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17

性天使

　我把杯子里的残酒喝干净，然后吁了口气，垂着眼睛说道：「跟你说实话吧，
老白，我不想干了，我想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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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职？」大白鹤的眼睛都直了，「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心累了，不想干了。」我苦笑道。

( j) p3 D1 y' z8 u; X# a　　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也就是十几分钟眼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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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N& `; j2 u7 f　　我看着窗外面，雨水已经沙沙地打在窗子玻璃上，屋子里的光也越来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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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9 B# r' ?% i2 P　　我站起身打开了高脚灯，也打开了一扇窗子。

* z- C! L4 c8 o: ~8 H　　白酒上头让人感觉天旋地转，但是嗅着窗外雨水的新鲜气味，却又让我清醒
4 x( T% I7 v1 ]1 D* U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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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岩，就因为这点事情，真的至于你这么肝肠寸断么？」大白鹤认真地看
着我，「不就是你想得到你妈妈，但是你妈妈不但不同意，而且她身边还有个男
朋友、目前来看还不可能断掉——不就是这档子事情么？秋岩，你看开点，母子
  }% \. D4 g' v9 @5 S" y% `乱伦的事情本来就希望淼茫，更被说能在一起谈恋爱……」

　　「我知道啊……我还是那句话：道理什么的，我都清楚；但我就像是发了失
0 f4 ~1 I- p% l8 X8 p; ], P% `! ~心疯、或者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无法自拔，你知道吗？——我就是觉得，陪
6 X1 U2 V) @' s; Q" a+ |' Z她度过今后生活的那个男人就应是我，应该是我何秋岩，而不应该是其他的谁谁
* p8 A6 n/ Q: Z7 [. T2 L谁！可我上辈子干什么事情了，得罪了老天爷，偏偏让我成了她夏雪平的儿子呢？」

3 F  q% ]2 v' Q9 U+ v/ ^' e4 X/ C* E　　「好吧……」大白鹤叹了口气，然后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你那天早上占到
# v' K2 b# p4 T8 p1 s  H  m了夏雪平便宜的时候，你还在那装蒜……你说说你，乱伦的贼心都有了，用强的
6 ^; j' x3 s; H. A贼胆却没有……」

; g. ]: Y. C. Z. Z6 u" G/ }　　「屁话！」我看着大白鹤，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强奸的法律责任可是三
年起步、最高死刑！你这话是他妈的一个当警察的应该说的吗？更何况以夏雪平
的脾气，她还不得从床底下翻出来一把枪、当场把我爆头？别坑我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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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看着我大笑，旋即平复了一下自己，他又问道：「说起来，你不敢用
2 {6 n' K# ~6 F9 n* }5 k强，难道真是怕夏雪平恼羞成怒，被她开枪打死？你毕竟是她儿子，你觉得她会
* A' l& |! h; V' _) b/ B$ `杀了你么？」

　　我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但我知道，如果我用强的，
对她的伤害会更大——那天早上我就在想，隔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跟她又能
1 g* ]& }. U  X6 {躺在一张床，我可不想做点什么更过分的事情，然后就这样又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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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岩，太细节的问题不问你了，就多一句嘴：那天早上，你对她『占便宜』
的时候，夏雪平反应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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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g" i8 v2 P* `. C) l　　「大。」

　　「大到什么程度？」

　　「我后来看了眼床单，湿了一大块。」我抿了抿嘴说道，「而且她虽然憋着
自己，叫得也挺厉害，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骚话……现在再回想起来，我都觉
. k( `( @! g# O& f7 \# N得，她的行为都有点不太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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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1 w  M% @8 T/ o　　「呵呵，我说你小子不是吹牛逼呢吧？知道你小子性能力强，但就塞进去一
/ {  a! J9 n& ~$ ?1 G( L$ h颗龟头，以你妈妈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能被你弄到说骚话、还湿了一床？我真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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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在这事情上吹牛逼干嘛？」看着大白鹤，我有些羞恼，「妈的，
9 @. u2 c) ^; V# W" V" d7 m7 H) V说起来，我都不应该跟你讲这些事！」

