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大传之第一部长鞭侠影 5

性天使

　（三十六）
" z4 z7 x" ^' r, F5 j# w9 G
　　大家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劝酒，老道长玄清并不戒酒，而且酒量很大，立
刻就同两个老酒怪大碗大碗地干了起来。
. O) A4 ?2 r4 u. }7 t
* W: _4 E7 a/ l  a1 K( a+ d　　玉莲不善酒，坐在这里别扭的慌，便起身道：「我不善饮，还是去同女客坐
3 q2 u* k; K) [在一起吃饭吧。」
) t2 w0 D8 K1 _& I1 J# S9 Q
　　玄清急忙道：「女侠请便。」

" H1 A* h. ]) c7 c6 \% S　　柳玉莲便起身离坐，往华山派这边来。
' P+ Y* }$ L. r  L2 g
　　江湖上对辈份十分讲究。静音师太起先只关注老酒怪，并没把柳玉莲放在眼
里，此时听说柳玉莲的辈份比他们两个还高，急忙起身离座施礼：「晚辈静音拜
2 N7 h& Z. z3 Z见柳前辈。」
) `( o1 x$ i  n2 A+ F
" ~: W+ q$ @4 w. A; ~　　「哎呀，师太不要这样，折煞小女子了。咱们也非同门同派，莫再讲这个俗
礼。」

　　那边醉仙听见道：「正是，本不是同门，不必再讲那个俗套子，大家太多礼
了就不亲近了，还是各论各的吧。」
1 f0 ]- a7 }+ d7 b
' Y: L1 ^0 I; U! S5 ]　　「那就得罪了。」

　　静音忙道，接着叫徒弟们挪挪窝儿，给玉莲让出个位置来，喊酒保来添了碗
  n& K1 ^1 Y) k1 Q1 z# ~, @筷。

　　那四个华山派的女弟子也要见礼，玉莲忙说：「醉仙道长不是说了吗，各论
0 v9 z0 A5 D9 R- T8 G9 h1 q各的，咱们年纪差不多，就以姐妹相称吧。我来猜猜，这一位是华山五美的大师
# N6 n* S1 P4 e2 d. D姐梵静小师父、这一位是二师姐梵语小师父，这一位是四师妹华山剑女叶玉华妹
妹，这一位是五师妹华山玉女赵娉婷妹妹。我说的可对？」

8 I% Z& q4 u6 u　　玉莲知道三师妹盘花玉剑冷艳秋已经失踪，所以故意不提起她，免得大家伤
- ?; F4 {  ]  }. ~# Y# J  y心。

　　「正是正是。」
1 T) a1 h- A3 F1 Q5 ]* q4 p  s7 N0 S
$ R1 J% {9 I6 `2 z2 ?4 S　　众女听玉莲一一说出她们的名号，说明自己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名气的，都十
/ v7 r; [8 j$ N" m. v分高兴。

. ]+ D" ]( R- y' p　　那边峨嵋派的女侠听见这边热闹，也同掌门告了便过来，先给静音施礼，又
3 q6 `1 q# `! `. G6 m9 O  ~2 B给玉华施礼，玉华急忙起身把她拦住：「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位一定是峨嵋派
的散花女侠杨紫仙姐姐。」
: d) C8 d+ D- r- _$ r
　　「前辈猜得真准，晚辈正是杨紫仙。」
; R; R  ?8 f+ F
$ e; J+ K- u. M　　「不是说过各论各的吗，就别再前辈晚辈的叫了，显得生份。」

　　「紫仙遵命。」
8 g! E2 }  D7 C. {9 K
' ?5 ?8 M. f, p& o+ m2 X5 |　　「都说了别这么客气，咱们都是姐妹。坐这儿吧，往后咱们女的都坐一桌儿
吃，说话也方便。
' u4 M- I1 j7 L4 l$ ~! {. s
2 D( _: A# V6 I$ s+ z# v  o1 h　　是不是师太？」

' K* w$ d% M' @0 W  O: s1 E　　玉莲道。
' {4 M6 z# B& x9 ?& }& }
　　「善哉善哉，施主说得是。」

　　静音叫前辈不合适，干脆改叫施主了，这倒是个中性的称呼。

　　女人多是喜欢热闹的，先时有静音在，徒弟们都不敢乱说话，现在柳玉莲的
8 e, s; R% v+ F3 x' v) _辈分最高，她一起头儿说话，便把气氛调整过来，说话轻松了很多。

　　因为还要等**门派的人到来，所以武林大会要推到后天再开，于是，第二
天，柳玉莲就邀了华山门的两个欲家弟子和杨紫仙一起出门逛街。

　　沧州是个州城，又是交通要道，所以街市很繁华，姑娘们逛得很高兴，不过
玉莲很奇怪。
9 D/ r! N% `1 E% U1 ]) V% J; r
+ V& Q9 ?6 k, @$ F$ z) f" x5 K　　「不是说沧州是武林英雄会聚之地么，怎么街上练把势的一个也没有哇？」

* z- ]( m/ \2 s: i　　中间歇脚喝茶的时候，柳玉莲问茶馆儿的女掌柜。
4 s8 I* j  {; U8 Z
1 K! _" ~! v, l1 b' w; `　　「嗨！平日这里练把势的满街都是，不过听说这些天来了很多武林高人，那
* ~+ i# q) w, f  |! B4 s2 ?些练把势的哪敢在人家面前献丑，全都回家里窝着去了。」
$ D: D5 y' a4 K2 n
- P) T& s3 u, D　　「这多不合适，人家是靠这个挣钱养家的。」
- p/ M* r8 u0 i) s% J7 O
" M% N3 q: R. w　　玉莲道。
% k2 d. I; u) n/ M1 _7 d, I
& N/ q. p0 K  L% Q) P: x: b; P　　「女侠真是个好心人。不过，并不是所有武林人都像你这样想，万一碰上一
1 J3 i. F/ f! p$ H8 S% c个想在这里找软柿子欺负的，那不就麻烦了吗？」
3 _& j* V1 q0 m" E" e: o
　　「这倒也是，犯不上。」
" l; p' u) `+ O, u9 e$ I9 e
　　中午，玉莲请客，四个人去了城里最豪华的饭店得月楼吃饭。

　　店堂里也大多是武林人，白道黑道都有。玉莲她们本想找个雅间，但雅间已
经被人占上了，只好在楼下找了张空桌子坐下，点了几道店里的特色菜慢慢吃，
耳朵里听着众人的议论。

6 L% q' j" l# s' b2 _0 _/ U　　此时，召开武林大会的原因基本上已经传开了，大家议论的自然就是回春堂
的事。
' W/ P# f9 o9 ]5 K6 I7 |
　　什么事只要一传的人多，便走了样儿，失踪女性的去向由猜测已经变成了事
实，特别是那些黑道中人，更是说得津津有味儿，有鼻子有眼儿，好像他们亲自
3 B1 Y6 p8 s' S1 N" [  B去过回春堂一样。
  w& k7 ?& l( |3 s( m
! R! g9 y( P) P" c' F+ v" K" U7 @　　有的说，回春堂把武林女子绑去后，就废了武功，灌下**给嫖客们玩儿。

8 {' s6 @' O' {　　有的说，回春堂每天开一次无遮大会，把被绑女侠们扒光了捆到大厅里，任
那些嫖客们挑选，然后集体嫖宿。

# E- I' Q8 j1 X　　玉莲她们听见男人们说女侠被玩弄，心里发烦，饭也吃不下去了，正打算站
起来走人。
4 l: o& G  K  L. o7 a; F
8 e+ M* Z1 A. ^5 P4 E' V3 S: a! z　　听一个黑道小混混道：「我听说回春堂放出话来，要把天下武林女子一网打
- [9 T1 C" E& ]! c尽呢！」
, ^0 X& A6 }6 t0 z% j# L: S
　　柳玉莲听了，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赵娉婷只有十七岁，年纪最小，也最不知
3 t; w+ q. r. |: O深浅，被激得站了起来道：「回春堂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见不得人的江湖
1 R# t/ Q8 Z" M- R! z* M3 l0 J2 V5 M屑小之辈。除了使些下九流的阴损手段害人还有什么本事？有能耐挑个旗号站出
来，和本姑娘一刀一剑地斗上一场，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本事？」

　　叶玉华急忙站起来，把她袖子一扯道：「五妹，你跟他们吵吵什么，他们又
不是回春堂的人，走走走，咱不吃了，回去！」

( P* T! p, k# Q9 a　　玉莲也听要走，便叫小二结了帐，四个人从店里出来，赵娉婷兀自恼恨不已。
9 x, L2 K* ]5 t7 M; f% h2 v6 z4 D$ s
& h4 ^1 b4 A/ e4 F) Z1 I# l' I　　玉莲劝道：「娉婷，何必在这里沤气，等找找回春堂的人，一刀一枪报了仇
才是真的。」

　　「我不是气别的，我是气他们拿着三师姐她们的遭遇当话题，还想出那么多
! O. B  R; }2 K: x  |) _不堪的……」

　　赵娉婷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三个年纪大的又一边劝，一边拉着她在街上转悠，买了好多东西给她，赵娉
婷才平静下来，转怒为喜。
) d. q2 d% G) E/ x9 O
　　吃过晚饭，众人各回房中，玉莲坐在桌边，想着女侠们是在沧州失踪的，这
里多半儿有回春堂的分舵，于是决定夜里出去查访一番，兴许能发现点儿什么。
8 g6 V/ K4 q# b
　　正在想着，忽然头一晕，心说坏了，对方找上的是自己，便失去了知觉。
9 e7 m3 S. S9 e
　　柳玉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四马倒躜蹄儿地捆上了，眼睛用黑布蒙
着，嘴巴也被堵着，面朝下趴在八仙桌儿之类的家具上面。
8 Y8 E; J) O' [
! z9 Y- V  z( i! @& I- S& L　　玉莲以为自己是遭回春堂绑架了，落到他们手里，自己的一世清名就算完蛋
* k; B) r* Q5 i" ]  d( {4 l4 C了，于是用尽平生的功力挣扎了一阵儿，却挣不开，身子在挣扎中侧翻过去，滚
到了桌边，被一个人挡住了。

　　只听一个声音低低地道：「看你着挣扎的样子真好看。」
4 e/ ^" R- a$ }  b: D: b. B. D
% q4 r# k0 I) i# O　　玉莲听到那个声音，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嘴里呜呜着，要他把自己嘴里的布
7 d1 a2 d3 _  s! p3 a; y掏出来。
( N, T. d! ]7 J$ v" ~/ T( l- e
　　转眼间，玉莲的蒙眼布已经给解了，果然自己趴在一张八仙桌儿上，背后挡
着她的是张子平。
5 @2 g- Q. z1 }3 X/ z/ p
; ~4 G9 Z: ?: B; H' D5 N　　「呜呜……」

　　玉莲哼哼着。

/ t% z; D# ~2 F1 y- W　　「你答应不要大声说话我就给你把嘴解开了。」
5 n. [; a' J/ z& f
　　「嗯嗯。」
- I/ I  L3 U; n; c/ m
. l" D( ]7 K& m2 R% r　　玉莲赶紧点头。
9 ~+ ^- H; P* p! `0 K
( Y7 P  G- N2 J+ n　　张子平把她嘴里的布掏出来。
  p1 X- K. t, K+ F0 _- {" F, i
/ d8 `; }, }  u4 E/ u　　玉莲立刻恶作剧地张嘴要喊叫，又被子平用手捂住了：「说了不许喊了嘛！
* k& U" F4 w- {' H5 k叫隔壁的人听见。我有正经话同你说。」

3 i2 I% N/ V0 c6 x7 l) [' u% I　　他把嘴紧贴在柳玉莲的耳边耳语道：「我这次是被德信大师秘密请来的，除
了他们老哥儿俩和德信大师之外，就只有你知道，为的是怕回春堂的眼线知道了，
我就不便行事了。所以我才不叫你喊。」

　　他在说话的时候，离得她很近，一出气儿就吹在她的耳朵后面，让她感到紧
( e, t, W( J. W$ k) _1 u% w; k张而又幸福。

　　在确认了玉莲真的不会再喊的时候，子平才把手拿开。
6 Y4 T1 h$ {- r7 U3 R
) S* ]& \* X4 l  k& \# U/ b5 _% Y, F　　「你这坏蛋，又偷袭我。」

: X  h% G7 g! O& C* R0 m　　她也扭过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 {% J. e  b0 i　　「没办法，我只会用药，不过你放心，这药没有毒的。对道上的朋友，只要
% Y5 ^9 g& q5 q& u不是巨奸大恶，我都不会用毒药。不过，那些江湖屑小才不会像我这么好心。你
还得再练内功，要把我屏住呼吸时的心跳也听出来才行。」
  C+ R) e2 Y' g
　　「嗯。给我解开吧，我动不了了。」

　　「好吧，不过先扭几个屁股让我看看。」
$ H* |; F. ?" c: y
* m' f3 J! Y- q5 j  y. Z' M　　「我不。」玉莲红着脸说。
" G/ h, S% @7 D3 }6 M/ H% v& m& P% c& I
8 {+ q7 y$ r0 j; k0 n　　「那就不给你解。」
7 v) a  S. y7 n0 m/ T
　　「你不解我就喊。」
) a& a7 H+ J5 Z  b# W: X
　　「唉，真拿你没办法。」

　　张子平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说：「我已经同醉仙和醉佛说了，让他们装不认识
我，你也要当成第一次见到我。我的名子没变，不过公开身份只是一个无门无派
; l" j7 c( M3 G的无名小卒，我没资格与各派掌门平起平坐，只能住在悦来客栈。明白了吗？」
0 m, t, G, a; |8 I  V* u
　　「嗯。」
. E' |) c8 a( \+ c5 G& I2 |
/ D  ~4 w; s/ J" M- m9 N4 \　　绳子解开了，子平在玉莲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悄然离去，柳玉莲又胡思乱
! r0 w$ ]& {+ A) d( |4 o6 |想了半宿。
# h2 p, l9 A8 O( c2 i  w
7 S9 o8 v) D# x+ M4 G" r　　　　　　　　　　　　　　　（三十七）

( y* G# K0 R9 t! X0 s) H1 J　　因为是老怪物的朋友，所以柳玉莲并没有与**女客住在一起，而是与几派
掌门同住在后院正面的上房里，每人一间。

