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大传之第一部长鞭侠影1

性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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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 a8 @2 M$ n8 S0 B6 @" _[tr][td]（一）

! ~5 t! N( y) _# M" C1 B5 F　　过午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树叶上还在批里叭啦地掉着水滴，林中四处充满了
8 L2 C; T' p6 A2 u- c/ l/ q清新的空气，方才还躲在洞窟里的鼠鼠兔兔们又出来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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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P  ~4 y' t+ v( A　　林间大道上，远远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来人转过山环，原来是一
1 `! `* @* n+ c乘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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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B& D) n! h5 p　　两个轿夫一前一后抬着轿椅，左右各两个短打箭袖，背插单刀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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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椅上那个人半仰着，头戴员外巾，身穿员外氅，正在闷目养神。他四十开
外年纪，圆滚滚的一个大脑袋，小眼睛，粗眉毛，蒜头鼻子火盆口，脑门子上泛
着油光，只是眉间隐隐有一丝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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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o4 p" y. U; O" E4 t　　一只本来躲在路边草丛中的野兔也许是感到躲不过了，突然蹿出来，从轿夫
的脚前横跳过山路，飞也似地逃入树林，把轿夫吓了一跳，轿椅也因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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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e7 }  {1 @8 H! s  P　　也许是因为这一颤，把轿椅上的人晃醒了，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刚刚发生
的事情，只是抬眼看看天，懒懒地道：「王安呐，抓紧赶路，早点儿回家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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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 L* R. b  B  v9 |　　「是喽，东家。快点儿走。」

　　走在前面的保镖王安转过来催促两个轿夫。

( i, c; u. D6 L5 V# S  P　　又转过一个弯，前面树上忽然传来一阵衣袂之声，一行人的眼睛一齐向前上
5 H1 Z. j' Q' T$ n方看去，并随之落下，目中现出一丝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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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条黑影自树上飘下，轻轻落在地上，原来是一个黑衣蒙面的年轻女子，
右手剑指：「呔，赶路的，姑娘在此，都给我站下了！」

8 q& X# }/ G' N$ }5 {" c- L　　四个保镖一见，立刻把轿椅围在当中，伸手便去把刀拔在手里。

. L8 m, X4 y$ h  m! N　　轿椅上的人并不害怕，他把手一摆，制止了四个跃跃欲试的保镖，然后道：
- U1 b- |% h1 g* @2 [「落轿落轿！」

　　平轿在地，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陪笑道：「这位女大王，拦住在下，可
! X1 d6 l- ~# W是想要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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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 [$ q' ^- a" b9 `1 s　　王某别的没有，黄白之物倒是趁上几个，只是今天我出门访友，身上不曾带
4 r& ?0 r/ ~) E; j* s( a8 M得许多，百八十两的，姑娘想要就拿去。若是嫌少，说个数儿便是，千儿八百的
7 o7 e. ]1 Q- S0 L, [. a不在话下，我派手下兄弟给您送到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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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W* I) p" ]+ P( A; h) b　　「哼哼！王霸天，别人爱你金银，我却视之如粪土。」女子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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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b( ?* q3 t1 q* R* N- P　　「那么，姑娘是想要珍珠、宝玉？有有有，姑娘想要，只要是王某家有的，
$ y% \1 z* p$ A8 |& |% @一定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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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1 Z% d( F2 @& b4 {' o+ \　　「姑娘也没这个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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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 G& V6 K% [　　「这就难了，姑娘即不要钱，又不要物，那姑娘拦截在下，所为何来呀？」

　　「姑娘此来，是想同你算一笔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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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o7 W: m+ r9 ?- x1 F) p　　「哦？」

8 Z4 G6 _% F2 H　　王霸天一惊，他仔细看了半晌才道：「姑娘看上去是有些面熟，不过，我王
霸人在这扬镇独霸一方，方圆百里之内，也不知得罪了多少英雄，只是不曾记得
, D5 I& A+ Y2 Y" @, L& n2 C0 ?( M与姑娘有过什么过节，还望赐教。」

　　「待姑娘将你拿下，你自然晓得！」

. |  L) v9 |, o$ d  J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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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5 [5 }% X, {' L' `　　王霸天突然狂笑起来：「姑娘，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霸天是何许人也。在
这扬镇左近，英雄豪杰也不在少数，还没哪个敢捋本大爷的虎须。你一个黄毛丫
4 t+ M0 M( k5 r/ X* ?# ?0 {+ a头，大言不惭，竟敢来找本大爷的麻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缓了缓又说：「不过，本大爷有个毛病，平最爱的是美女，天生的怜香惜
玉，姑娘虽然面戴黑巾，也能看出一定是年轻美貌，王某真怕伤了你的小脸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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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E2 m# h, r$ s0 h　　依我看，你我不如化干戈为玉帛，王某家中正缺个八姨太，姑娘来了，我定
0 h/ G! b# e: ^% d6 o* ^) X! u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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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 p+ }7 C4 W5 ]' e1 q$ q　　「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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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V* Q, d0 O! a3 I　　姑娘一听此言，怒由心生：「你以为，凭着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糟害女人么？
- Z1 q9 D" h0 ~) T1 O" n; g呸！本姑娘今天来，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拿女人不当人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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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王某好言相劝你不听。看来，你真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也不
打听打听，王某人在这扬镇跺跺脚，十里八乡的地面都乱颤，凭你也敢来太岁头
- T, J* C. Z& o$ B  W. c/ n上动土？！

　　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来呀，把这丫头片子给我拿
下，抓回去剥了衣裳，给本太爷暖被窝！」

　　「下流东西，看姑娘怎么教训你！」

　　姑娘一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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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保镖接到王霸天的命令，眼中透出下流的笑意，把刀插回背后，从腰间
掏出绳子来，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向那姑娘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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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屑的冷笑：「就凭你们这几块料？」

; ?: L  T, c/ B9 B4 K/ Q　　四个保镖都是时常在一起切磋的，此时不用叫号儿，便同时飞身扑上。

　　去得快，回来得也快，王霸天还没看清是怎么回来，那四个保镖便一齐从圈
  r, W: p. L" P7 I6 N  D子里倒飞出来，摔在地上，身上的绸缎箭袖顿时不见了本色。

9 X9 l: f* h, z8 R　　「哎哟，还他妈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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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把你大爷摔坏喽。」

　　四个保镖咧牙咧嘴地呻呤着站起来：「还真他娘的不是善茬儿，兄弟们，掏
" M& w  I2 A% A7 w4 L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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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9 h* s8 J1 A! K) k/ a# B　　保镖们扔掉绳子，重又抽出了各自的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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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p6 j# S$ \6 f# a. C　　姑娘再次冷笑一声，伸手去解腰间的带子。王霸天等人可看出了便宜，心想：
「这丫头练的什么功啊？怎么还带脱衣裳的？这倒便宜了老子过过眼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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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等姑娘把那带子解开了，他们就都不乐了，原来姑娘从腰间抽出一条
6 }! z5 @2 [. L3 E6 D足有一丈五的牛皮长鞭，冷笑着慢慢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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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那鞭抡得很慢，保镖们却都不敢动手，因为每当他们准备扑过去的时候，
却发现鞭梢总是适时地出现在他们各自的鼻子尖儿前面，他们乱蹦乱跳着，就是
找不到冲上去的机会。

　　王霸天站在一旁喊叫着：「上啊，快上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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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x0 G! @　　一保镖无奈，被迫强冲进鞭影中，随即被那片鞭影抛了出来，虽然没见受什
么伤，却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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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霸天气道：「真他娘的笨，老子白养了你们了，快给我上，把她给我抓回
& f8 s/ H6 o! U; E6 l去。」

　　话还没说完，王霸天突然间吓得一缩头，长鞭从他的头顶掠过，员外巾应鞭
+ E2 o- z. Y) Q* o8 z3 G而落。

0 L% O+ ?% N0 y　　王霸天吓得一摸脑袋，发现自己头上的发髻已然不见了，只剩了光秃秃的脑
瓜皮，低头一看，自己的发髻掉在地上，被打断的头发是齐齐的茬口，吓得他一
% V4 J* E: a  ]# M7 Z吐舌头：「我的娘，这到底是鞭子还是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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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L4 t! I  C% q　　接着又喊：「上，快上，抓住这丫头片子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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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们，并肩子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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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W5 ^' f# L0 n1 R1 ?　　王安叫一声，保镖们被迫硬着头皮，同时冲过去，只听见本来像风一样呼呼
( ~3 l# F0 d4 i; I6 d9 ?4 h' M的鞭声突然变成了雷一样的「叭叭」炸响，三个保镖又飞了出来，这回可就都带
了伤，惨兮兮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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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z: c3 ~" X0 s" |　　「哼哼，想跟我玉乌龙过招儿，你们几个还嫩点儿！」

　　她收鞭在手，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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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H" Q+ |1 T  M　　王霸天一听对方报出号名，惊恐已极，心里说：「玉乌龙？我的妈呀，怎么
碰上这个女煞星，今天要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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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霸天趁着保镖同姑娘缠斗之机，转身便跑。

　　「哎哟哎哟哎哟……」王霸天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皮鞭，缠得他
有点儿喘不上气来，硬是被拖了回去。

  S2 @) F" g% E) D. F- l　　「哎哟哎哟，不知是女侠客驾到，误会误会，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咱们
可没过节呀！」

　　能屈能伸大丈夫也，王霸天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可是深深知道这个理儿。

　　几个保镖虽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见东家落在对方手里，还是想上前救
5 w" E2 K1 `3 G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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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l) Q# L　　女侠把鞭子一抓，作出要勒死王霸天的样子：「哪个敢过来，我就送他上西
9 h7 e1 @5 R6 `4 P1 z( G: G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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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王霸天急忙向保镖们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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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9 p) L5 [* l/ ]$ U* R) Y: C　　保镖们只得退后。

　　「姑奶奶，姑奶奶，王某跟您没什么过节呀，为什么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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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过节？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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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3 P$ t& U/ ~% Z  c) Y( z　　女侠刷地拉掉了蒙面巾：「姓王的，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王霸天和几个保镖都直着眼睛看着，思索着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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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e1 q6 W2 A+ B: E5 i& _! v) n　　半晌，王霸天才道：「是挺眼熟。不过，姑奶奶，我，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 m: ]; w4 k2 d8 C. k5 u/ @* }9 C8 x; ^您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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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F. ^' S% V* }$ m　　「才两年的时候，你就想不起来了？看来，被你糟害的女孩子还不少哇。」

, M3 H: o9 I/ ^　　「您，您，您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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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 W/ P. x# J' S3 P# ~　　「哎呀！是她！」保镖王安忽然惊呼一声。

　　「谁？」王霸天回头问道。

　　「爷，您忘啦，前年春上，您在南十字街得月楼读赴宴的时候……」

　　「啊？」王霸天一惊，回头看着女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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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_) w" g  X% r, s$ O　　省城南市的十字街上，作买作卖的吵作一团。

) k4 d; C5 B5 o* U5 Q0 p　　路边一小片空地上，围着一群人，人圈里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短身
襟，小打扮，双手抱拳，向四周的人群作个罗圈揖：「各位父老乡亲，小女子柳
玉莲，不幸家遭变故，只剩下小女子孤身一人，无奈出外寻亲。路过宝方，花光
了盘缠，想请众位周济一二。