　　「行行行！别生气！我的锅、我的锅！——万一碰巧夏警官其实就是生理反
' p7 R1 w' A' L/ Q" g应特别敏感的女人呢：本来这么多年一个人，没怎么过性生活、也不怎么自慰，
一下就被你按到了开关也说不定呢？」大白鹤低下了头，夹了块猪耳朵，「要不
0 K9 e- g% N8 |$ m5 n. u  \3 ]就是她也在吃＇生死果＇——听说长期服用这东西的女人，就算是先天性冷淡，
吃一段时间以后一碰就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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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生死果，我就想到了王瑜婕刚才的样子，浑身又是一层鸡皮疙瘩。

) c! K4 V) K' j& [5 E/ g　　「……怎么可能？夏雪平平时也就是因为身上旧伤，吃点止痛片而已。『生
7 m. V8 _) A1 j; z死果』那个东西，要不是我们出案子，她之前听都没听过。」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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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0 k2 f6 R. M; Q8 b% k　　说到这里，我其实挺想劝大白鹤以后也别碰那个东西了，可是又想到王瑜婕
7 R5 @& i! ]: |  v是一边被喂了生死果，可能还一边被注射了吗啡所以才那样的，具体是哪个东西
) G5 |% _( B' k* p给她摧残到骨瘦嶙峋、起得让她几秒钟就来一次性高潮都不一定呢；再加上徐远
! x+ w6 W8 A  I, ?让我把王瑜婕的事情保密，所以我就没跟大白鹤提起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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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P. O6 q) _9 g- R- f5 ^* i　　「那我就明白你的心理了，」大白鹤看着我笑笑，带着七分的安慰和三分的
淫荡：「你本来就想照顾你妈妈，然后一时之间情感过分溢出、亲情瞬间变换成
% o- e) V1 Q4 j3 }* V: E爱；再加上你不止一次见过了你妈妈现在的身材和肉体，你小子心里最深层的兽
/ b, c" B0 Y5 Q- s1 i欲被激发出来了；更何况你还发现了，你妈妈是个生理敏感的女人——说实话，
6 F$ p& h2 n) w6 V- e  U5 c8 _夏雪平是个美女。而你就是不想，让这么个美女被别的男人拥有，你甚至不敢幻
想，你妈妈在你身边发生过的事情，在别人身边发生。」

　　——他说中了。

+ o8 g: W: t# k  D& e& Z, Z　　看见段捷跟夏雪平牵手，我心里已经有股怒火；看见他们二人拥吻，我近乎
肝肠寸断；如果是让我知道了，段捷也把他的那条淫棍塞进夏雪平的禁地里，别
+ H" C& t0 e5 b3 l+ o* W% E说做爱，哪怕就像我那天早上一样，只是「蜻蜓点水」就会让夏雪平弄湿床单…
…我想我把整个地球毁灭掉的心思都快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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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对这件事的真正看法么？」

　　「说。」

　　大白鹤斜着眼，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我，「说句实话，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
/ W) a- q) ]1 T* G上，我对此内心会毫无波澜，反而还会有一点点小激动——反正我是个淫妻癖患
. Q' L7 z* l4 r$ S& I8 ~5 w$ F者。」——我可算想起来，为什么大白鹤刚开始对待我这件事有点不不正经了…
…「肏你妈的屄！我也是猪油蒙了心，跟你谈论这种事情……」我无奈地说道。