' G, v3 c  _5 o/ y' p　　而华山派的四美和峨嵋的杨紫仙则另外住在一个小跨院中。

' ^- z- Z6 b! J5 N5 p　　那个院子只有三间普通客房，两个道姑住一间，叶玉华和赵娉婷住一间，杨
6 ?9 [4 K" ^( m7 }  L, b紫仙住一间。
. c, C; ?8 \1 b' M; ^' a
　　因为没睡好，柳玉莲睡到天大亮了才起。

　　起来就直奔华山派女弟子们住的小院儿去找她们聊天儿，见到杨紫仙便问华
山派的弟子们在不在屋里。

　　两个道姑听见，急忙出来道：「我们在这里。」
5 F2 U: ?; x+ G  d6 |# `3 J
　　「咦，玉华她们呢？」

# [" S# D# {8 z. X% q* [　　「我们四个起得早，去西边花园里练功，我们两个先练完了，四妹和五妹说
/ A4 K0 k! V6 o" x/ K再练一趟，所以我们就先回来了。」
- `" c, w# }) h; w: C& @
　　正说着，小二来送早饭，玉华道：「你们先吃着，我去叫她们俩儿。」

　　玉莲来到西院花园，在里面转着找叶玉华，转了半个院子没见人影，转过假
' I; B6 Q4 c9 d6 V: b4 R山石，忽见一条人影飞出院墙去了，仿佛是叶玉华的样子。

3 R# p2 C& S8 @- O　　「她这是干什么？」
! _& a: T: \  k' h9 X; n" y
　　玉莲觉得奇怪，急忙纵身上了墙，叶玉华已经飞跑出几百步了，只看见一条
粉色的背影。
  o5 m7 W. h: R$ p' n' t
3 i2 G- P8 L. j. b% t　　柳玉莲知道，没有紧急的事，叶玉华是不会这样不经向掌门禀报就私自出门
; U' }' ~' Q6 ?2 n7 b# r; Y的，于是在后面紧紧追赶。
2 w9 a) T* Q) f2 i  v- W1 k" C' K( p% r& r
3 f0 V5 a& h# w% K4 l+ ~* H, W　　华山派的轻功也是很强的，就算玉莲使出十分功力，一时也追不上。
6 j) Q, S6 j+ q
　　不一时追出了城，远远见叶玉华钻进树林去了。
# |. M# X0 b) `
　　「嗨，这个玉华，怎么不知道逢林莫入的道理，这不是等着叫人家暗算吗？」

　　柳玉莲艺高人胆大，也钻进了树林，却不见了叶玉华的身影。

　　玉莲循着感觉向林子的深处找，足足找出两里余地，才听见前面有了动静。
7 c! @$ p- e, h: b- B
3 A, g' c# y8 {/ V" G　　其中一个女声是叶玉华，一个男声却是张子平。
: e; g! _# w0 [( }9 H& y
% p, z& [# C* Z0 {9 X　　「小辈，你们把我师妹弄到哪里去了，今天你就老老实实把我师妹交出来还
则罢了，不然，让你尝尝华山剑派的厉害。」

) n4 m" z+ w3 r$ a9 b& I6 x) V　　这上叶玉华的声音。
' G2 g) k* e* N0 Y2 n
1 m$ ^0 P3 a/ w6 A( \7 l$ ~　　「女侠莫要血口喷人。我是走在街上，看见有蒙面人挟着一个姑娘向这边跑
0 |$ T4 ^: ~0 H# ^7 _6 B" ]了，便追下来。到了林子便失去了目标。才在这里找到些可能的踪迹，正要去追，
. \0 u' g* o$ b/ j女侠就来了，不分青红皂白便挡住我的去路，这不把救人的事也给耽误了。」
% Z$ |$ g4 ~& ]$ B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分明只见你一个，怎么又说在追别人？」

' J2 B/ Q2 ]8 c' ]　　「女侠不信我也没办法。」

; f8 }2 r0 W% [; w8 O6 P0 h. H! n　　「少废话，亮家伙。」
  q6 ^+ r/ O% U) U2 Z+ {* C% A
　　「在下从不对朋友亮兵刃。」

　　玉莲一听，赶紧跑过来道：「玉华且慢。」

　　叶玉华一听是玉莲，急忙住手，回头问道：「姐姐为何拦阻。」

; Z0 _& T4 b/ m- K7 c　　「玉华，到底出了什么事在这里与人争斗。」
( x' p% ]# I8 R6 s4 n
　　「玉莲姐，五妹叫人绑架了。」

　　「啊？！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

* p8 q3 m8 N. l$ X5 m# y' E: `　　「刚才你们姐妹四个不是在花园练功吗？」
6 @* Q9 B* S6 _# f
1 i5 }  N3 ~; ]) j　　「正是，后来大师姐和二师姐先练完了，要回住处，我们两个还想再练一会
儿，就没同她们一起走。
# C6 x! g! Y, v7 \0 `9 A; o
　　刚刚练完一趟剑，正要回去，突然听到假山后有动静，我和五妹以为有人在
偷艺，就一个从左边一个从右边，想绕到假山后面去捉人。

; c. k( K- ]! q( L; n0 K　　等我转过去的时候，见一条黑影飞上墙头，胳肢窝里仿佛还夹着个人，那人
3 }. B& O* D. x5 V跳出墙外的时候，随手扔下一张纸柬。
& }. \6 _6 A2 \+ t4 _' o. L4 L  W
　　我一看那纸柬，是回春堂留的，五妹已经被他绑走了。
- R* d' i+ w+ M+ U5 G
1 i, Z6 w3 ~( u; l0 A　　我急了，赶紧上墙，就看见这个人往这边跑，追到这儿才把他追上，他一定
是回春堂的恶棍，姐姐帮我，千万别把他放跑了。」

　　「玉华，你这是五妹丢了急的，怎么也不想想，要是他绑了五妹，此时五妹
的人在哪里，你追他的时候见他带着人呢吗？」

　　「没有。」
- L. ^+ R4 t  {' O: |
　　「那你怎么就说是他绑的五妹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呢。」

　　「还是这位姑娘说话在理儿。」
' I5 Q1 Q' j0 `, B- `7 Z7 |
: a7 b8 r- m' p% ?5 f9 x　　张子平急忙道。
- b" {0 b6 B4 ]/ Y6 F
: d6 w0 J9 `3 x% m8 t) f0 K　　玉莲此时也不敢表示出认识张子平的意思来，于是转向他：「朋友，留个字
8 r8 O' l: r) |7 c5 U/ }号吧。」

/ S; e0 K: ~. Q$ J; i( R6 _　　「在下张子平，无名小辈，无门无派，现在还没混出绰号来。」
0 B8 Q$ a! E% T3 @' }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2 E# {( j7 l6 p1 m; A  ?　　「我只不过是云游江湖，想闯个名号，正好走到这里，见了许多江湖高人，
5 d; m6 ?+ t- @5 n5 G% _  m' P3 Q以为是要打擂台，就留下来想看看他们的武艺。
/ V/ ^8 L% }2 E- o5 S
! G2 G  Y- z3 h　　今日早起，想到运河去看看风景，正在从那道院墙后面走，见一个黑衣蒙面
人，挟着一个大姑娘，向这边跑了。

　　我一想，好人干嘛挟着个姑娘啊？肯定有问题，所以就跟下来了。
0 n6 L; w. d+ F' _2 K
+ w  `9 ~3 G1 n8 j9 T　　进了林子，人就跟丢了，我正在这里找线索，这位姑娘就来了，非说是我把
! f/ W+ l+ p9 M, W6 J人绑了。
) I& ]# y# z% G+ w1 K! I9 ?
8 U+ I  H3 u* a$ [7 a　　我也就是会点儿逃跑的本领，武艺很差，绑一个象姑娘这样的，我就算心里
有这个念头，也没这个本事啊。」

8 D8 b& E# A0 I4 u1 n' j) h! z　　玉莲听了，撇了撇嘴，心里想：「这话说的真没良心，我这样高的武艺，你
! e! i; J* y# d4 b. R还不是想绑就绑了。赵娉婷比我还差着几分，你想绑她还是象玩儿一样？」

" e3 ?2 i. U! G* i　　嘴上却不能说。

　　「我看也是，瞧你长的那个模样，瘦的一把柴禾，真有个人让你挟着跑，你
也没那个力气，算啦，你走吧。」

5 n, i+ ^. @" j　　「多谢姑娘替我开脱。」
: g7 b: H$ y" v0 \# M: }
4 Y( G! H$ i) S5 r" q$ N　　「免了吧。」

/ u' P" K0 @3 Y( m& K: W- R' F　　「请问两位姑娘字号。」
8 O5 O3 l4 O, m. {- D, ]  ^+ }: A
0 I7 e9 r9 ]/ v. ~1 {　　「我叫柳玉莲，绰号玉乌龙，也是无门无派。这位是华山派的华山剑女叶玉
华，人家才是高手呢。」

8 B$ T1 g, Q+ R2 \+ e0 E8 [　　「哦，幸会幸会。不知两位姑娘与那个被带走的姑娘是什么关系？」
) Q8 N, ^: \8 @' ^3 }: v
　　「她是我的小师妹。」
6 @# k' K- ~+ X& L1 \& a
) s2 _2 ^, ~* E) o0 P　　玉华说着便要哭。

　　「姑娘莫哭，现在救人要紧。刚才一耽误，那个蒙面人恐怕早跑出十里之外
0 B6 t7 f- z: B/ N了，再想追是不可能了。他不是给你留了个字柬吗？能不能拿给我看看。也许能
帮你们找到线索。」
8 q5 N6 d+ m4 k+ r; o6 m
　　　　　　　　　　　　　　　（三十八）

　　玉华知道错怪了人家，很不好意思，一边道着歉，一边把字柬寄过去。

　　玉莲也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丫头吹大话，挑战回春堂，捉回作窑姐，
鞭棒她先尝。告诫众武林，速速离沧州，胆敢不听话，人死尸不留。」

　　「口气也太大了点儿。」
" s4 J$ {9 ]6 u# e' i) q
+ _% j4 d. G! F" g, B& J* ]8 P0 c　　玉莲冷笑道。
+ j6 C/ m8 B( o  Z' A) V
4 Y. A9 }* c- J- j6 S3 s　　「切莫低估他们的实力，敢吹大话的不在少数，敢绑这么多知名女侠，与黑
白两道的武林作对的，天下可找不到几个。」
' l2 n# ~4 e4 T- f6 x; W
　　子平说，一只手拿着那张字柬，一只手比划起来。

: i3 M  l1 {' Z& q! m- ]1 F+ z2 C　　柳玉莲和叶玉华都看着奇怪，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 N9 j: J3 B# c" f4 b2 f　　「你在那儿瞎比划什么呢？」
# t' K$ b: I* `" w$ T
　　「看武功。」

/ R$ V- z  C1 ?1 K( h  {7 y! z　　「看武功？」

7 p; G7 L- m% D" N0 s% L　　「对，这人写字的时候的习惯，同他长期形成的动作有关，虽然每个人和每
个人都不一样，不过长期作同一个动作的两个人，写字时也会有相同的特点。

. h, s. m2 i' b& O% o3 U　　一般人看笔迹只是看笔迹，最多只是看到他们用力的习惯，却不能从看到更
6 _- _: Q# d5 Q+ q! {多的东西。

　　敝人虽然武功不行，但对天个武林门派却了如指掌。所以从笔迹上还是能够
看出些东西来。」
5 p7 ?4 J. C, C% T( b
9 t" ^) m- r: q  t　　「哦？那你看出什么了？」

1 m9 `. H0 I9 D& a  o　　「等我再琢磨琢磨。」
% a& E$ \" o+ d! I- y7 d3 ]
6 Q+ J1 P/ n) f% q4 [  Y　　张子平说着，又继续在半空中比划。

9 z1 a+ |/ f8 i3 C& f　　叶玉华在旁边看着，突然道：「这个动作像是炮锤的招式。」
5 y9 l: @4 |8 o. |
( m2 V0 {. N7 O: B) ^* X4 T　　「不可能，炮锤是正派武功，他们门下的人都是白道英雄，不会作这种坏事。」
4 G% Y6 ]: B/ L7 R/ o7 d
　　玉莲道。
  o6 k/ ?! k+ _8 U# v. k
' V1 ?8 ^; p0 W9 J2 y# x) l. R　　子平也不理她，继续一招一式地比划着。

' c  E' x0 Z) N+ [　　玉华在旁边看着，越看越像炮锤，但又与炮锤不完全相同，有些动作她根本
9 M' k+ k$ w6 Z: Q认不出来，以为是张子平的动作有偏差。
" E( w( S2 o9 g  f4 X/ {; X. @: x
　　子平道：「不会，虽然仅仅是几行字，但是我模仿的是对手的用力习惯，这
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但那几个动作确实不像，要么是你学的有偏差，要就是这个人练功时间短。」

( t' Y) j! U3 z* R$ Q. U+ X　　子平摇了摇头道：「不是，练功时间短，武功就高不到哪里去，能在你眼皮
+ N! g) Q) I8 m子底下把一个华山派的高手制服吗？
, G( x, R* n5 a% k! v
' Y; K0 Q5 Z9 X# a4 ?5 z8 I　　你只不过是转了一个假山，无声无息地，你师妹就被捉走了，说明他是一击
9 |5 ]9 e, i+ K( x而中，你师妹连出声示警都来不及，这不是三年五年的功夫。
: f$ K/ `0 B  q0 o  R
　　这个人就是练炮锤的，而且，我肯定他的炮锤已经练了二十年以上，功底非
; s4 i6 T; _5 j; C8 S9 n1 X7 @常扎实。

　　至于动作上的偏差，是因为这个人最近又学了另外一门武功，所以用力习惯
  \9 V+ i6 @4 i1 G与正宗的炮锤相比有所改变的原因。」
$ i8 W7 v) d5 e
' R( W* v1 E/ w5 c$ A) t　　「你这么肯定？」
5 Y- c; n! {0 T: A3 A
　　「我肯定，而且我已经判断出，那门武功不是中原的武功，像是西域魔教的
功夫。」
/ F! o4 N9 [( f
　　「这么说……」

! J, V4 Q( n# F# G, }! N: {　　玉莲猜测着。

8 ?5 I* X7 X* x9 i' O  U& l6 H" S6 H　　「就是说，这个人是炮锤高手，至少是长老或分堂主之类的人物，而且还练
8 N( v) P' T1 M5 I" E" ^( a了魔家武功。」

" I$ u$ @; `- S　　「不可能，本地炮钟门只有一个分堂，堂主叫神拳无敌洪益英，是沧州武林
/ c1 P  H$ W; A* Z6 {. b响当当的白道侠客，怎么可能是回春堂的人呢？」