; X' j  z5 F2 @7 p7 d0 \$ Y+ W7 U　　小女子不会别的营生，自幼在家学了几手花拳绣腿，今天在这儿献献丑，念
在我一个女子，孤苦无依的份上，各位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小女
4 c3 Q* c" f, |* F/ @$ J子先在这里谢过了。」

　　「好好好，快练吧。」围观的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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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2 R, \' i! ^! C7 ~. s! y5 e* k　　「那就献丑了。」柳玉莲开始练起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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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少半儿是看她的功夫，一多半儿是看她的模样，
- l2 J9 w  X. \0 c- E1 O: n4 v太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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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场子对面得月楼的二楼雅座里，王霸天正同几个乡绅在喝酒，他们坐
6 ^7 r2 ^2 d7 Q  Z$ i在临窗的桌子上，酒菜摆满了桌子，王霸天的保镖们分坐在**桌上吃喝着，窗
- ]8 d+ K, L5 t2 f8 u外传来柳玉莲发力的娇叱和围观人的叫好声，吸引了王霸天和那几个乡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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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C7 T' a2 a' F9 Q9 `　　「刘安。」

　　「爷！」刘安凑过来。

　　「那个小丫头是哪儿的？怎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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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7 e; [* N  ?  Y: i6 ^/ i; u　　「我也没见过，爷，我去打听打听。」

　　「嗯。」

( r6 |( z8 S& H# `9 R' R: h　　刘安消失了，几个乡绅开始调侃王霸天：「怎么了王员外，又看上这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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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丫头长得还真是不错，王员外好眼力。」

　　「那是，谁不知道王员外是咱们扬镇的养花高手，什么样的好花能躲过王员
外的眼睛？」

" E+ Q; K6 F- V. d! ]5 j　　「哈哈哈哈哈哈。」

/ D9 P0 b* P5 ^　　王霸天毫无廉耻地地笑起来：「王某活了这么大，最爱的就是两件事，这一
: a9 K: h$ c7 t4 p& I么，是古董，这二么，就是美女。不管什么样的古董，什么样的美女，只要让我
2 _3 W. H2 p/ d% z2 V! g$ g! z王某人看上，那就一定要弄到手里。」

　　「那是，要不怎么您是王员外呢，来来来，喝酒，喝酒！」

　　「喝喝喝。」几个人又开始喝起酒来，王霸天的眼睛却不住地向窗外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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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王安出现在他的耳后，扒着他的耳朵说着什么，然后王霸天又低声
/ I7 K) \+ y6 M$ B1 v: S: J) a吩咐了几句，王安不住地点头。然后离开王霸天的身边，打了个手势，一群保镖
; W5 p3 A+ ~/ N/ m$ ]会意，起身跟着王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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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W$ k3 s7 E7 h* @. t8 i　　「王员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晚上又要洞房花烛了，那么今天这顿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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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我请我请！」王霸天得意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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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k; o6 Y1 O: B. N+ e. E　　场子里，人们叫着好，正在往里面扔铜钱，柳玉莲急忙道谢。

2 f4 |' K! x6 _  T2 V　　「闪开闪开！」人群一见是王安，立刻四散而去，站在远处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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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只剩下柳玉莲一个人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她，给我拿下。」王安指着柳玉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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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4 P' o( t8 ~7 {3 N　　保镖们立刻一拥其上去抓柳玉莲。

　　「你们是干什么的，想干什么？」柳玉莲一下子懵了，她一边躲闪着，后退
5 W% a! u& B. @8 B/ S+ {8 o6 J' S& t着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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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7 ^1 w! K7 g% U" A6 {) s" ~　　「八姨太，我们老爷整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地养着你，你竟敢私自逃走，
$ J9 A7 n; M% J; z, V( j还不快跟我回去。」

　　几个保镖已经抓住了柳玉莲的手，柳玉莲拼命把他们甩开：「放开我！八姨
太，谁是你们八姨太，你们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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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m! s! r  D, K/ {　　「认没认错人，跟我们回去就知道了。」

7 c  f/ |+ y5 u. E' G6 U7 J: T9 V* P　　「你们是谁，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认错人了。放开我。」柳玉莲挣扎着，
反抗着，不肯让人抓住，但她不敢动手，因为她看得出这些人是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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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z; Q+ T, [- b2 [* O% P　　「管家，弄不住她。」一个保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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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4 C- T$ b5 m- ~　　「那就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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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2 z6 Y6 H- \　　「放开我，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你们认错人啦！」柳玉莲挣扎着，大声
, E& i' }3 |% h# @; T$ k" u  K0 Y叫喊着，却终于还是被扭住了双臂，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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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n0 j( H! l# m% O* ]  l. q# D　　「走走走，带回府去，交给老爷处置。」王安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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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Z' H' _# S% ^& P2 j& _　　保镖们拖着大喊大叫，拼命挣扎的柳玉莲边走边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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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让她叫了，把嘴给她堵上！」王安命令道。

) A& ]( |. W; X" o7 M$ x　　「不要！混蛋！放开我！你们抓错人啦！放开唔……」一声白布塞进了柳玉
莲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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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H  P! R- g* _7 q5 F: J　　看着远去的柳玉莲，围观的人们摇头叹气：「唉，又有一个要糟殃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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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c( T( o6 T( z1 f3 `2 n  J+ O9 a　　王霸天走进自己家的广亮大门时，王安已经等候多时了。

. L' T% Z4 v! u9 i8 x! h　　「爷，人给您带回来了。」

　　「噢，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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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t9 R; g+ A& p; t　　「我怕太太们不高兴，所以没敢往后宅送，现在在书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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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带我去。」

* b% B: h, g0 N  U. X" u# A　　走进书房，见竹榻上倒卧着柳玉莲，她被堵着嘴，四马倒躜蹄捆着，一边哼
$ [5 A: l/ D1 A  U: M哼，一边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挣脱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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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o" c# F- ~3 ?　　王霸天回身把门关上，走过去坐在榻边，柳玉莲更加恐惧地扭动着，鼻子里
的哼声带着哭腔。

　　王霸天「嘿嘿」地笑着，一把抓住连着柳玉莲手脚的绳子，她便挣扎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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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D/ r$ P( p# b' o　　他饶有兴味地从背后欣赏着这个年轻姑娘的背影，只见她的上身瘦瘦的，两
+ l# H2 p5 [2 F4 s2 p6 u条玉腕被捆在腰际，上臂被绳子向背后紧紧地拉着，像是两只背拢的翅膀。

　　因为挣扎，上身的短衣被揉搓得皱成一团，露着一巴掌宽的小腰儿，那肉皮
儿细得像和田的羊脂玉一般。王霸天早就耐不住地想去摸摸那撅撅的小屁股，不
过他更喜欢慢慢地收服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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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o* O, u2 h- Z0 ^9 R: B8 S　　他把她拖翻地去，拿掉她堵嘴的布。

　　「老爷，求求您，放了我吧，他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柳玉莲哀告道，眼泪
早已流得像小河儿一样了。

3 g" Q; y9 Q( d9 R2 B& ]　　王霸天伸手捏住柳玉莲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仔细看了半晌，这才道：
6 i) H  l1 {! c/ V/ P「嗯，不错。我不会看错人的。」

　　「不会的，你一定是看错人了，我是过路的，我不是八姨太。」

( Q6 w; L2 t  \" X# E4 b4 P　　「八姨太？我没有八姨太。」

　　王霸天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噢——哈哈……哈哈，八姨太，亏他们
. d2 V) p. @# ~, K想得出来。不错，是有个八姨太，老爷我现在有七房，你嫁给我，不正好是第八
" R$ ~2 \! ^7 F1 F) ^个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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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嫁给你，我不要，放我出去。」柳玉莲又怒又怕。

1 X; i/ r0 e& Q$ b! w/ a+ A　　「哈哈哈哈，放你出去，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这是我王老爷的
家，只要进了这个门儿，就别想轻易离开，还是乖乖的当我的八姨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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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要！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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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其实，当我的八姨太有什么不好？你看我家，
  D8 q. p& l1 k. |良田万顷，日进斗金。我是要金有金，要银有银，珍珠当大米，玛瑙当玻璃。你
当上我的八姨太，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一呼百应，不比你在大街上卖艺强？」

　　「我不希罕，快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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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I  s& d$ h' z  r　　「走你可别想走，像你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老爷我今天是看上你了，就算是
$ {* @/ f3 p* v) b" D' E) M哪一天老爷我玩儿腻了，你也别想离开我王府一步。」

0 H0 O" B) i% P6 \$ v　　「你这样作，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哈哈哈哈，别说是你，知府管我叫契兄，知州见我叫员外，那知县
7 q! M( S/ V1 w* |; I见了我，我不说话，他就不敢把屁股挨着凳子！

　　王法？在本县地面儿上，老我就是王法。我老实告诉你，叫你当八姨太，那
6 N, d  m3 {1 W7 C; Z是抬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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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5 n! o% K( ^　　这院子里的美女，不下几十个，老爷想睡哪个就睡哪个，她们想当姨太太，
我还不要呢！

　　你去打听打听，我这七房里头，除了老大之外，剩下的，哪一个不是让老爷
6 C. g, X9 i1 G我睡过七、八回才当上的姨太太的，你才来头一天，老爷就给你个名份，那是你
3 a- I% i9 t4 h$ v1 M: B祖上不知烧了多少柱高香才积下的福份，你还死去白赖的不要，真是不识抬举！

+ t- s8 D" _. s( ~- I2 G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毕竟岁数还小，不懂事，刚才的话我也不计较
了。乖乖的。一会儿，我叫人侍候你洗洗澡，换上衣服，咱们就拜堂成亲，今天
晚上，老爷就要同你洞房花烛。哈哈哈哈……」

　　王霸天说完，又在玉莲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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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拼命挣扎了一阵，难以挣脱，急得哭出了声。

# K' b5 X& e  v　　屋门一响，两个漂亮的俏丫环捧着一身大红吉服，后面几个家丁搬着着洗澡
1 T+ \  a6 M3 m& F- O, w的木桶，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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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s1 g- J# S( X% X　　家丁们放下东西出去，丫环回身关上门，向柳玉莲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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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姨太，起来洗澡换衣服吧。」丫环道。
3 F- q7 z7 t( N. ~# Z  B
2 H! B4 r# L/ c6 I　　「滚开！」柳玉莲恼怒地吼道。

1 x, e4 B- b6 M9 g3 Y% n  {　　「八姨太，我们知道你心里不高兴。老实说，我们姐妹也都是这么进来的，
刚开始也跟您一样，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吗？

　　咱们是女人，又能怎么样呢？您至少比我们姐妹好，一来就当上了八姨太，
我们呢，老爷把我们身子破了，就不再理我们了，混得好了，老爷随便把我们赏
给他哪一个手下。

　　就算是终身有靠，混得不好，我们就只能这么无名无份，人不人鬼不鬼地过
* ?6 H5 [1 B& {* l) w一辈子。我看您哪，还是认命吧，不然把老爷惹火儿了，那可有得您受。」
9 b; d; u" f' l) @. J: U
　　「哼！大不了把我杀了，还能怎么样？」