  Z/ N0 n# t7 d7 D　　「嘿嘿！肏啊！肏我妈的屄！我让你给我当野爹！但没办法，我妈已经死了，
5 ^5 t- L1 }. l3 U1 g6 `8 K你要是早生几年或许还有机会呢！哈哈哈！」大白鹤又一次笑的前仰后合，可接
" s! {" l; A$ _7 F4 D3 R下来，他又说了一句关键的话：「可是秋岩，你毕竟还是跟别的女孩子亲吻在了
; q/ x8 J0 {2 l! k一起；而且你把你妹妹破处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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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p" Y' x2 a2 {9 i1 y, y　　我猛叹了口气：「老白，这俩事情就别再提了，行么！我错了！我真知道我
3 L4 ?# y7 c( M3 [' g0 e' _% H错了！但我……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求你别提了！要不我现在给你跪下磕一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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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F# b% a( w　　「唉唉！算了算了！我不是故意提的，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要磕头去
- b. a2 n# {# ~+ y* g找夏雪平吧！我的意思是，她现在也被你伤害了不是么？一个女人本就不大能容
4 m. f' ~$ F3 G4 H忍一个跟自己关系很密切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跟别的女人接吻；而一个妈妈更不
3 n# J# @( f3 |- g会容忍看到自己儿子跟自己女儿通奸——夏警官心理素质还算好的，但凡这要是
换成另一个女人，弄不好都有可能得上精神病。」

6 L7 L; D  s' M+ o6 b8 n& S　　「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 u6 ~$ X- H% i, k　　「哦，所以你就想辞职，是么？你觉得辞了职，你就完事大吉了，就什么都
, j4 r( V3 M3 P可以不管了，但你也不能一辈子都不去面对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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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e; `. b/ L, @' J* k　　我说不出一句话。

8 h6 ?2 `; I9 F' `0 a' ]　　「说不想干就不想干了……秋岩，我还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你。」白铁心对我
' B( B4 i3 g& E2 |0 c2 e4 P1 P$ C5 k说道，「想当初在警专临毕业那年，我和小C 多少次了，都差点放弃升学考试、
心想着像大头牛牛那样，去哪个派出所当个普通片警得了；那时候是谁说的小C
就是偏科，她对生物和解剖学有极强的天赋的，又是谁说的我之前一点点积累的
那些计算机和网络信息知识要是不用上真是浪费的？要不是因为你那时候，没事
' K# x/ M8 J+ T5 S" O. Q就给我俩打打鸡血，还起早贪黑地帮我俩补习，我真不知道我和小C 现在会是个
什么样……结果你倒好，我俩在市局现在虽然说不上顺风顺水，但也算干的不错
每个月有工资、有加班费、有补贴、还有管饭的地方——放在几年以前，现在我
俩过的生活都不是我俩敢想的。可到头来，你倒是想辞职了……」

　　「因为你们俩跟我不一样，老白，」我转过身，对白铁心说道，「你们俩如
  s+ G: y. l2 O: Z& [+ ^& @. W4 j+ r6 |果不升学到警院，你们俩这辈子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出路——我这不是因为贬低你
们或者可怜你们，老白，我说的是事实；你们小两口如果想翻身，就只有做一个
优秀的警察这么一条出路；至于我呢，我不当警察了，有的是退路——呵呵，大
不了，我可以到我老爸的传媒集团某个差事，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保安、什么学校
7 m  C9 e% }" T# g& Q3 L# {体育老师之类的也行。」

$ p; }7 ~& K' P3 K  v　　「你这么想，到底是不是因为你跟夏雪平之间的事情？就因为她有那么个男
6 O' W/ W6 W' Y$ j; s朋友、而又知道了你跟你妹妹之间的事情，所以你不想再见她了？」

% L0 u- Q6 Y# f) J0 G% [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忘了当初我是为什么一定要进入市警察局重案
一组啦？为了这个，我连国情部和安保局的邀请都给拒了。说白了，不是国情部
和安保局名声臭，也不是我何秋岩，受不了当特务的苦，对我来说当特务还挺酷
的，虽说是国家的鹰犬，但起码生活水平能比现在高不少——我为什么不去啊，
$ U+ f$ \. X$ B, b我就是想在夏雪平的眼皮子底下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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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现在倒好，不但没证明得了自己，而且把自己在她心里的印像还搞砸了，
) ~9 a5 |4 D/ w  ?7 z9 ~" M. m, W并且，反而是我把自己扔进去拔不出来了……呵呵，我想我如果辞职，说不定可
9 z) M( u; n; v% {以及时止损呢！或许对所有人，对夏雪平和她现在的那份恋情，都是个好事。喏，
- d& I% B! `$ o  A$ E  p就像你说的，人俩是天经地义的恋情，这我早就明白；夏雪平那个女人，脾气不
0 d5 u" @$ S0 Y8 g3 g- ]8 F好、情商不高，能有个贴心的男朋友照顾她，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a$ t) ?3 u) f1 J
; w# D5 \8 p$ K　　大白鹤听完我说的话，抿了抿嘴，接着抬起头看着我：「秋岩，本来有的事
情我是想让你自己看的；你若是因为这个想撂挑子辞职，那我就必须把这些话先
跟你说明白了。」

