F! g　　这一声脱口的尖叫声，让美雪醒过来，从春梦中醒过来。
$ S7 d1 K4 Q) f: ]) r9 F
% D4 A" |. K% V! J　　美雪脸红耳热、香汗淋漓，从床上惊坐起来，忙着四下张望。

　　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显然的，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别人；
$ H' x! e9 o4 [# f除了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外，是一片无情的寂静与冷漠。
5 \' E0 p2 m8 k) C! R2 o, {; b6 C' G! U
2 K; X+ v* _1 H4 v" C( h9 j) ?8 K　　身边的环境似乎在嘲笑着美雪只是做了一场春梦，但是胯下湿濡黏腻的感觉，
却让她觉得这个梦真实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 u2 g7 s6 A, [5 n: M7 c5 B…」
, c5 ^" n; e& Y/ i- Y" m+ L, K# o- K( I
. J7 V5 t  W8 L) G　　美雪喃喃自语，重复地自问。

　　美雪瘫痪似地躺到床上，她似乎不想起身清理胯下的湿濡黏腻，她觉得那种
/ o$ X# s' r- p: d% r0 b# r$ x感觉还蛮舒服的；她也为自己竟然梦见跟儿子做爱，而有一丝丝罪恶感；而那详
* D$ Q2 ^* ^6 G& ]3 G9 i. e/ p实得历历在目的梦境，却也让她在回想之际，尚有余波荡漾激荡。
' u$ v' R% k. q  ?
　　「真是不该，竟然做这种羞脸的梦……幸好只是梦而已……做梦也会有高潮
快感？……真的好久好久没做过爱了，恐怕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做了……阿宝的肉
棒真有这么好吗？……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不是一个淫荡的母
亲……阿宝跟玉梅是不是也这样……我怎么可以做这种梦……」
1 |8 D! o: t( e9 f, w1 B! ~6 i
　　复杂的思考如潮涌般侵袭着美雪的思绪：「唉！今夜又要失眠了……」
# T' M) u7 ^8 j; W
2 q# j" L1 O. K+ u! t% y+ o　　～～～～～～～～～～～～～～～（雪梅争春）～～～～～～～～～～～～～～
「妈！玉梅怀孕了！」
2 m" L, a+ N8 E. ?$ K" ^
　　家宝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兴奋异常：「今天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
6 f4 a% j: X- c9 h' R以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耶，妈！你要当祖母了耶，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家宝滔滔不绝地说着。
6 `9 ^# t! o; W
% v( i* w; a4 d$ T1 A　　美雪觉得家宝这儿子憨得可爱，笑着说：「傻孩子！生男生女又不能自个儿
; J  K, ^5 ?: O决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宝贝孙子，我都一样喜欢。」
* P6 l+ y. s* [$ V
1 O- ^+ e/ P; C( l5 c+ \　　接着，美雪说出她不太愿意说的话：「现在玉梅有身孕了，你要多担待她一
2 Z2 n6 W" W9 h- l/ r/ `' c0 `' t点，别让她太劳累了，有时间的话别急着回来，多陪着她，我…我会找时间去看
看你们的。」
9 s+ g0 l3 ~+ Q- b+ i, h! Y6 F
　　「没关系啦！现在才三个月而已，这个礼拜天，我会跟玉梅回去看你的……
. p9 V. A5 ^4 ~: W1 t再见！」
6 P& M9 T* J2 H: U' ~3 s5 e2 |
　　刚挂上电话，美雪就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让她快点看到她的儿子、孙
子。
% k  J+ M$ A! n3 ^! d
　　在美雪清楚的记忆中，家宝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回来了，她很期盼那种全家团
& r0 s2 m3 R$ C8 Q聚的气氛。

　　可是，就在礼拜天的早上，家宝来了电话，顿时把美雪兴奋期待的心情给浇
灭。

　　家宝说：「妈！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回去看你…因为玉梅她说她很累，想
7 R  t8 b4 F5 o要在家里休息…所以…」

　　「没关系…」

' Y# u) P4 _) @　　美雪忍住泪水：「你就…多陪陪她…我…我…不怪…」

　　美雪连忙挂上电话，因为她不想让家宝听见她啜泣、沙哑的声音。
% F5 j( e2 P, N
& t3 T) l6 |- \7 V# Z' F1 J　　然后，她泪如洪般水簌然而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美雪却浑然无觉，直到一阵开门关
8 Y" J) K8 p; V2 e8 w4 K门的骚扰声把她唤醒。