2 p( k1 z$ g. \, m4 e3 ~　　「沧州分堂也不一定只有他一个高手，再说，谁说白道中人就没有叛徒？酒、
6 X! c3 P% ^. F色、财、气人之所欲。有人为名，有人为利，并不因为他们的家门而不同。」

: m! m4 Q3 j# N4 W" Q" Y" Y# n　　「那怎么办呢？」
7 q* f7 v" G& d" {
+ W* I4 w: |( I7 l) }　　「事不宜迟，我在这里继续找那恶棍可能留下的痕迹，你们两个快些回城，
9 Y# y3 ~4 L% C2 z; r你去报告你家掌门，你去少林德信方丈那里，把这件事告诉他。」
4 n# d$ |+ X& ~. v# @' L
　　「可我怎么才能找到德信大师呢？」

; O$ o( w: |# Z/ _  u8 \7 C　　「各派掌门都应该知道德信大师的住处，问他们应该就行了。」

6 B" P3 ]5 `2 Z　　说完，张子平转身走了。
7 K; S0 M! a( k2 k% v3 h
% e8 u! G# r6 b6 T1 K2 B! O　　叶玉华愣愣地站在原地，嘴里嘟囔着：「这个人好神秘啊，看他年轻轻的，
竟有这样本领。」
6 _' l  o$ J  i0 S/ T; G
9 B9 k' H+ a6 _- }　　「他呀，只怕本领还不止这些呢。」

8 `0 v8 _5 s6 q8 N' Z　　玉莲接道。
* G% i2 ?4 L7 _9 n" `; g
　　「你认识他？」

　　「认识。」

　　「什么时候认识的？」

　　「刚才。」
/ a9 o" ]- Y& x: }8 R/ c. E5 q
　　「我看不像，他决不是一般的人物，要不怎么知道少林德信方丈在沧州。」

　　「看来他是说漏嘴了。我估计他是德信大师门下的俗家弟子，德信大师大概
是让他暗中调查，咱们可别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免得破坏了大师的计划。」

5 |! x6 f# Q( h! c4 R　　「姐姐说的是。」

; A1 c+ ~) {& r0 I' m1 A/ N　　两人急忙出了林子往回走，忽然大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个人回头
5 d+ {4 L$ o9 C  z2 ^* M一看，有四、五匹战马飞驰而来，看看切近，当先一匹黑马上的人忽然勒住丝缰
大叫道：「哎哟，大妹子，你也在这儿！这一阵子可好？」
; c- \, n3 X% }3 g' x
　　「哟，是黑风大哥，好好。」
/ x( L/ {' M4 k. v; t7 u
　　玉莲答应着，急忙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多说话，然后回头对玉华道：「这里有
0 z) j1 R; f$ g; K3 l* ]我个熟人，你先回去禀报师太，请他转告德信方丈，我与朋友说几句话。」
& Q" }/ m' t( _# P9 Z
　　玉华心里为师妹着急，答应一声，先自去了。
( Q! ^" f: b, e) z- J, h
　　玉莲这才转头对黑风道：「大哥，借一步说话。」
" V6 q9 t+ x5 Z( s
. G; B( t& G3 H; Q- v, u　　黑风见她神神秘秘，急忙下来，把马交给手下牵着，自己跟着玉莲进了林子。

' H+ S  `, X$ S- A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奉了十三省绿林总瓢把子杜新杜大哥之命来的，不知出了什么事。我
那老兄弟可好？」

. d5 m  W9 U3 ^+ A　　「好好，我叫你过来，正是为了此事。」
, n, L! W9 p- w. O/ M
' f  g9 H7 b7 D6 k: i6 e　　玉莲便把前后之事都说了，叫黑风装作与子平初次相见的样子，免得露出马
脚，叫回春堂的眼线看出来。
" ~  {" m3 N+ M% y& Q3 V' x
　　黑风答应了，又听说两个老酒怪也来了，十分高兴道：「没想到师兄也来了，
5 w% ~( S+ J0 p2 L- \7 s. g. F- `这下可好了。」
( v" O+ O) `% b# z0 T) r
# ], [$ ~5 m, R: m2 e　　「他们怎么又成了你的师兄了？」
: l" \2 Z  V$ w1 m: c/ H7 \
　　「嗨！说来话长。你们走了之后不久，我下山去踩盘子，遇上两位师兄在一
* x7 a& [, F: ?6 e( K8 r, G4 w个酒馆儿里喝酒。
2 `+ J- H8 g! z% C$ l+ |) E6 a, u8 y+ T
! S; T5 G# ]7 @3 X3 c: e5 p* p: s　　你知道我也是好酒之人，又是个自来熟，见他们一僧一道，又是酒又是肉的
, z/ O9 g) V' L: _觉着有意思，就跑过去同他们凑在一桌。

  M7 P/ A* O; @$ Y- e, x& O# S　　喝得高兴，大师兄便道：『黑风，你同我们喝酒，也不问问我们是谁？』

* u; u7 S& b( W1 z2 {# ?; y　　我一听奇怪啦，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倒认识我呀。
1 P3 E( w, s( a9 ?
　　便说『两位可是公门里请来的捕快，想是要捉我黑风去归案么？』
! C$ I& C! }0 C$ U- n
　　二师兄就笑了，说：『我们两个老酒怪要是给公门当捕快，就不用在这里见
: {1 P9 b) S- G' p你了，早上山把你掏出来了。』

& X  r3 r- i2 D* v4 f　　我一听他们自称酒怪，才知道是醉仙和醉佛两位高人，急忙起身施礼。大师
3 }- p: ?/ m0 O& |! |0 Q7 K; ^1 p父就问：『我提个人你知道吗？』

　　我说：『问谁，有名的便知，无名的不晓。』

　　二师兄也乐了道：『张子平，你认识吗？』

+ x$ I$ Z- k" b% }! i1 _7 m+ [　　我说：『认识呀，那是我老兄弟。』
; l  b* O5 B' m  b
) H' Y1 Q  c# x3 \. S4 _2 x2 @　　他又说：『张子平说你是快练武的好料子，人也直爽，合我们的口味，叫我
% _; _6 k' O8 H# B- H6 g  I6 e们指点指点你的武功。我们一想，先看看这小子怎么样吧。刚才你一进来，就大
模大样地坐在这里陪我们喝酒，还真是个爽快人，我们兄弟喝了几十年的酒，也
只遇见你一个对手，小子，对我们老人家的脾气。』
& U, C% a$ S% k: M: b) ?6 X
( v+ l9 s0 v' ]# K　　我一听，这是要收我作徒弟呀！那我不能不答应，人家是武林的高人呐！
4 q, U( B  p) h+ r" l: [# _( R' S. K
　　我就赶紧跪下磕头，大师兄说：『拜师就免了吧，你与子平是兄弟，我们也
* S7 h6 C: N( a! [- J4 v" t与子平是兄弟，收你作徒弟，这辈分上怎么论呐？我看这样吧，我们两个代师收
徒，你就作我们的师弟吧。』
" E* M" [. G- D7 I1 C  r
　　后来我就跟着两位师兄学艺，真是长进了不少。」
) R6 _! }6 B$ a& t
3 j: `3 I- v3 F/ @" I/ ]　　「那就恭喜你了。」

　　玉莲也很高兴。

/ R* r3 e8 _5 k* j# N　　　　　　　　　　　　　　　（三十九）

$ [' S9 y' h7 m2 I: T. z- X　　两个人把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才从树林里出来，随黑风来的寨主们都下了
6 r  d9 |9 b- i* i马，大家一起聊着来到雅客馆，黑风先去见过两位师兄，然后告退，他要先去总
" O9 R' U0 ^7 _8 b瓢把子那里报号，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在那边。

; o4 w, X/ r6 Q- V2 e; s5 x" L7 ^　　玉莲和叶玉华因为追绑架者回来晚了，两个人单独吃了早饭，叶玉华情绪低
  F! j9 g# j( A落，还是在玉莲的劝解下才吃了一点点儿。

, W( N0 ^# T$ ?　　少时，德信大师派了门下弟子前来，请各派掌门去水月寺商议大事，同时还
请了两位老怪物和玉莲，这也是玉莲的师门辈份甚高之故。
1 f( K; O$ a' Y. ]7 F. @# N
　　水月寺是沧州大寺，玉莲跟着两位老怪物到了寺院，有僧人引到后面斋堂献
: R9 C# W2 P  M4 p$ ^/ {# V3 z茶。

　　玉莲这次可开了眼，除了白道各派长门之外，还有黑道与绿林道的掌门和巨
魁。有南少林掌门德远大师、槽帮帮主金钩无敌冯大鹏、丐帮帮主铁掌神丐秦春
成、十三省绿林道总瓢把子秋风刀杜新、金刚惮掌门人铁腿王德禄、**门掌门
. u8 R. ?, F6 o$ y+ _/ r" d人金枪振乾坤岳凤舞、鹰爪门掌门人神雕周全友，还有各独立门派掌门，加在一
6 x8 ?! ^+ ^8 m3 r起有近一百号人。

( t# ^/ T2 h9 Z+ T. v* V　　在这里面，老酒怪的身份最高，一进来，各派掌门急忙起身见礼。
. K- L5 _, ^+ W
　　老酒怪又给众人介绍了柳玉莲，大家听说这个年轻的女子竟然辈份极高，远
$ W$ k; y% ~, |0 U在他们之上，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 A% Z0 f: l3 k% o) a! S
　　三个人在空座位上坐下，醉仙扭头对杜新道：「杜瓢把子，我那个师弟怎么
6 Q% M# G3 H* D7 s+ O( A( N' Y/ s+ G没来？」
8 _* s0 P2 w7 e/ g. d* y! M5 |
　　「两位老前辈的师弟是哪位？」

: ^  U$ I2 E3 U5 i6 ?% @4 R: F　　「我师弟叫黑风，今天刚刚到的。」

  R5 ]7 [- o, J! ~# x4 Q" J　　「原来黑风是您二老的师弟，在下不知，失敬失敬，我这就叫人去请。」
" T1 d. T! P# @4 F1 r
  c9 [8 h0 |( u3 b* g　　玉莲知道，老酒怪此举有两重意思，一是趁机帮黑风抬高身份，老酒怪的师
: u$ F1 B' c$ z  c) A+ ]9 j弟哪个敢不给面子？
! ?: D0 t0 R5 ]8 O$ z/ p
  C" D6 {- a2 u* D/ E, _/ ^　　第二是为了给张子平办事寻个助手。子平因为是秘密行事，并不与**掌门
见面，有些事就需要个有力量的帮手，黑风的武功基础原就不错，加上这些时两
, T; F0 w& D/ Y: `个老酒怪的调教，已今非夕比，杜新只怕也在他之下了。

( c' e! e/ {8 _. K' u, w" U: O　　不多时，德信老惮师到了，众人急忙起身施礼，德信一一还礼，又给老酒怪
和玉莲见礼，醉仙忙道：「老和尚别弄这些俗气的东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今天这件事，你是元帅，论理也该大家敬你。」
3 K7 L% Y/ e9 l
　　「阿弥陀佛，如此老纳擅越了。」
# ~) v  C$ z! n. R, \/ H- p
　　玉莲看德信老和尚年纪也有八十开外，海下银白的胡须，但依然精神抖擞，
" T  L; ^1 f# G8 B/ ^6 o1 C二目如电。

2 \( o* b1 V( n* L　　老惮师在前面正位上落坐，缓缓开言道：「阿弥陀佛，各位，前些时所议之
事，今日就不再细说。咱们黑白两道，素来有隔阂，但回春堂之事，非只针对白
" p; }" e- Q; |  Z$ \7 I2 e0 A道，是同天下武林作对，若不能打杀他们的气焰，必将是天下大乱之局。
: |2 ?3 V+ N  y4 A1 M. e1 i
% T$ Z5 y8 m+ m+ [/ E) ?/ a3 N' `　　老纳今日主要是向各位掌门人和瓢把子介绍一下近日密查的结果，还有就是
* f: a9 B4 Z3 m7 ^# e+ m5 E请各位议议，下一步怎么干，此后冲锋陷阵，还要各门各派倾力而为，务要弄出
8 L; o! n/ s  N5 \7 |个结果。」
' F6 p/ w6 u1 t# g; x
　　杜新是绿林中人，最是爽快，立刻便起身道：「老惮师有事只管吩咐，这回
春堂摆明了是向天下武林挑战，俺治下也有人受害，绿林中人向来有仇必报。

　　只要查出是哪伙儿混蛋作下这滔天恶事，不用老惮师下令，一十三省绿林道
; J6 x/ i2 V% `. c% p$ H# I# o+ e愿作先锋，就是拼光了老本儿，也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 r( S' m! z. D! I" J: W' ^　　众人也纷纷表示愿意倾尽全力，剿灭回春堂。
/ T, Y# y! X( J$ k
　　「好。」
! v3 ?2 Z. T5 n2 j0 l) m
　　老师惮十分高兴：「那老纳就向各位透漏一些近日查访的结果。老纳为此事
特地请了一位高人，这些日已经查出些眉目。这个回春堂确实存在，而且行事诡
秘，势力很强。

　　回春堂的总舵就在沧州附近，可能还有多处分舵，但从目前武林女子失踪的
2 G( Z5 l0 U; O0 G1 F# U5 c3 k情况来看，他们还只是在壮大势力的阶段，如有分舵也不会太多。
+ Q. J9 h" F2 J* S0 p# Z. N
5 p% G# D3 z, M; e; Y2 q  ^- R! K　　从武功上看，很可能是有西域高手参与其中，并且收买了本地武林中的一些
败类，至于回春堂的具体地点，以及有哪些高手还不知道。老纳以为，论力量，
% p  v3 p, I3 f: R1 W槽帮、丐帮还有绿林道眼线最多，还请三位布置下去，叫手下弟子们多多探访。」
6 C6 i" t0 i. ^
　　「好说，这暗查的事，我们当仁不让。」
0 r! V, E9 p. {' a+ C2 ?
　　三位掌门和瓢把子立刻起身领命。

　　「各门各派要花些心力，暗查门下弟子，特别是沧州一带分堂分舵的弟子中
$ o* T( P) A9 y& `有否私学了西域武功。如有发现，切莫声张，告诉老纳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回春
* [8 K9 A. c: W5 d' |6 k堂的总舵在哪里，需要放长线钓大鱼，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3 Q# M5 R! h7 E- B. T# g5 M　　「谨遵台命。」