/ l3 n! {2 X4 g- `: T1 h& D) b　　「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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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Y2 p7 a! n' ~　　「我昨天晚上给你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机，你到现在还没看呢吧？」

　　我揉了揉眼睛，坐回到了沙发上，「唉，看什么啊？我他妈睡了一整天……
再有，我的手机内存不够，也没办法把她手机里的东西全都下载下来，我身上还
没带平板电脑或者笔记本电脑；然后，我一回局里，就被局长他们叫过去协助审
讯了，根本都没喘过来气，外加刚才和夏雪平还小吵了一架，我还哪有功夫、哪
" d" B# B: l* N, u1 u3 D) s% S有心思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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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现在有平板电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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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 L7 w: R  `7 S' o　　我立即起身，从行李箱里掏出了一个ipad，递给了大白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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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m5 m6 U6 g　　大白鹤把我的平板连上了自己的手机热点，转头笑着对我说道：「哦，多说
一句，你记住：以后我帮你或者你自己破解的东西，你要是想下载，尽量都用自
$ M3 r" \  h4 S# k' n( z己的手机流量；要是连着局里的WIFI，那你至少对我们网监处来说，可就没隐私
5 o: {8 F8 }4 N了。」

+ Y$ m6 s8 X# s# [# l　　「还有这说法？」我愣愣地看着大白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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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废话！不然你以为你网监处的对内职责是什么？就你们住宿舍的这
几百号人，对于我来说，查查你们谁电脑里有多少部A 片、谁电脑里有跟外面女
孩搞一夜情拍下的艳照、哪个妞跟自己男朋友玩裸聊、哪个妞背着自己警察系统
外的男朋友跟同事或者外面野男人上了床，这都是小意思！」大白鹤看着我淡然
一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ipad屏幕，接着放到了我的面前：「呐，下好了。你看，
我还给你做了个即时的手机模拟器，假如说夏雪平那边有电话打进来了，你这边
点了接听，那你就可以完全窃听到她跟别人的电话内容。」
6 _+ z% E0 R3 v" u0 G) v( _
% r0 f; _# |9 [$ J" n& ~9 f　　我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手机模拟器，又看了看大白鹤，大白鹤对他的程序十分
+ M" ^) t, v8 ~! _( o的自豪，他研究通讯窃取，似乎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可我心里却对这种行
- G2 S9 J& }$ ^1 X* U为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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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D* q5 i1 l- E5 {* z　　正巧，模拟器突然亮了，于是夏雪平手机的画面也切换到了我的屏幕中，只
) L- ~3 k1 x: y4 Y1 {( l见这时候有人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定睛一看，正是段捷。

" C1 }! p, n1 }7 a3 P  D. c$ J! w　　「听么？」大白鹤有些挑逗似的看了眼屏幕，又看着我的眼睛。

　　我用舌头舔了舔牙床，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

　　「……听不听随你。反正我这个手机模拟器，对于电话记录是可以保持自动
录音的，7 天之后没听过的录音自动删除。你要是后悔了、想听了，7 天之内随
时可以。」大白鹤说到这，脸上显露出一丝怅然若失的表情：「唉，只是昨天还
% U, Z9 X: f; \  w是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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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手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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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想利用同频的电波，帮你看看把这个叫段捷的手机也给破解了，可
( s% F" h" d, Q. q没想到这人的手机，居然有三级密保的。」