　　美雪惊讶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家宝气急败坏地回来了，她难以相信的揉一下
4 _" ~7 Q! F" i" V眼睛，她怕这是一个让人空欢喜的梦。
$ S. y7 t; g! a  C3 r
　　「妈！对不起啦！」

　　家宝的声音，总算让美雪相信这不是梦，是真的。

% t9 B  T! z' f% v　　家宝忙着说：「我在电话中听出你在伤心难过，所以我赶紧回来看你。
/ y  d" l: G% x1 }  y$ D( f# F, j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4 o3 c$ w# m! U
3 `1 x6 f" a0 H* e0 d5 F: z　　美雪喜极而泣，抽搐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不怪你！回来就好
……来坐下来…慢慢说…」

' H6 H, L' h: q3 [　　好一副母子团聚的天伦之乐，母子俩有说有笑地闲话家常，而不觉天色渐暗。

- X& B& v2 [. Z2 l9 d　　家宝起身开了灯，把话题一转，问道：「是不是怀孕的女人，脾气都会比较
4 K& k1 @, f; G$ d, A& f8 }不好。」
4 b0 r2 x+ k3 v
% w8 o8 _9 O% v6 x1 P1 t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受过这苦头。
. K* ?) ~& E, f. z4 d, w2 e
　　「嗯，会的！」
% L( j2 w$ `8 i# j
　　美雪关心地问着：「怎么样，是不是玉梅惹你生气啦？」
* F' I5 Y9 B; Z" ^$ q
) N; P/ s% C: l. Q8 J/ _　　「最近玉梅老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还会摔东西。」
& l7 y; T3 a3 e
　　家宝蹙着眉头，一副无奈的模样：「就拿今天早上我要她跟我回来，她不但
4 K( i6 q" L# P  ]& D不回来，还说我只是关心妈，都不关心她，又大哭大闹的，真是不可理喻，所以
6 O- M! _, s  a, B……」
2 X& v& j+ @# J6 \8 }+ h
　　美雪挥一挥手：「这事就别再提了，我不怪你。

' v3 M* p5 ?7 D% a　　不过，夫妻嘛，以合为贵，你就多让着她一点，就算被占便宜、被欺负，也
, R$ F8 p6 {. k; f. r4 y6 V! K$ f是自己人占走的，又不是别人。

　　忍一下，等她生产了以后，应该就好了。
0 [5 X7 T/ N5 A! H5 M
) C% [" ?' V: R) v# h! n　　唉！这也真苦了你了！「
- m2 z$ `  V, _6 F8 V" m  D
　　「不！」

, [. e* h5 J% U$ k: d9 L% H　　家宝突然喝怒，倒让美雪吓一跳。
' l* P/ E* Q7 m  p6 _3 P
　　家宝仿佛要将满肚子里的委屈，一下子倾倒一空：「她根本就是对你就有成
. R  g* y, V3 v% K# ^见，从逼着我要搬出去，到阻止我回家看你，我们就不知口角过多少次。
7 E) f0 N, ~3 z1 B0 l
5 E3 S5 R1 \$ s　　我也知道一个家要以合为贵，可是，一边是妈，一边是老婆，你说我要向着
% C8 I; Q  \4 g6 {$ P谁？我…我…我好为难……「

　　美雪心疼地拍着家宝的手背：「你的心意、难处，妈知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爱受拘束，都认为自己要拥有自己的小天地，
% W9 L% ^" I( R% N( e& Y而忽略了父母的想法。
. S- n* a+ E3 ]' F+ {+ O
　　想当初，妈也不就是这样……唉！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 @. n- B& k" L" ]  e　　「唉，别提这种伤心事了！」
2 p, e+ V' W% L, x  g
　　美雪话锋在一转：「其实，妈这么辛苦把你扶养长大，也是希望你早点有能
% o9 L! {, Q+ v; }力自力更生。
  J0 F, V9 O- K; o& L' W" Z  z2 G
. b' A" T! M. d" X8 u' H- Z6 R　　现在你也成家了，而且很快就要当爸爸了，说来我的辛劳也有了回报，我的
+ P# B; u$ v3 P& h任务也算完了了。
2 R3 {" t, U8 x, }1 _* ^
　　而你的下半辈子，则是要跟你的老婆一起渡过，她算是从我的手中把照顾你
的棒子接过去，所以你要小心地经营你的婚姻，千万不要因为我而闹风波，要不
/ C, `' o" a3 q9 n' l8 w然我会感到内疚的。「
  E- `/ P& }% t/ a
7 [+ X# u$ o7 {! h0 z+ J　　「妈！」
! O. L4 K% Y" {' {% }$ i) H- j/ {
　　家宝感动得把美雪紧紧拥抱着，就像儿时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一般：「嗯，我
) `- @# n$ ]) s6 B! l知道，只有妈最疼我了！」