　　「您当他不敢杀人哪？在这块地面儿上，他杀个人就像搌死个臭虫似的那么
- B7 y5 \6 P) Z" J容易。」

0 r3 I- }2 u/ P; O9 P" z" `　　「死就死，我怕什么？」
9 e8 L0 s4 F! w( c+ a0 O
　　「哎哟，您可别这么说呀，要是死了还算好的，老爷对不听话的女人可狠了，
5 `* {) ^: P, y" R5 q) \怕的是把你整得死不死，活不活的，那可就惨了。」柳玉莲仿佛明白了自己的境
2 e$ u7 [5 G: m) M0 q/ `5 z& T况，又哭起来。
8 b8 x  U" _# u3 e" P: J' S. H1 r: k
　　丫环过来给柳玉莲解绳子，她乖乖地趴在榻上，任丫环把绳子一一解开。
2 J  \; _) w- j- o- l  B
　　柳玉莲坐起来，慢慢活动活动被捆麻的手脚。
' f" ~2 x% k; O8 F' w
9 F1 W+ Y4 J4 h% ^　　「我们帮你脱衣服吧。」丫环说着，伸手去解玉莲的衣扣。

  S4 y$ X& r3 W9 ?6 l　　「不用，我自己来，先让我歇会儿。」柳玉莲的话说得不动声色，两个丫环
) j+ d$ z$ E5 ^1 r* b信以为真。

　　趁着两人不注意，柳玉莲突然起动，向门口蹿去。

+ s" d$ X3 {" y- B0 h　　「八姨太，您去哪儿？」两个丫环追过去，想要拦住柳玉莲的去路，柳玉莲
# N$ ]* y  G  N用力一甩，把两个丫环甩出很远，摔倒在地。柳玉莲抽开门闩，开门出去。

# p. s) x- P2 I9 S　　「不好啦，八姨太跑啦！」两个丫环明白过来，边喊边追了出去。
6 k7 Y" c8 t! G! S& v5 c
& X0 w! g9 h+ m0 a  k( p0 g2 g　　柳玉莲蹿出书房，却不知道向哪里跑，只得寻没有人声的地方四处乱闯，一
时间宅子里锣声大作。

　　柳玉莲躲著成群搜索的家丁，最后被挤到了前院，家丁和保镖们已经在那里
" A5 }8 T/ F/ ?& j* ^6 V+ O, s等着她了。

  ^# U/ ~2 I9 m% o6 u　　「八姨太，快回去吧，你跑不了的。」王安道。

　　「你们休想！我死也不回去！」柳玉莲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就豁出去了，
她拉开了架式。

　　「上！」王安下令。
! \; G9 C9 x/ _7 \; F* [* L
2 j6 \" _2 v5 V# O" L2 A　　王霸天充其量也只是个土财主，家丁和保镖都是混吃混喝的主儿，一拨儿家
! W9 n6 ]4 S6 d/ j! S  m1 g: x丁冲上去，被柳玉莲一顿拳脚打倒，又一拨上去，又被打倒了。
$ x4 C2 c$ o# h+ }( f/ `
( i! ?% n/ r1 P# _7 q　　「还真有两下子，再上！」王安道。
& _! M- K# R" r$ ?9 p
　　一群保镖冲了上去，仍然不能近身。
! G7 t' l9 [+ {. O9 g
" n) k2 F) d- |/ D4 Z; G9 Y$ Y+ c　　「看我的。」王安只得自己下场。

5 ]2 @* q6 b" k! A" ~) u6 i4 G' g+ g　　王安与柳玉莲一场大战，双双战个平手，王安一摆手：「一齐上！」
1 h& e& `: ]& Q0 y
　　柳玉莲虽然从小跟着父亲学武，功夫也算不错，但毕竟只是略窥门径，又没
# f: K" s' o% ~& [7 e5 O$ M有实战经验，加上一个女孩子，体力有限，自对付王安和全部保镖，可就撑不住
. J. G4 _: Z0 |2 {) p2 ]了，一个失神，被王安一脚蹬在肚子上，坐了个屁股墩儿，两边的家丁保镖扑上
来把她按住，反扭了双手。
2 X0 f4 f! T; M( _* }" I
　　王霸天从后院走了过来。

; p1 v$ Y7 m4 o; v! c% Q　　「爷，抓住了，您看……」
3 E$ h2 T4 ~$ N" Q! v9 c5 w5 S
　　「给我送回书房去。」

' D& {4 A  a2 }0 @+ m" V% f& y. I　　「是。」

% X- Z& ]7 m& o! o! V, l　　　　　　　　　　　　　　　　（三）

　　书房。
& t; i) ?/ i6 R7 A' a
. N. B. J% p3 x) a6 F7 z, i) q　　竹塌上，柳玉莲恢复了四马倒躜蹄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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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E7 ^# t3 R9 Q5 q8 t5 x　　王霸天再次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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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q  z/ u! N, Q1 `& K6 A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 A) B' B( v+ H# N　　「哼！」柳玉莲不屈地哼了一声。
: k1 O' ?, V& m, W6 N
) @. G6 O9 g' Z. b$ o0 X- w　　「那好，老爷只好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你这朵花给采了，叫你不当八
姨太，也嫁不了别人！」

& u3 ^1 ~% \- {. F8 o; f　　王霸天说着，自己解去长袍，赤裸了上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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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莲不住地扭动挣扎着，嘴里不住地哭叫着：「滚开！」

　　王霸天走过来，把连接柳玉莲手脚的绳子解开，又脱了她的鞋袜。

　　柳玉莲是个练武的，与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不一样，没有缠足，脱了脚，却比
- X: u7 p, ^  @5 j" v0 f那裹成的金莲好看多了，王霸天不由怦然心动，把那一双小脚丫儿捧到脸的前面，
猥亵地嗅着。
- p) b$ D2 q  E
; U4 q$ i" M7 P* P　　柳玉莲拼命挣扎着，不肯就范，于是王霸天用膝盖压住她的腰，搬起她的脚
* y* i2 n! F7 H来。

　　屋子里充满双方的喘息声。

　　王霸天抓着脚把柳玉莲的身体翻过来，然后解开她被捆的双脚，向两边一分，
; S7 Y: @! X( R& h, h腾身而上想把她压在身下。

　　柳玉莲突然双腿猛蜷，一下子顶在王霸天裆里。

　　「噢——」王霸天捂着下体，一声惨嚎窝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 Y; L% S9 {" ^! ], e% e0 ^　　房门被撞开，王安同两个保镖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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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急忙跑向王霸天，另两个保镖则扑向刚刚坐起正准备站起身的柳玉莲，
9 v3 Y/ ?( N- _$ W6 k  m+ ]1 V并把她重新按倒在榻上。

4 \& T/ ^6 a; h! j9 t　　「爷，您怎么样？」王安扶起王霸天。

　　王霸天仍然在呻吟着，夹杂着痛苦而恼怒的命令：「哎哟——，疼死我了。
这个贱人，不给她点儿厉害看看，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哎哟，给我拖下去，
狠狠地打，老子不信打不服她！」
1 g  f; \2 w; x; `
　　「是！拖下去！」王安命令道。

' V& {7 e0 z5 P  u　　「姓王的，我柳玉莲死也不会嫁给你！」柳玉莲被两个保镖拖走的时候，毫
不屈服地喊道。
7 G1 a" v6 x. }& v( L' {& o
% k" V' p, V2 }2 w　　「好好好，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看着柳玉莲被拖走的背影，
: [7 g1 I  ~* y) k. E; ^7 L王霸天恶狠狠地道。

! S( I2 a4 ~( M4 A9 U7 B5 f　　刑房。

" t+ q- a+ X  r8 n　　柳玉莲面朝下捆在一张大板凳上，王霸天问：「说！服不服？」
% p1 T1 X: e" i+ C
7 l8 c- l8 }1 ]  c2 y　　「不服！」

) N" r1 u: K3 `; z. o　　「打！给我打！」两个保镖一边一个，交替挥鞭抽向柳玉莲。

　　柳玉莲咬牙挺住，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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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不服？」
: o" z& C2 ?4 h; O2 @
　　「不服。」

　　「接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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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五十。」

　　「服不服？」
! O" Q. l9 [5 e4 G
　　「……」柳玉莲不说话，但用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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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5 r, z, |4 |) \　　「再打！」

　　「五十一、五十二……」柳玉莲突然软软地垂下了头。

　　「爷，死过去了。」王安在她的鼻子边试了试。

, B0 [8 E1 @) C4 ~　　「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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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碗凉水泼在脸上，柳玉莲悠悠醒转。

9 [9 |8 c, R  t' @　　「服不服？」
9 n( ?2 y: U. V: v$ t  Z, T) D$ @
　　「不，服。」玉莲无力地说道。
9 a7 m5 i9 E) C2 o$ ^0 j5 E
! J# y( t1 n+ |- P( N7 N. J( N/ V* s4 I) m　　「打，往死里打。」

9 n/ G- w) ~+ }9 M* `" C1 w3 I　　「七十三、七十四……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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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不服！」柳玉莲早已脱力，但仍然支撑着摇了摇头。
( s( ?! b* w) p' n1 g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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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九十二……」

! F5 @- [* z4 e( s2 s5 a! v　　「爷，她又死过去了。」

　　「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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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水泼上去，柳玉莲并没有醒，连泼数泼，仍然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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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 Y: x8 d2 o% p　　「先押到地牢去，缓过来再说。」

2 S( ?4 Y$ ]5 ~$ A1 q% p& M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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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 A6 v7 L& r6 S# W　　……
& d* |0 K) I; L3 L# N
2 @2 @8 g5 e1 @6 N$ \　　又是一天，拖着疲惫的步伐，柳玉莲勉强走进刑房。

　　「说，服不服？」王霸天捏住她的脸腮问道。

　　「姓王的，我记着你，只要你打不死我，终有一天，我要报今日之仇！」

' P5 G/ K' D( `! E+ V+ W5 v　　「好！你有种，来呀，把她吊起来！」柳玉莲双手合什，双脚并拢捆着被吊
起来。

, D: {  b/ N9 T$ v. L1 @2 h- `3 s' D　　王霸天亲自拿起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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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L  r& G9 M1 w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柳玉莲默默地数着。
7 Z3 ]  M  W% |, y! F- r; i
- l) h( z, [9 i8 b1 N$ [+ n　　「服不服？」

" s: u7 z3 ~' Z7 j# {3 O7 a- [　　「不服。」
9 c3 X& W  V- p
  s" w3 L5 _* \% h0 }　　「一百四十一，一百四十二……」每二十鞭，王霸天就问一次。

　　柳玉莲一次又一次被打晕过去，又一次次被泼醒，每一次，柳玉莲都显得更
加疲惫。
# X$ b7 I, \6 k4 F( @
　　终于，她再也泼不醒了。

( b# Y; N' a2 r1 ]! K, B　　「爷，没气儿了。」王安试了试柳玉莲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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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霸天走过去，抓住柳玉莲的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亲自试了试，气恼地道：
; q& g- \: o" D「他妈的！拖出去，扔到后山喂狼！」
) |! g5 T. _  X5 k% A
　　后山，半夜时分。