　　「三级密保？呵呵，听着像科幻小说。」

: p7 N( }. M- d+ L　　我对着大白鹤说道，然后我取消了夏雪平手机正在通话的显示画面，直接点
到了夏雪平的手机桌面上。

　　夏雪平的手机屏保和桌面都很单调，壁纸全都是手机的默认设置；她的手机
里也没有app 的组合框，所有app 都平铺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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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科幻小说……我这么跟你解释你就懂了：一般咱们的手机都会有个锁
屏，这个算是一级密保；之后对于手机系统、网络商店、云端存储什么的，不是
统一有一个账号和密码么？这个属于二季密保。我说的三级密保，是说这个叫段
/ a' w# Q# r5 L+ O捷的男人，他手机里有个防御性很强的密保插件。我昨天用好多种方法破解都没
+ e" B& z- p( F+ n& d) c成功，而且在我用电脑破解他手机的时候，他的手机居然还进行反向入侵，往我
0 n+ A/ h2 ?! |1 Z% A" U的系统里植入病毒——这个密保程序，说实话我见都没见过。秋岩，你妈妈的这
! N6 N7 o  I8 S5 [7 G" r( f; _个男朋友可不简单啊，普通人的手机里，谁会安装这么一个反入侵系统？」

　　我正点着夏雪平的「备忘录」和「提醒事项」app ，发现里面全是空的，点
开了她的聊天软件和短信息，发现里面的记录也基本上很干净，就算是跟段捷的
" f" o; c/ |  k( R. s聊天记录也都是「好的，晚上见」，「我到了，你在哪」、「路上小心，晚安」
之类不咸不淡的话；我看着他俩的聊天，我也十分的心烦，索性关了app ，然后
( y, E$ P# r" n2 G) J% L% T( N1 j我对大白鹤说道：「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段捷是在金融界做证券的，他们
那帮搞金融的人对于信息保密的重视，不亚于咱们警察系统和国情部、安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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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还真就不信那帮搞数字游戏的，会神秘成什么样。」大白鹤意味
  y/ c! Y- X& q9 K3 _深长地说了一句，接着自己又喝了口啤酒，看着我，接着把眼睛移到了平板的屏
幕上说道：「我要是你，我就先从相册开始查。你尽管放心去看，我把夏警官的
云端存储也给破解了，呵呵，我也很好奇私底下夏警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 r/ Y8 S4 t7 s) e/ |* q—当然，很遗憾，她似乎不太会用云盘。夏雪平这个人，真的是太干净了。」
' E+ n1 q* ~4 i
# v8 b7 i4 {& v3 _　　看着大白鹤耸了耸肩，我迟疑了两秒，然后点开了夏雪平的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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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c( Y$ q+ y6 {　　相册里，一共近五十多张照片：第一张和第二张照片，是她的证件照；第三
+ j/ z# H; a- D2 X张是她18岁生日时候照的全家福，上面还有穿着棕色毛背心的外公夏涛，以及穿
" j% H( Q: y6 p: F& |着一件皮夹克的舅舅夏雪原；第四张，竟然是我和美茵的合照，那是十年前美茵
( y$ ~$ M- X, G4 v7 岁生日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在K 市的滨海公园旅游时拍摄下的，照片上的我在
吹着泡泡，美茵则是追逐着泡泡往镜头方向跑过去。