　　「还有，西域武功自成一派，有很多过人之处，但自从上次驱逐邪教，西域
9 t- @+ S0 q. n武林这些年没有到过中原，多数门派对他们的武功不了解。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
胜，这些天，我们要尽量收集些西域武借，少林弟子也在研究所藏秘借，寻找对
付之策。如有心得，必不敢藏私，与各门各派共享。」

: T. z. s* `2 h9 \- \8 U　　「少林尚且如此，我等敢不应命？」

　　送走了各派掌门，单只留下了杜新、两位老怪、柳玉莲还有炮锤掌门无敌拳
张德彪。

　　「杜瓢把子，老纳想向你讨个人手，不知肯否割爱？」

　　德信向杜新道。

　　「不知老惮师所要何人？」

　　「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黑风的寨主？」

9 n8 m3 u+ r3 x# n7 p　　「正是，方才还同两位酒怪前辈谈及此人，已经派人去请了。」

7 l7 X9 S; z- r. {　　「如此甚好。黑风是酒怪前辈的师弟，武艺高强，且与老纳所请高人有些渊
源，正好给他作个帮手。如果总瓢把子愿意，在找到回春堂总舵之前，希望他能
. I- v3 i. R. b3 U7 u. M直接受老纳差遣，如此更方便些。」
! o8 S7 ^1 n1 j- C* z
　　「老惮师说好便好。」
( r! k! o6 |! u. [5 v& }* _' R) V
　　正说着，黑风到了，见过各位掌门瓢把子之后，杜新道：「黑风寨主，你虽
是两位老前辈的师弟，但身在绿林，自要按绿林道的规矩，杜新既蒙绿林道推举
作这个瓢把子，今后行事，还要按将令遵行，此事还请谅解。」

2 c* x7 u" @7 m* D5 t　　「总瓢把子说哪里话，各寨公推您为总瓢把子，是因为您够义气，办事公道，
黑风一个粗人，不过向两位师兄学了些皮毛武艺，并无统兵带队之能，凡事还要
总瓢把子指点，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好。黑风听令。」

+ N. ?' G1 v8 e  o" E　　「黑风在。」
6 }& I/ l% f$ P- K% {
& `; Z% R6 H& U+ V　　「自此时起，派你到少林德信老惮师身边听候差遣，此间大事未完，不必在
绿林听点。老惮师之命，便是我之命。但有所用，虽刀山火海，不容退缩，你可
/ s( k, R  Q6 [6 B/ e明白。」

) a1 g& i0 u6 H$ M  u  U0 O( }　　「总瓢把子放心，黑风决不给绿林道丢人。」

　　「如此，老纳谢过了。」
" v+ N5 D9 l7 @7 u) }  y# u. v
8 ^' F) {$ ?9 p, ~7 F; ?& W. N　　德信老和尚听了暗暗点头。
) q0 _9 r& S( O2 O% h5 B" G9 L" Z
" ~' G# O- z) K! b　　俗话说盗亦有道，绿林道与一般黑白道不同之处，就在于除了槽帮丐帮之外，
& m' |, M1 l& B  @+ G5 j7 x0 d" |一般黑白道各自为政，缺少凝聚力，而绿林道虽然各自占山为王，却十分有规矩，
需要的时候能同行同止，相互照应。这也是历史上很多**势力能够依靠绿林道
成事的原因。

　　送走了杜新，德信惮师才对张德彪道：「张掌门，我找你，是有事相告。」
+ j1 [( h! B$ _
% z! i3 W. F! O7 S5 U" T  L, ?　　三皇炮锤虽然据称自三皇五帝时便有，但同少林、武当相比还算小门派，能
同老酒怪一起被德信留下，张德彪感到十分风光。
9 g% R" L! K7 [+ @
　　此时一听德信惮师如此说，张德彪承惶居恐，拱手施礼：「请老惮师明示。」

　　「请问贵门在沧州有几个分堂？」
( `- ^( e6 K8 {/ v
　　「只有一个。」

　　「分堂里有几个高手？」

　　「回老惮师，分堂的堂主是在下的五徒弟大力拳杨定边，在在下的弟子中武
& C. y8 k2 b: A* f4 {# z功算是最好的，所以才派他到这里开设分堂，免得丢人现丑。

: Z! b1 T5 i, u8 ~, V　　在下此番奉老惮师之命前来与会，顺便去分堂看了看，现有再传弟子三十多
人，其中有三、四个已经有些出息了。老惮师若要用人，这几个都堪一用。」
" y0 P: Q7 [0 u5 \/ c
8 V+ y/ c& ]" s　　德信轻轻摇了摇头：「张掌门，有些事，老纳不得不说明。今日早晨，华山
2 X+ W' ^- n( M1 ?" S9 I3 C派弟子华山玉女赵娉婷被回春堂绑架，绑架者还留下柬帖，向武林示威。

( h; S9 `; _8 n, ^' a1 T2 I/ v3 Q　　我所请高人通过字迹分析，此人学过炮钟，而且武功甚高，至少是长老或分
堂主一级的武功。此外，在这人的武功中，还掺杂了西域武功的力道，所以老纳
8 ^, o5 x! n4 ^9 ^+ j4 b$ z才有一问。」
, O& Q  n8 M) C5 k4 {; M' c( b4 [; Z
1 b* }; ]9 q  `) F6 s. ^$ {　　「老惮师，定边那孩子我知道，他嗜武成癖，平日少言寡语，一心练成绝世
/ \! H& n% u/ E( ^. d6 r武功，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在这沧州城里，他的分堂口碑也甚好，不会是回春
! J" J& L% ?% N2 Z/ T堂的人。」

　　「张掌门的心意，老纳十分理解，只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也希望他
不是回春堂的人，但还需要证实。如果证明老纳错了，对大家都是件好事。」

  l2 j# V) |: Z& G* \3 g) X+ I& u　　「是是是。」

　　「早晨掌门看见过杨定边吗？」

　　「没有，是他的几个弟子陪我吃的饭，昨晚他说他有个朋友之约，向我告了
0 P2 t5 ?+ B8 ]假。」
6 ^% R0 G9 |$ i/ b0 m
　　「掌门到沧州之后，与这位堂主过过招儿吗？」

　　「过过，中规中矩。」
- f+ E4 |) e% a+ q' ?2 S
' j* ?9 U. I, v( A! }/ `4 }　　「谁胜谁负？」
! f; G  @' q( N: z) r9 `- {0 h% @% `
; U! f. {1 M; M$ d　　「自然是在下赢了一招儿。」

% ?$ z1 R2 P4 }& o5 {" @　　「哦——，门内过招儿，一向是点到为止，何况是与师父交手，输赢并无所
虑，所以即便他学了西域武功，也会隐藏不露，难以试出真假。但若是性命交关
0 L8 I3 `: y* n$ D1 ^之时，就可能会因迫于自保而随手使用。

% M; i, p2 u7 e: [& J　　这位黑风寨主是两位酒怪前辈的师弟，武功应不在杨定边之下，若是能设个
局，让他们作个生死之战，说不定那杨定边会露出些马脚。」

　　「这个……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若定边不是败类，怕是有些不值。」

) \9 n! \8 ]' h! ]　　「放心，到时候，酒怪前辈和柳女侠会在暗中观阵，若真有危险，他们不会
坐视不理的。」

　　　　　　　　　　　　　　　（四十）
& a* o# p8 c7 _1 u
　　几个人商量好了，柳玉莲先跟着两个老酒怪回客栈。此时她已经知道，德信
惮师所说的高人就是张子平。
. q, T6 \' q' z3 R3 n6 k: [1 z
5 g- p% H6 Z1 R) m( L6 u0 \; l　　她不知道张子平凭什么作这个高人，不过现在她已经明白，其实要办成事，
武功不是唯一的，就如杜新的武艺不见得高于黑风，但杜新仍然是总瓢把子一样。

　　子平能被德信惮师如此看中，让玉莲感到十分自豪，虽然他们两个之间的赌
8 ^$ u* d# h" d赛还没有结束，但她已经希望最后取胜的是子平了。
+ p" S2 V# o  r" ]# H6 q
　　吃过晚饭，玉莲回到屋里，收拾得紧衬利落，带上百宝囊和长鞭，看看天黑，
自屋里出来，觑见左右无人，飞身上房，向后面街上而来。
) {& g+ r" F- s4 c: d2 ^+ O
　　到了早晨遇风张子平的树林边，见子平、老酒怪和黑风四人已经在等她。五
4 q7 n! E& T: v% b- M/ T个人会齐了，一齐奔城西大道而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五个人各自隐身于大树之
上，静等着杨定边到来。

　　此事已经是说好了的，叫张德彪设法派杨定边单人出城，给住在城外进行密
查的大徒弟传掌门令，好让黑风在路上拦截。
6 e/ ^% D9 n1 D
　　天交三更，果然见一条黑影驾轻功飞跑而来，看那架式就知道武功已达一流
1 p, [6 m. z* J* W高手的境界。
0 \+ o$ m7 B/ {- i5 n
　　看看切近，黑风黑巾蒙面，突然自树上跳下，拦住去路。

0 I9 t9 p6 E) f9 ~0 O. w% f3 U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倘若牙蹦半个
8 Q& h. M; \, Q) A1 b& A2 L说不字。嘿嘿，管杀不管埋！」

4 g9 v; o/ ^9 A- c　　来人听了，呵呵一笑：「朋友，都是道儿上混的，行个方便吧。」
3 M8 \" N. K* f5 D, B
  ~1 X* I4 N6 B$ ]2 @　　「我倒是想给你方便，只怕我的兄弟不答应。」

, a7 c- {/ c, w8 N; Y　　「请问贤兄弟是哪个？」

　　「就是他。」

7 P" {0 u8 m9 W　　黑风将两个蒜钵大的拳头一举。

　　「哈哈哈哈哈哈……」
; _7 E3 p7 ~0 |9 ]9 W
5 F1 I; _7 x+ D+ C　　来人笑起来：「朋友，这些个套话，俺都知道。不过劫道的不用刀，倒用两
个拳头的不多见。」
4 P; {' S$ ~# n2 {$ O, l
　　「俺武艺高强，便凭一对拳头，就是山上的野牛也打个七窍出血，对你用不
着使刀。」

　　「就不问问我截得截不得？」

% I3 w+ c% T- D' g　　「天下还没有我截不得的。」

( D0 ]4 S# t# E& p5 F1 N　　「好大的口气！朋友，劫道儿是绿林道的买卖，这些天沧州正有大事，武林
" T% U, |. `+ i" b: @6 |各派已结成联盟。

, I/ o7 x2 v6 x　　你们杜大当家的也传下将令，绿林道不准在沧州百里之内作买卖你不知道吗？ 」
7 a1 I/ h, O  u5 ~+ L
6 U' |, V0 `" L0 ?# p　　「老子独来独往，不知还有什么杜大当家。小子，快些把钱财留下还则罢了，
不然，老子的拳头可不认人。」

　　「朋友，实在不巧，我今日事急，未曾带得银钱出来，可否行个方便，若要
金银，改日必当送上。」

　　「放屁！爷爷劫道，向无空手而回之理，若真无钱，我看你背后那把剑仿佛
1 F7 |  y! s4 s7 a是个值钱的玩意儿，不防送我。」
) }: U- M+ I' X( _. q0 a3 u. {( y! A. g. G
' a+ A4 k4 T9 y; h( b( I" B, k+ C　　「朋友不可逼人太甚。」

　　那把剑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掌门人的信物，宝剑在手，如掌门亲临。

　　这剑就如同令箭一般，丢了掌门令，那可是断头之罪，来人道：「朋友，此
乃师门信物，不可予人，朋友还是行个方便，让我过去吧。」
) z" O+ ]+ b5 x6 o2 Z& h
4 o. H+ f' U: h" K　　「不行，今天你要不把剑给我，便把命留下。」

, b8 f' b0 N/ Z8 n　　「朋友，在道上混，得有自知之明，不是谁都动劫得的。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
* e, @8 i9 F# W& A3 |. a  Q
* `5 e5 A' [  A1 E% r" P! |　　「我乃三皇炮锤掌沧州分堂堂主杨定边，想来你应该听说过，人送外号大力
  i( a( ~5 ?4 ~/ v. j拳，朋友自忖能打得过我吗？」

　　「嘿嘿，野鸡没鸣（名）儿，莫说你是个分堂主，就是你家掌门来了，也得
乖乖把剑奉上。」

# u. T; q  [# G  w　　「我若不答应呢？」

　　「打你个塌鼻子瞎眼，再捅你个透明窟窿。」
  @! G' Y6 y# W, x5 u& m8 F2 n2 `
　　「朋友话说得大了。杨定边虽然不才，对付你这个小毛贼绰绰有余。」

　　「这么说，你是真要让爷爷动手了？」
2 y. v! \& }( z( W# K& q9 n5 |* E
　　「把真本事亮出来给我看看。」
/ }' ~& z3 N" X% b8 c1 Y' Q1 z! k; c) Q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拳！」

! U$ M& S; ^+ m2 [) J　　说完，略丢个架式，当胸一拳便向杨定边打来。

　　杨定边毫无惧色，接架相还，两个人打在一处。

' i+ J' N3 s7 f　　打了有二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杨定边跳出圈子道：「且慢！」

. d. {/ L" {* m  U5 F9 F* H　　「干什么？」

　　「朋友作事欠思量，既然蒙面行劫，就该小心勿露行藏。你虽然露着面，但
/ p3 Q6 j* ?  Q6 B; f' }你背着那口刀可给你揭了底。黑风，你既知道杜新杜大当家的将令，就该如令而
" o, e- W: e+ ^! R5 N, v行。

　　杜大家说了不准在沧州百里之内作买卖，你还在这里劫道，却不是坏了杜大
当家的规矩。此事传扬出去，恐怕杜新饶不了你。这样，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2 ~# J, c, O( N0 C3 C9 ]1 B0 k大家各走各的路，你看如何？」

8 U3 N3 ?) m& g/ Y　　黑风听了，眼睛里忽现杀机：「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须留你不得，看招
# P! P  r+ F% l8 P$ s0 `儿。」

0 W7 V8 F6 B; `! H: W0 A　　他一个力劈华山，单掌切向杨定边的头顶。

　　杨定边急忙接架相还，两个人越打仇儿越大，黑风表面上装作犯了杜新将令
: ^4 ?# }+ c4 H" Y被人看破行藏要杀人灭口，把从醉仙酒怪那里学来的功夫给用上了。