0 Q4 K/ l" f% |+ c# {3 k　　两个保镖抬着依然捆住手腕和脚腕的柳玉莲，把她从山坡上扔了下去。

　　柳玉莲滚下山坡，最后仰躺在沟底。
, [0 i# Q# W) G8 @+ S  K3 C
　　……
6 e, }) d! f: D  x) q5 j5 s
　　「是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王霸天认出了柳玉莲。
) W+ w* q' X$ H1 @, `9 u
, z+ o5 h$ O! x  z) ?　　「我倒真是差一点儿成了鬼。」
" O9 D2 k8 n, K$ A  y
" J+ K. C, [) V0 ]　　柳玉莲道：「如果不是碰巧我的恩师从那里路过，我早就被野狼啃成了一堆
* o0 P: i" G: t5 _$ y白骨，这全都赖你所赐！」
8 n3 m: y, p+ l) J. S; o
　　原来，柳玉莲那天躺在沟底，一群野狗走向她，低头闻了一阵，正要下嘴，
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中，怪叫着迅速地逃走了。

　　一个老尼姑出现在柳玉莲的身边，试试还有气儿，便把她带回了庵里救活，
见她武功根基不错，便把自己的武艺都传给了她，叫她出去闯荡，自己则去游四
- n6 J! d9 k$ H/ [3 U2 m5 g, D. w海，不知所踪。

: y; ]" o, K. I　　柳玉莲走上江湖，专门收拾那些欺负女人的恶霸，每每遇上，便用皮鞭施以
重惩，那些被惩罚的恶徒对她恨之入骨，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乌龙煞，不过白道中
0 R4 @5 g7 s6 w, H. Z人都叫她玉乌龙。
) Q2 L5 [4 j1 x+ j6 E+ R' s1 G
　　「哎哟哎哟，姑奶奶，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早就听说您从不要人性命，
) W4 `' t/ ], l, J5 a: g"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饶了我这条狗命啊！」王霸天此时只剩了求饶了。
  S6 q9 V. w/ d+ u& I# R& Q
# M' g  I: J6 W, o1 G) a: ?　　「哼！自从我被师父救起，我就发誓，我要走遍五湖四海，帮助无数像我一
4 q2 q0 ^. G7 J7 |. X样的姐妹，向你们这些拿女人不当人的狗东西讨债！」
' O. {8 {! V- b! X: F
: S2 X' F, i  `. x( W  j% |+ E　　「姑奶奶，姑奶奶，你是我妈，我奶奶，我祖奶奶，行了吧？你饶了我吧，
! w; o6 w0 X) y0 h9 z3 K; e: [9 W你要钱，要宝，我都有，只求您饶了我。」
) D5 S. }1 |5 @/ G' W# @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
5 R5 @( |! q0 B" Q( Q8 E, A$ d
% D  d- {' {/ E  c4 q7 z! n) I; L. A' y　　「哎哟，姑奶奶，我知道您是好人，老天爷一定保佑您长命百岁，多子多孙。」

　　「胡说，本姑娘还没嫁人呢！」
. ?$ V* }: B4 W# x+ ~3 E* p6 R8 W
8 ?( [+ }+ Q$ p/ g) k8 b　　「我说错了，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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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霸天赶紧抽着自己的嘴巴。

　　「你是好人，是好人，那您答应饶我了？」
# l. W% s4 s( f7 G* e+ p' v
　　「我只说不要你的命！我要替我自己，也是替那些被你糟害的姐妹们讨债。」
. z  d1 ^$ C. _
　　「你要什么？你说，啊。我家有一棵珊瑚树，五尺高，价值连城，你要吗？」

　　「我说过，我视金钱如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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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B  B# p* w! P% q1 G　　「那您要什么？啊？」
0 B9 p7 l5 K5 v  X- U5 ?
　　「当年你打我的时候，我一鞭一鞭都记下了，光是我醒着时候挨的就是二百
; V" M* |9 _: f二十鞭，我要替我自己一鞭一鞭讨回来，还要替那些被你毒打过的姐妹讨债，合
在一起，我要打你三百皮鞭。」
) k5 h6 X1 P) C$ P+ T9 b
0 s2 d# H8 Z, J: f1 A　　「哎哟，姑奶奶，您饶了我吧，可打不得呀！」王霸天一听，吓得叫了起来，
拼命想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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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打不得，姑奶奶今天打定了。」
+ `7 j8 p3 L: m8 n) }
, k* r4 t0 C! Y; \, @1 x7 ~2 O' z　　「求求你姑奶奶，打不得，您饶了我，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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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C& M# K" g　　柳玉莲不再同他啰嗦，自腰间掏出一条绳子，几下子便把王霸天的一只手腕
, Y: Y0 L  `8 V& H$ H, _子捆住了。
% a' u8 p8 f! t
) t- n" ~0 k' q$ m　　王霸天虽然求饶，却不敢挣扎，乖乖被她拖到一棵三个人抱不过来的老树前，
9 _$ B' S3 j. `" ^! f: P让他抱着大树站着，然后把他两手都捆起来。

; {2 O! D! O+ C6 J! u6 W% y5 O4 x- Z/ ~　　王安和保镖们在旁边看着，又想过来救人，不住求饶的王霸天看见，吓得颜
色更变：「别过来，别过来呀，你们一过来我的命就没了。姑奶奶，姑奶奶，您
是我亲妈，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

, ?. j% Q7 s1 A　　柳玉莲退后几步举起鞭子打了一个响鞭，王霸天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哎
. ^/ Z, c% R  A9 u% R! z0 b" {& ?哟吗呀，姑奶奶，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8 A$ H0 G& d2 g3 `! O2 Q: a: l　　「一！」

- q/ h! t7 Z; B. M) \　　柳玉莲打人一向是先出声，后动手，一是让挨揍的有个准备，二是增强他们
的恐惧感。

0 n- f& A( z  J. `9 T* ]$ S9 w　　等看着王霸天的身子一直，这才「啾」的一鞭。

4 [) k- R0 u2 I6 ]" M. R: k　　别看那鞭声并不响亮，这里头可有个窍门儿，鞭子「叭」地脆响，抽的是空
. G% n: ]4 K7 Z气，「啾」地一声，才是那细细的鞭梢抽在人身上的声音。

　　这一霸下去，王霸天可就惨嚎起来：「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饶了
: }) Y( [1 D: H8 Q/ F我吧——」

　　莫说他养尊处优，从小没挨过打，就是天天挨打的，也扛不住柳玉莲的鞭子，
那手里是有功夫的，很疼，却只是皮肉伤，绝对死不了人。
, Y1 g. C! z1 @0 o5 p- r" G
　　「二！」

, t' p3 ^0 N* r, w　　「饶命」

　　「啾！」

　　「哎哟——呵呵呵呵——」

8 j* S2 o% O$ M* d+ G　　……

　　「五！看你还敢欺负女人！」

　　「哎哟妈呀！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哎哟，哎
哟，哎哟……妈呀——，您饶命啊——，你是我活祖宗，哎哟——」

, F( L4 Z1 q  x　　王霸天疼得双脚乱跳，像只大个儿的癞蛤蟆。
' W+ I+ b- n) O+ n: p' W
　　……

1 \/ W& U1 E; q　　「回去把被你强抓进府的姐妹们都放了。」
" r- c1 z9 ^0 N. n6 J
7 m- v3 r  i1 K; K　　柳玉莲命令道。
. O" q# x: k. d) _  K
3 {$ \% @8 ^0 f$ j7 F) ~* K5 U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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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霸天横趴在轿椅上忍疼。
& D% w% F) V' J) P  X8 F
7 ^1 W7 T: q  d. T7 W$ \/ O　　「怎么？不答应？」

　　「不不不，答应答应，您说的我都答应，哎哟……」
6 _& X6 Z! ]* O! ]7 K# M! c
　　「今后，你要是再欺负女人，被我知道了，哼哼！」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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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z1 Z0 F' o# O2 t9 C$ h; n3 }　　「滚吧！」

　　「是是是，快走哇！」
+ d- A0 l/ v* E! [+ c
　　王霸天叫道。保镖和家丁们赶快抬起轿椅，狼狈不堪地逃走。
$ ?% V, h1 }2 i/ b2 ]+ q  I2 x1 p3 W
: X6 J2 U  z4 R& V　　柳玉莲看着王霸天一伙走远，把鞭子举在面前，长出了一口恶气，自言自语
& f0 ^9 C* p0 a& |3 c地道：「女人要想不受人欺负，不能光靠男人的施舍，还得有鞭子！」
0 e+ w0 Q# ~0 e: w; v; ]8 M7 Q
+ O5 d/ h8 t% s　　　　　　　　　　　　　　　　（四）
7 I! ~+ P% f8 U% Y1 L: S. @
　　王霸天家，他正趴在床上呻吟，王安在旁边安慰他：「这个小贱人手也太狠
了，看把东家您打的！东家，怎么样，还疼吗？」

9 _/ l3 t, V# n. K6 Y' p' D0 `　　「哎哟。不疼？打你三百鞭试试！」

8 M/ v7 ?& M! S, r: A( Z, q* S　　王霸天几乎是哭着说：「这也就是她手下留情，不然不用说三百鞭，五十鞭
就把我打死了！」
1 B7 d  w1 I+ h# Z& Z; _5 L0 |
  Q" {# }  O7 a4 P　　「也是，您看她，一鞭一鞭挨着盘儿打，一鞭只打三寸长一点儿皮，三百鞭
没有一鞭重迭的。下手真够准的。」
" v) G" K, Y6 |
　　「混蛋！哎哟——，你还夸她？！他娘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是把我打死
也就算了，偏偏打了我一身伤，躺都不能躺，干疼就是不死！哎哟——他娘的。」
& b% \9 }" I1 U3 \! b/ z
. @$ @; p3 V! x0 U  q# C　　「哎哟，东家，您可不能说这话。什么死呀死的？您死了，我们怎么办哪？
6 E& [- |# |& @; l. J" e8 g
  p. }* I. B* z  U. ]　　您那几位姨太太可就姓了别人姓了。」

: `- R2 I  s, n: S  c: W; l　　「说的是啊，这几个贱货，她们一定不会为我守节的。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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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T# Z% c; U% H2 d1 W　　「东家，咱可不能吃这个亏呀。」
* d' w: V' ?4 E( U9 D
% h1 L# R& A  S$ ^- d( W　　「当然不能。这个臭娘们，老子同她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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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咱找人宰了她。」

% a  E$ e/ @  P　　「放屁！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能杀，哎哟——」
" c) h5 V- I! t3 q* k( `; t2 ^- U
　　「那您想干嘛？」

　　「就算不娶她当姨太太，我也要好好羞辱羞辱，把她扒光了游街，骑木驴，
3 @/ L+ v2 Z  |等老爷我解了恨再杀她。」

! K* l+ X6 i- v8 n5 h7 O　　「对对对。不过东家，那小丫头今非昔比，咱可弄不过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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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厉害，还敢对抗官府？」