( _5 S6 h& d7 Q　　亲情的拥抱，原本是最自然不过的，可是家宝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却让美
9 r% r3 R# r! p+ B- k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想到那一夜的旖梦，而心跳得有如鹿撞。

　　美雪想推开家宝，却怕让家宝发现她欲盖弥彰的想法；而且这种拥抱，又让
7 T& J1 w6 N8 n1 K7 Y她觉得有点舍不得放弃。
2 n: `* C# J, c3 }3 W. N/ X
　　当家宝把头贴在美雪的胸前时，家宝也是一阵错愕。
$ R2 x; ]* ~+ J; n# T2 Y+ j% f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思想不再像小孩那么纯真无邪了。
- m: V5 C$ W* T
8 b0 d+ r( i" ]3 z4 T' R( K: w　　虽然靠的是母亲的胸乳，却毫无疑问地也是女性的胸乳，当然也会引人遐思。
% q/ e9 Y* w7 t$ b) L- O3 W' O$ ~/ P
# J5 u* p* Q; e　　那种从女体所散发出来的淡淡乳香，却毫不留情的直躜脑门，刺激着他的情
7 M$ l7 E1 I1 @7 i绪。
6 P3 n5 F+ X& a
: O6 g2 V; B! R8 v; E. g　　似乎真的是母子连心，「乱伦！」
$ w! c5 E. b/ E, E: m. B7 h, b) D# P
　　这个名词同时闪过他俩的脑海。
5 o) z0 i3 d, |* @5 Q1 t  }
　　在现实社会的风俗、道德、法律里，不但不容许他们这么做，甚至连想想也
1 D6 N* |7 J, h8 r7 N( e& |+ U是罪大恶极。
  R# r$ i* S% H1 p
　　虽然，在发育的青春期，家宝曾把母当做性幻想的对像自慰，但那也是懵懂
中的冲动而已，在现实生活中却想也不敢想。
) B; T, K6 `; Q/ {  r; W
　　要不是内心有所顾忌，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发展一定是一
场激情的性爱。
" f  R+ O# V2 K
  h, x+ @* V9 F; h" J' A( y　　虽然说是有道德的规范，约束着他们的行为，可是这层隔阂在他俩心中却既
- L3 B! N& X) ^% x3 C薄、又脆弱。

　　也许，只要有一方提出要求，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8 k' y9 O" `' W" d& c* |& S0 R* K
　　可是，他俩就这样在充满紧张、贪爱、冲动、压抑的复杂情绪下，静静地互
- Q5 `9 q) @) m8 n% o相拥抱着，谁也没说话，除了感觉到自己及对方的呼吸、心跳、甚至血液急流的
声音外，整个空间、时间仿佛是在刹那间冻结了。
6 q9 E& C" K7 R1 h
　　无情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让美雪感到身体在
" A8 G4 [2 }6 i% b) a僵硬、麻木，她轻轻推开家宝，又怕让家宝看见她羞涩的脸庞，站起来背对着家
. h( Y4 g5 y, S- R- l+ B' X宝，尽力缓和自己的激动，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4 D3 s+ k2 n  N* ^; r0 y0 o- c$ w  q+ V
( q0 S/ k4 w5 \& A6 X　　家宝也觉得有愧地低着头，仿佛在回答；也仿佛在自言自语：「回去？回哪
里？…早上我要硬要出来看你，玉梅就破口大骂，说：」
' V2 m- g# \1 M* L- i+ @
/ Y0 N7 U) j4 G　　要是你敢出去，就别回来！「……现在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阵吵闹……我想，
$ f# ?7 e6 O' Y" ]  g4 t+ Q明天再说吧！……明天也许她的气就消了。」
  R! O- F& z- n- D7 U" x) G& R
　　「也好！」

  Z) [4 I8 _6 j% J& ]8 I　　美雪头也不敢回，逃避似地走向卧室：「我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有
* L  E6 T7 R' B甚么事明天再说。」
# B9 c: \) {/ X2 R4 I7 T2 S3 G
　　「妈，晚安！」

0 r1 A( u* c. ^0 Z　　在房间的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却仍然无法冷却美雪激荡的情绪，可见得刚刚
的那一抱是让她多么震撼。

/ [+ o% W/ m  o) N　　美雪换上宽松的睡衣，让自己尽量放松躺在床上，极力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
的事，可是，越不想去想，那些事越是缠绕思绪而挥之不去。

　　「刚才阿宝抱着我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与欲望，他仿佛不把
我当是他的母亲，而是把我当成情人、老婆。」