4 A. w4 M' G# s; \) V$ S　　这一下儿，杨定边有些招架不住，被黑风逼得步步后退。连退了三、四十步，
实在让黑风给逼急了，眼中也现出一片杀机。
2 ?1 m" H" ?. N4 j( @( b" F
- r5 N% I$ I; o　　黑风自然看到了，树上的人也都看到了，子平忙用传声之术暗中提醒黑风：
. l; ]- y- D' z. x  F$ X「当心，杀招儿要使用出来了，不可强接。」

4 n/ R. G) e* T. J4 |  u　　黑风心里省得，暗中加了小心，又斗了有七、八个回合，杨定边堪堪不支，
3 B4 K3 b+ Y7 _) X! w/ c3 J突然一转身，借着这一转之机，拳头从一个怪异的角度突然偷袭而至。
7 b  l. ?1 G8 R; z$ r1 p
　　「哥哥速退！」
/ c, k2 ^6 E$ X; A) t6 D
　　实际上黑风早就加着小心，见杨定边转身的方式与炮拳步法完全不同，未等
子平提醒，已经一纵后退了一丈多远。

: C; }% R1 I) I- y0 O. c- b　　「这是什么功夫？」
# f$ o, X" k' o  j
　　黑风惊愕地道。
+ V  g4 m$ K* G  ~
6 Y6 I: z; ^8 K: c; Z1 X5 o　　「杀你的功夫。」
. S, ?# l& x5 X0 G" X
　　杨定边一进身，追踪而至，又是一招怪拳打来。
( T: R. G) H; f, o
$ ]1 P) q7 X3 j  p) e　　黑风看见，急忙又退一数步，如此连躲过几招，黑风尽力跳出圈子道：「朋
友好功夫，在下不是对手，不奉陪了，走也！」

) i9 {2 V' ]9 G5 C5 K# o　　说完，转身便跑。
% D6 J8 o. n" d
　　杨定边在背后看着，并未追赶，口中喊道：「黑风，我今天放过你。不过，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我回去告诉杜当家，看你今后还如何在绿林道混？」

　　话音落时，黑风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7 T1 i  E' A9 S8 l0 `4 q* r　　杨定边见黑风走得无影无踪，便嘟嘟囔囔自言自语了一阵儿，这才继续赶路。
6 r9 L1 h/ e. O6 s
　　等杨定边走了，子平等四个人才从树上跳下来。
0 [' u0 F( u$ @$ |( I# L
. C5 W( X8 L3 `. C　　「老兄弟，看得怎样？」

/ E" D3 f7 l8 j1 t4 ~$ x& d! O& _　　「如果我没猜错，这杨定边就是背叛师门，劫持赵娉婷的败类，那最后几招，
0 I, Z) |8 g8 T( s, w" y  a% s绝对不是中原武功。」
0 v2 ?* ]0 t7 _$ A
  h$ _+ V: ]6 T1 J　　「不错，以前我和大师兄参加过驱逐西域邪教之战，见过他们的武功，虽然
! r& \) v1 D* d! t0 u与杨定边的招法不尽相同，但从传承上看，是西域流派应该是不错的。」

　　醉佛道。
: ]; b$ L' ~. S4 B& r
　　「师弟说得不错。这杨定边就是个败类，只不知他在回春堂是个什么角色。」

- U0 R. A% X; y$ M! x& a6 `1 E! V　　「一时还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不忙动他，我设法跟踪，弄清他在回春堂的
身边，以及回春堂**恶贼的藏身地。」

6 T' K8 K8 c3 a　　「子平，娉婷妹妹如今在他们手里，得赶紧救人，不然真叫人家……那就晚
7 Q8 {5 |. f4 N, k& L' M了。」
- v0 R- A6 N. w0 O3 f% \, Q5 f
　　玉莲最关心的是赵娉婷。
- q9 H9 i. ~( |2 i% |# f* M/ Q9 d
　　「我知道，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判断回春堂并不在沧州，沧州只是他
们的一个分堂。
) J: C1 b2 Q6 f2 ^, |( t3 ]
: e- r: s  U8 P1 E, s9 h　　即使总堂在这里，现在整个武林的精华都在沧州，嫖客也不敢公然到此，要
知道现在只要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必被丐帮的弟子们注意上。如果这里是分
( ]8 M: C7 v1 o( x, ]! ?8 K堂呢，杨定边虽然绑了赵娉婷，他却没有时间往总堂送，或者送人的另有其人。
2 N# v8 o( S( Q, ^* @% i& M
　　我知道西域邪教的手段狠毒，对泄露教中机密的人是决不手软的。所以，即
: |( e* K( M4 H# ?# O6 S  v; [4 J便咱们拿了杨定边，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反而会打草惊蛇，那时候赵娉婷就不
6 V9 {9 c+ |/ R0 ?. ^+ k1 n) D是失身的事了，恐怕会被毁尸灭迹呀。」

# r7 Q; P5 l0 A: r  p& ~. p　　「那怎么办？」
+ u7 S9 t9 s; P6 O; u$ N! e; m3 z
+ B. p+ E! j7 {; B6 B( k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去德信大师那里，请他找丐帮的人查一查，娉婷
3 Y0 i$ A& Y, @- R6 I出事以后这几天，有没有沧州武林的人失踪过半天或一天，那也许就是送货人。」

. y2 r2 B. `& @5 U. o- E1 K　　　　　　　　　　　　　　　（四十一）
3 J8 V/ b0 |( ^6 z
9 p) i9 m7 L6 V- X9 G　　丐帮的效率奇高，他们的眼线连半夜都不会休息的，第二天就给德信大师拉
7 y8 L2 |2 K( F8 j' }' }2 f! T- I出了长长的一张名单。

  P6 S0 y0 V7 l7 [0 D　　张子平、老酒怪、柳玉莲和隐身的黑风细细查证，从中又发现了几个人的武
艺中有学过西域功夫的迹象，并从他们的行动中又发现了一系列有嫌疑的。
1 i% e, @! d5 a) d
　　查证的结果还真令几个人吃惊，看来这沧州城里的确是藏龙卧虎，那些回春
堂的败类至少有三、四十人，涉及七个门派的分堂或分坛，甚至丐帮自己的分坛
. \6 k1 X& s/ F* v4 O3 Y也有一位副坛主牵涉其中，倒是炮锤分堂里只有分堂主杨定边是确定的叛徒，他
的弟子们反是清白的。
* F  m7 ~" V5 l# u# N
0 N% a, _$ F0 w4 }　　德信将这几派掌门请来，透露了查证的情况，几派掌门的脸上挂不住，纷纷
起身要去清理门户。

　　德信急忙道：「列们施主不要着急，既然知道哪个是叛徒，只要小心提防，
就不怕他们翻起什么波浪，倒是万一走漏了风声，怕事情有变。回春堂的总坛在
哪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若是因此而使他们警觉，关闭了分坛，那些被绑的女
- }% R! S, e1 h3 w子只怕性命难保。以后我们即便找到了他们，也没了证据。」

　　张德彪道：「大师说的极是，列位，就听德信大师之言，只要暗中观察，也
许还能钓到更大的鱼。」
* K/ q1 [: x4 d2 J% x2 ]4 e
8 M' |7 H3 W- P! W7 J　　众人领命，各自回去安排监视不提。

　　却说玉莲回到客栈，随酒怪到他们房中，秘商对策，主要是时间紧迫，如能
6 S7 u! b: O1 [" }5 I; d迅速查明回春堂的地点，说不定能在赵娉婷受辱之前把她救出来。要知道对于这
些白道女侠来说，被人**，就是救出来，也必定是一死。
, F. ~4 Z4 e% B# N- J  X: B
5 a: p. k9 T- b* d! B& V6 v　　正说着，叶玉华闯进屋来，哭得泪人一般。

2 }  m! n- i1 @3 m* Q# W) p　　玉莲吓了一跳，忙问：「妹妹如何这般。」
. l" Q1 |9 \% k8 X! C+ D& a, ^) e
8 |/ w; r8 p3 F5 `0 m　　「玉莲姐，我与娉婷虽非亲姐妹，却如同胞手足一般，要救娉婷，千万带我
同去。」
  v2 ]; m5 y, e
　　「妹妹莫哭，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1 U! V8 B0 d, ~( J5 d$ \  i, f1 x8 D
: Z$ H+ Q, v; T$ O! |& N5 T" q　　「我晚上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儿，看到你已经不在屋里，便知道一定是去
  Q, `4 ?$ Q9 H  R# I查回春堂的事了，我就等在暗处，看见你们回来，就在外面偷听。」
2 A4 I- r8 a/ i$ q9 s, e4 v
- Y( o$ C% ]9 Y8 @: F7 e　　老醉佛一听，大吃一惊，道：「坏了，我们兄弟走江湖这么久，除了子平，
0 j' V% g* z- @9 B没有人能藏在我们附近不被发觉，今日却叫这丫头偷听了许久，真是丢尽了老脸。
" e& z+ {# Z+ W/ Z: M4 X这还是玉华，若是回春堂的人，岂不是把计划全都泄漏了？」

　　「正是，我等今后作事，定要小心。」
/ @( Z! _% D* T. N
! b: J$ @& s0 r& S  ~/ {4 l　　老醉仙也很后怕。
2 ^9 b& P4 U8 O2 q; [% M. r
4 D8 A  \5 T, Z( y$ @& X　　他又叫过玉华：「丫头，把手给我。」

　　玉华急忙过去，把手递给他，老酒怪给她把了把脉，叫道：「我道如何？这
5 J0 W% F, N$ J9 V丫头是天生有龟息之能，难怪咱们两个听不见！丫头。你的根基不浅，若能勤备
练功，再加上高人指点，未来造诣定在你师父之上。」
  m4 H% [( s  [3 A% w
　　玉华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又敛衣跪倒道：「如属不弃，肯请两位前前辈指点
一二。」

　　「丫头，起来起来。这样好徒弟，哪个不想要。只是我两个老怪物练的都是
8 \* u8 q& s# {' }酒中的功夫，不适合女孩子练。你若有心，我倒是可以给你指点一位高人，只怕
有人不肯呢。」
- n7 _+ P, f: X: Y3 d8 V+ Q
* I: h; ?& P9 m: H4 c' ~4 N　　「何人？玉华定虔心受教。」

　　「师兄，别拿孩子们开心了，此皆天意，到时自然事谐，莫露天机，免得瞎
" y9 x) U  B0 [/ w: W$ D了你的眼睛。」
: o4 s0 d% J% \! A
1 z9 q$ H8 w+ ?+ o3 m　　醉佛笑道。
9 n/ j9 G% i' p
& e4 r2 L5 A, o/ H' g+ \　　醉仙忙将眼睛捂上道：「啊哟，眼睛瞎了可不得了。丫头，我不便多说，你
: B  ?8 q# {# ?7 f与他有缘，到时自然知道。」

3 k" e9 [4 {0 v3 Q) z4 f* p6 A+ P　　玉莲听他们乱说，也不知说的什么，倒是玉华已经知道的许多，再瞒她也没
什么意思，便道：「玉华，我们所说之事，目前还是个天大的秘密，或是泄漏了，
, |, l7 `6 O1 o+ G娉婷恐再不得见天日。」

% f- k; s6 j' ^' [; M1 z: K( _　　「我知道。」
& q& i1 T! a2 c5 F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也不瞒你，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6 M# }# |9 u4 c9 `1 A- u& M% ?
+ X, Z! H" w" G! y& K9 p" v　　「姐姐请说。」

　　「今日你偷听之事，让我们看到了危机，以后我们再要商议大事，必得个望
5 [4 p: s2 q) K  m* K风之人，妹妹可愿意？」
5 v6 g6 Q/ I6 M0 @; S
　　「愿意，只要能让我去救娉婷，什么事我都愿作。」
! l6 y7 G5 g. I4 y6 \1 n
　　有了玉华在外面把风，便不怕外人偷听。三个人在屋中继续商议。

$ g, T# ]$ i5 X: v( S# I1 G　　醉仙道：「这件事还真是拖不得。那娉婷丫头到了回春堂，失身也不过盏茶
8 o0 j6 m; E5 i; A$ w2 w' Q, o! T之时，像这样等，一天寻不到回春堂，就多了一天的危险。」

　　「醉仙老哥哥说的是，怎么能尽快找到回春堂才好。」玉莲道。

　　「难呐，那些败类们不动，咱们就难以找到回春堂，就算证明他们学了邪派
功夫，也不能证明他们就是回春堂的人，这事就难办。」醉仙道。
4 y* w5 J( U' f* R  R1 {* @! y
* i# o" x2 W1 `$ j  ?+ O　　「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现在就怕他们不动，不动就找不到把柄，找不到
; B" O# c% o, S, h; ^0 I. n线索。」醉佛道。
) t# b- s8 }' R$ q& k
　　「不如想个办法逼他们动起来。」醉仙道。

　　「这倒是个主意，只是用什么法子呢？不然，我也学娉婷的样子，在酒肆里
6 O3 u& ~, C4 P: w6 P/ z公开向回春堂挑战，让他们来抓我。」玉莲道。

( O* T+ W: ~& e% l3 _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怕是子平不干。再说，你是我两个老怪物的妹妹，那
些败类不知道你的功夫家底，怕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 O4 Z* N* m7 {" s5 S/ Z  p
　　「那怎么办呢？」
8 u+ O/ C7 }4 |
　　玉莲刚说完，忽然醉佛「咦」了一声，翻身蹿出了房门。
! S' S% d$ f. R: q: o$ d
　　其余两人知道有事，也一齐蹿了出去，只见醉佛已经上了房。

  ~7 y' W6 }/ K+ T% O% D( y　　两个人也上了房，忙问：「出了什么事？」

　　「咱们正说话，我听见外面衣袂之声，似是玉华那丫头上了房，估计是有事，
7 t2 q$ d! O9 t9 n2 F所以出来看看，果然那丫头在房上向西跑下去了。」
* ^+ _5 S$ w, T1 x4 H
' C' ]* A1 i# m/ o! K" l　　「你怎么不追？她的武功比玉莲差着很多，万一遇上回春堂的人，只怕被人
家捞了去。」醉仙怪道。
# ]4 `- h# ^9 V6 F3 v3 V* Q3 B
) f* r' n6 D4 Z8 a9 s: n　　「不妨事，我看见子平和黑风也在后面跟着，有他们在，万无一失。」
3 h% {1 S2 z1 c; ]! E# \6 w
　　「哦，这就是缘法，天意呀。」