　　「那是，她不敢。」
) A9 v7 U8 ?; y! Q, H8 B6 q3 _
8 X+ I) [7 a# |# M0 I/ N- Y　　「等我伤好了，我去找我的知府契弟，叫他画影图形捉拿她。」
$ H- c9 z* y  O
3 {/ T. h6 J  A: W0 G( m　　「对，到时候判她一个凌迟处死，割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6 q% R+ [2 V6 J$ _' Q　　……此时，忒州知府吴作人正在玩赏一件石玩。

　　「吴兄，怎么样啊？」

　　王霸天的声音。

5 ?3 H1 g4 h2 @7 j　　镜头推成近景，王霸天正站在吴作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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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错，是件好东西。」

7 H2 ]  [3 e, g. R2 p& T　　「我说的不是这个。」

$ a! r& N9 d0 L3 T8 _5 r　　「哦？哪是——？」
9 V: x: d- j4 H- I. p
+ M5 {! w/ _7 G) z- u# j　　「我说的是那个贼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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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看我，差一点儿忘了，来来来，王兄，坐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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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2 J6 `# E　　全景，两人坐在椅子上。吴作人先开了口：「那个什么乌龙煞的事儿，我想
起来了。你想让我发个海捕的文书去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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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8 g) i: l8 J6 x9 g　　不瞒你说，这事儿却有些难办。别说抓住到她，就算抓住了，她也不过是个
2 N2 P; {; V) I. \! U$ {殴打士绅之罪，最多打上几板子屁股了事，还不是得把她放了？那个时候，她出
得牢去，记着是你仁兄送他进官，怕不要再度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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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g/ U! a- F6 X  E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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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 w/ v2 w/ h　　「再者说，这娘儿们现在已经是武林知名的白道女侠，要是无凭无据，我也
不能抓她呀。你知道，这些武林门派大都同上面关系密切，要是随随便便就抓了
; _) T, U' L! f7 Q# W: ]; {4 m她，我这乌纱帽怕也保不住了，更不用说武林人恩怨分明，他们要是报复起来，
. z9 v5 X* C0 Z/ k% f哪个也怕！」

3 q7 F; T! T% k2 L　　「那我就让她白打啦？」

　　「王兄，这事出有因，要不是你当年差一点儿把她打死，也不会有今天的结
( Z% s% D  e+ V1 O; Y; t: V7 J* p果，她这是手下留着情面呢，不然的话，以她的能耐，别说三百鞭子，三鞭就能
要了你的命！

　　依我看哪，这个事儿不如这么办。我呢，派人在外面暗暗的仿查，如果发现
她呢，就想办法把她给弄回来，不过不能明抓，等人到了手，你叫人给弄张婚书，
2 [% k; g# A# F- x% o( J7 e  ~就说她是你的小妾，把三媒六证都给我整全喽，我就给你这么糊里糊涂的一判。

　　她要是不服，我就在叫衙役们把她绑到你府上去，那个时候，你就……嗯？」

　　吴作人用眼睛作了一个诡秘的表情：「等她生米煮成了熟饭，不嫁你，她还
4 u, G, t" f: N8 {, [能嫁谁？这丈夫打老婆是天经地义，等她作了你小妾，你怎样收拾她，她还敢呲
3 O# S, |% D- j% }- A毛儿？」

　　「这倒也是。那就全仗吴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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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3 ?' Z" H, f7 p( ]! W　　「不过，你可得耐心一点儿。还有，我可不敢保证什么，说不定弄来了一问，
她后头还有什么大人物儿呢，那个时候，你这顿打白挨了不算，还得倒贴钱平事
- f' }, r: q# O/ v" M' w% m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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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真这样，我也没什么可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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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这样定了，兄弟在后花园置酒，咱们哥们儿一块儿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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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n0 [6 B, X" ]! b& J　　「那就叨扰吴兄了。」

　　……王霸天从吴府出来，上了轿椅，直奔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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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南市街口，王霸天忽然叫住轿，说要上街转转，散散心，顺便给妻妾们
2 S) W2 f8 w& r. C* A/ M6 v买点儿东西。王安领着几个保镖紧跟在身后，百姓们看见是王霸天，纷纷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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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鬼使神差，王霸天刚刚走到梨园茶社门前，便听得里面锣鼓响，十分热
0 b& ^1 `: G4 q5 v7 c% @闹。

1 S* G7 R1 T$ ]) n　　王霸天停住脚步，见水牌上写的是：小梅班当家花旦梅月芳出演《贵妃醉酒》。

: e3 ^/ W4 b/ l' M9 G# i$ b　　王霸天走到门口，向伙计问道：「这个小梅班怎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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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G1 R4 ~8 b( f2 L3 ?$ @　　「回王员外的话，小梅班是前几天才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在州里演一个月就
* p  f' b  a7 l# R走。」

$ B" q# A+ x4 E# {7 ~; l　　「噢，走，进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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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_- h8 G9 a0 U: L　　伙计把王霸天领进去，直接奔了包厢，对这样的大财主，茶社里面可不敢怠
9 h& H0 B4 F& q' C9 Q7 b+ ?* j慢，七、八个伙计紧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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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上，正是小梅班的当家花旦梅月芳在在唱醉酒，王霸天只看了一眼，便
叫王安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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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n1 d  l& R! F. C% f　　这出戏，王霸天可没少破费，光是赏梅月芳一个人就是五十两银子。

　　一幕戏完了，梅月芳亲自到包厢来谢王老爷赏。

. ?6 R$ x, d  ?' j, \1 K　　王霸天一见梅月芳，就觉着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嘴角儿咧得收都收不回来。

　　戏还没散，王霸天就同着王安从包厢溜出来，直奔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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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1 `+ j5 B; Q$ D, r9 G3 D$ I/ V　　此时梅月芳正在卸妆，见王霸天闯进来，急忙起身相谢。

1 P) b3 }. H) X* N( [2 D　　卸了妆的梅月芳露出本来面目，那一张瓜子脸，不施脂粉，反显得娇嫩不比，
" l+ ?- _, _0 O2 B: Z9 e) R王霸天不由色心又起。

　　王霸天前言不答后语地客套了几句，转身离开，并用眼色向王安示意。

　　王安心领神会，待王霸天离开后，王安又折回了后台。

　　「管家大人，不知还有何吩咐？」

　　「梅老板，我家老爷是个戏迷，最爱玩儿票，想请梅老板到家中指点一二。」

　　梅月芳是什么人，在戏班子里混的，最知道此中凶险，她早看出王霸天居心
5 ?% i% d/ i/ v7 _, r) L" j不良，急忙借故推辞。
# @- x# e0 f! K. \
' ]* Y' o( l5 I" T( O, V　　但她们毕竟是作艺的，怎敢得罪地方恶霸，见王安的软硬兼施之下，只得答
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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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月芳一回到住处，急忙将大伙儿全部招集起来，把王安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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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D* F: W　　　　　　　　　　　　　　　　（五）

　　「青天白日，还没了王法啦？去就去，他敢把你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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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z! {1 E7 \- I4 O/ ]' \　　三师兄陈月贵是唱花脸的，人同他演的角色一样耿直，先就嚷起来。

  y+ C7 n1 v& N) ]$ ~　　「三弟，不要那么冲动。」

# ]; ?3 k/ U# n0 W8 d7 ~　　大师兄杨月富是个稳重的人：「咱们卖艺的，到哪儿不是受欺负？人家有钱
有势，咱能惹得起吗？」

: w2 J( |% r$ z　　「惹不起怎么着？他敢对四妹无礼，老子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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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7 e, J$ I) \5 t% F/ v　　大家都知道三师兄对梅月芳有意思，最急的自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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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T5 m$ Y0 f+ x0 P% E! ^( V　　「拼拼拼，你就知道拼，就算你全身都是铁，能斗得过人家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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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7 h7 f0 f$ ?　　「大不了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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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8 M/ U+ W5 N2 c& p; x　　「你死了又能怎么样？就能挡住四妹不受欺负吗？再说，咱们班子里这几十
号人怎么办？得罪了地头蛇，大家哪一个逃得出他的手心儿」

% p  E" f8 `, }( L* y7 u/ N6 h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8 M/ f8 l% \& P* `! t　　「各位师兄，师弟，你们都别争了。这个时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
刀，倒不如我去走一趟。那姓王的要是个人，说不定我能带回来不少银子，要是
那姓王的不是个东西，我宁死也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去。只要我豁得出去，想来他
) e3 f6 ^% ]" H1 l' Z) s也不敢把我怎么着，毕竟这里还是有王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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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0 g7 a- U7 L3 b2 g8 \- c/ ]2 S$ l　　月芳见大伙儿争得几乎伤了和气，自己身为小梅班的班主，必须要作出决定。

/ O5 v- W& x( M* |: M　　「四妹，你不能去呀！」

4 z* r% `5 b  r& G6 F　　陈月贵第一个反对。

; h1 }# r: d; z) M　　「是啊，太凶险了。」

* F& z$ N9 t& w6 }; z　　「险也得去试试，要不怎么办？」

　　「嗯哼！」

( M# W9 g5 f0 C0 W6 x　　忽然一声干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回头一看，怎么把他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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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K9 @: }/ l) ~　　谁呀？正是梅月芳她们的师父陈庆堂。陈师父过去是唱青衣的，因为去给人
家唱堂会累得倒了嗓子，无法登台而丢了饭碗。月芳同她的几个师兄弟、师姐妹
" E6 p' |* _4 e都是师父从小拉扯大的，个个儿有良心，怎么能见师父挨饿？便让他留在戏班子
2 y& a3 D2 a- J里管行头，当自己的亲爹一样养着。平时有什么疑难之处，也都是老爷子给出主
意。

* q) w% l3 p+ ?　　此时一见是师父，大家又仿佛有了主心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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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L1 y% U% J' ^　　「师父，您老经多见广，看看怎么办？您给拿个主意呀，可别叫四妹去冒险
* d3 a. l% N2 ~. L! a$ }呐。」

　　陈月贵仿佛把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7 C0 x9 N# Y8 f. H0 x/ g. |　　「嗯……，你们几个说得也都对，也都不对。去是去不得的，不怕一万，就
怕万一，万一那姓王的没憋着好屁，可就把月芳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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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a* [5 a% Q- Y( B! M　　陈庆堂慢慢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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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我说去不得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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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贵马上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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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Z. ~! Z: s7 h, V　　「可不对，姓王的这样的地头蛇咱也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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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您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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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贵的急胀气又上来了。

　　「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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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父白了他一眼，接着道：「依我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里这碗饭
咱不吃了，连夜动身往下一站走，一宿走上五、六十里，他姓王的还能追出那么
6 I0 x: q. M0 C. Y' J老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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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S# q' l# Z. ?8 f8 R& I7 }1 R　　「对呀！咱们怎么没想到呢？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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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月富赞成这个主意。

　　「可咱这十几口子人的饭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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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O4 ]! H  ^7 x0 J' W4 F& k5 m- ~　　月芳虽然知道这个主意不错，可这里的场子才唱了三天，票房的收入连预付
+ S6 ~- `7 i# Q* N2 X给戏园子的定钱都还没填上，一班子人吃什么呀？「现在是人命关天，吃饭就是
; O' O+ f( r$ }4 O- H4 s; U小事儿了，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赶快收拾东西开溜。」