6 V/ n& p& E0 @7 f+ L. a4 A8 m　　「你们家美茵小时候真可爱。」大白鹤微笑着说道。

8 O* I" b( e( H" \3 O' `　　看到这，我也不禁笑了一笑。

　　再之后的四十多张照片，就全是夏雪平跟自己的那两个朋友，苏媚珍和丘康
! q5 |- A  g5 c& k) V* b7 m健的自拍，偶然有几张还出现了跟着做鬼脸的徐远，以及一本正经、一脸无奈、
( u- D" p9 r6 }! E5 t3 @" Y( a5 n表情跟照片整体气氛都格格不入的沈量才——真没想到，夏雪平丘康健苏媚珍他
1 j0 p9 }8 y4 v. g) H/ w们仨，还会带着沈量才一起玩——当然，照片的背景，也几乎都在同一个日式居
酒屋，偶有几张是改成了KTV 或者咖啡厅；当然，好多照片上还出现了一个女人：
+ p+ o( r& {3 b, z, A4 g从年龄上看，要比夏雪平稍微年轻一些，细眉细眼，小鼻子樱桃口，说不上长得
  T( V+ ^+ t! L多好看，但是她的气质确实很可爱，整张脸看起来，长得有点像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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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是谁？」我对大白鹤问道，这女人看着着实有点眼熟。
5 u) \" I9 K+ e1 l! J
; v2 B* P* Z+ C　　「她就是我昨天打电话时候跟你说过的那个，疑似你的姨妈的女人——后来
你说你没有这么个亲戚。段捷的前女友就是她，苏媚珍之前还给我看过她的照片，
# X) S: z" c: t! B9 j# _5 {9 @说一个夏警官、一个这个女人、一个她，她们仨从过去关系就很好。她跟我说过
: ~9 E! O6 E# i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冯垣』还是『冯嬛』来着？冯……」

　　「冯媗，女字旁加一个『宣传』的『宣』字。」我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冯媗，就是这个名字。」大白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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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H! V$ ~4 W" P9 T　　盯着这个女人的照片看得久了，我也就想起来这个女人的事情来了，我在很
2 s- X: j' n1 p1 `小的时候见过她。

　　别人总说夏雪平跟苏媚珍、丘康健关系不错，可我记忆里，丘康健和苏媚珍
0 @8 p% G7 U1 }0 N* g3 T9 ?似乎都跟我们家没什么来往；而这个冯媗我倒是确实有印象，在我十岁以前，这
个女人没少来过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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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T8 O. g3 `# i$ ]　　冯媗跟夏雪平和苏媚珍在高中时就认识，那时候苏媚珍是高中的学生社团干
部，冯媗是当时她们班的文艺委员，因为经常在一起办活动，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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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夏雪平不善交际，所以还是通过苏媚珍认识的冯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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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7 Q) l: j5 j7 }% v4 r$ X% ?　　冯媗家里有钱，父母都是海归博士，她本人是个才女，她实际上要比夏雪平
) b# [) u+ ]7 f8 K, G$ |  A小五岁，她早上了一年学，而且曾经还跳了一级，成绩一直不错；只是为人有点
2 Q4 m, s1 v0 s6 w没主见、爱哭鼻子，总被人欺负，夏雪平和苏媚珍也没少替她出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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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夏雪平和苏媚珍考上了警院，冯媗之后也上了Y 省本地最好的大学——
北方大学，北方大学和警院的位置很近，因此三个人那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

( k- d0 B1 I* x1 f/ r　　可谁曾想，大学第二年，冯媗就跟一个意大利留学生私奔，跑去了欧洲；大
概四年年以后，冯媗因为那个意大利男生家里不同意，独自回了国，那时候我已
经出生了。

0 T8 D  g) m( k; x5 q1 S. S　　我印象里，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总爱哭鼻子的女人在家里住过一段
" X# V' ^2 \- R( N1 T' o% c" V- ?时间，我记得我还偷看过她洗澡——要知道在我四岁的时候，冯媗才十八岁，她
3 U' F/ |( E( T; O) e身材苗条，长得又可爱，我怎么能不好奇她脱光了衣服时候洗澡的样子呢：对于
一个四岁的男孩来说，十八岁的女孩的肉体可能并不能算得了什么，但是对于一
个雄性来说，女孩子的身体，向来都是美好的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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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父亲去中东出差做战地记者，恰好家里有多余的床位，夏雪平便每天跟
- h, y$ |, ^$ w1 T1 U" A! x% |冯媗挤在一张床上睡——原本我小时候很爱缠着夏雪平睡觉的，突然被人挤走，
因此在我心里对冯媗还是有点怨念的；而且，这女人还有个坏毛病：总愿意趁着
夏雪平不注意，愿意隔着我的短裤玩弄我还没开始发育的小「羞羞」以捉弄我，
* s" [& n" Z3 G$ x6 V. R还总吓唬我若是我把这事情告诉夏雪平，她就直接把我的「小鸟」拆了，所以我
那时候经常被她吓得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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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一年之后，冯媗又交了个男朋友，便终于从我家搬走，而父亲也在那
之后回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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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8 R* E- P　　之后父亲又送我去外公家住了一段时间，等再过了一阵子以后，家里就添了
/ ^% `. K( B& m& ^妹妹美茵。