* s; q( U7 g0 q  h( ]　　「什么缘法？」玉莲问，不过心里可就嘀咕起来。
, K- t1 h- A% S/ k
　　再说玉华为何不告而别，只因这里有个原由。她正在门外替酒怪等人把风，
" a' R( ?4 t& _忽然见自己住的小院那边人影一闪，仿佛正是一个黑衣人挟着一个女子上了西墙。

　　玉华不敢声张，怕惊了绑架者，又怕把人弄丢了，便也动轻功蹿上房去，只
见那个黑影儿已经跑出半里之遥，急忙在后追赶。
5 g4 A- Y% M  ?0 P9 o  H$ y  e
　　这一追便了二十几里，那条黑影进了树林。玉华跟得更紧，生怕象上次一样
- H1 T( ^2 n2 U" F& V追丢了，但树林茂盛，玉华还是找不见人了。
/ A6 P# t. m& g) T0 z' j6 a  r$ i
　　玉华急得直转陌陌，在林中乱蹿。

0 X' T2 F. w, c  m3 O; R　　深入树林约么四、五里，忽然看见一座隐于林中的小院。
6 _. M6 k& c9 t  S/ T
7 R! J* Q( X/ Y; n$ ~　　叶玉华知道，人一定是到这院中去了，便来到后墙边，先向里面扔了一颗小
石子，听见没有动静，这才纵身上去，缓抬脚，轻移步，顺着墙头到了过道处，
又从垂花门上脊到了正房之上，揭起一块房瓦，向屋中看。

　　只见正堂里摆着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
子，鹰鼻隼目，焦黄的头发，手里揉着两个麻核桃。

# X; O5 ~$ O! r8 {　　桌前的地上站着一个，躺着一个。

. T/ ?! F' p0 w0 _$ y  t　　站着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衣，脸上的蒙面布已经撤下。

' V: |" Y4 W' P+ {% ^　　叶玉华在华山三个俗家弟子中武艺是最好的，师父有事经常派她出面，江湖
让见过的人多，认出此人是枝子门的大徒弟黑燕子翟青。

' E; p6 @7 L; A) f  g( Q# x- T) F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上身只穿着一件小红肚兜儿，下身是一条亵
裤，侧歪在地上睡得正香，正是峨嵋派的散花女侠杨紫仙。
: \. Q$ h4 U/ |4 Y
/ \, e+ X, l9 [. ?$ p　　在玉华住的那个院子里，现在玉华和杨紫仙是各住一间，容易遭人暗算。玉
华心中暗叫侥幸，如果不是今晚睡不踏实去了玉莲姐那里，说不定躺在那里的就
是自己了。
4 q1 W! y) H; K; ~
" L& R( P8 v5 p) X3 }# w　　只听那个黄头发的说道：「你此番又立了一功，主上定会记着你的功劳。」

　　「属下多谢使者。」

　　「你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见你不在起疑。」
- H3 A8 Q; |7 Q& L1 A& c$ |
9 N* \: n! u  A: @  D' p　　「是。」

- {/ o# H& v% G0 q& j' I2 U* |: L/ C　　翟青转身出屋，院子里有两个黑衣人送他出了门，然后把院门插好，回身进
了正堂。
& Y, U, ?; u9 E+ L  P
　　「使者。」

　　「几个了？」

　　那个被叫作使者的问。

1 h' W5 ~2 R' C  j: h　　「连昨日送走的那个，已经有四个了。」
2 \+ S$ F0 V  o  q
　　「嘿嘿嘿嘿，主上高明。自从前些时捉了那二十几个小妞儿，**武林女子
再不敢到沧州附近活动，这货源就成了问题。
! F: e7 u, B% c
　　如今德信老秃驴召集天下武林齐聚沧州，其中不乏有功力的女武师，岂不是
自投罗网么？

　　有了这些女子，只要主上神功练成，天下武林岂有不臣服之理？德信啊德信，
; _% _$ y. V7 [; ]0 F, J+ H$ ?  B你真是主上的大恩人呐！哈哈哈哈。」
# b- h, F" ~% n# }# J5 h0 N1 j
! p( T* M4 a% n2 @　　两个黑衣人也跟着干笑起来。

$ q2 V- G7 k# h! [　　　　　　　　　　　　　　　（四十二）

　　玉华听得明白，原来这些人就是回春堂的人，那个焦黄头发的就是回春堂的
: d: M' _$ c" b8 I使者，他们绑架武林女子是为了他们的「主上」

　　练什么绝世武功。
& {# @; `8 R7 [) v+ h
- E' Q# O; V/ l/ T- D- j　　玉华听得心里发毛，不知这回春堂的主子练的是什么邪功，非要武林女子作
; z, z- w& C: W7 d+ F  Z: M. \材料。
' a; I: q$ [/ ]' m
　　又听那黄发人说：「把这个也钉了镣铐送到后面牢里去，小心看守，明天晚
上同那三个一齐送到总堂去。」

　　「是。」
7 I; r/ O" ?$ ^
; \- g8 u; N$ n: D　　两个人答应一声，弯下腰，一个捉手一个捉脚，把杨紫仙抬起来便往后院走。

　　玉华正要向房后身溜，不小心衣服在瓦上挂了一下，发出极轻的「哧」地一
+ I; p5 J, U! B7 t声响。
% P# h3 F) V& k$ H( m  s* \
. l) |: g1 C" E0 M; F! i3 k　　「什么人？」
9 q. x5 ]. Y' N. ?; I
% K9 \& ?+ Q) G9 n" M4 u% o　　黄发人喊了一声，纵身出了屋门。

　　玉华此时走已经是来不及了，正要准备厮杀，被一个人自背后扑地点了麻穴，
然后轻轻一抄她小腰儿，飞也似蹿出院去进了树林。

　　那黄发人追出院子，紧跟着又出来七、八人向林子里搜索而来。
6 y# I3 |1 e- q3 D# S0 }
　　玉华被人家挟着不能动弹，也看不见来人的脸，只觉忽忽风声，那人挟着一
个大活人，跑得却比自己空身还快，知道这人的轻功绝顶。
1 y6 B8 }* G$ Z0 R* ?7 p1 F
　　跑到林中，只听来人用传声入密的功夫道：「敌人武功轻功远胜于你，又人
多势众，咱们只能躲，屏息莫出声。」

　　然**道便被解开了。

　　玉华扭头一看，原来就是那天被自己截住的张子平，没想到此人的轻功如此
高绝，如果不是人家让着自己，自己又哪里拦得住人家，不由心中佩服。

　　张子平来到一棵千年老树之下，一纵身上了树，把玉华放到一根一搂粗的横
杈上。
, h4 ?1 f" Q) @) D
　　玉华知道他让自己藏在树杈的上面避免被发现，便伸直了身子趴下，利用树
杈藏住自己的身形。张子平正要另寻藏身之处，下面的脚步声已到。无耐只得伏
# P: I9 s" F: `5 i2 g% o* V! ~身趴在玉华的身上，两个人前胸贴后背，合成一体。
+ Q- B$ m& e8 Y" g8 w
1 u* k- i) m8 Z8 k3 a　　那群人已经到了树下，玉华怕敌人听得声音，只得压抑住自己的心跳，用天
生的龟息之能扼制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却感觉背后的张子平也没有心跳呼吸，
/ m" c* u; a+ n5 Y1 S心想：原来他也练过龟息之术。

　　那伙儿人追到树下，领头的什么使者「咦」了一声道：「明明看见有人进了
3 S% s4 e  M% o; P* ]" m林子，如何竟不见了？」

( i* o2 W1 o. r0 y+ J: u　　另有人道：「莫非使者看错了？」
; U' A, o8 K0 S
　　「胡说！本座何等功力，焉能连有人没人都看不清？只是此人轻功高绝，恐
非常人可比。」
$ |7 h1 D8 n: C* l- |- p- Z: v9 l% v" C8 e+ Z
　　「那怎么办？这个地方是不是暴露了？」
! i4 ?' h. ~5 z4 G, ^9 Y6 |9 @3 ]9 C
4 E3 p4 w: b/ q3 ?7 Y' w　　「那还用说？」
7 s( h+ D( a4 O" K
　　「那怎么办？」
9 ^& |! t3 Z5 S/ h
　　「我想这人还藏在林子里，只因善龟息之术，我听不到。这个堂子不能用了，
) ]+ @: l4 M3 z: u8 v0 c速撤！」
' I- z& q7 g" P, q
2 d( `" n/ B! E  d7 k　　「是。」
7 E- N8 K2 S1 w$ A
　　「王幼使、张幼使。」
; w/ I7 e; z& @! L. J
　　「在。」
0 Y# F. h6 l2 M  O# a
6 [& j. A; B* D& C. J　　「你们两个跟我在此监视。」
# V9 d9 l2 m& t' F5 z( Z
2 q8 q3 |$ H6 P1 o7 m( V/ w  ~　　「是。」

　　「陈幼使。」
/ w/ b% `7 F* Z* p2 K( x2 F
. I, a( k  N, Y. d7 o( N& b' k) @　　「在。」

　　「你们回去，把那几件货物立刻送到总堂去，临走把堂子烧了。一路小心，
莫叫人看见。」
/ I8 V7 P( l3 a0 n
1 H  t2 K% h$ ]- ~0 r/ z) T　　「使者您呢？」
+ X& Q- r# p3 p
) b1 i3 A9 }/ g2 @6 y# W% {) C　　「有我在此，他不敢动，等你们走了我再走。此人的轻力虽然很高，但也只
' ~% o. ]- ^+ d' V与我和王、张两位幼使不相上下，我们要走时，有得是办法让他追不上。你们把
0 K7 s* X7 m) O7 ^; D货送到，去三堂口找我。」
/ ]! M: `4 j+ F: d3 M/ [
& c* }; u: b9 K1 _% }9 |' T　　「是。」
, j! C" N' w0 u$ h: L
8 r$ H1 F) d9 g& F( j( D% {　　玉华此时心急如火，这伙儿要把货送到总堂，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就不用
说了。原以为自己可以趁机跟踪，但这个什么使者三个人在此监视，自己一动就
会被发现，不用说跟踪了，只怕弄不好还要被人家捉住，落得与赵娉婷她们一样
的下场。
( C: ?: t/ r" `5 v3 h7 E" Y
% ]0 K3 k7 H* r, C$ {　　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忍耐下去。

7 C' P3 h- p' r; t  R1 g" n　　过了近一刻时光，耳中听见「批批剥剥」的响声，前方红光大起，知道是那
处院落被放火烧了，这样一来，便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 O: P% p6 Y) V( O1 a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听见那个使者道：「咱们走吧。」
5 a5 |; J* X1 ~' t+ g' u- c) O
　　然后便是衣袂之声远去。

　　玉华听见来人走远了，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张子平压着，整个后背完全与张
" o' e& O+ `' I/ V子平贴在一起，连自己的屁股也贴在人家的大腿根处，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正想
要说话，张子平又用传声入密的功夫道：「莫动，这是引蛇出洞之计，敌人还没
6 A) M- I7 P- b走。」

　　玉华便不敢动，继续叫个大男人压着，心中「怦怦」地狂跳。
  i- G0 S+ O, s4 K% d
　　她这心一跳可坏了，性欲这玩意儿是相互传染的，张子平本来心思全在敌人
  S7 _0 l# ^" z身上，没想着身下压的是个漂亮女侠，此时听见玉华的心跳，忽然明白了，便不
. Y# Y4 q; \4 V, p8 M" ^$ k9 l( H由他不动心。
1 K6 @& l: Y% O  k# C
　　玉华只觉得身后张子平的两腿间突然挺起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仿佛一只手小
伸进了自己的两腿间，顶住了自己的菊花，吓得她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4 B8 ?& R+ O& b8 ^1 o
　　子平急忙屏住呼吸，硬把心中的绮念压住，那宝贝也渐渐软了下去。

　　玉华的心里很生气，她以为这是张子平故意要用敌人没走来吓唬她，好趁机
吃她的豆腐，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万一敌人真的没走呢？所以她还是不敢动。

　　后面的张子平硬了几回又软了几回，足足又等了两刻钟，才听见听十几丈外
那个使者高叫道：「朋友的定力本座佩服，不过，本座不陪你玩儿了，若有机会
1 W. t5 [7 X; e7 z! P! r5 ]再见，定与你大战一场，叫你知道本座的厉害。」
" u$ Z0 w+ X. l" {
' s5 c. L( r1 W" N6 w4 D　　玉华这才相信张子平不是在骗自己。
. F5 g: E1 K8 d" Z
8 ~- E0 i2 z0 d) E6 j( O! p( N7 m7 N　　「好了，咱们下去吧。」
0 S8 y; M4 N% l0 p0 h9 ]
　　子平说着，从玉华背后爬起来，纵身下了树，玉华也跳下树来，却臊得不敢
看张子平。

4 g1 O! e* q3 u8 \1 E& H" K- ^　　「叶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不过你太美了，哪个男人在那种时候都
难以把持住自己。莫怪莫怪，若姑娘心中有气，不妨打我一顿出出气。」
* q+ J3 Z/ q0 \8 e$ U
　　张子平说得如此实在，叶玉华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3 D, C4 |/ O2 ~
　　她先时的确是想发作的，听了张子平的话，反倒觉得这个人十分老实可爱。

　　但可爱归可爱，自己的屁股叫人家碰了，菊花还被人家用什么玩意儿顶了，
这要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以后还怎么嫁人呐？不说叶玉华心乱如麻。
+ o4 ?! J( U( `3 m. B( R
0 K$ ?9 E+ m2 H　　却说子平，见玉华并没有翻脸的意思，便道：「你要是不生气了，咱们就先
& U& J2 A" o0 j# v  ~回去吧，老酒怪他们一定担心死你了。」

( t4 `1 y5 k& J! l4 v' L" W　　玉华听了，只得点头，又道：「可惜未能探得敌人的巢穴。」
: T+ j" M' V, `$ F) C6 e" y5 I
　　「不妨，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尚有我的兄弟，他在另一边的树林里隐身，我
已经用传声入密之法叫他去跟踪那伙人。等得了消息，他会回来告诉我的。」
: C; R1 A$ `7 m8 a; [8 v4 l
　　「啊？」

　　玉华听了，转忧为喜，跟着子平运轻功向回走，张子平是有意减慢速度，玉
" N7 ^6 A8 `$ ~& y" h6 G  F3 V& @) R华却用上了十分的功力才跟得上，心里又对这个人平添了几分钦佩。