% E+ c" E5 G" Z" J& e, A" I　　「好，师父，我听您的。」

. z2 v: f8 f  \. J6 W6 P6 g　　事情既然定下来了，大家伙儿赶紧收拾衣箱、道具等一应事物，把这些东西
( C7 a0 t* J0 {  Z+ ^9 j( v装上五辆大车，老弱妇孺坐车，男人们在地下步行，奔正南大路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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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V4 m+ U5 A　　戏班子平时住在南城关外的一片树林子里，自己有帐篷，不然如果住店的话，
  }' e6 `/ Q0 w( f以王霸天的势力，店家决不敢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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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c% U. _8 J4 Y　　此时可真应了那句话：「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他们可没打听清楚这王霸天是什么人，家住何处。大家本以为是在逃命，却
不料是自投罗网。
# k; A4 C' [& G; A4 Z. ~) b
) Z) J! X- j1 |& E$ _$ |# X　　才走出四、五里远，忽然一片灯笼火把从道旁林中闪出，拦在路上，为首的
正是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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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J6 s6 {1 K7 l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原来这王霸天的家正在南关正南的大路上，小梅
班儿匆匆忙忙逃命，并没打听清楚王霸天是哪里人，所以误打误撞地闯到狼窝虎
: _. p1 v+ M$ p5 y1 ~, M% _$ a穴里来了。

　　那王霸天是什么人？脑袋里没点儿小聪明，怎么可能称霸一方？他早就料到
& m' w7 a9 o- ~" t) V4 J这梅月芳不那么好请，所以王安一回来，王霸天就命他安排人手去监视戏班子的
8 D& r0 w9 A, t( z. y* x$ F; M动静。刚到定更天，探信儿的家丁回来说，小梅班正在收东西，王霸天就知道是
  g, Q) r$ s) v# b) Y4 F' G怎么回事，急忙命王案领上几十个家丁，务必把小梅班儿给截住。

　　王安他们才走出不足两里，便看见了前里人影绰绰，如果不是小梅班儿，怎
么会有这么多人摸着黑赶路。

　　「梅老板真是个急脾气呀，天还没亮，就急着来给我家老爷说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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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C0 a9 m: B# |7 x% v　　王安调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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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王管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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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月芳知道走不了了，所以只得强装笑脸。王安并没有把话说破，这的话算
7 M0 K* _) V! G0 a是个台阶，总不能不下：「反正给王老爷唱堂会也少给不了银子，我们就不在城
里唱啦，等堂会唱完了，我们就赶去下一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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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  o9 B' F" z. i  X2 V　　「哦，那我家老爷可是求之不得呀，太太们也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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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2 d/ Z5 b3 D# A; h. q　　王安说着，眼睛却向梅月芳的身后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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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车上坐着月芳的五师妹、七姐妹和八姐妹，也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
王安心里想：「梅月芳是老爷看上的，自己就别惦记啦，这几个小丫头子也都说
& H6 ]) C3 {$ }- X3 q; ]. g+ j得过去，不如让我们兄弟连锅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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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月芳看见王安贼眉鼠眼的样子，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把师妹们挡住：「不知
8 @" [: i, i% s# }$ M这里离府上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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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啦，还有二里地。」

　　「那好，我们就在这林子里扎营啦，明天一早我就去府上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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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不必啦，别说你们只有十几个人，就是百十口子，我老爷的宅子里
也住得下，干脆，现在咱们就回家，住在客房里，怎么也比在这林子里住帐篷强。」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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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月芳有心不答应，她不希望更多的人去狼窝里担风险。

9 ^$ S/ S2 F* j9 [5 Z% {9 J" F　　「月芳啊，人家既然有这番好意，我看就依管家的吧，咱们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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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r2 D8 f& L, [+ f/ R+ D　　陈庆堂的主意是，人多了相互照应着，也许王霸天就不敢胡来，再说，实在
! h* I% K/ b6 v急了眼，打起来多一个人是一个人。唱戏的都是从小练功，虽说是花拳绣腿，总
也比平常人强过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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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4 Q% P' u& [2 I" E7 n% e" t: l　　月芳见师父这样说，也只得如此，于是，一行人跟着王安他们连夜进了王宅。

% Q2 L3 w% Z& V; W! m, f! D　　等进了宅子，梅月芳才有些后悔，只见庭院深深，到处都是身强力壮的保镖
0 b/ Y. b; `1 j* k- H护院，人数上比自己的戏班子多上好几倍，看来如果王霸天真有什么歹心，这一
& z2 G9 K( G% N' ]% W  H4 o干姐妹只怕难逃罗网。

　　王安把他们领进了西跨院，让她们住在客房里，那房屋气派之极，屋里的陈
% P. g5 J/ e0 S4 k( R5 S设也决不是一般客店可比，足见王霸天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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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 X2 P# s0 ]3 B1 x　　「梅老板，你们先歇着，明天一早，我就回了老爷。」

2 |6 x$ ]( J* i- n0 D　　「好吧，王管家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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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月芳客客气气地把王安送到跨院门口，见班子里的所有人都聚在正房的堂
屋里等她。

7 f# B% u4 s9 f! u$ h) b' e( L　　此时，大家伙儿都知道此番恐难善了，都低着头，没人吭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伙折腾了半宿，都累了，就算天塌下来，也
* A) r* O$ A* o7 S  E3 J& m得先睡个好觉再说。」

　　月芳作为班主，此时必须要起到主心骨的作用。

　　「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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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师妹月馨说了半句话，又不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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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1 T3 {3 {% \  s　　「师父，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去睡吧。」

& L- U, S4 q; R( l/ S* Y+ o( M　　「月芳啊，我有话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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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9 c; x0 o) b) l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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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您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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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g! O$ g$ s+ L2 M　　「月芳啊，咱们作艺的是下九流，谁都能欺负咱们，人人都想作贞节烈女，
但作艺的不行啊，咱们斗不过人家，遇上事，除了忍，只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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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8 G8 w( f8 [6 w$ C　　「爹，咱们唱戏的就不是人吗？您忍得了，我忍不了。」

　　月贵是陈庆堂的独子。
1 Y! Z+ ?9 H& N8 X: S4 B
9 u" H1 t6 O% ^& p/ ~' ?　　「不能忍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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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e4 {6 Y+ Z& W# `　　「他们要是敢动师妹，我跟他们拼了。」

　　「你死了，也不过是一条命，还打算谁能替你报仇吗？姓王的家大势大，真
: {. I, D9 Z5 ~8 a3 `杀个人也不过象搌死个臭虫，可班子里这老老小小十几口子人怎么办？都去死吗？

　　咱们作艺的，生就的贱命。」

/ U7 V& i6 }( l! P　　陈庆堂说的是心里话，他自已的老婆也是他的小师妹，生前就无数次被流氓
6 u- H  l, _$ t恶霸糟蹋过，他也曾进行过抗争，但最后也只能接受现实。

　　「那怎么办？就伸着头让人家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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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能？！月芳啊。我刚才的话，是让你听着不舒服，可谁让咱们是作艺
1 B/ r: ^0 Q, t$ r/ X# {1 c的呢。今天，我倒有个办法，这办法成，算你的福气，不成，咱们还都得活着，
  @7 ^- K( J# \2 ~+ ~! |9 q. G! ^不知……」

; x, ?/ Y+ T2 W7 A, ~% M8 l　　「师父，你老人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经多见广，还是您的主意最正，有
什么办法，你说出来听听。」

　　「月芳，你们师兄弟姐妹的都是孤儿，从小跟着我长大，我就同你们的父母
是一样的。」

　　「师父，这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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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啊，我就倚老卖老，给你们作个主。来，月贵，我知道你早就对月芳
有意思，月芳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晚总得出门子。我看，就着今天晚上，你们两
个就当着师兄弟姐妹们的面，在我跟前磕上三个头，拜了天地高堂，就作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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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姓王的再有歹心，兴许不喜欢有夫之妇。只是月贵这孩子粗鲁，怕委屈了
' T8 o7 w+ z1 k+ I) G7 P- v8 ]9 M你。

! l* n! s6 X$ ~4 X8 {　　月芳，你愿意？」

　　月贵不仅是月芳的师兄，也是陈庆堂的独子，所以陈庆堂才这样讲。

1 A( q- S6 Q, X+ h1 @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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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芳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谁也想不到，陈
2 \1 I) ^9 m/ N: L  o4 u庆堂会出这么个主意，不过，此时此刻，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你老人家
就跟我的亲爹一样，自古儿女婚姻，父母作主，月芳哪敢不依。再说，三哥也是
7 B, H( n) X! G9 j1 S! v个耿直汉子，月芳能嫁给他，那是前世修来的，只要师兄不嫌弃我，一切由老人
家作主。」

6 p! H8 g8 Z: t% |5 C& u6 I. h　　「好好，现在情势不同，也没法办什么喜事，你们就跪下拜了天地，今晚就
入了洞房，看那姓王的还能怎样？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说什么委屈。跑码头的女人，能有个好男人就一辈子烧高香了，用那些虚
4 {3 M! C2 Q2 t8 S- H; t, x套子作什么？」

$ l+ u, @- K9 ~+ A　　「好好。月贵，你过来。」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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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f. I- l& Y0 ]/ @　　月贵赶紧过来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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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跪下。我同你说，月芳是个好孩子，从今往后，你要好好对她。我要
% E/ m5 b8 y+ k5 e2 Y" E: H6 x是知道你欺负她，决饶不了你。」

- @# A5 x8 s# l' ~$ a9 I　　「爹，您放心，从今往后，我把她捧在手心儿里，决不让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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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今天，这些师兄弟，师姐妹都是你们的证人。你们就在这里拜了天地
3 f+ J$ Z" `+ k. M' y9 w吧。等过了这道关，你们再给大家伙补喜酒。」

　　陈庆堂住在正房的东套间，洞房就在正房的西套间，没有喜酒，没有喜字，
* J! ?$ F: M2 R也没有盖头，大家伙儿也没有心思闹洞房。等拜完了天地，把一对新人送进洞房
8 G6 H  [+ Y3 v2 n, s里，大家便各自回房，却没有几个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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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月贵和月芳，进了洞房，肩并肩坐在炕上，却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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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l& P: u# h7 S8 C* E　　要说两个人相互都有感情，今天能成夫妻，是求之不得的事，但却谁也不希
  z( f7 y1 z1 j7 ]% @望是在这样的时候。
& |/ B/ W$ b6 V( b- n3 \& g
$ C4 w7 B+ Q- t3 ?- o3 L　　男人毕竟是男人，月贵虽然憨直，最终还是先开了口：「月芳，跟着我，委
8 J+ v2 t. _) E/ y/ G1 i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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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说什么委屈，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就是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
6 h9 l' Y1 `, B0 G6 a6 {. }
　　听得这话，月贵一伸手搂住了月芳的肩头，月芳也顺势倒进他的怀里。月贵
3 Y9 x0 V) Z( a- j7 a把她的脸轻轻抬起来，伸过头去，便把自己那厚厚的大嘴唇压在月芳那张红润的
% o; \' i! N. o小嘴儿上，疯了一样地亲起来。