4 W4 q+ J8 [2 U9 f9 N　　我对冯媗的印象止于此。

/ ~) \2 g) [9 O- L　　如果说，之前段捷跟冯媗还交往过，那就说明，她此前的情路一直很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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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认识这个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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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呵呵，小时候见过，这个小阿姨人不错，就是人太顽皮了。」我对
大白鹤说道，说这话的时候，阴茎似乎有些像是被人掐过的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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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得有点心理准备，」大白鹤说道，「这张照片以后的那张开始，一共
; x7 t) S8 g8 M7 K5 @. Q( U有五张，可能会引起你的生理不适。」

　　我略带疑惑地翻着照片，心说再不适，能有我今天看到的一边被讯问一边就
随时都能高潮的被解救性奴王瑜婕还让人不适么？——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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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张照片，根据夏雪平手机上显示的照片定位，是在本地一座名山「北斗
山」山涧拍摄的，拍摄时间在两个月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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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4 e6 \7 Y- U1 ^. A& Q2 o7 e8 s　　照片上，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被摔死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确切地说，
女人穿的那件裙子，是一件白色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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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浑身骨折，脑袋被砸得稀烂，脑浆流得满石头上都是，脸上也早已摔得
面目全非；在她的左边大腿上面，有一个横着的「8 」形状紫红色胎记……看到
这，我的脑子里突然像是响了一声闷响一样，被震了一下。

　　「这个，也是冯媗. 」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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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g3 e1 f$ x5 n# H" o　　大白鹤不确定我是否在问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小C 今早趁没什么事情
的工夫，替你用市局监定课的名义，给东郊分局的人打过电话问过了：当时他们
2 U+ ^: D0 L" I5 G# Q( A3 I就是按照意外事故处理的，没做尸检。哦，夏雪平也去了现场，因为冯媗全家五
# b: D7 n( r% g+ R7 {. k6 ?6 ?年前移居到了魔都，所以夏雪平是作为冯媗在F 市唯一朋友的身份认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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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四岁的时候，在冯媗在家里那个老旧的卫生间里脱衣、淋雨、泡澡、在
浴盆里自慰的时候，我不知顺着木门隔板的缝隙处偷窥过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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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她的身上最诱人的部位，我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唯一记住的，就
是她左边大腿上靠近屁股的位置上，有个很明显的横「8 」形状的紫红色胎记。

6 P8 ^. P6 L( r5 X% {: t* V　　香消玉殒。

2 F! f0 ~% h4 N2 x　　我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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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P. D6 V8 h　　之后的一连四张，也都是不同角度的尸体现场照片，尸体周围有隔离带、有
标注，但是照片内的警务人员，从袖标上看，都不过是F 市新区的分局刑侦支队
: ^& ^# O' ~' y2 D成员。

　　在那段时间，本地的民生新闻、法治新闻对这件事几乎也没什么报导，恐怕，
" z0 H* o% F( O是被分局警方按照意外失足处理了。

　　而在接下来的寥寥几张照片，是段捷的——只不过，居然都是对段捷的偷拍，
从拍摄日期上来看，最近的，就在我进入市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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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o& V9 q4 n　　翻完了所有照片，我盯着屏幕上的手机模拟器，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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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G9 t" s/ E* E- F　　拨弄了一下屏幕，此时夏雪平和段捷的电话早已打完，两人的通话时长，总
共只有两分零七秒。

　　「看完了什么感受？」大白鹤对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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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旧沉默。