5 d" ]) ~3 n3 A# T& E3 u　　美雪细细地回味着，似乎顺着自己的感觉，让想像插翅而飞：「看他那种深
受情欲煎熬的模样，好像好久没跟玉梅亲热过了。」

　　美雪似乎在替自己跟及家宝的错找借口、找台阶下，她想为她们的不该，寻
找一个比较正当，或者比较具说服力的理由：「不管男女，只要成熟了，都会有
3 B7 H1 Y6 d4 \) {3 R+ u' P欲望的。
: H. P6 h* b8 v1 x; G9 \; m! e
% |' a$ Z0 @% X2 r# @$ O　　我是女人，在那种亲密的拥抱下，阿宝会冲动也是正常的…可是，我也有冲
动的感觉，我是不是也暗地里希望阿宝跟我亲热呢……「
2 _( L, S& ]* H0 d0 e
8 z8 L. T, U% _/ Y6 ^. [' Q　　「…刚才，如果家宝不顾一切地再进一步行动，我会不会拒绝呢？……他有
8 k) ~1 `+ e$ s3 \没有想要做呢？……」
8 t: }: y7 n6 u$ p! J+ F: v
　　美雪已经陷入情欲的魔障里，再也无法自拔了：「…那如果当时我主动一点
' S: b0 @4 m' m% n…他会不会拒绝…他会不会嘲笑我？……」

　　「…假如，我跟他亲热…他会不会跟我更亲近呢？……不行，我们是母子…
不可以这么做…可是…看他夹在母亲与妻子间的两难…我真的于心不忍啊……天
+ w' X5 R9 x- {2 w+ Q& Y& _啊…阿中啊…你若有灵…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美雪在杂思中又想起死去的丈夫、想起二十几年来的辛酸。
+ e& o+ s/ q0 j4 X+ c
　　「阿宝，你知道吗，妈其实真不愿意你结婚…妈好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1 k8 o% w+ d' l; Z$ _3 G3 `…我说的要你善待妻子，那是我自欺欺人的话…」

! [" M, E! g7 x2 C: ~) _　　美雪内心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感受与期待，她面对着那堵靠着儿子房间的墙，
脑海里呐喊着自己的表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愿意，我
可以当你的老婆…替你生孩子……」

& i3 {* W* l& I1 z　　美雪这时仿佛看清了自己对儿子的爱，已经是难以割舍的了，或许，只要家
宝开了口，即使会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二十几年的青春、幸福，
都能为儿子付出了…只要阿宝能快乐，就算要担负万劫不复的罪责，我也在所不
4 r  P* k, a0 W* X惜的……」
& P2 w: C: ?6 E* u1 o/ _
! v3 a; d  Z& I  M　　「把一切的罪过让我承担吧！」

; k4 J9 c+ G- I& G　　美雪仿佛下了决心，立即起身，开门而出。

　　母子连心的奇迹再度应验，当美雪走出房门，竟然看见家宝也刚好在门口站
定。

7 p4 c, T8 \& u4 {4 x/ a' r8 [　　四目相头的凝视中，仿佛沟通了彼此内心的千言万语，让他们互相了解对方
* z$ r6 H/ B/ z/ I( v' u. x以及自己在想甚么、想做甚么。
9 A4 `" b# K3 q. l! i( t, l
　　短短几步路的走廊，仿佛天渊之隔，也仿佛进在眉睫。
# @# m) P/ J5 r) z4 [8 n
( A7 O2 S* c$ H  `+ H( [. z　　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他俩缓缓地移动、靠近，然后在走廊的中间相遇，近得
! y0 T: j$ E$ r  v) g, k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谁也没开口说话，或许，再说甚么都是多余的。

% o+ Z8 A. O1 q+ k  m( ~! ~　　现在，除了热情的拥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尾声）～～～～～～～～～～～～～～～别说路人虎头蛇尾，故事的结局就留
给诸公想像吧！也许，他们甚么事都没发生……也许，他们从此偷情不断……也
许，他们找来媳妇完三人行……也许，他们羞于见人而……也许……不过，路人
也不禁技痒，掰一首歪诗，作为结语：「婆媳争宠未肯降，惹人伤神费思量；婆
未逊媳三分色，媳不输婆一段香。」

　　自古以来婆媳之间总是存着芥蒂，这是一场难断是非的事，也是一桩难以善
$ ?% ]' x5 c" S罢干休的争执。

- ^  L$ u' Z4 r5 ]9 g　　然而，在冷战热争下，不论熟胜熟败，受伤最重的应是夹在其中，既是儿子
又是丈夫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