　　这便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没有那么多的虚言虚语。

& f% l+ A' P+ s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肌肤相亲，恰如干柴烈火一般。月芳被亲得浑身发抖，娇
喘吁吁越发挑起了月贵的性致，一翻身，便把月芳拥倒在炕上，整个儿人都压了
上去。月芳只感到身子下面有一样硬硬的东西隔着裤子乱顶，顶得她心旌摇动，
& B6 m% D' d2 i" L, O# O1 O# W( w8 _又爱又怕，不由出了一身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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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O) @$ _7 d, Z1 b8 R　　俗话说春桃带露，梨花带雨。美女一出汗，便更加诱人。

+ l9 `" }& h" |2 |8 n0 @　　看着月芳那迷离的眼神，月贵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从月芳身上爬起来，
6 G. u1 J% c& ^1 o2 w又搂着她起身，两个人面对面跪着，月贵轻轻去解她的衣裳纽子。

　　月芳红着脸，不敢看他，把脸轻扭在一侧，主动配合着让月贵把她的上衣脱
# C" i5 V2 a! a' b& T$ ?, a了，只剩下一个小肚兜儿。

& X+ _& O- A+ d/ R# @! B& U) ^2 _　　在昏暗的烛光下，月芳那瘦削的香肩和嫩藕一样的玉臂露出来，月贵看得如
2 ~$ Q0 Y( S( Y7 H( G( T痴如醉，把她胸贴胸搂过来，一边亲着她的嘴唇儿，一边把手在背后去解了她的
肚兜儿带子，又急忙脱了自己的上衣，然后让自己宽厚的胸膛在月芳的两颗椒乳
上轻轻磨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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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S" i" W% R4 r4 W0 M% K$ w2 t　　月芳的脸胀得通红，吁吁喘着，嗓子眼儿里发出轻轻的呻吟之声。

　　有道是声助色力。月贵听到那声音，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新娘子放倒，跪在
& L3 T( J; L) ~. O+ ^1 K: x她旁边，一边弯下腰吸吮着她那粉红的小奶头儿，一边扯开了她的裤带。

　　月芳羞得「嗯」

3 L% h7 Y# M3 Y- l3 J: p8 Z　　了一声，浑身的肌肉都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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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那个样子，月贵越发大胆，三把两把便把月芳的裤子和袜子都褪下来，
露出尖尖的粉臀儿，黑黑的耻毛儿。
6 S; e0 F5 U/ f+ p) h
　　他只感到自己下面胀得生疼，如果再没有个物件箍住，怕是要爆开了，急忙
+ d4 v" g% a9 _8 n6 @扯过被子把新娘子盖住，又自己脱光了，一下子溜进初被窝儿，将月芳合身盖在
下面，挺身便往里面插。

　　到底是第一次，月贵还是个童子鸡，那月芳头一宿又不好意拿着自己的穴紧
着凑合，结果折腾了半天，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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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2 v: [8 M, m& ^　　没办法了，月贵只得再坐起来，把被子一掀，将月芳的两条粉腿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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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4 N( N　　唱戏的女艺人比普通女子这一条好处，便是从小练功，身子软和，这一推，
月芳的身子整个折起来，那美妙的玉门和后面的**口都摆在月贵的面前。
4 i: k& I/ H6 n+ ~7 Z1 q
0 a2 |3 O+ B. \3 x" s, I' ]　　月贵一只手推着新娘子的腿，另一只手握住已经又红又荡的宝贝棒槌，对准
% ^3 {) @0 E) u4 G了那条**儿，用力一捅，终于进去了一个头儿，又一使劲儿，便突破了紧锁的
门户，扑哧哧进去了一半儿。

  q' V$ s+ ?' v8 {5 ~% o' N　　「哦——」

　　月贵和月芳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 s& b' U4 K5 K) N! b
3 ?4 X( \8 [% c4 r$ B* U　　「疼吗？」

! q: C0 y+ i; Y) y" K6 S　　月贵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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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儿。」

　　月芳轻声地答，羞得一直从脸红到了胸脯。

　　月贵这才重新把月芳的腿放下，自己轻轻压上去，又把被子拉过来盖上，便
「扑哧扑哧」地动起来。

　　一连插了二、三十下，月芳的头轻摇着，深身乱颤，嗓子眼儿里不停「吭哧
" J) T: s! o* B7 a5 S+ X( o0 `吭哧」地地哼哼着，月贵感到下面滑了很多，往来更加顺畅，便加快速度狂刺起
来。

　　一阵骤雨过后，两人相拥着，却谁也睡不着，因为敦伦之乐之后，他们还得
% E/ D5 `0 B- d3 f& ^# ~应对未知的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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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贵，我现在是你的了，就算是死了，也要为你保住这身子。」

　　「月芳，我现在是你的男人，就算把这王府翻个底儿朝天，也决不能让你受
人欺负。」
, w1 E' v, @0 e7 J) K7 `6 A5 `
9 p' x0 W% C7 t( o, K1 n) Y: P　　他们也不想想，以他们的力量，又怎么能把人家王府翻个底儿朝天呢？不唯
( z. S( _' t+ d/ n" W  p不能，而且就算他们想死，也是很难的事。
* P( _- n1 v( k- V' `+ I0 g
　　第二天一早，王贵便端了一百两银子的定钱来商议堂会的事。

　　一百两银子，对于这个跑江湖的戏班子来说，是一个月也难以赚到的钱，但
他们都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有心推辞，却又不敢。
$ M$ z6 `1 g. G
　　大家商定了，在这里唱半个月堂会，头一天先准备戏台，同时也给王霸天向
: Q7 R  [% X5 j+ [/ S9 d好友下贴子请客的的时间。

　　这一天里，作为戏班子的班主，梅月芳硬着头皮去书房拜见了东主王霸天，
6 w0 `' r' ~& m  m4 W王霸天照旧是一张笑脸，嘴上也是客客气气，仿佛并没有什么坏心，但月芳告辞
% k' Z% e3 w4 @出来的时候，却总是感到背后那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屁股看。
+ D+ ?  E: \) ~" n, Z" o( j
　　改天开戏，唱的是全本《玉堂春》，戏刚唱了一半儿，上面便赏下来了，东
主是赏了一百两，五十两赏戏班子，另五十两是单赏「苏三」，也就是梅月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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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主赏银子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另外还有一百两银子，说是知府吴大人赏
给戏班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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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 b9 O1 r2 f1 |　　梅月芳在台上的时候，应注意到王最前面一张桌子上，王霸天坐的是陪客席，
' d% p( X: p$ ?7 l8 l+ s心里就想着，正席那个穿员外服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王霸天这作东的还要让他
2 ]5 ^0 E# A# o5 k1 `坐正席，如今才知道那就是知府。

　　乖乖，知府比县令大着两级呢，那就是土皇帝的太上皇了，知府亲自来看戏，
% Z! [4 K0 S4 J. x, X  Q对于小梅班这样的小戏班子来说，那可是天大的恩典。
* D8 K- k) Q8 s4 ^2 V+ J
' K5 y+ E* T$ v" @　　但回到住处，大家却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更清楚，王霸天请知府来看
戏，表面上看是给小梅班儿面子，更多的目的，恐怕是在告诉梅月芳，他后面有
知府作后台，不怕她们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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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9 W9 S; x" R3 i$ u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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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c/ I9 g+ J& ^: M9 ~3 L) B4 j- X　　戏就是晚上唱，第二天的白天，梅月芳又给请过去了，这次除了定戏单儿之
3 ?4 q& O4 r( [. ]+ |1 X- H' e外，还有别的事儿。原来王霸天的四姨太和六姨太原来也都是唱戏的女伶，听说
/ L1 n2 P& P) M/ p+ d! V开戏，两人技痒，便要与梅月芳合作一出《五女拜寿》。

- B- S+ U8 e. E) ?6 K　　上午，梅月芳叫来琴师和两位师妹，与两个姨太太一齐走了一遍台。到了中
3 ]4 x7 C# R1 Q% w4 J" ~5 y午，两位姨太太留月芳在后面吃饭。

2 L: z( c0 {7 r$ ]( b9 F　　其实这都是王霸天的安排，主要目的是想让两位姨太太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影
响梅月芳，好让她心甘情愿地给自己作九姨太。

　　为什么是九姨太，原来王霸天对那个什么「玉乌龙煞」

　　还不死心，把八姨太给她留着呢。

　　梅月芳不知道这些，但也能从两个姨太太的话中听出点儿什么来。
' X/ ^4 d, i: s
9 s8 P8 q2 E) w4 {, y* s　　月芳冰雪聪明，又加着小心，所以从两个姨太太的话中很容易地便听出话中
的话。

% P" C7 b1 M9 L" U8 h　　「两位太太，你们真是有福，能嫁到王老爷府上来，可惜呀，我是无福之人
呐。」

; ]9 o9 @/ x5 v4 }　　「小梅老板，你可比我们姐妹漂亮多了，又年轻，怎么说没福呢？要是你愿
意呀，我们去跟我家老爷说说，你就留在这里同我们作姐妹吧。」

3 i3 }- l' h/ A, Z　　「我说我没福，是因为我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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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1 H. V' ~3 r  w+ ^! f6 ^　　两个姨太太吃了一惊：「怎么你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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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男人就是我的三师兄，也是我师父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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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2 M5 y( @; \) a5 M7 {. t& M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没法帮你了。」

　　听了这话，月芳的心放下了一半儿，暗暗称赞师父到底是老江湖了，生姜还
' j9 s" n4 Y$ v0 \# C* _是老的辣。

　　晚上散了戏，王霸天叫着六姨太一同来到四姨太的房里，两个姨太太就把梅
月芳已经嫁人的话同他说了。

  X  M4 j* E2 ?" ?4 G- i/ r. y+ H) J　　其实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多一个竞争对手，两个姨太太正巴不得此事不
! p. d' E9 c7 C" ?3 p1 W2 f成呢。

　　哪知这次王霸天是爱死了这个女戏子，就算是有夫之妇他也不在乎了。他并
没有把自己的心思说破，只说了句：「再说吧」，便叫两个姨太太上上房门，来
了个一龙戏两凤。
4 |. ~  j* U% B- }" `9 y
* b3 B9 Q, l# o; `% z2 [& b* Z2 X　　眼看着，半个月的堂会就要唱完了，这些天，王霸天是次次打赏，梅月芳他
们见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就在期满前的最后一天，梅月芳去给王霸天说戏了，王安又拖着一大盘银子
& O/ L$ c" Z( {2 t来到戏班子的住处，单请陈庆堂和陈月贵。

$ ?6 ~$ j+ d0 s4 R7 P　　这一次，王安是开门见山，说王霸天看上梅月芳了，要陈月贵写份休书，任
梅月芳自行改嫁，王霸天愿以王百百银子作梅月芳的卖身之资。