　　崇拜在女人的爱中是十分重要的，这次接触，让玉华慢慢在心里升起了一股
, N2 K- {+ c/ Q5 ?; O爱意，当然让人家占过便宜也是玉华爱的重要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佩服。

: _' x$ y) W) U( i. F$ r　　到了雅客馆，天气已见亮，两人直接去了老酒怪的住处，两个老怪物和玉莲
都在那里等着，见两个人回来，十分高兴。

　　一见柳玉莲看见子平的样子，玉华才知道张子平就是那个高人，而且就是玉
8 P% n9 I5 i% e莲的所谓红颜知已，心中打了个「咯登」，心想：「这可怎么办呐，人家是玉莲
姐的心上人，我总不好横插一腿，可我的屁眼儿都叫人家顶了，我也不能再嫁别
人了？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哇？」
0 V" u+ ~! K  H4 D+ l8 L. s4 L
　　想到这里，忽然眼圈儿就湿了。

, E0 m7 h! ?9 x: N# V/ V/ T, u; p　　玉莲一见觉着奇怪，忙过来问：「玉华，你怎么了？子平欺负你啦？」
* J) [( c6 q% a5 ^; `/ |
6 W* E3 V2 O' J( E+ h　　玉华也不敢说，闹了个大红脸，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着，一扭身跑了回了自
己的住处。
. u5 c; o' ]6 I$ C) R) N% h( |& v' J
6 j8 t! g+ x2 A8 p0 x　　「张子平，你个大男人，怎么到处欺负女孩子？」
0 e1 F- c& l% {. F, u
　　玉莲回头就向张子平发了火儿。
( D1 X3 Y) Y& N* z
8 M; x% f( [" t; k- x% F% J. }　　「嘘——莫让人听见。他的身份暴露不得。」醉仙急忙制止。
+ F5 y1 {+ C1 b3 C/ x7 q
　　玉莲这才放低了声音，但尤是怒气不减。
2 @4 G: Q# p) @1 ?
2 U  y" T1 E) [' U' D　　　　　　　　　　　　　　　（四十三）

　　子平苦笑道：「我哪敢欺负你的姐妹？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 @% @* g0 Q8 t
! A# `( ?2 x3 l" W　　子平便低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是没说自己用那玩意儿顶了玉华要害的
事。

+ X5 J' F- n! R0 t- s3 i　　玉莲明白了，虽然她并不知道更隐秘的事，但女孩子叫一个男人那个样子压
8 i4 d8 D* a1 b( u# S了一个多时辰，这条身子就已经不算是完璧，难怪玉华要哭。

+ ~* r: m9 p* Z7 \: h; w: g　　醉佛听了，低声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乃缘份，强求不得
% X  d# o4 r9 H呀！」

3 j5 }1 N& g8 C' x& J+ J( z( G　　玉莲这才知道先时老怪物们所说的缘法是什么，原来这是老天爷定好了的。

　　玉莲的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觉，低着头一声不吭了。

/ N+ Y1 l% T* V4 F7 W　　四个人呆呆地坐了一阵子，子平才道：「一会儿伙计要送早饭了，我不便叫
人看见，先走了。吃过饭，你们到城西岳家花园里找我，我同黑风约好了在那里
9 n( \3 U* v6 z( J见面。」便起身走了。
2 v& B3 S/ w% q) ^6 I
1 s  t( M' X! z  P) Y　　醉仙见玉莲脸色阴沉，便道：「无量天尊，柳施主不必如此，缘份天定，我
9 M0 ]. j1 h$ I9 r0 v; I0 {看玉华那丫头人不错，定不会与施主争宠吃醋。」

　　玉莲一听，胀红了脸道：「老哥是说我吃醋么？」
. V; V' I7 u* b9 p; I0 C+ w0 j
8 X; T' b9 C% f# V3 q" F) n　　「岂敢，岂敢。老道是说，一切随缘便好。」

4 h( I" u$ z6 S) l* d3 w　　其实玉莲嘴上不认，心里还真是吃醋。但又有什么法子呢？吃过早饭，玉莲
去静音师太屋中，对她说了要叫玉华帮忙的事，静音哪有不答应之理。

　　玉莲从她屋里出来，又去了玉华处，玉华还在一个人落泪。
! Y( X4 a/ A) U
+ B2 w: M) k% C$ ?3 n! u9 Z5 t: @* B1 u　　玉莲过去搂着她道：「妹子不必伤心，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
  c4 L3 M) m) j$ f5 i/ O
, c2 X1 q# c3 U* G3 k9 L' ~! G　　「妹妹的身子已经被他动过了，此生是不能再许他人。不过姐姐放心，妹妹
8 Y" {  |" }3 G; g1 Q定不能夺你的恩爱，此间事定，我就皈依佛祖，常伴青灯。」
2 w' E) V6 V/ j; `
* l! E( y% O" p: U' p/ C　　「妹妹说哪里话？姐姐是那种容不得人的人么？子平既然动了你的身子，我
3 I2 ]4 c  E( K/ R) D- o/ h3 P必叫他对妹妹的终身有个交待。」

! y, }9 t9 F: i8 T  p. l& X% r1 N　　「姐姐你真好。」

　　玉华听了，破涕为笑，一下子扑在玉莲怀里。

% B* e1 D6 K* @8 a; h% G& r' f　　玉莲搂着她，心中暗叹，这个张子平风流倜傥，以后还不知道要弄上几个呢？

& _7 K. p0 Y  H　　玉莲叫玉华洗了脸，告诉她已经同静音说好了。两个人先来到酒怪的房中，
' b+ V" @# N- \' I0 |然后四个人一起出了院子，在街上慢慢遛到无从之处，才运起轻功出了城，一直
) ?" J" w) }* L+ q5 ?5 K/ Q" Y& I奔岳家花园去了。
/ c% o: W. n# F
　　岳家花园其实是个被人废弃的园子，园子里早就没了花木，只剩下一片荒草。
* g$ j/ H* L& ~! O" t* ?. _* b
4 Z, ~. b' O9 t　　进了园子，来到一处只剩木架子的双环亭中，子平和黑风已经在那里了。

　　玉华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行，在这里不过是个摆设，便纵身上了旁边的亭子顶
上放风，耳中悄悄听着里面五个人的谈话。
" q) h. t$ C- f
5 _9 U8 V3 K# ^　　「怎么样？黑风大哥，找到回春堂了吗？」玉莲道。

: \0 s) V; f9 B3 `　　「别提了。我跟踪那伙儿人下去，他们背着三个大布囊，不走大路，只拣林
中小路，一直向北。

3 _0 A* ~, Z* p　　没想到他们还有高手保护，我跟出四、五十里，忽然自路边林中跳出两个蒙
# v; _" |; B- m+ w面人拦住我，不由分说便下杀手，他们使的都是我没见过的武功，十分怪异。

　　幸亏这些时随两位师兄学艺，加上子平兄弟的指点，武功有所长进，才没伤
着，但我一人斗不过他们，只得逃命。那两个人一直追了我二十多里才罢，所以
把人给跟丢了。」
0 n! f  e0 t( W0 t- N- V
; |# k$ t4 s0 ^; Z/ D  [; `: {　　「嗨，这条线又断了。再想找到他们就难了。」

9 e# c* ]8 W$ K6 q" o, K5 y　　老醉仙叹了一声。

　　「也未见得，玉华听那个什么使者说，他们主上要用有武功的女子练什么绝
+ c' {* z7 }6 h世武功，所以才要绑架这么多的武林女杰，想来他不会就此罢手，只要他动，就
总有马脚。」

$ ~9 H9 N5 S: o9 p6 t  h, m　　「可惜时间不等人，被绑去的那些姑娘怕是很快就会被他们污了。」
. B3 j8 ^# L) ?# @1 H; h* F1 ~; a; X( j
　　「这才是要命的地方，不知被他们捉去的四个都是谁。」
/ q  M, }+ w: b0 a  q
　　「华山的赵姑娘和峨嵋的杨姑娘是已经知道的了，另外两个是谁还不知道。
& ~: s% `" k. S
　　自己门派里的姑娘被绑了去当窑姐儿是件很丢了人的事，恐怕他们门里的人
* W( S9 Q3 }& U9 Y- n: v) [不会说出来。」
& J0 }5 M- V- W/ l! W% u9 Z! C  W
& ^" D' A  |8 h$ I/ O: t4 v4 U　　「此事交给我老酒怪吧，我们一派一派地悄悄去问，总会查到的。」
. {; S- ^& E; ~' w( C% |
　　「没这个必要，只要找到回春堂，自然会知道的。现在紧要的是怎么找到他
们。」

　　玉莲此时忽然道：「我倒有个办法？」
# `: i, a4 {# s7 j/ o) c9 v& Q
　　「什么办法？」

　　「不如我故意引他们来绑架我，然后你们趁机跟踪，找到他们的巢穴。」
& E9 l: M$ j$ Y# ~
　　「不行！那是个狼窝虎穴，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子平断然反对。

　　「子平，那么多的武林同道被回春堂劫去，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后果不堪设
% ?, q/ `  r! b7 d6 H想，此时此刻，身为白道侠客，玉莲不能把个人安危放在心上。」

　　「不行，到了那里，生死之事在小，那可是无耻的淫窿。」

; D$ M7 h, G" u2 v9 v　　「张子平，你不就是怕自己的女人叫别人坏了贞操吗？咱们的赌还没打完，
/ @) g+ O* _, @" m1 ^* n你现在才绑了我一次，还差两次呢，所以我还不是你老婆，你用不着怕我给你丢
4 C4 `+ h2 L, U: M$ @人。」玉莲道。

　　「我张子平岂是这样的人？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并不因为你是黄花闺女，
柳玉莲你莫把我看扁了。」张子平有些急了，脸胀得通红。
6 |, l& u/ l5 Z7 _8 E0 r
# ~" D. l) O$ F; {　　叶玉华听见，自亭子顶上跳下来，走到位人面前道：「各位不要争了，听我
一言。我觉得，玉莲姐的主意是个办法。」

$ u  m& L0 r# M+ f5 j　　「你！」张子平已经感觉到叶玉华对他的感情，以为她想借机除掉自己的情
敌，脸上现出怒色。

$ N% H. u# B# Y$ L6 B5 o" O　　「莫急。不过，此事玉莲姐去不合适。」
7 Q  [, I- J, R
　　「为什么？」玉莲问道。

　　「现在谁都知道玉莲姐是世外高人的弟子，一定是武艺超绝，已知的那些回
% P! r2 d5 e& z春堂弟子恐怕没有人敢动她。现在除了咱们几个之外，别人都不知道我与你们在
, C  R* `8 j# C1 `% {( C* z一起，因此他们不会防备酒怪前辈和玉莲姐。

　　我在华山俗家弟子中，虽然武功算是最好的，但在同一辈儿的武林女子中，
% _! L- Y+ i, _: I/ f. Y0 Z还算不得顶尖高手，比玉莲姐要好劫得多。那些人想绑人，总得想想绑不绑得了。
9 W" J- _: i& f! n* N  M% C
　　再说，我被劫了，玉莲姐还能来救我，要是玉莲姐这样的高手被制住了，我
又有什么能为救她？所以说，还是我作诱饵比较合适。」
' Q; S/ `0 K$ a* I
　　「此事断然不可！」子平的语气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3 d7 s6 ]9 k5 Y) n　　「那怎么办，就眼看着娉婷她们受害吗？」
% L3 ]5 m6 y5 v; ~) D0 J+ z
　　「为今之计，我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对那些潜藏的败类们下手了。黑风
! O0 y1 ]7 t( P; Q大哥是以违犯杜总瓢把子将令被绿林道追缉的，不能露面。玉莲、玉华和我目前
也不宜暴露身份。
5 Q6 e0 P( Z" q
　　两位酒怪老哥哥，我看就由你们两个出面，到九枝子刘掌门那里，请他把黑
燕子翟青骗出来，然后你们二位突然下手拿住他，带到这里来，如若他不肯说，
少不得我也要用刑逼他了。」
9 R) D9 \% |- M% l/ `0 ]
　　「好，我老怪物也觉着下饵的招数是迫不得已之时才用的。我们这就去刘掌
门处。两个大妹子就先回去等信儿吧。」

　　玉莲和玉华两个也没办法，只得结伴回到客栈。

. d) k  t8 z+ P% l　　这枝子门又称九枝子，也叫戳脚翻子，是以脚法为主的门派。
. W6 N, F9 v# Y
　　再说两个老酒怪悄悄到了九枝子刘掌门处，说了翟青劫持杨紫仙之事，又把
: o4 y: g+ `& [1 N& |他们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 g6 O7 T; W$ C" N$ i& W
( T  T' y$ y0 w; @" o) I2 A; Y# ?) E　　刘掌门是早就得了德信老丈的通报，知道自己的大徒弟有背叛嫌疑，没想到
现在竟被证实了，心中十分悲痛。本来是想亲手清理门户的，但此事关乎整个武
( S1 w  h: c9 `$ R8 D5 ]林，少不得也只得交出翟青了。

　　两个老怪于是藏在刘掌门大堂的暗处，老掌门召来老徒弟陈庆祥，命他去叫
# m1 U1 o9 B. x( l. E" d" g翟青，说有事要商量。
5 s* R4 G+ n& X. Z' z7 k3 h- I
　　陈庆祥领命去了，不一时，陈庆祥慌忙跑回，进门便哭道：「师父，不好了，
9 R& O8 R0 R# ]+ D5 ?1 W/ i大师兄被人暗算了。」

9 D: i: y, z" _　　「什么？」

* g! V% f4 f5 W+ y2 U5 X1 r0 T4 ~　　刘掌门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2 U9 K9 V/ H& l2 u8 |, k/ o
; A5 M3 w7 B* B7 A( z　　「弟子领了师父的令，去分堂找大师兄，堂中的兄弟都说今天大师兄没给他
' u! P: x3 _9 w6 z; S& r  P9 r们带功。
& J+ S! r. N6 l& o
' c- E" Y5 D* T　　我就去他住处找他，在门外叫了半天没人答应，我一推门，门是虚掩着的，
门一开就是一股血腥味儿。我觉着不好，赶紧进去一看，大师兄已经被人……呜
呜呜……」
8 y9 C7 b$ p% n, u: Y
5 [, L: t  \/ t; t) L7 e　　　　　　　　　　　　　　　（四十四）