* M; I: F) j+ `# F% _" k　　「你不觉得，夏雪平跟段捷之间，并不像真正的情侣么？在夏警官的手机里，
两个人连张合照都没有，而且正常的刚恋爱不久的男女朋友，谁会去偷拍对方？
况且这个段捷之前还是那个冯媗的男朋友，然后段捷和夏雪平居然稀里煳涂地就
8 P# k- a6 a- v: s1 M6 f6 P9 n7 v在一起了；并且冯媗出事的那天，你仔细算算，跟段捷和夏雪平在一起的时间，
$ f: o/ U, @$ N6 H. x8 s难道不正好重合么？要么我说，这些照片，再加上你们夏组长平时天生的刑警神
经和女人的第六感，她不可能不怀疑段捷跟冯媗的死——说不定害死冯媗这女人
7 [& U$ e7 q, _" O9 u的，就是那个段捷，而夏雪平可能就是因为为了调查冯媗的死，所以才故意跟段
捷在一起的！」白铁心自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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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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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说的这种可能，我不是没想过：我昨天晚上，明明看着夏雪平在
跟着段捷进电影院以前，摸了一把自己腰间的手枪的；可是能有什么用呢？几张
* b1 f) N! ^) T% f, q- h0 |照片摆在一起，就能证明夏雪平怀疑段捷？就因为冯媗摔死了，段捷又跟冯媗处
5 [" W7 K2 N7 U1 @, p过情侣，段捷就是杀死冯媗的人？没用的。

　　毕竟在昨天，我还看到了夏雪平和段捷之间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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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我低着头说道。

　　「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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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就是不管了，没什么意思。」我呵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怀疑段
捷、还是跟段捷谈恋爱，都是夏雪平的事情。其实我想通了……所以对于警察这
个职业，我也不想干了。我刚刚都做好准备了：现在手头卢紘、江若晨跟段亦菲
0 M0 M8 g/ u7 i' U1 B这点事情，外加周正续和魏蜀吴师兄的死还不算结束。我想等我把这点事情弄得
( i2 ?7 A5 R$ P5 c; _差不多的时候，就跟人事处递交辞职信。」

　　「你是真想好了？还是就是一时置气啊兄弟？」大白鹤瞪着眼睛，对我问道。

　　「我没开玩笑。」我看着大白鹤笑了笑，「谢谢你了，老白。其实你刚才说
的那些话，我都明白你是为了我好。道理其实我早就明白，只是心里过不去这个
# Z8 U/ _& G! E. V坎。不过，现在好了，下了准备辞职这个决定，我现在心里倒是舒坦多了。」

　　「那你要是辞职了，有什么打算？」

7 c3 E+ J1 e) ^! _3 c  b6 Y/ q　　「不知道。要是没办法让老爸帮我在他的集团找个工作，或许我会去外地吧。
听说南方也不错……总之，我想过过正常的生活。或许我会收敛收敛自己的色心，
然后老老实实讨个老婆、生个孩子，然后过完一生。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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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鹤听完，伸出左手在我的胸膛上轻轻捶了一拳：「何秋岩，我就当你这
9 n# j2 J4 m9 C/ ~5 m是喝多了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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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R4 y5 j. `  v8 {　　「哈哈哈哈……」

' f4 u3 _* M' e9 H　　听了他的话，我毫无控制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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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大白鹤看着我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4 S1 U$ C6 n4 E2 w2 C　　我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但我嘴上却说道：「哎，你知道么？今天下午我做梦，梦见我自己，居然是
我妹妹生的……你说不可笑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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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E7 q0 [+ A5 {! R　　「别他妈笑了……」大白鹤帮我启开了一罐啤酒，「喝酒吧，不醉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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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醉不眠！」

　　喝到后来，我和大白鹤都醉了，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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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几点的时候，大白鹤打开了手机的电台，电台音乐频道节目里，放了一
首张韶涵翻唱的英文歌，歌词大意似乎是这样的：我开了个玩笑，整个世界却开
3 i% v& {' V+ _# t, F; `始哭泣，但我不知道，这个笑话开在我身上；我开始哭泣，整个世界却开始大笑，
但愿我能明白，这个笑话开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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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t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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