" b' h  m* R8 ?7 k; K0 `; X　　月贵是急脾气，当时就急了眼，把那盘银子一下子掀翻，大骂起来。

　　王安阴阴一笑：「莫发脾气嘛。那小梅老板是凤中之凤，你不过是个穷唱戏
的，这么好的女人，你养得起她吗？」

( k$ t7 L, S& c6 _& [. @　　「姓王的，匹夫不可夺志，梅月芳是我的老婆，我吃肉，就不会让她吃素。
就算穷死了，我决不会把她卖给别人，你别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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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嘿，陈老板，俗话说，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到了这里，就算是到了
龙潭虎穴，凭你们这十几个人，还能翻起什么大浪头来？告诉你们，说不定这会
儿，小梅老板正同我们家老爷共效于飞呢。」

; D. O/ {% `2 i  R" S. V& \  R　　「啊？你们，你们，青天白日，抢夺有夫之妇，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有，有王法，告诉你，知府大人是我们老爷的大舅爷，你去知府衙
1 I6 B" A" }8 o) E0 G  D. c门告我们去。」

　　月贵可气坏了，回手去抄起唱戏用的单刀。

　　「月贵，你干什么去？」

　　陈庆堂一把没拦住，月贵已经冲出门去，只留下一句话：「我去救月芳。」

5 P( [, l. j. O4 K! A+ C　　陈庆堂虽然岁数大了点儿，可也知道现在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也
一步跨出屋门，高声喊道：「徒弟们，抄家伙。」
% v. f) }7 t0 A6 t
　　月芳的师兄弟、师姐妹们都在各自屋里收拾行装，准备唱完了今晚的一场，
第二天就启程离开这鬼地方，但心里总还是惦记着月芳的事，听见师父这一嗓子，
# \& n: ~" Y4 S1 {( a1 J知道一定出了事，便纷纷抄起唱戏用的刀枪棍棒，各自从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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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z" @2 W5 u7 U8 F. m' V　　「师父，什么事？」
; C, M$ Z9 X8 A1 O7 N1 U* S; q. F
0 c( ]  a% Z8 h　　「你们三师妹叫姓王的扣住了，跟着我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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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年轻人都有一腔热血，哪容得别人欺负，一听这话，怒吼一声，跟着陈庆堂
向前院冲去。
3 Y( o2 C- w9 a- y! P" ~
% @' E/ J! _/ i; w" o　　王安施施然从屋子时走出来，手里托着那一盘银子，他并不想去拦阻这些人，
只是脸上带着不屑的笑：「一帮臭戏子，就凭你们？哎呀，这银子归我啦。」

* M+ q1 P, ~% |& N% t　　陈庆堂他们来到前院，见陈月贵已经同着四、五个家丁交上了手。

　　戏班子里人人练武，不过都是花脚绣腿，勉强防身而已，同一般小蟊贼动手，
( ?' s& l9 Q% D9 i/ S# W他们还能抵挡一阵儿，真同练家子干上，那是有输没赢，何况还是以一对多，眼
- u2 R; e$ H7 M3 {) `- m7 D看着月贵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棍子，差点儿没打吐了血，还在那里苦苦支撑。

　　不待陈庆堂招呼，月贵的兄弟姐妹们已经一声呐喊扑了上去。一旁看热闹的
家丁保镖们一见，也都拉家伙下了场子，院子里一片混乱。

3 r8 u- J* b: X3 r2 t3 t5 T+ |) C/ h　　陈庆堂拎着一条齐眉棍，一路拨开打手们的武器抢到圈子中央，他知道徒弟
2 Z& T/ z# V/ D. N; ^, E; N' u们没有经验，便边打边叫：「徒弟们，不要落单，背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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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喊起了作用，虽然这些戏子们武艺不行，可围成了圈子，相互之间就
有了照应，保镖家丁们人虽多，一时却无处下嘴，贸然闯上来的，也伤了几个。

- h' |/ }+ n5 O" }5 }& o　　王安从那边院儿里出来，看见这情景，急忙跑着正屋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
喊道：「兄弟们，三、四个人并肩子上，两边儿的护着，中间的动手，先把那几
个小丫头片子给我拿下，回头咱们跟老当家的一块儿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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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h1 D2 s" ?% ^* a  c! @　　保镖们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儿，一齐冲上去，直奔月芳那几个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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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t; l( [4 a9 l/ ?2 d　　几个师兄弟一见，拼命来护着，但保镖们的目标一集中，戏子们就强免顾此
: x1 t9 A* ?  o6 u3 H  |失彼，年龄最小，武功最弱的八师妹月莲首先糟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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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两边有两个师兄护着，她自己还拿着单刀，但一下子四、五个家丁一冲
0 a* u0 q% J; Z+ g* _过来，就把两个师兄的棍棒挡开了，一个家丁拿着挠钩照着月莲的肩膀头儿就钩，
0 U' d, R: I" h  B小月莲用刀一搪，上面这一钩搪开了，脚腕子却被钩住了，被家丁向怀里一拖，
一下子摔了个后仰壳，单刀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 U3 W% j1 T: p& N- W
9 ^  ^4 D9 _. w0 d5 F3 r; W  }　　月芳刚想爬起来，另一条挠钩一下子钩住了她腰间的丝绦，生把这个十五岁
的小姑娘拖到了家丁们的脚下。

　　**兄弟姐妹们一见，拼命来救，反而搞乱了自家的阵脚，五师妹月翠转身
9 l  X9 |- X' q' z- P! Z去救月莲，背后一个家丁抢过来，一条顶门杠从背后伸进两腿间一挑月翠的裆，
8 C" ~9 X- ]: t把她挑得两脚离地，横着摔在地上，转眼之间，便有四、五条挠钩钩住了她的手
6 R9 Q) N2 @/ T1 T/ S$ B脚和丝绦，也给拖到了家丁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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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0 E' M3 k9 z　　七师妹月馨是个刀马旦，功夫在几个师姐妹里是最好的，见势不妙，也顾不
得去救两位师姐妹，集中精力自卫。

7 z2 `  R! O/ |- j! ~　　她见两条挠钩奔了自己的脚踝子，急忙纵身跳起，让过两条挠钩，手里的花
* K  U/ C( `! |+ d4 ?枪奔着迎面那个拿挠钩的家丁就刺，一旁的另一个保镖用单刀向上一架她的刀，
另一个保镖舞着九节鞭来缠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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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1 \( R; H3 u7 s　　月馨一个后仰，用金刚铁板桥的功夫让过这一鞭，才一挺身站起，那两根挠
钩又奔了双脚，她再度跃起躲过这两钩，双腿刚一落地，感觉裆下碰到了什么东
西，用余光一扫，原来是背后一条挠钩从两腿间伸过来，正架在自己的裆时里，
金属的钩尖冲上。

　　她再纵身，那挠钩便随着她起伏，怎么也躲不开，用手中的枪杆立着去捅，
却又捅不着。心中正急，那挠钩向回一收，眼睁睁看着那钩尖奔着自己的私处便
钩过去。

　　「啊——」

' f( V; [; h1 R1 ^2 Q　　月馨吓得一声尖叫，尿液便喷到裤裆里。

　　「别动，再动就把你裤裆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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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的家丁淫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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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馨并没有感到挠钩钩烂自己阴部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挠钩在钩尖
刚刚钩进裤子的时候停住了。月馨生怕他们真把那挠钩抽出去，即使自己不会受
+ j4 a8 P2 n  N6 a+ }伤，叫人家钩成开裆裤，自己这丑可就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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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

　　月馨哀叫一声，扔了手中花枪，任两个家丁过来扭住胳膊，拖到廊下，见自
& S6 f( q; m- O己的两个师姐妹已经给捆住了。一个家丁过来，把月馨腰间的丝绦解了，十分麻
利地把她反绑起来，看来这伙家丁捆人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 p5 c4 C3 n( Z1 E0 Q
# i) b* q1 A/ L9 Y7 G- V　　三个女的一被擒，戏子们的阵脚反而稳定下来，因为弱点一除，家丁们又无
从下手了。

　　王安却很镇定，一摆手：「都住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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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家丁们向后一退，把陈庆堂等人留在院子中央。

/ N0 Z7 S+ s/ |　　「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把那几个小崽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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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庆堂回头一看，心中大悔，原来刚才只顾了来这边救人，家里没留人招呼，
- {6 J' d! T3 ^& ]$ M0 y( M0 c西跨院里只剩了刚刚收来的四个小徒弟，还有作饭的吴婶。这四个小徒弟最大的
才十二岁，最小的八岁，哪里是大人们的对手，都给揪着耳朵拖了来，同三个捆
9 S0 L$ Y. u8 ?. S  p6 c绑起来的女徒弟押在了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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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头儿，怎么样，还斗吗？还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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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庆堂一看，大势已去，把手中的齐眉棍扔在地上：「徒弟们，认栽吧。」

& y5 P( |4 U1 w% u: Q/ @7 ?　　大家伙儿也没了**办法，只得扔了兵器，家丁们上来，七手八脚便把这些
人统统捆绑了，在院子里跪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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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B/ w2 f; `% r' y　　王安走过来，一个一个看着这些人，然后停在陈月贵面前，月贵斜着眼，怒
目而视。

6 {# q0 Q5 @; `2 U8 L$ ]　　「自唱戏的，还挺佞。你他娘的天大的胆子，敢娶我们老爷看上的女人，还
; w8 r; O* F2 o3 T, Z敢这么看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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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L  z! D; `3 K' P1 R　　「姓王的，你个狗肏的，敢把我解开，我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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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阴阴地笑着，突然一把抓住月贵的袄领子，一把把他拖起来，「啪啪啪
  N/ Y" H! [3 x) C+ J)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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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耳光，打得月贵满嘴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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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贵，在人屋檐下，哪得不低头。王管家，我们认栽了，这人都叫你们捆
上了，你还逞什么英雄？」

　　陈庆堂道。

　　王安放下月贵，走过来拖起陈庆堂，抬手要打，背后堂屋里王霸天喊道：
" G4 I6 ~$ i  ~. O; a: ~, b5 @* \( U「王安，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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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王霸天从里面走出来，腋下夹着反绑双手的梅月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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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v0 Q# L: f+ m5 L& o# b　　他把梅月芳放在前廊下，一只手仍揽着她的细腰道：「小梅老板，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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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姓王的作对，没你们的好处。该怎么作，你好好想想吧。」

　　梅月芳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今天一早，梅月芳便换上家里穿的衣裳，梳洗
# |4 o- }2 c; J1 t打扮之后，来到中院王霸天的书房，这是事先约好了的，要给王霸天说最后一次
戏。

! d. G4 j$ ]% G% h: \3 E( P* v　　头几天，梅月芳也来给他说过几次戏，王霸天还真会两出，唱得倒也像模像
样，而且规规矩矩，学得十分认真，月芳以为他还真的是因为喜欢戏才请自己来
. r; t4 V% \& x$ Z9 @& G' q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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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t( Q" a- u- J# k. Z: p　　今天可不同，王霸天好像变了一个人，手脚放得总不是地方，梅月芳不得不
去手把手地给他纠正。

8 b( S9 @' k( A/ b　　对于戏子们来说，说戏可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月芳去摆王霸天的手脚，
; V0 I; ~- P% R7 K3 m自己倒没觉出什么，那王霸天心里有鬼，月芳那软绵绵的小手一碰到他的胖手，
# G1 V/ I$ r  N3 @王霸天的心里就发颤，心里想着：「我的个娘哎，这小手儿要是天天让老子摸，
那该多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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