　　刘掌门一听，站起来就往外走。
& z# N7 W/ y. |/ A. H2 e
( I8 X  B2 F: z6 a% x/ @　　此时老酒怪也没有藏着的必要了，现身出来，一齐跟着陈庆祥奔了九枝子的
1 s- w, |# s: }- d# \; x分堂。

7 g# a  |, M6 g* r7 Y# {　　进了后院，已经有几十个再传弟子站在院中，面露悲痛之色。

　　四个人进了屋，来到床前，只见床脚下躺着黑燕子翟青，一身夜行衣，蒙面
布尚在脸上，但已绝气多时，嘴角上的血都变成了黑色。

　　「好狠毒哇！」

( m5 v# }$ g! A9 Z$ q　　醉仙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因为回春堂的分堂暴露，所以把翟青灭了
0 P1 A6 V' q. q& M- j口。
) W" h# ]" D( J1 ~; x. V
　　看翟青夜行衣未脱，分明是送了杨紫仙刚刚回来就遭狙杀，说明回春堂的行
& _6 l/ }* A% b! s动十分迅速。

4 E. X- o& B) L+ p) Y6 {　　醉仙过去验了伤，表面上看，翟青尸体完整，见不到什么伤痕，但老醉仙是
5 j) E4 _3 v/ [% I什么样的经验？
' ]9 P$ T# A& h! a" l
5 ~) c! N+ p) d% ~( @# R% @　　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翟青的头顶，转头对醉佛和刘掌门道：「别看他的颅骨
完整，实际上已经被震得像核桃酥一样，只要轻轻一按就会像黄土一样碎成粉末。」
+ q* k- _7 y, q& X" Q9 H
　　「这是什么功夫？」
. X) R1 J) R6 ]# w
9 j( w3 {+ M+ i3 D- U$ f; h# ?　　刘掌门虽然已经年近五旬，但当年驱逐西域邪教之时他还没有出生，所以不
知道。
3 k" a' r; c- ?# U4 [
5 ]% a, Y. F2 p0 W' i2 ?) p. w) [　　「此乃西域魔教摩利派的风魔掌，这种功夫十分阴毒，中掌之人体表毫无损
伤，但骨头和内脏全都破坏了。翟青是头顶中掌，瞬间毙命，连喊都来不及。」

　　「翟青的功夫在我门下弟子中虽然算不得第一，但也可入一流高手之列，如
何就被人悄无声息地杀了呢？」
7 L5 O" |! u  j7 U: h  P- @. a
　　「其实他的武功已经不仅仅是一流高手了，不怕刘掌门不爱听，真要动起手
! Y3 R; i/ L7 n1 N来，恐怕刘掌门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 W+ u0 }; g# T! }" u　　「真的？」

) O& }9 N  |+ f2 i9 K* A　　「这邪派武功与中原武功不同，中原的功夫，光是内力就至少要练上七、八
3 w9 i- [( X* W2 ]年才能登堂入室，但西域功夫练习时间短，只要一、两年的时间就能达到同样的
效果，对已经有了内功基础的，功力提高更快。回春堂已经出现快一年的时间了，
7 \* P$ [$ Q9 h( n$ B# P; E  i0 l如果翟青那个时候就已加入，现在的武功
8 b; \1 K' N7 q& v& W比起一年前来应该高出至少五成。」

2 f2 [7 @5 v$ G9 f% v/ D3 y　　「那邪教的人岂不是一两年就能打败中原高手，实在可怕？」
8 B/ x, W3 C+ s9 w" d; w
　　「是可怕。不过，西域武功毕竟不入正途，根底下不实，所以练到一定程度
* _' Y! V1 E# e+ [就再难长进，除非得了什么意外的药物之类助力。而中原的武功虽然时间长，却
$ k/ E. ]( ?4 F4 [$ C& B很扎实，久练下去，天赋好的终能有所成就。」
  l( z0 L" t! u1 E# a' b
# c8 \7 |9 u- |9 x0 L　　「如此尚好。」

; ]* T0 D4 J6 a　　「这功夫虽毒，也不是没有办法，等我的小兄弟研究数日，必能找出办法，
让各门各派中有实力者学会防范和破解。还有，刘掌门请问一问分堂中的弟子，
& n1 I) I$ _" W( Z8 f昨夜何人值更，我有话要问他们。」
" p3 w- e, N$ j) o) z  D$ t
　　「是。」
# [  n+ Y, M( |: \. A
( ?/ k/ q& d! B　　刘掌门答应着，命陈庆祥速速查明，把人带进来。
3 b; e& c6 K7 g
　　不一时，进来四个再传弟子。
- j3 B. S; b* R! F* |
　　醉仙问：「你们四个值更怎样排班？」
8 I" i5 g$ ^6 Y* [
　　为首的一个弟子躬身答道：「我们是两个一班，一班守前半夜，一班守后半
夜，每班两个人，分守前后院。」

: w6 N: H% Q5 p, X% n　　「哦，昨夜后院何人值守？」
* |) \+ F3 T% p2 n+ c
　　「是我们两个。」
2 p' D  \& e; g6 U) U" s
　　有两个弟子急忙过来，脸色苍白，分明感到自己有失职之罪。

( c2 P, J3 ]9 r4 c　　「你们两个夜里看见翟青出入了房间吗？」

" \/ e  s. }6 @　　「没有。」
8 r- ~) @6 A5 z8 f0 S! ~. Z8 @* E) ^
　　「也没看见**人进出？」
. W/ m9 H8 C! V: u$ j
　　「没有。掌门，是弟子失职，请掌门治罪。」

4 d& ^% ~0 ~+ e4 s% K　　「这个不怪你们，你们发现不了，是因为你们功力不深，翟青和杀手的轻功
都在一流，想不让你们发现容易得很。那你们有没有听到屋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0 M- y! j3 t- J7 q& Z6 }9 u
" b. S! k# \+ ?　　「没有。」

& e) S0 x! K' B7 q- G$ B: o　　「你呢？」

　　「弟子也没听到。」
+ A1 d* a! D+ y6 G$ @
, L2 q/ }& W! ?8 u　　醉仙把四个弟子打发出去，回头向刘掌门道：「刘掌门，两个弟子在后院，
都没听见奇怪的动静，说明翟青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害的，也就是说他认识
( ^2 u# m% Y2 C& Q- ~- g, ?1 A凶手，所以不曾防备。」

" K2 g: N- J! y( i* g9 M5 d　　「正是。」
! T7 u) l$ ^( s! z; ^9 A  ?
　　「看来这条线又断了。刘掌门，我们就不多呆了。翟青的尸体，你们门里自
己处理吧，我还得回去同我那小兄弟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对策。」

, f2 k$ a) N. ?) r" c$ N6 T　　「老前辈请便。」
, G& u% J) c: R: D4 i
  `  G4 {, @5 [) X# Q! _3 }　　两个酒怪回到岳家花园儿，将翟青的事说了一遍，子平道：「这伙儿恶棍下
# T: p( @1 }) e& x( O手真快。恐怕知道那个被烧掉的分堂的败类这几天都难免噩运。

　　依我看，两位老哥哥这就回城，把事情向德信大师说一说，请他迅速召集手
4 X6 w2 U4 R' ]- z# ?- |' y1 m7 r下有叛徒的掌门人，来个离间之计。

0 Y2 T5 G9 X' \6 U" d& |0 o　　叫他们回去把翟青被灭口的事广为宣扬，故意说给些活着的败类听，让他们
对回春堂产生厌恶之心。再暗示他们只要浪子回头，一定既往不咎。
- m% f( c5 T; B5 b
5 ]6 H2 y. ~' F　　也许能有人看清回春堂的丑恶嘴脸，回心转意。总比捉个把人用刑逼供的好。」

4 A5 y" w2 D9 d# P　　「好。」
5 g& M$ ~. b% Z- Z( E1 I
7 B, G2 S0 n& w2 Y- ~　　两个老怪回到下处，玉莲姐妹早在屋里等着，老怪把事情说了便急忙去德信
大师处办事。

- `0 w1 j/ }) o, }) o　　再说玉莲和玉华两个见老怪走了，暗自商议对策。
8 u9 h) P/ D6 z* Z" K+ F" @
　　玉莲道：「审败类这招儿看来是走不通了，还是用我的办法最有效。」
; {- @( e5 \7 a' g1 W- X& n  d; k9 g
　　「姐姐说的是。今天我就上街，到人多的地方大骂回春堂，向他们挑战，诱
他们来抓我，姐姐藏在暗处，跟踪他们找到回春堂，再回来救我。」

, F) O3 u) G# U0 k　　「不行，此事太危险，还是我去。我的功夫比你好，说不定还能自己逃脱，
你去了，就是找到了回春堂，恐怕等我报信回来，你也已经遇害了。」
+ ?2 |- L) j7 S4 w* P2 g
　　「姐姐，这事就别争了。如果武功好就能逃脱，那些被绑的姐妹中武功比我
# m' }2 _3 O: ~) N4 C3 \好的多著呢，至今也不见一个回来。姐姐的武功和轻功都远胜于我，我被捉了，
# Y+ d- w& N! y3 [0 S  `/ K, m姐姐报信来去得快。
  Q9 _+ t4 R1 g, T- i8 g4 `
& T, C5 }. \2 o0 \　　姐姐要是被捉了，我的轻功可就差得太远，时间要拖很久，说不定差那么一
9 N" R9 B2 T5 q# V/ s! M点儿来不及了。何况万一遇到回春堂的人劫杀，以我的武功，就是报信儿也报不
  j. {8 d/ s5 ^" `% ]成呢。」
$ O2 i" o! a6 K1 h
" z' v; T/ i$ N* a9 s( A　　两个姑娘争来争去，谁也不让谁。后来玉莲想了个办法，抓阄儿，谁抓着谁
, Q; y) H6 E" p7 r# G7 T/ {去作诱。
2 n, G7 h% \0 o5 |2 Z9 E, ~; d
! x/ L, Q4 R% \9 k% {8 F　　玉华又不肯，倒是同意撞天运的办法，干脆建议两个人一起到热闹的地方去
向回春堂挑战，到时候，回春堂捉谁算谁。
, d: o1 a) n7 U: g& h3 Q# j
　　玉莲自以为武功比张子平高，告诉子平也没必要，反而会被他阻拦，说不定
: m! q- O  U+ L! P5 B4 {( ?8 j/ g% V8 j还会惊了那些回春堂的恶人，所以两人商量着谁也不说，就靠自己去寻回春堂的
巢穴。

　　商议已定，两个人从客栈里出来，直奔得月楼，上次赵娉婷就是因为在那里
: x! q$ S- J4 u) c. w! N" c" q$ Q8 g- i- V吹大话被绑的。

　　得月楼在沧州城的中心，离着还远，便看见成群的武林人围在小校场边议论
7 O$ P) q( l$ [( h; I/ w纷纷。

, L' J& K' J4 b　　两个姑娘纵身上树向里面一看，只见小校场里的地上挺着七、八具尸体，几
! o. I0 r; v/ m4 Q派掌门正在那里向着一众武师讲话。
6 I2 c* b  i% E9 l. _
+ r4 t: F$ M6 [6 X/ H6 V8 Q　　他们说的意思是，这些死者都是各派暗中投靠了回春堂的叛徒，又被回春堂
杀了灭口，所以今天特地把他们的尸体抬出来给**尚未被灭口听叛徒看，让他
们知道回春堂是如何邪恶，希望他们尽快自首。各派掌门发誓，只要他们自愿交
1 n+ K6 a5 o) `- V% R! {  K" ~待回春堂的事，一律既往不咎。

6 }9 G7 G# V! M- i  p　　玉莲她们知道这是德信大师安排的，但她们并不相信那些败类会自首。
) P$ F: [5 h6 U8 i
$ M2 O2 c1 V9 G+ _9 A! U* D( ?+ l( }　　有时候，他们是无法回头的，江湖道上，对杀人的人可以宽容，但对犯下淫
罪的却决容不下，特别是那些有女弟子被害的门派，都觉得是奇耻大辱，哪肯轻
, j' M+ I! F9 [1 F7 h易放过帮凶？
2 d, O! R0 u" _3 X4 P: y' J
3 d$ n" ?$ a7 W7 p　　玉华一见这里人多，正是机会，便不同玉莲商量，高声喊道：「回春堂的江
5 b1 p3 {  X! P8 U8 N/ a湖屑小听着，有本事同你家姑娘当面刀对面枪地斗上一阵，本姑娘输了，任你们
: s6 A* P& p4 L: i7 J  m$ u怎样。何必作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我看你们也就是一群下三烂，不敢出来见天
/ u8 k+ q( k* T% Y$ j$ @日。」

. f. |' t! E( B! c$ t; k8 F　　她这一喊，立刻引来了在场的武林人一片惊愕的目光。有几个好心的白道人
士知道赵娉婷就是因为当众向回春堂挑战而被暗算的，急忙过来劝道：「女侠禁
声，恐怕祸从口出哇。」

4 R  S% b/ x" c" w" o3 I) F　　玉莲道：「怕怎的？我就不信他们敢来惹我。他们要是真有本事，出来同我
们真刀真枪地干一仗。」
" ?9 I4 D. ~, Q; e( b, L: @
8 Z- {2 X% ~& {% _/ z　　「正是。」
9 C- |9 h/ E$ N3 V7 Y& U: z
; \" t- S- W) P  l# [# D/ G$ N; V　　玉华道：「回春堂的分堂就是被我找到的，昨晚如果不是他们人多，早被我
端了巢穴。他们也不过就是一群下三流的角色，众位有什么怕的？」

  @5 a% @. I4 g　　「对！回春掌的小辈听着，我们就住在雅客馆，要是没胆子来，我们就去掏
他的窝子去。」

6 V6 P/ a2 r& F7 V( y( {3 K　　两个姑娘在那里骂了一阵，觉得解了气，这才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客栈里。
; [  E7 P& b5 Q5 K0 d7 |" M  V  I
　　有好心的白道侠士知道了，十分担心，已经先一步告诉了静音师太。
: h# ]) n1 x% {
& t1 ]) }$ W( b9 j% R2 e　　等两个姑娘一回来，静音便来到玉莲的屋里一通埋怨。
/ W' g) @2 U; \/ R. z
4 X6 o2 y: k' n' z$ a8 J  p　　玉莲告诉她，这是他们商量好的诱敌人计，后面有高人保着呢，叫静音莫担
* j; I9 Q1 a) n& f4 b5 E2 A心。

　　静音这才略略放心，却不知道这个两个丫头自己私下决定的。
+ ~  e% k( i/ i/ V1 D, c7 k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